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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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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离?”熟悉的温柔声调将她唤醒,猛地睁眼,对上憔悴不堪,双目充血的一张脸,呆了片刻,突然从沙发上弹跳起来,一头扎进他怀中,搂紧他日渐窄细的腰身,颤抖的嗓音表明她还没摆脱梦里的不安,只管抱着他,一遍遍重复:“晓佑,我的晓佑……”

何晓佐将她推开一点,抬手擦去她脸上泪痕,一时间也搞不清楚她究竟梦见了什么,他回来看到她时,她就在流泪,喊她醒来,更表现得如此激动失态。

但他晓得她的不安,放低给她擦脸的手,顺势环住她肩膀:“鼻涕都流出来了,真要丑死了,乖乖的不哭。”尽管到了这种时候,他的哄慰仍不失“何晓佐特色”——讨打得很!

但这次莫离不想揍他,连抬杠的兴致都没有,只是觉得听到这撩拨她心弦的动听嗓音,就好像心烦意乱时突然听到一首旋律平和的轻音乐,渐渐令她放松紧绷的神经……尽管情绪稳定了,可她还是紧抱着他的腰不撒手,又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咕哝了句:“我是不是还在做梦?”

何晓佐扪心自问,实在惭愧,所以就算甜蜜亲昵时,心底那根弦也是绷着的,越想忘记越忘不掉——他是个贼,偷了人家的幸福,因为快乐,所以想要抓得更牢,为此每天过着如履薄冰的日子,害怕一步走错,就会万劫不复……

怎么形容此刻心境?譬如一个表演者,要去参加一场盛大演出,老早爬起来做造型,结果上台后突然发现华丽的演出服尴尬的位置上破了个大洞,然后整颗心都被拴在那个“洞”上面,时时担心被人发现。

她的表情那么凝重,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脸等他回复她是不是在“做梦”,这当然是一场梦,她是半睡半醒的造梦者,他是活在她梦里的移动布景,身为一个“虚拟角色”,最是担心她大梦初醒,然后ver!

她还在盯着他看,那殷切的眼神叫他没办法忽略,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僵着身体机械的反问:“做什么梦?”

莫离委屈的瘪瘪嘴,然后将“丑死了”的鼻涕眼泪统统蹭在他浅粉色的衬衣上,看他比她还“丑”,才开口:“你真的回来了。”

听见她这么说,何晓佐提到嗓子眼的心慢慢放回去,身体放软靠着她,搂着她的胳膊却微微施加力道,将她抱得更紧:“我真的回来了。”

她将耳朵贴在他心口,听着他的心比平日更快更有力的跳动声,倍觉踏实,明明是笑着的表情,却有泪水淌下来:“我梦到言休对你下黑手,谢天谢地,只是做了个梦,想想看,你原本生活的很好,因为我的私心,让你跟我东躲西藏,遭遇牢狱之灾,更有可能危及到性命,假如有一天,你后悔当初的选择,继而怨恨上我,那也是应该,但我害怕,有那么一天,我再也见不到你……”

或爱或恨,或亲朋或路人——因为你在乎的那个人还在,这个世界就是多彩的,那个人不在了,生命也就成了黯淡无光的年岁叠加,还有什么意思?

嘴上说得再多,也未必能安慰到她,所以何晓佐沉默了,只是紧紧拥抱,让她感觉到他的体温,肢体的接触可以抚慰她躁动的心跳。

她逐渐平静下来,微微用力推开他。

何晓佐不解的低头:“怎么了?”

一悲一喜的情绪转变,让莫离觉得自己都快神经质了,破涕为笑,有点羞涩的避开先前被她弄得湿乎乎的衣襟,往另一边蹭蹭,很小声的:“晓佑,我们有孩子了。”

沉默。

长时间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莫离开始不安,视线乱飘,就好像犯了大错的孩子,努力思考逃避家长责罚的理由,但越是害怕越想不出借口,最后本着“早死早托生”的念头豁出去了,猛然抬头对上何晓佐:“晓佑,我说我们有了……”戛然而止,她居然在他眼底看到化不开的寒意,瑟缩了一下:“晓佑,你怎么了?”

何晓佐用力拉开她环抱住他腰身的手,声音也比眼神更冷:“打掉它。”

莫离低头看看自己被何晓佐推开的手,又抬头看看何晓佐,表情有点受伤,茫然的追问:“为什么?”

何晓佐露出嫌恶表情,烦躁的说:“我讨厌那些除了吃喝拉撒睡之外,就是哭哭闹闹的臭东西,我又不欠他什么,他一来,我们要付出金钱和精力,养他服侍他,听话的倒还稍微好一点,可有很多压根就不听话,更有甚者还有受他恶气,简直就像来讨债的仇家,凭什么让我轻松快活的一辈子就毁在他身上?所以,我才不要什么孩子,去打掉,绝了这种后患!”

