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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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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大少怎么可能去贩~毒?

可他早就不是何家大少。

他要养她,给她治病很烧钱,受不住相思苦,哪怕只几个小时,所以,没见他出门工作,又把何以恒和季雅淑给的钱全数退了回去。

由此可证:他的犯~罪动机明确。

事实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被带走之前,他亲吻着莫离的额角,微笑着跟她说:“别担心,没事的,我去看看,很快就回来,在家乖乖等我,嗯~”每次他哄她,总会把末尾的那个字的声调抬高,透着点鼻音,说不出的性感。

但他骗了她,已经快半个月了,他都没回来。

就在何晓佐被带走不久,何以恒夫妻急匆匆赶过来,随后,莫离跟何晓佐家里就出现好多陌生面孔,每天进进出出,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这些人里有些让她感觉很熟悉,有些,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天,带走她的“晓佑”的那个男人也来了,身边跟着她不认识,却感觉十分熟悉的男人——他总在她梦中出现,要么温柔细语的哄着她,要么冷酷无情的排斥她,还有时候只是盯着她看……醒来后,梦里残存的片段过不久就模糊了,没想到有一天梦里的人会到她家来。

她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像梦里一样平静,可没想到等他一靠近,她莫名的惶恐起来,遏制不住的惊声尖叫,砸碎手中的玻璃杯,攥住碎玻璃片在空中虚晃了一圈,然后,往自己手臂上扎。

那一刻,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明知道这样不应该,却控制不住自己。

她到底没能伤到自己。

骨节秀美的手,紧攥住碎玻璃片,鲜红的血,从指缝间缓缓溢出。

他的眸子很黑,像冷寂的夜,幽深,孤冷,他说:“夭夭,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她的回答是,眼睛一翻,向后一仰,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昏倒前,隐约听到:“她并不是真的想伤害自己,这是过去的莫离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为了躲避更大的伤害,首先自伤,就像壁虎那样。”

再次有意识,是在医院里。

守在床头的季雅淑眼圈红红,没发现她醒了,抓着她的手,话却不是对她说的:“晓佐怎么这么不懂事,就让她有了呢,这个孩子说什么都不能留,趁她没醒流了吧。”

听说有了孩子,莫离是激动的,她很想睁开眼睛,替何晓佐辩驳一下:其实不是“晓佑”不懂事,是我想要个属于我和他的孩子,一个集合我和他基因的孩子,所以,我算好日期,偷偷扎漏他“小跟班”的雨衣。

不等她睁开眼,竟又听见,他们合计要谋杀她和“晓佑”的孩子。

他们为什么不欢迎这个孩子?

他们凭什么替她做决定。

孩子是她的,谁要杀他,就先杀了她。

莫离挣开了季雅淑的手。

季雅淑先愣了一下,随后控制不住情绪的高呼一声:“离离,你醒了?”

她没有睁开眼,只是沙哑的问:“晓佑呢,我想见见他。”

有孩子了,这个消息,她想亲口跟他说。

一屋子人,听了这句,全都缄默无言。

她猛地睁开眼:“我要见他。”发现大家全都不自然的别开脸,她无力的:“求你们了。”

禁不住她苦苦哀求,终有人给她指了条明路——只要求得沈夜一句话,一切都好办!

时隔七年,昨日重现。

同一栋公寓,同一个位置,那个抱膝蹲在他家门口的女人,眼底蓄满水泽,像受伤的小兽。

不过比着那个时候,她更瘦了,那个曾不以为然的位置,如今,装上了别人。

无法像七年前那样,若无其事的从她身边经过,等她怯生生的伸手来拽他衣袖。

他不动,她扶着墙站起来,不知是因为蹲了太久,还是身体不舒服的原因,她的身形有点晃。

她说:“沈检,我有点事情,可以耽误您几分钟么?”卑微的,乞求着。

他的脑袋轰的一响,再也无法维持平静面容。

当年,她说的是:“我是有很重要的事,才过来找你。”那个很重要的事情是她有了他的孩子,让人怜爱的浅尝和辄止。

而今,她同样有事,蹲在当年属于她和他的“婚房”门外,却是怀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孩子,想来,所谓的“事情”,也不过像这两天所有来找他的人一样——求他放过何晓佐。

