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武林盟主（1/2）

南宫墨也是可悲，挂着个武林盟主的头衔却是名副其实的笼中金丝雀,只要南宫绝不点头,他甚至连南宫家的大门都出不去，不仅如此，白道武林也是把南宫绝当傀儡看待,根本不放在心上。

议事厅内,程怀恩坐在椅子上神色平淡的看着下方正在争吵的人，并没有开口叫停,他一方面是想看看他这个武林盟主到底能被无视到什么程度,一方面也是想从这些世家，门派代表的只言片语中了解一下他们之间的纠葛。

早先因为攻打焚月教失利,各大世家，门派虽然没伤到根基,但也是不大不小的损失了些人手,尤其是上官家,还损失了个嫡系的子孙,所以因着上次各大世家间的龌龊事,这次攻打魔教的事宜一直争执不休，谁都想尽量保存实力，这劲自然也是使不到一处去，也无怪乎白道武林明明人多势众，却仍然被魔教打的节节败退了，心不齐，能怪谁？

在上次攻打魔教的时候，上官家的损失可说最为惨重，每每想起这事，上官博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心里的疙瘩也是越来越大，明明之前说好了欧阳家的人会赶去支援，结果到头来迟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不说，等到的却还是他们自己人。

“上官博，你可别血口喷人，我们那时是被魔教的人缠住了手脚才没能及时赶到的！”

“我呸！枉你们欧阳家之前还假仁假义的说什么江湖道义，我看根本就是一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

“你！”欧阳正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伸手指着上官博气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无话可说了？现在各门各派可都在这里看着呢。”冷笑一声，上官博好整以暇的坐在位子上，欧阳家和上官家本来就一直不对付，他也不介意给对方添添堵。

听到这话，其他人俱是眼观鼻鼻观心，生怕因为看了欧阳家的笑话而被对方惦记上，而那些小门小派的人表示，他们真的只是来打酱油走个过场而已，绝逼不想掺和到这些世家争斗中去！

“成誉，我们走！”知道上官博颠倒黑白的本事厉害，欧阳正索性一挥袖子，也不跟对方争辩了，反正损失最严重的还是上官家，就让他们过过嘴瘾吧！

“啊……是！”欧阳成誉本来一直偷偷的在看坐在上首的盟主，根本就没注意他爹跟上官家的长老在吵些什么，此时突然被点名，反应顿时慢了一拍。

欧阳正瞥了眼自己的儿子，心里对这小子是怎么回事清楚的很，刚刚准是又在偷看南宫墨了，算了，反正他有时候也忍不住看一眼，没准这小子的尿性还是随了他。

“欧阳前辈请慢，本座还有些事想要和各位商谈一下。”

冷淡清雅的声音在议事厅内响起，众人听到上首之人的声音均是一愣，以往这位年轻的武林盟主可是从未和他们商议过什么事情啊。

不看僧面看佛面，即使欧阳正对南宫墨这位武林盟主并没有什么信服感，但是人家身后的人，欧阳正自认是惹不起的。

“不知盟主有何事要与我们相商？”欧阳正很给面子的再次坐下，把目光转向上首，然后开口问道。

“焚月教的作风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铲除他们已经势在必行，本座虽为武林盟主但却从未在攻打魔教一事上出过力。”环视了一圈下首的人，看到众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程怀恩继续道，“本座决定这次攻打魔教与各位一同前往。”

“不可！”察觉到自己的话语有些逾越了，欧阳正的脸上立刻浮现出恭敬的神色，说道，“盟主，魔教之人多是诡计多端，如无盟主在后方坐镇，我等也是难以心安啊！”

瞧这话说的好像南宫墨有多重要似的，但据程怀恩了解，南宫墨根本就是个挂名盟主，平日里根本不管事。

“欧阳长老说的不错，盟主的安危最为重要！”刚刚还和欧阳正恨不得大打出手的上官博此时却难得和对方站在了同一战线上，要是南宫墨出了什么事，南宫绝不让他们提着脑袋来见才怪！