莫离愕然的看着何晓佐,她记得那天下午,他和那个摔倒的小孩子玩得那么开心,她更记得,晓佑最渴望的就是和她生个孩子,俊美如他,温柔似她。

“晓佑,你说的这些全都是借口,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我们就先把这个问题放放,等你想清楚了,我们再谈。”

何晓佐就像被点燃的爆竹,瞬间爆发:“少说废话,我说不要就不要,你是我的女人,就得听我的。”

莫离扭头不看他:“荒谬。”

何晓佐森森然的笑了:“你真想听实话?”

莫离点头:“是,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情就该拿出来正大光明的讲清楚,我不希望我们的生活被猜忌和怀疑搞得一团糟。”

何晓佐冷哼:“那好,我就给你个明白,我们在一起时我都做好万全的防护,可你还是有了,当我是傻的么?试问有几个男人受得了‘喜当爹’,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打掉,要么我们就离婚。”

莫离紧盯着何晓佐的脸,试图从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分辨出撒谎的迹象,但他的“厌恶”是那么到位,竟没有泄露出一点伪装痕迹,难道他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将将干涸的眼角又有新的水泽涌出来,她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晓佑,你明明知道,这个孩子是你的。”

何晓佐烦躁的抓了抓本来就乱糟糟的头发:“是,我确实知道,我不在家时,你就跟隔壁那个阴阳怪气的死人妖搞在一起,先前我还以为他够识趣,现在终于明白,他那么痛快就滚蛋了,原来是在你肚里落了种,怎么着,约好了吧,等孩子生下来,他就赚足银子回来接你?”

她还是哭,泪珠子大颗大颗的砸下来,颗颗都砸在他心坎子上,搞得他愈发心烦意乱。

再看她,连连摇头,似要把那纤细的脖子摇断一般:“晓佑,你明明知道,我只有你,你别这个样子,其实我都知道……”

何晓佐目眦欲裂,不等她说完,半路打断:“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她歇了口气,又抽噎的继续:“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会把它生下来。”

他狠狠甩开她伸过来的手:“你自己想清楚,别逼我亲自动手。”

豁然转身,不再看她一眼,大步离去。

何晓佐走后没多久,何以恒和季雅淑就过来了。

夫妇二人陪着她吃了晚饭,又一起坐沙发上看电视,其实也不知道上面都在播些什么,不过却是清楚的计算着——五分、十分、一个小时、半晚上了,可何晓佐还没回来。

莫离执意不肯睡,何以恒说他出去找找,拎着车钥匙出门,没多久就回来了,说何晓佐在外面买醉,怎么劝都不肯回来。

季雅淑趁机开导莫离,夫妻间要相互理解,既然何晓佐不想要这个孩子,反正她现在身体也不好,就打掉了,以后养好一些再说。

莫离默不作声,最后只说困了,去洗洗睡了。

身体很虚,浑浑噩噩的,睡了醒,醒了睡,迷蒙一眼,天要亮了。

不知又过了多久,突然听见耳畔一声沙哑轻柔的唤:“离离?”

她想睁开眼,可眼皮千斤沉重。

先是被子被掀开,继而她交叠在肚子上的手被拿开,接着睡衣被解开,最后,炙热的吻落在了她仍平坦的小腹上,极小声的:“宝贝,对不起,爸爸不是不爱你,可我更爱你妈妈,我不敢赌,真不敢赌……”

有热热的液体落在她肚皮上,一滴、两滴……许多滴,渐渐汇聚成一条小溪,流淌进她内心深处。

她紧闭着眼,却挡不住溢出的泪痕,手指穿过他凌乱的发,感觉到他的震颤,她笑了:“晓佑,既然爱他,就不要装成讨厌的样子,那之前的表演太欠火候,怎么能骗得过这么了解你的我呢?”

何晓佐将脸埋在她小腹上,哽咽:“可是离离,我们不能留下他。”

她拨弄他的发:“晓佑,我说了,其实我是知道的,这病怏怏的身体,估计撑不了几年,可我想赌一把,我爱你,我也知道你爱孩子,如果我注定会早早的死去,至少,让我给你留下个寄托,你私藏的那些‘宝贝’我翻出来,扎到手软,终于扎出了个真宝贝,好不容易叫我称心如意了,你忍心看我为得而复失而难过么?”