那一天,她昏倒了,随后被查出怀了身孕,他不是没考虑过放纵她在何晓佐身边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但他习惯了掌握局面,总是把当务之急解决掉,再有条不紊的进行下一项,就像当年他对他们的婚姻,选择就是先把陶远锡“处理”了,再回头思考他和陶夭之间的关系。

他一直很有自信,是他的就是他的,不会逃离他的手掌心。

或许,也有那么一点点怯懦——他怕自己在她眼里成了第二个言休,她会无所不用其极,只为逃离他的禁锢。

那个激烈的女子,把她逼急了,是会连性命都舍弃掉的。

但,他只是把她暂时寄存在别的男人身边,她怎么可以有了那个男人的孩子呢?

他的思绪一片混乱,无法思考,也就在她昏倒后不久,那些真心关怀她的亲朋,陆续敲开他的房门。

先是陶甯——气势汹汹,以她外交官的强势手腕,软硬兼施,先礼后兵。

来了就跟他谈条件,愿意付之以厚利让他放过何晓佐,最后看他不为所动,干脆表示愿意和他打官司,她会请来最权威的法律专家,甚至不惜和第二宗抗衡。

何晓佐是冤枉的,第二氏实在没必冒着赔上家族声誉的风险,扣住他那么个小老百姓。

随即是洛邈——他说:“沈夜,你一定不会想到,其实,以你的身份,也是不屑这些风雪月的桃~色八卦的。”

“但我还是想跟你说说,你曾是我过去十几年无法逾越的心结。”

“不知你听没听说过,我十八岁的时候,为了她,从高架桥上跳了下去。”

“她是我用生命去爱的女孩,可她不爱我,甚至为了一些稀有的贝壳而忘了我们的约会,后来我才知道,她收集贝壳,全是为了你。”

“仅仅一面,她念你念了那么多年,你说,对于这么爱她的我来说,会不会视你的存在为心结?”

“沈夜,看在她曾经那样的爱过你,你就放她一条生路吧?”

接下来是何以恒和季雅淑夫妇——曾经貌合神离的一对夫妻,一起走过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沉淀下来的,是比爱平淡却隽永的感情,他们共同孕育出了一双女儿,而那双女儿,因他们的过错,历经磨难,甚至过早的逝去,他们的心,伤痕累累,因残缺而靠近。

他们愿意把名下的财产全留给浅尝和辄止,变相的赎买何晓佐的自由,那条件可是比陶甯的优渥多了,要知道,陶家是半路下海,而何氏是巨贾之后,资本远高于陶家。

他却笑了,问他们,把钱都送给别人,那何晓佐拿什么给他们的女儿幸福。

没想到,那对互相折磨了多年的夫妻竟异口同声的说:“拿爱。”

他们相信何晓佐能给莫离幸福。

前脚刚送走真正的岳父母大人,后脚他的房门就被某个彪悍女人给踹开了。

定睛一看。

肚子先脚丫子进门——是怀了身孕的陶夫人,米夏女士。

陶赫瑄尾随其后,伸出手来小心翼翼护她凸出的腰腹,像个老妈子般絮絮叨叨:“唉,夏夏,你稳定稳定情绪——慢点、慢点啊!”那个‘啊’的拉长颤音,简直是十二分的婆妈。

她被陶赫瑄拉住了,仍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的瞪着他:“沈夜,你这个没品变态,当年不是你不要她的么?”

他默默的看着她:我从来没想过不要她,像我这种家庭,结婚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儿戏的——何况,在肉~体上,我有重度洁癖。

陶赫瑄看着这样的沈夜,愣了一下。

米夏趁机脱离陶赫瑄,来到沈夜面前,茶几上还搁着沈夜为何以恒夫妇倒得茶水,当然,他们也没那心思喝,而他,也没心思收拾。

米夏想也不想,握起茶杯,将里面的茶水尽数泼在了略有些走神的沈夜脸上,对上沈夜幽深的眸,抬高下巴:“姓第二的,你不觉得自己实在很令人作呕么,当初离离带着你的孩子,你逼得她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算是过了几天舒心日子,你又回来搅局,现在倒是好,她怀了别人的孩子,就想方设法的来搞破坏,我看你这个男人就是贱,当初人家眼底心里全都是你的时候,你把人家当麻烦,现在人家爱上别人了,忘了你了,你又不平衡了,主动黏过去,你恶心不恶心啊?”