“不必多说，此事我意已决。”魔教教主他是一定要见一见的，即便是南宫绝阻他，他也不会作罢。

“盟主，不可啊！”欧阳正心中一急，也顾不了其他，直接开口道，“此事不知您的兄长南宫少侠可知？”

“欧阳长老何意？”眉头微蹙，程怀恩不悦的说道，他看这满厅的人连个武力值a+的都没有，最高的也只是和他一样的a，说句不好听的，让他的婢女素菡过来，一个人就能掀翻了这些门派长老们。

“盟主若执意如此，那我们也是反对不得的，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还是上官博识时务，一看盟主生气了，立刻出言安抚道。

现在和盟主撕破脸皮把对方惹得不高兴了，那他身后极其护短的那位要为自己的弟弟找回场子，还不是要把气撒在他们身上，索性先把人稳住，能拖一时是一时，也许最后不用他们动脑子，他身后那位就把这事解决了，所以在处理问题的老辣上，欧阳正是拍马也赶不上上官博了。

那边上官博心里满是小九九，但听到上官博有隐隐同意倾向话语的欧阳正却再次被气的吹胡子瞪眼起来，这上官博是在用绳命和他抬杠吗！？要知道如果南宫墨出了事的话，他们谁都跑不了！

最后这事也还是没商量出个具体结果，上官博态度模糊，不反对也不赞成，欧阳正却只有一句话，请盟主三思！反对态度表露无遗，其他人都是不发一言，就连皇甫家的代表也是一副只听结果的样子。

程怀恩冷冷看着下方的人，站起身，一甩袖子直接走人了，看这意思能做这群人主的还是只有南宫绝，只要南宫绝点头，他们估计是一个字也不敢多说，而今天这事，想必也是瞒不住的，想到这里，程怀恩眸中划过一抹深思。

黄昏微妙的暗紫色渐渐从天际漫来，流入西天辉煌的落霞中，窗外暮色渐浓，屋子里已暗了下来，程怀恩坐在桌旁仔细的擦拭着手里的长剑，看着上面反射出的点点寒芒，心中忽然产生一种想要练剑的冲动。

南宫墨显然也是极其爱武之人，不然身体里不会残留如此强烈的感情，竟能影响到了他，既是南宫墨所遗之物，况且他又用着人家的壳子，对这把长剑自然要好好爱护，才能无愧于心。

细心的擦好剑，程怀恩刚刚把剑装入鞘中，外面却传来了素菡的声音，原来是请他去膳厅的，看了眼外面已经暗下来的天色，程怀恩起身出门。

膳厅里灯火通明，程怀恩到的时候却发现里面除了伺候的婢女之外主座上竟还坐着南宫绝。

这南宫绝不是甚少出别院吗？今天怎么跑到他这边吃饭来了？心中怀着淡淡的疑惑，程怀恩站在桌旁也没有落座。

“怎么？见到为兄很吃惊？”南宫绝嘴角微勾，冷厉的面容顿时因着这丝浅浅的笑容而柔和了几分，“还不坐下。”

听到南宫绝的话，程怀恩本想坐在距离南宫绝稍远的位置上，但对方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我旁边的位置。”眸色微冷，南宫绝抬眼看向自己的弟弟。

“……是”眸光微敛，程怀恩看了看南宫绝所坐的座位和他将要做的座位，那明明是家主和主母的位置，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擦！

菜上齐了之后，程怀恩略略扫了一眼，样式倒是有荤有素，做的也很是精致，看起来就让人食欲大开。

“墨儿，晚膳之后到我书房来。”

“是”

好似对这总是得到一个“是”字的回答很不满意，南宫绝微微蹙眉，却也并未再说什么。

程怀恩在看到南宫绝动筷之后，这才有了动作，安静的夹着菜，程怀恩不紧不慢吃着饭，完全没去在意南宫绝时不时看向他的目光。

用了晚膳，程怀恩回房稍作整理之后就去了南宫绝的别院，即使之前已经来过一次，但程怀恩对这鬼气森森的氛围还是有些不适应。

书房内正亮着橙色的烛光，想必是已经听到了他的脚步声，程怀恩刚刚走到门口，里面就传来了南宫绝的声音。

“进来”

