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烟雨（1/2）

广袖挽月光，</p></p>

若蝶轻起纷纷舞芬芳;</p></p>

青丝拂画屏，</p></p>

琴音绕梁声声锁深情。（）</p></p>

……</p></p>

往事一幕幕浮现眼前，孤影于风中凌乱，久久不愿离去。留下南荣子允与南司奕说话，苏青走出木屋，见孤城仍独自站在原地，又想起了方才他说的话——南荣，害死烟雨的人，都在你面前了。</p></p>

从南荣子允那里听来一些大概，苏青的直觉告诉她，孤城口中的“烟雨”，和他之间，一定有一段痛心疾首的过去。</p></p>

悄然来到孤城身旁，苏青深呼吸了一口气，小心问道:“烟雨姑娘……是你的心上人？”</p></p>

依旧是缄默，苏青以为孤城不愿提及往事，也没想硬要他说出来，便打算放弃，“没关系，不想说也没什么，你别在这儿待太久了。”说完苏青转身欲回屋，刚踏出一步，孤城竟开口留住了她，“三年前的一日，南荣说他结识了一名很特别的女子，硬要带我认识，便是那日，我遇见了烟雨。”</p></p>

苏青默默退回孤城身边，静心听他讲述……聆听，是苏青一直以来都擅长，也深爱着的事，因为她觉得在别人的故事里，是经历着另一种人生。</p></p>

……</p></p>

一曲毕，南荣子允缓缓抬头，朝一名身着淡蓝罗衫裙的女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这名女子也领会到南荣子允的意思，便抬步走了过去。</p></p>

“姑娘，我见你在这儿，有好几日了吧？也不与人说话。”笑意不减，反而愈发浓厚，散发出的魅惑似漩涡，要将人引入，吞没。</p></p>

“可以让我在醉仙楼跳舞吗？”</p></p>

“你是说……舞姬？姑娘，那你找错地方了。”</p></p>

“这里清雅，我喜欢。我可以不要钱，只想跳舞，像你在这里弹琴一样。”</p></p>

“……”对眼前这个看上去单薄柔弱的女子，南荣子允微惊，她哪里像是在求人，冷冷的面容毫无表情，竟有一副反客为主的样子，好像这事儿她说定了，就定了。如此看来，此女倒与孤城有几分相似。</p></p>

片刻无言，南荣子允轻叹了一声，又抚上琴弦，弹奏起来。女子猜到此举是为何意，于是……一步，两步，旋步轻盈，扬袖开合间，时而掩目留情。细腰柔如柳，纤足轻点，翩若惊鸿，宛若游龙，飘忽似仙，欲乘风而去……</p></p>

众人皆被其曼妙的舞姿深深吸引，就连南荣子允，也看得入了神，不禁惊叹——这女子，舞时，简直是判若两人。</p></p>

“敢问姑娘芳名……”</p></p>

“烟雨。”</p></p>

……</p></p>

倚窗而立，蔚蓝之下，是熙攘人群，觉得无趣，烟雨伸手欲合上窗，却在低头一瞬惊见攒动的人影中，一点分外显眼的素雅。</p></p>

南司奕嘴角一直勾起一抹温暖的弧度，窗边人影不见，一会儿，烟雨果然来到了自己面前。“真巧啊，又见面了。”烟雨见到南司奕，惊讶之余，却是喜形于色，像期待了许久一般。</p></p>

“烟雨姑娘，方才见你在这儿……”南司奕用折扇指了下醉仙楼，有些疑问的意思。</p></p>

烟雨笑了笑，轻舒一气，“你还记得那日在林间看到我跳舞，说了什么吗？”见南司奕点头，烟雨满意地继续道，“你说得对，自那以后我才真正认识到自己的内心。原来，我也希望有朝一日，自己的舞蹈能让天下人都看到。”</p></p>

烟雨竟因为他一句赞美的话，决定了自己未来的道路，对此，南司奕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那时，心里也袭来一丝莫名的兴奋。</p></p>

……</p></p>

此后，烟雨养成了每日一睁眼便开窗的习惯，大多时候能见着那伴着暖阳初生的笑容，驱散夜晚遗留的最后一丝黑暗与阴凉，使她完全苏醒。南荣子允待她就像志同道合的朋友，因此醉仙楼于她并没有约束。兴致来时，便与南荣子允配上几曲，平日里闲暇时，多半是与南司奕上街或到别处游玩去了。</p></p>

如此悠然自得，清闲安逸的日子持续了好一段时日，直到有一天，醉仙楼来了位大人物……</p></p>

……</p></p>

“你对烟雨姑娘——一见钟情了？”苏青有些不敢相信，会令孤城这般傲世轻物之人，一眼沦陷温柔乡，烟雨——得是一个多出尘脱俗的女子。</p></p>

孤城没有回答，只把目光放远了些，算是默认。苏青恐是自己表现得不太正经，惹了他不高兴，便也闭上嘴，等着孤城继续说下去。</p></p>

“烟雨每次见我，只行礼，她的目光从不肯在我身上多停留一会儿。”</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