他冷冷的笑:“我从不以好人自居。”扫了陶赫瑄一眼:“这点,你男人一直很清楚。”

传说,他是个睚眦必报的小气男人,所以听他提她老公,米夏瑟缩了一下。

因为在意,所以害怕自己的冲动给自己男人惹麻烦,眼圈红了,气势弱了,哽咽的:“她本来可以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可为了你,她吃了那么多苦,现在,更是活不了几年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她,何晓佐虽不是顶好的,比起来用情至深,他远不如我表哥,可我表哥都默默退出了,你应该明白,我表哥不是对她绝望了,而是想要成全她的快乐,让她过几年一直渴望的生活,哪怕是意识不清而产生的幻想,至少,余下来的人生,她是快乐的。”

至少——她是快乐的?

沈夜沉默了,连陶赫瑄什么时候把他那大肚老婆带走的都不知道,后来,还是敲门声把他从长久的呆愣中唤醒。

敞开门,看到来人,眼神微闪。

陶远磊推着陶远锡,曾经,他们是高傲的,现在,却是局促的。

是陶远磊先开的口:“我哥想和你说说话。”

说什么,他和他,本该是最没话说的两个人,他们因一个女人结仇,却又因另一个女人,纠葛不清。

看这瘫靠在轮椅里的枯瘦老者,哪还有半点俊逸形容?

声音也干涩沙哑的刺耳难听:“你还恨我么?”

不是他,母亲就不会惨死;

不是他,夭夭就不会坠海;

新仇旧怨,怎能不恨?

陶远锡说话很艰难,也不拐弯抹角:“既然你不能忘记那恨,就该比旁人更深刻的了解那种滋味,可你想想你现在做的事情,和我当初对你母亲的所作所为,有什么区别?”

是啊,有什么区别?

果真,命运这玩意儿,真真的彪悍,那年,她养父为了得到他母亲,囚禁了他继父;而今,他为了得到她,囚禁了何晓佐,竟是惊人的相似。

陶远锡又说:“错过就是错过,她现在爱着的是晓佐,懂得放手,才会赢取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以你的条件,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非要盯着那么个病入膏肓的疯子?”

病入膏肓的疯子么?为了劝他放手,竟舍得这样诋毁自己的心肝宝贝,真是陶家人的风格。

可他不买账,听一个强取豪夺的老男人讲“放手”,这本身就是个笑话。

他笑了:“试问陶副市长,你站在什么立场劝我放手,当年你伤害我母亲的时候,想过放手么?”

陶远锡痛心疾首:“是,所以我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血淋淋的例子瘫在你眼前。”

沈夜不以为意,满满的讥讽:“你们这样费尽心机的维护,难道就没有私心么,你们陶家欠了她,自然要补偿,而何晓佐是你的亲生骨肉,你理所当然的偏向他,就像何以恒和季雅淑,何晓佐毕竟当了他们二十几年的儿子,当然放不开,而你,亲儿子和养女在一起,这个组合,实在两全其美,凭什么让我放手,她原本爱的就是我,只是受了控制,以为自己是另外一个人罢了,你想让我成全,可谁成全我们本可以幸福美满的一家四口?”

陶远锡和陶远磊被沈夜反问到无言以对。

他素来持重,可在不眠不休的为她擒获“系铃人”后,却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幸福甜蜜的腻在一起,叫他怎能心平气和?

更在获悉她怀了那个男人的骨肉后,心如刀绞时,没人安慰他,反倒轮番轰炸,让他成全她和那个男人。

他爆发了——有几个听过他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的?