推门走进书房，南宫绝正坐在书桌后，手里拿着一封写满字的书信，神色间正带着几分让人看不懂笑意。

“墨儿，过来。”

过来？他现在不是已经站在书桌前了吗？难道是……心中想着，程怀恩看着南宫绝双眸中隐约透露出的催促，还是迈步走了过去。

长臂一捞，南宫绝搂住墨儿的腰肢，把对方牢牢锁在怀中，口吻中带着几分愉悦的说道，“欧阳正来信说你要去剿灭魔教？”

被南宫绝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程怀恩刚才差点就下意识的做出了攻击的动作，幸好在最后一刻忍住了，不然肯定要生出事端。

定了定神，程怀恩坐在南宫绝怀里也不敢乱动，抬眸对上那带着询问的目光，程怀恩点了点头说道，“嗯，身为武林盟主，怎么也要尽一份力的。”

听了这话，南宫绝不知为什么竟笑出了声，程怀恩一时之间被对方的笑声弄的有些发毛，但仔细打量着南宫绝的神色，却也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我说墨儿最近怎么越来越少言寡语了，原来是在宅院里觉得闷了，也是，这偌大的院子，除了我就是那些无趣的佣人了，不如墨儿搬来与我同住？”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这作死的地步的，他并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吧，南宫绝又是从哪里得出这样的结论的！？看着南宫绝那张满是笑意的俊美面容，程怀恩暗暗思量他要怎么开口拒绝。

“墨儿可是不愿？”

“我不习惯与人同住。”听到南宫绝的话，程怀恩直接顺水推舟，接着对方的话往下说。

“记得上次墨儿你就用这样的理由回绝了我。”修长白皙的手指抚上怀中人如墨的长发，南宫绝笑着问道，“搬来与我同住，我就让你去剿灭魔教，可好？”

看着南宫绝，程怀恩张了张口却终是未有何言语，是拒绝南宫绝而失去去见魔教教主的机会呢？还是达成所愿而以后却要夜夜面对南宫绝呢？这可真是个艰难的选择……

昏暗的烛光跳动着，书房内安静的仿佛连呼吸都清晰可闻，南宫绝微微低头看着怀中人如玉般的面容，不由伸手抚上对方因思考而看起来有些失神的墨色眸子，然而在指腹触摸到眼角处那柔软细腻的肌肤时，心底的热度却忽然被点燃。

“墨儿……”两年的时间已让他的小宠物出落得越发勾人心痒，南宫绝心中忽然对之前的决定有些迟疑，五年的时光确实有些长了。

轻柔的低喃在耳边响起，程怀恩因眼角微凉的触感回过神时才发现书房内的气氛竟然有些该死的暧昧，而此时南宫绝眸中闪烁的光芒他也不陌生，那是一种掺杂着掠夺的炽热目光。

“我还是不喜欢与人同住。”心下一沉，程怀恩眸子微阖，伸手拂开南宫绝的手，声音中也满是显而易见的冷淡。

听到这相当于拒绝的回答，南宫绝却并未表露出任何失望，他侧头吻了吻怀中人耳后那细嫩的皮肤，在感到对方一瞬间的瑟缩之后，才气息微吐的低声道，“亲吻我，像我上次教你的那样。”

“可是……”抬眼看向眸光深邃的南宫绝，程怀恩不由在心中暗骂，这时候还让自己撩拨他！真的没问题！？何况他也不知道南宫绝到底都教了南宫墨什么啊！

“乖乖照我说的做就让你去剿灭魔教。”目光看向墨儿微拢的眉间，南宫绝神色一敛，眉梢微挑不悦斥道，“你还想怎样，快点照做！”

听着那命令式的语气，程怀恩双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怒意，抿了抿唇，这才把目光看向南宫绝那淡色的薄唇，蹙眉贴了上去。

