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遇刺（2/2）

白玉曦扬起下巴，朝梓努了努嘴：“钱在她手里！”

“我可以买？”梓一听，觉得这事儿有戏，立时喜出望外，满脸期待。别人的钱，该大方就得大方。那话怎么说来着？又便宜不占王八蛋！

白玉曦点点头，接过梓手中的东西。

梓会意，选了半晌挑了个公子吹笛的人儿，那小人儿做的极精细，端正的五官，长长的头发，那一身黑色衣裳配着一支长笛，乍一看去与白玉曦倒有几分相似。

只不过，这小人儿吹得是笛子，白玉曦吹的是陶埙。

“若是吹埙就好了。”梓举着人儿心里美滋滋的。

“为何？”白玉曦明知故问，他一向少言寡语，今日似乎兴致极佳。

“因为那样就更像你了呗。”梓也不避讳，歪着脑袋笑眯眯瞧着白玉曦。

狼女跟在他们身后，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她希望梓过的幸福，可怎样她才是幸福的，狼女有些不懂了。

白玉曦忽然停下脚步，目光不错地望着梓，好像要一直望到她心底似的。

梓有些慌，她觉着白玉曦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可等了半晌却不见他开口。

正当二人出神之时，只听破风一声箭鸣，白玉曦才回过神来，一把抱过梓，顺势转过身去，周围几个路人惊慌失措，四散奔逃。

待四周安静下来，白玉曦回头望向屋顶，只见一个黑影转身消失在夜幕里。

他拉着梓的胳膊，上下打量一番，低声道：“你没事吧？”

梓点点头，稀里糊涂应道：“没事啊，怎么了？”

“没事就好……”白玉曦话一说完，便整个人晕倒在梓怀里。

寒风卷起尘埃，在白玉曦的脚下盘旋不定，他额前的长发轻轻浮荡，嘴唇微微泛白，脸上也失了血色，夜空又高又远，浓稠如墨。

梓慌了，扶他起来却感觉手上一片湿热，黏糊糊的，定睛一看，竟是满手鲜血，这才瞧见白玉曦背上的箭。

“回家！”狼女眉头紧锁，微一弯腰，将白玉曦整个驮在了背上。

……

想起晚上发生的事，梓总是难抑心中的难过和懊悔。

若不是她嚷着要上街，便不会出这样的事，若不是为了救她，哥哥完全可以躲过那一箭。

曾经为了给她治眼睛，白玉曦险些送了性命，这次为了救她又受了重伤，她觉着自己像个扫把星，总是给人带来灾难。

她蹲在门外，寒风阵阵拂过，钻进脖领，袖口，卷着地上的尘埃打旋。守了一夜，直到天亮，思茗才从白玉曦的房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