当“空降兵们”被逐个打发后,终于轮到她“挂帅亲征”了。

反手攥住她拽着他衣袖的手,低头看看,一阵锥心的痛。

一手拉着她,一手拎出钥匙打开房门,幻想着连拉带拽把她拖进房间里,对她没必要客气。

可真正施行时,却是极尽轻柔,到底害怕伤了她。

从没想过还会回到这套公寓,却不知为什么一直没有处理它。

之前在最靠近她的地方买了新房子,可那个地方,现在让他感觉窒息,只想逃离。

然后,他想起了差点就成了她和他的“家”的这栋公寓,一个人回来,静静的坐在客厅的地板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想象着新婚之夜,她独自守在这里,会是什么感觉;得知他在新婚当天批~捕她父亲,又会是什么感觉。

一地烟头,天亮了。

看看空荡荡的窗子,他的心无以言说的空虚。

翻找随身携带的旅行箱,把当年她亲手穿的那串贝壳风铃重新挂到窗子上,就是当初她挂着的那个位置。

风铃下的婚戒还在,却再也没办法给她戴上了,因为,那根象征婚姻的手指被她自己斩掉了——是为了跟何晓佐私奔。

莱恩说的没错,她就像壁虎那样,脱离开身体的一部分,为逃离,为自保!

低头看看攥着的手,忍不住探出手指轻触断面:“还疼不疼?”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怜惜语调。

她身子紧绷,视线乱飘,就是不看他:“不、不疼。”如此紧张。

据说,人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肌体感觉会很迟钝。

有实例:年轻女子遭遇歹徒袭击,诈亡。

歹徒恐其没死透,持刀无序乱捅。

柔弱女子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生受数刀而毫无反应。

事后记者采访,她说那个时候没觉得疼,只想着不能让歹徒发现她还活着……

有比肌体的感觉更重要的事情,哪里敢放纵?

她战战兢兢,谨言慎行。

他说:“跟我进来。”

她低眉顺目,进门,换鞋,亦步亦趋。

他头也不回,边脱外套边问她:“喝点什么,茶、咖啡、或者果汁?”其实,这些家里都没有。

这里,甚至没有生活的气息。

因为,它的女主人,彻底遗弃了它。

重逢后,他时常思考——假如七年前的那一夜,他放弃亲自指挥搜捕陶远锡,选择回到这里,那么,结果会不会大不相同?

就算她从此怨上他,但至少,她不会独自一人带着他的孩子,在那完全陌生的城市,打落牙齿和血吞,摸爬滚打那么多年。

不会遇上言休,也不会有何晓佐……

诚如他所料,她讷讷的回:“不、不用了,谢谢。”生疏而客套,如混进茶餐厅想歇个脚的过客,不想被眼尖的服务员发现,极力掩饰吝于付出,可还是泄露出了生硬周旋的尴尬。

他把外套随意丢在一边,开始解金属质感的袖扣,微微转过点头,眼角余光睨着她,不温不火的语调:“你确定?”

她垂了头,抿了抿干涩的唇:“可以给我一杯白水么?”

他把袖子挽起来,露出结实小臂,不管她看没看,都对着她点头:“稍等。”找出水壶,要现烧。

饮水机很方便,可存在常识性问题——因顾及使用寿命,最高温也只烧到九十几摄氏度,众所周知,一百摄氏度才算开水,半开不开的自来水喝了不好。

哪怕仅这一次,他也不想随意糊弄她。

她局促的坐在沙发上,安静的等钻进厨房的他。

这一幕,似曾相识,而她只是皱紧眉头,默默的念:不要乱想,晓佑在等我!

烧够她喝的,不需要很久,也给了他酝酿好情绪的时间,端着水杯出来,放到她右手边:“热,凉凉再喝。”

她看着杯中水,从轻荡到无痕,正要开口,却被他抢先一步。

“还记得……”这是追忆最惯用的引语,可她哪还有什么印象。

见她一脸戒备,他摇了摇头,自嘲的笑笑:“听过大海在唱歌么?”