“你在做什么？”感觉到怀中人只是僵硬的贴着他的双唇却并未有下一步的动作，南宫绝伸手抬起对方的下颌，微凝的双眸从那轻颤的睫羽转向紧抿的薄唇，“我教你的都忘了吗？舌头伸出来。”

擦擦！亲自教导弟弟舌吻什么的，那画面太美根本不敢看，三观再一次被刷碎的程怀恩有些木然的看着南宫绝，在对方快要耐心耗尽的时候，这才豁出去了似的再次吻了上去，同时也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对方微凉的薄唇，动作僵硬而敷衍。

唇上传来的微痒感让南宫绝的面色稍霁，微微松开牙关，南宫绝同样伸出舌头去触碰着墨儿的软舌，感觉到对方一和他有所接触便避恐不及的态度，南宫绝轻笑出声，然后便灵活的迎上去，纠缠对方的舌头一起缱绻共舞。

“唔……”吞咽不及的津液顺着嘴角流下，程怀恩与南宫绝的身体紧贴在一起，此时感受着南宫绝身体的变化，双眸中顿时出现了惊慌的神色，他可不想在书房里与对方来一炮！说好的从来没碰过呢！

抓住那双推拒着自己的双手，南宫绝最后用力的吮吸了一下那让他心神摇曳的软舌，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脸上还带着意犹未尽的神色。

“学的不错，墨儿很有天赋呢。”低沉暗哑的嗓音带着难言的性感，南宫绝的目光胶着在怀中人艳丽红肿的唇瓣上，眼中尽是满意的神色。

平复着微喘的呼吸，程怀恩避开南宫绝满是侵略意味的目光，觉得对方的话怎么听怎么都带着满满的不怀好意。

“我说过的话自然是算数的，这次去剿灭魔教，墨儿你想怎么玩都可以。”看着墨儿脸上淡淡的晕红，南宫绝的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好。

话说的好听，那也得要真能办到才行，经过程怀恩这些天以来收集的信息再结合他从那些藏于暗格中书信所透露的信息，程怀恩也对焚月教有了个大致的了解，知道那魔教也不是吃素的，毕竟这都多少年过来了，白道武林什么时候成功剿灭过人家？反倒人家教主之位更迭，被越灭越旺盛了，而这一任的魔教教主北唐烨赫更是武功绝顶，智谋无双，让白道武林都少次都无功而返，损兵折将。

想到那和南宫绝同样也是年少成名的魔教教主，程怀恩莫名的有种直觉，南宫绝和北唐烨赫妥妥是宿命对手的节奏啊，如果这次能够成功见到魔教教主，并且对方的武力值也不叫他失望，那他倒是也不介意来次无间道，要知道卖了南宫绝这名队友，才是他最终的使命啊。

“在想什么？”看着怀中沉默不语的人，南宫绝轻声问道。

“没什么……”此时程怀恩心中yy的正痛快，忽然听到南宫绝的问话，神色倒也不若之前那般冷淡了。

南宫绝已经忘了有多久没看过墨儿的笑容了，目光凝视着对方嘴角那抹极浅的弧度，南宫绝双眸微眯，“能出去一次竟让你如此欣喜？”

因南宫绝的误会省了他不少口舌，程怀恩自是乐见其成，抬眼看了看神色莫名的南宫绝，程怀恩轻轻点了点头。

※※※

不知是何原因，之前还一直争论不休的众人这次却是极其迅速的拟定了攻打魔教的方案，程怀恩只是象征性的看了一遍就毫无异意的点头通过了，反正他的目的也不是攻打魔教，这方案好不好的对他来说丝毫没有影响，相反要是白道武林在这次剿灭魔教的行动中真的损失惨重，那对他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敲定了时间，不过几日的功夫，众人就纷纷启程前往息楼山，这焚月教本就是异教，多年来一直为武林正道所不喜，而其建教之所自然也在边缘地带，路途不近。

