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皇帝意（2/2）

我默然。原来皇上什么都知道。我就说连云贵妃都能打听出来的事情，皇上又怎么会不知道。即使那个杜小妾模样并不像云贵妃，但是只有那么一个点像了云贵妃，都要被联想的，何况当时父亲大约是真的那样想吧。

静默了一会儿，见皇上神情莫测，只盯着我，却不说话，我只好主动开口：“皇上打算如何处置。”

皇帝没有立刻回话，过了许久，忽然意味深长地道：“放你父亲不过是朕一句话的事情。”我看着皇帝，等着他的后话，果然顿了下他道，“如果你愿意付出代价的话。”

我看着皇帝，问道：“皇上可是有什么条件？”

“何小三果然聪明。既然如此……”这次又停顿了许久，皇帝忽然道，“你过来。”

我眨了下眼，垂头看了眼自己跪着的膝盖：“皇上是让小民走过去还是膝行过去？”

皇帝扯着唇角一笑：“随你。”

我起身走过去，在他面前跪下，他从书桌后面走了过来，在我面前曲膝蹲下。我不知道他这是要干什么，今天的皇上有点奇怪，难以捉摸。我正想着，忽然下巴被钳制住了，我睁大眼睛看着面前这张凑近的帝王脸：他要干什么？

“何小三，只要朕一句话，你就是犯了欺君之罪。”

我的心慌了一慌。这件事我还是做得太草率了，要知道作为一个把江山都视为自己所有之物的君王怎么能够容忍有人在他的后宫搞样。但是这么短的时间，我却不能想出更好的办法了。而且这种事最好还是不要拖着，快速解决才是我的目的。只是今天皇上的态度真的令人担心。

“何小三，怕吗？”

我看着他，艰难地开口：“皇上不能放了我父亲吗？我愿意随皇上处置。”

“你愿意随朕处置？”皇帝的手指忽然放到我唇上磨了磨，眼神像捕猎的猎人盯着猎物。这一刻，我感觉浑身有点冷，半天没说出一句话，而皇帝另一只手在我脖子上滑动。那手不是冷的，但是我却觉得被一股冷气覆盖。

“何家小山如此聪明，应该能猜到你需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了。”

他的手在我腰上来回抚摸，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中的震惊简直像晴天一道霹雳。原来隆帝司马厚霖是有这样一面的。

“怕了？别怕，只要你同意这场交易。你父亲今天就会被放出来。”

同意才放出来，如果不同意呢？是不是就要将我制造的洗脱罪名的事实重新推翻。或者不用那么麻烦，他可以继续维持我制造出来的真相。只是却可以直接判定我父亲乱宫闱。毕竟那个对象虽然现在对大家来说不是真的云贵妃了，但是那并不能证明我父亲的清白。只要皇帝想，我父亲就还是危险。而这怎么可以呢。我只思考了几分钟，权衡了一下后果，没有太多的挣扎就点了头。

所谓忍辱负重，今日的我就是这样。司马厚霖你让我经历忍辱负重。如果说曾经我讨厌只是单纯的皇权，那么现在我开始恨皇帝这个人了。

皇帝似乎马上就想做，我按住他就要解开我腰带的手，低声说：“皇上，我想先去看看父亲。”

“你要知道交易是有先后的，只有你先付出了才能有收获。”皇帝眯着眼盯着我，那神情极其令人心慌。我紧了紧拳头，还是坚持道：“那皇上可以先赊账否？”

“赊账？”

“是，以皇上九五之尊也不用担心我赖账。”

“可是朕现在就想一品你的滋味。”

火热的气息贴着我的脖子吹过，这种充满侵略的感觉冷我极度难受。如果可以，我想对着司马厚霖的脸揍过去。可这注定只能想一想。我还要继续保持镇定，保持平静。我用极其平和的语气道：“皇上，我现在没做好心理准备，请您给我一些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皇帝离我很近很近，气息扑在我脸上。我本来垂着眼睛，这时抬头看去，对上了司马厚霖捉摸不定的眼神。我盯着他的眼看了好一阵，他忽然牵起嘴扯出极冷淡的一个笑：“好，朕给你时间准备。”

“谢皇上体谅。”被迫要出卖*，我还不得不说这种感谢的话，这是我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刷新了我的人生体验。

“希望你不要让朕等太久。”

皇帝的表情已经恢复到了平常的样子，但是我再看去却觉得和往常所见再也不同了。这是一个骨子里就有冷酷残忍面目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