她的表情由戒备过度到茫然,又转为面试的谨慎:“没有。”

他的目光从她的脸转到窗前贝壳风铃上:“我的妻子,还爱着我的时候,一直想这样对我说,可我却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她绷紧身子,虽然记忆混作一团,她认为自己是“莫离”,可为了此行,很多真心关怀她的人,避重就轻的跟她讲,她和沈夜的妻子长得一模一样。

更有甚至,直接明示她,她完全可以把自己当做沈夜的妻子,只要答应沈夜的要求,“她的晓佑”便可安然无恙的回来。

他的声音低柔,似在自言自语:“很多人都当我娶她,是为了报复,可她父亲伤害我母亲的时候,她还是个孩子,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和她有什么关系呢,我娶她,纯粹只因为她是她罢了。”

“人无完人,在这一方面出色点,在那一方面,必定存在缺憾,而我的问题,是存在着很严重的人格缺陷,譬如强迫症、譬如洁癖、譬如——情感迟钝。”

“强迫症是种很常见的毛病,而我的症状,似乎深刻点,生活上的细节就不必说了,就连做事,也透出明显的症状,譬如没处理完这件事,就没办法好好处理下一件,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有一天,她的重要性,会大于仇恨,所以,我把她排在了仇恨之后。”

“她曾经认为,我和她堂嫂之间存在‘特殊’关系,可她并不知道,我有重度的肉~体洁癖,在她之前,我甚至讨厌别人的碰触,跟她堂嫂也是在很熟悉后,才勉强接受她挽着我的胳膊,还是隔着衣物的,又怎么会出现肉~体关系呢?”

“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人莫过于母亲,所以,结婚之前,我加班处理公务,挤出时间,本打算带她到我母亲坟前给母亲看看的,机票都定好了,可她在我假期前一天,突然跑到我家里告诉我她怀孕了,我有点烦,恶意的揣度这是她用来绑住我的手段,所以我把她一个人丢在我家里,单独去见我母亲,不过,还是带去了她的照片,我告诉我母亲,这个女孩是害死她和继父的凶手的女儿,可她让我感觉很舒服,所以,我还是决定娶她了,我知道,善良的母亲会接受她的。”

“不过我没想到,她堂嫂竟也追着我到了苏州,并再一次提出想要到我母亲坟前上柱香,可是,既然已经决定结婚,那就应该承担起相应的责任,老话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作为掌~权者,连自己的家事都处理不明白,何谈处理百姓事,我没兴趣看自己的女人为自己委屈难过,因嫉妒而狭隘,因狭隘而汲汲营营,既然娶了她,就要负担起她的快乐。”

“我是这么想的,所以,拒绝了她堂嫂去我母亲坟前上香的要求——我带去给母亲看的第一个女人,理应是我妻子。”

“在她堂嫂明确的表示,就算不能嫁给我,也愿意默默跟在我身边后,我和她讲得清清楚楚,那天晚上,她堂嫂喝了很多酒,并在她打来电话时,说了些能引起歧义的话,随即摔了我的手机。”

“我却没跟她解释什么,说过作为一个男人,应该让自己的女人快乐,可我还是让自己的女人伤身伤心了。”

“毕竟是仇人的女儿,婚礼什么的,只是象征性的办了一下,那天的重头戏是将罪有应得的凶犯绳之以法,那种局面,就算她不是仇人的女儿,也没办法心无旁骛的举办婚礼,却没想到,大仇得报,也让我们的关系走到陌路。”

“她大约不会想到,我也会吃醋,即便知道她自小和堂哥关系亲厚,不掺杂质,却还是在看见他们相处的情景后,阴阳怪气的待她,其实,那个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那种泛酸的滋味,就是吃醋了。”

“等我意识到这点时,她已不在。”

当年没说清楚的误会,一口气倒出来,可她只是满脸茫然的看着他。

他的心,不只是酸涩了,而是疼,如钝刀割肉。

他朝她伸出手,是左手,手心的朱砂痣格外显眼:“她曾对我说过,手心上的朱砂痣,是前世恋人在奈何桥头遗落在自己手心的泪,化作来世相认的记号,这颗朱砂痣,不知不觉,纠缠成我的心结,可当年执意相认的恋人,而今却把我排挤在了心门之外。”

顿了顿,因极力克制痛苦,声音低哑走调:“夭夭,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找回她?”