“盟主，前方就是息楼山了。”

听到轿撵外传来的清朗声音，程怀恩掀开帘子看了看远方陡峭巍峨的群山，脸上的神色也柔和了不少，他这一路上都坐在轿撵之中，不是说他不想出去骑马透透气，实在是他一露面众人的目光就或明或暗的落在他身上，不仅让他各种不自在，连队伍的进程都被生生拖累了下来，两相抉择，程怀恩还是选择了老老实实的待在轿撵之中，这样大家都省心。

这次几大世家的人为了保护他的安全，着实派了不少人手，让程怀恩都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毕竟在他看来，就是这些人加起来都比不上被南宫绝派来的名为保护，实则监视他的素菡厉害，更何况他现在本身也是个一流的高手，真正遇到厉害的人，那些随行人员充其量也就是炮灰。

进山之后，道路顿时狭窄了不少，程怀恩看着变换的队形，觉得数次剿灭行动都无功而返和魔教所处的地理位置也不无关系，这息楼山坐落于崇山峻岭之中，不仅居高临下，而且还能隔河设阵，堪称天险，看得出昔日焚月教的创始人也是极富远见的，给自己的教派弄了这么个天然的屏障，别人就是想攻打也绝非易事。

他们刚刚走出狭窄的山道，前方就有一匹快马行来，认出马上的人，行在轿撵旁的周少华立刻策马迎上，开口问道，“欧阳兄何事匆匆赶来？”

欧阳成誉望了眼轿撵，这才沉声说道，“周兄，前方有焚月教的人马埋伏，请盟主在这里稍作歇息，待我等剿灭了埋伏在山脚下的魔教妖人，再行起程。”

听到这话，周少华的双眸中闪过一抹惊讶的神色，点了点头说道，“请欧阳兄稍作等候，我去禀告盟主。”

坐在轿撵内的程怀恩听了周少华传达的话语，不由挑了挑眉，他到底是出来剿灭魔教的，还是出来游玩的？先头部队遇到危险，他竟还得龟缩在后，不说传出去不好听，还耽误他时间。

“不用在此停留，直接与欧阳长老他们汇合。”

“是”周少华性子直爽也没那么多顾虑，听到盟主的吩咐立刻应道。

欧阳成誉听了周少华的回复之后有些郁闷，他看向轿撵的方向，心中的感觉一时间有些异样，大概是受了他爹的影响，他对如今的武林盟主也没有多大的敬畏之心，相反因为对方比自己还小了几岁的原因，欧阳成誉一直觉得这样好看的仿若玉做的人就应该养在没有纷扰的地方，而不是来做什么武林盟主。

“欧阳兄，你怎么了？”发现欧阳成誉望着盟主所在的轿撵发呆，周少华有些疑惑的唤道。

“哦，无事……”干咳了两声，欧阳成誉点了点头，说道，“我这就去向父亲回禀。”

※※※

把魔教的埋伏一一铲尽，从各路赶来的人马齐聚山脚下，众人脸上尽皆带着肃杀之气，看来路上遇到的阻挡不少，程怀恩甚至还看到了好几名带着伤和被人抬在担架上的弟子。

“盟主，从这里开始，马匹和轿撵就不能上去了。”

程怀恩早已下了轿撵，听到上官博的话之后，点了点头，说道，“派人照顾受伤的弟子，让他们留在山脚下，剩下的人即刻上山吧。”

“是”

上官博挥了挥手就率先带着自己的人上山了，剩下的门派也陆续出发，看着浩浩荡荡的一行人，程怀恩也刚想跟上，却被欧阳正拦了下来。

“欧阳长老？”蹙眉看向欧阳正，程怀恩就纳闷了，这人怎么这么多事，不论他想做什么都得干涉一番！

“盟主，请让犬子带一队人保护盟主。”

“不劳欧阳长老费心了，本座身边随侍的人已经足够。”除却素菡，南宫绝还给他安排了四个身手一流的侍从，这些人的武力俱是不凡，想必应付接下来的局面应该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