第二十一章 采莲蓬（1/2）

“是啊是啊。 ”舒葵连忙附和，“老在屋里多没意思，院子里有什么好玩的吗？”</p>

“好玩的？”刘姨略加思索，“那池子不小，中间种着荷，莲蓬大概快熟了，你要是想采，可以问小孙要船。不然，去游泳也不错，不会就让小孙教你，他游得可好。”</p>

舒葵“哦”一声，又装出八卦的样子：“这么大的院子，又是草坪，又是池塘，又是游泳池的，造起来，肯定得不少钱。”</p>

“嗯，可不是。”刘姨也有同感。</p>

“这里的主人很有钱吧？是做什么买卖的呀？还是当官的？”舒葵终于问到了重点。</p>

“哟，那倒是不知道。”刘姨被难住了，“光知道是个男的，不经常来，这么久了，我见他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p>

“这样啊……”这回答让舒葵不免有些失望，“那黄啸知道吗？”</p>

“小黄？”刘姨挥挥手里的抹布，“他就是个没嘴的葫芦，除了指使我们干活，其他什么都不会多说的。”</p>

“乔叔呢？”舒葵还不死心。</p>

“他？更别提了。”刘姨大摇其头，想必是吃过苦头的，“脾气太臭，为了饺子是煮好吃还是煎好吃都能跟人吵到差点动手，我都不乐意搭理他。”</p>

舒葵苦笑一笑，知道是不会问出什么自己想要的东西了。</p>

“姑娘，我得去洗碗了，你要是想找人聊天，随时叫我。”刘姨收起盘子，转身走了两步，不见了。</p>

舒葵叹口气，想想也没别的事可做，便走上二楼，随便挑了间房间，洗了澡，看会书就睡了。</p>

再睁眼时，天光大亮，她了一两分钟，才完整地忆起昨天发生的所有事。</p>

不知道凌玖川那里怎么样了，不知道这男人到底要干什么。她想着，边洗漱、换衣服，边想今天一定要把整个院子都走一遍，最好再找谁打探一下。</p>

正盘算着，小林来敲门了。</p>

舒葵跟着到了餐厅，看到乔叔正往桌子上放一盆锅贴，便急忙拿一个来吃，并夸张地赞美起来。</p>

可乔叔不像郭远生，似乎不吃这一套，听了溢美之词也只是勉强扯扯嘴角，一言不发地消失了。</p>

舒葵讨了个没趣，心里很不高兴，吃完早饭就到院子里溜达去了。</p>

她先是沿着铁栅栏走一圈，没发现什么破绽，想想有些不甘心，就准备再走一圈。</p>

这时，面前不远的一片矮灌木里，忽然有个人影闪了一下。</p>

“谁？”经历过昨天的种种，她已是草木皆兵。</p>

那人没反应，只伏在草丛里缓慢地移动着。</p>

舒葵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探头，最先入眼的，是一片浅蓝。</p>

“你干什么？”那人听到动静，一抬头，倒是先吓了一跳。</p>

舒葵松口气——他是园丁小孙。</p>

“怎么了？什么事？”小孙手拿一撮杂草站起来。</p>

“呃……我想划船。”舒葵急中生智道。</p>

“你想什么？”小孙一皱眉。</p>

“划船。”舒葵说，“刘姨告诉我，可以问你要船。”</p>

小孙“啧”一声，显得很不耐烦：“你就不能找点其他事情做？”</p>

“要不，你教我游泳？”舒葵提了个建议。</p>

小孙一愣，随即长出一口气，把杂草往地上一扔：“走吧，去拿船。”</p>

这么一来，其实根本不想划船的舒葵倒有些不知该怎么办好了。</p>

“又怎么了？”小孙往前走两步，感觉到舒葵没动，便转过来，依然是一脸不耐烦，“我手头事情不少，你最好别耍我，要划就赶紧。”</p>

舒葵看他面色不善，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跟到他身后。</p>

两人来到池塘边，小孙打开仓库，拖了条小木船出来，又翻出两柄桨，往船舱里一丢，说句“去划吧”，转身就要离开。</p>

“等等。”舒葵叫住他，“荷在哪？我想去采莲蓬。”</p>

“采莲蓬？”小孙随便一指，“往里划就是了。”</p>

“池塘大不大？我要是迷路了怎么办？怎么通知你？”舒葵当然不会放他走。</p>

而小孙，听了这几个问题，起初没有做声，略加思索，唇边泛起一丝笑意：“我带你去吧。”</p>

“好啊好啊，那可太谢谢了。”舒葵等的就是这句话。</p>

小孙不响，把木船推进水里系好，自己先上去，又拉了舒葵上船之后，松开缆绳，一下一下地朝池塘中央划去。</p>

水面上飘着淡淡的雾气，水很清，能看到底下海藻般的水草，间或有几条小鱼游来，尾巴一甩，荡出一圈圈涟漪。</p>

“这池塘有多大？”舒葵极目远眺，却因为雾气的干扰，并没有看到边界。</p>

“很大。”小孙似乎不想多说话。</p>

“水从哪里来？不会干枯吗？”舒葵忽然想起，刘姨说过，这里没下过雨。</p>

“不会干。”小孙又是一指，“水是从外面的河里引进来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