她还是不敢看他,说出的话却是坚定的:“沈检,这世上,并没有真正的十全十美,您当初选择了仇恨,就该想到可能会出现的结果,而您的沉默,不过是刻意的忽略它,既然如此,就该承担相应的结果,爱情是莫名其妙的,可真心却是不容算计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过去?

说得容易!

不容算计?

那何晓佐的行为又该怎么界定?

她的话,不过是搪塞他的借口罢了。

哈——真是讽刺,当年追在他身后的小女人,有一天竟也学会跟他虚与委蛇——为了另一个男人!

所有人都指责他不该逼她,可他何尝不是在逼自己,逼着自己放下骄傲,学会低声下气……却没有一个人理解他。

他是沈夜,高高在上的第二公子,为了个女人,这样狼狈。

可,还是不想放弃,真应了陶赫瑄他老婆那句话——他就是犯贱!

直接来到她身边,挨着她坐下,把凉好的水端起来,送到她嘴边,命令的:“喝下去。”

她不敢不从。

他看着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将他烧好的白水喝下去,直到见底,她才放下杯子,小小声的:“谢谢。”还是不敢看他。

他笑了,不再东拉西扯:“我知道你来找我的目的。”

“啊?”她仓惶抬头,终于看他。

他笑容更深刻:“把孩子打掉,跟我走,我可以给你想要的幸福,至于那个人,我会让他回归过去的逍遥日子,相信我,没有你,他的未来照样会很快活。”

没有你,我的未来,会很不快乐——这句,在他脑子里百转千回,到了嘴边,只打了个转儿,还是默默的咽回肚里,他说出不口啊!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说出的话却是坚定的:“对不起,沈检,我不会背叛我丈夫,这样换来的自由,他也不会快活。”

“你就这么爱他?”

她竟肯定道:“是,他是我的命。”

他歪头看她,冷冷的笑:“那言休呢,你那个时候不也说过,他是你的命,可你却在结婚当晚,跟野男人私奔了。”

莫离的脸从白转红,脊背僵硬,慢慢卷起袖子,把伤痕累累的胳膊给他看:“这些都是言休搞出来的,沈检觉得,我会把那个人看做是自己的生命么?”

沈夜目光中透出怜惜,抬手,就在指尖要触上那刀痕时,莫离突然缩回手臂,放下袖子,若无其事:“晓佑不是什么野男人,他是我丈夫,像您这样有身份的人,不该说出这么掉价的话。”

这些伤痕,是复制于那个故去的莫离的,但早逝的莫离身上每一道伤痕,都不是言休的“杰作”——再用心的洗脑,也不可能将一个人彻底变成另一个。

盛怒的沈夜忽略了这点,他一字一顿:“用下三滥的招数,偷别人的老婆,这样还不算野男人,那什么样的才叫野男人?”

“啪——”清脆的巴掌声,震惊了两人。

还是莫离首先反应过来,深深的一鞠躬:“对不起,沈检。”然后,落荒而逃。

听着踉跄脚步声,听着剧烈摔门声……直到再怎么用心听,也听不到任何响动后,沈夜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闭了眼睛,一手按揉太阳穴,一手拨打电话:“瞿让,把何晓佐提出来。”

失魂落魄的回了家,一路自责,本来是去哀求的,可到头来却打了人家,这简直就是火上浇油,那个睚眦必报的小人,还不得把一肚子怨气全撒在她的“晓佑”身上?

恹恹的蜷缩在沙发上,不知什么时候竟睡了过去。

是谁在哭泣,声声凄惨,萦绕心头,挥之不去:“夭夭,不要丢下我和孩子,回来……”

又是谁在声声哀求:“离离,不要离开我,求你、求求你……”

她努力睁大眼睛,终于看清,言休满脸戾气的一步步靠近,他举着手腕,给她看那串佛珠:“离离,还记得么,你总是说我阴暗,狠戾,专门为我求来了这串佛珠,希望我可以平心静气,这些年,我很克制自己,可你背叛了我们的爱情,我无法容忍。”

举手向空中一抓,竟抓来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另一只手一抓,竟把她的“晓佑”抓了过来,狠狠一刺……

“啊——”失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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