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武林盟主（1/2）

回来时脚程较快,到了南宫家，程怀恩得知南宫绝正在闭关，不由心下一松,他之前还在犹豫要不要去和南宫绝汇报一下，毕竟这次可谓出师不利。

但既然南宫绝在闭关,程怀恩也就正好不去打扰对方了,安静的在房间内服药调息了三日,直至觉得之前接了北唐烨赫一指所受的伤好了大半,程怀恩这才想要起身去后院练练剑,但刚推开房门，却和素菡撞了个正着。

“二少爷,大少爷吩咐,请您去竹乐池沐浴。”素菡脸色苍白,平日里轻灵稳健的脚步此刻却显得有些虚浮。

窗外黄昏将至，几只墨点子似的老鸦在老态龙钟的榆钱树的树颠上来回盘旋,此呼彼和,噪个不休，令人心烦。

听了素菡的话,程怀恩一瞬间只觉浑身僵硬,手脚发凉，原因无他，南宫绝让南宫墨去沐浴，一般没好事，八成是对方兴致好准备虐一虐他这个弟弟，抬眼看了看天边围拢过来的幽暗暮色，程怀恩甚至都能感受到遗留在这具身体内的那股强烈的抵触。

“二少爷……”素菡半天得不得回应，抬眼望去，却发现那如玉般的面容上带着几分迷茫，几分疲惫，心头不由一颤，然后素菡便迅速的低下了头，她只是个下人，主子的事根本轮不到她插嘴。

“……走吧”

竹乐池是个好地方，这里环境清幽，浴场天成，如果不是知道接下面要面对什么样的糟心事，程怀恩大概会好好的享受一下这难得的轻松时刻。

氤氲的雾气染湿了墨玉色的眸子，长长的湿发滴着水珠披在身后，程怀恩无心在这里长呆，毕竟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因此只是片刻功夫就走出了温泉任素菡为他擦干身体，换上浅色的衣衫。

“素菡，他处罚你了？”

素菡好像是唯一能自由出入这里的婢女，程怀恩甚至还怀疑过素菡是不是南宫绝的枕边人之类的，毕竟这些大家族的少爷要漂亮的侍女陪侍什么的，也很常见不是，即使素菡名义上是他的婢女……

素菡正在擦拭那墨色长发的手一顿，随后立刻低声回道，“是奴婢该罚。”

“服过药了吗？”程怀恩可说还是被人第一次如此体贴的服侍，对素菡，他虽无什么特殊的感情，但终归还是要比其他人亲切一些。

“奴婢自行疗伤，不出几日便会好的，二少爷无需挂念。”这话说完，素菡才觉自己有些逾越了，便立刻低头轻柔的擦拭起手中的长发来，脸上的神色也越发恭顺起来。

“上次你在轿撵里给我吃的药还有吗？”

“有，二少爷可是需要？”口中说着，素菡抬起头来，却不经意撞上了那双透着关切的墨眸。

“我不用，那药效果不错，你服用，直至你内伤好了为止。”程怀恩也不是发扬什么绅士风度，只是觉得让个受了伤的女子服侍自己，终究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奴婢不敢。”立刻跪下身，素菡垂头道，“那药是大少爷为二少爷亲自配置的，奴婢身为下人，是万不能私自服用的。”

竟然是南宫绝亲自配置的吗？这样的话，那让素菡使用恐怕是祸非福，想到这里，程怀恩让素菡起来后，沉吟了片刻，才开口道，“他可曾亲口说过不许你服药疗伤？”

对于二少爷口中的“他”，素菡自是明白说的是谁，从很早以前，二少爷在她面前就从未开口称呼大少爷为兄长了，只用一个“他”字代替。

“大少爷虽未曾说过，但奴婢是自愿领罚的。”

素菡话未言明，但其中的意思程怀恩却也是明白的，“若你还当我是你主子，除那药之外，服用其他疗伤的药物，尽快把伤养好。”

“……是”垂头掩去眸中的神色，素菡冷清的面容却稍稍柔和了些。

※※※

异香扑鼻的房间内铺着厚厚的毯子，踩上去柔软异常，程怀恩光脚站在房间内，抬眼望着这红纱暖帐的布置，竟有种分分钟穿越异域的赶脚。

没想到南宫绝看上去一副冷厉异常的模样，内里居然是个闷骚，竟是喜欢这种调调？心中诽谤着，程怀恩刚刚收回目光，却和刚走出里间的南宫绝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程怀恩感觉房间内的温度竟然一下子就降了下去，即使他现在武功不弱，竟也有种想要打颤的冲动。

南宫绝刚一出关就听到了下属的禀告，然而在了解了南宫墨前去剿灭魔教时所发生的事情后，南宫绝却控制不住的当场拍碎了一张紫檀木的桌子，这北唐烨赫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连他的人也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