听她这话,何晓佐僵直了身体,终于抬头对上她被泪水浸透的双眼:“莫离,你可不可以别这么自私,你明知道我爱你,不能没有你,可你却要生下这个孩子,万一有什么闪失,你难道希望我陪着你一起早早的死去,退一步来说,假如老天眷顾,你坚持下来了,可你既然知道自己体内积存着毒素,就该清楚,这个孩子绝不可能是正常的,你难道希望看着他身心痛苦,遭一辈子的罪,不但这样,还可能一生下来就得不到父母的爱,成为残障孤儿?”

她有孩子了,回来之前,他已经知道,还是从那个人口中听说的。

那个时候,沈夜开门见山:“她怀孕了。”

他呆愣当场。

沈夜也不跟他废话,直截了当:“孩子不能要,祸是你惹的,就该你自己解决,出去,让她打掉。”

多无辜的小生命,可他投错了胎,没有人是希望他留下来的,包括他的亲生父亲。

长久的静默后,传来莫离稍显飘渺的嗓音:“晓佑,你相不相信,这个世上会有奇迹的存在?”

他明白她的意思,也要让她看清他眼中的痛苦:“奇迹,我相信,就算那个奇迹比彗星撞地球的概率还低,我还是相信,但我不敢赌,你一直都知道,我不是一个赌徒。”

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的男儿泪,慢慢泡软了她,她也怕,怕生出来个病孩子,特别是她体内留存的毒素,全都是控制人的脑神经的,连成人都可以毒傻了,何况是那么脆弱的胚胎,如果那个胚胎已经遭受毒害,与其让他忍受一辈子的痛苦,莫不如趁他还没成型,没有痛感,早早结束。

长叹一声:“晓佑,你让我想想。”

不管她的选择是什么,他都不可能感到愉快,颓然的贴上她的小腹:“离离,你‘想想’的时候,可不可以替我考虑考虑,你知道的,我不能没有你。”

最后,他说:“离离,本来约好今年生日带你去外面看看的,现在看来是赶不及了,想去哪里,我陪你!”

她搂住他:“有你陪着,在哪里都好。”

这样简单的要求,最后也没能实现,在他们生日的前一晚,何晓佐又被抓走了,只是这次没当着她的面抓而已。

其实,莫离的态度已经松动,她跟何晓佐说,就让她过个完整而美好的生日罢,有夫有子,相依相伴。

但沈夜不知道,他见何晓佐迟迟没有动作,只当他也跟着犯了浑,孩子越大越不好处理,她拖不了太久。

瞿让把何晓佐带走之后,沈夜便挨着个通知,让之前轮番轰炸他的那些个家伙统统去莫离跟何晓佐的家里报道。

莫离的二十八岁生日,也是她跟沈夜结婚八周年的纪念日,当然,更是真正的莫离跟何晓佑的八周年祭日。

这一天存在太多的特殊性,不过赶来的人,心里就算再不是滋味,面上都还维持着平和的笑容,都怕刺激到莫离,因她睁开看到守在床头的季雅淑,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妈,晓佑呢?”

季雅淑不知该怎么回答,含糊不清的搪塞。

然后,莫离每看见一个稍微有些印象的人就追问:“看见我的晓佑了么?”

在得到一个又一个的否定答案后,她的情绪明显不好了,反复念叨:“说好陪我一起过生日的——我们两个人共同的生日,怎么可以言而无信,晓佑,你跑哪里去了,快回来,不然我要生气了。”

大家面面相觑。

米夏霍然起身。

陶赫瑄小心护着她的腰腹:“老婆,你干什么?”

米夏眼圈通红:“我看不下去了,去找那个变态男人算账。”

有何晓佐在,莫离虽然脑子混乱,但至少看上去还是正常的。

不等米夏去找沈夜算账,莫离已经抢先一步冲出门去。

何以恒反应最快,尾随其后追了出去。

大家乱作一团,跟着跑出来,一出门就看见沈夜右手牵浅尝,左手拉辄止的横在莫离对面。

莫离的视线乱飘,不敢看浅尝和辄止,更不敢看沈夜,想绕过他们走过去,却被沈夜上前一步,拦住去路:“想去哪?”

莫离不看他,继续挪步,奈何她往这边,沈夜就挡这边,她挪那边,沈夜就堵那边,叫她忍无可忍,终于正视他:“我要去找我丈夫,拜托沈检靠靠边。”

沈夜沉着脸:“就算我靠到天边去,你也别想找到他。”

莫离咬了咬唇,恨恨的:“是你——又是你把我的晓佑带走了,对不对?”

“你说呢?”

莫离胸口剧烈起伏,十分恼怒的模样:“沈检,如果您觉得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碍了您的眼,您说一声,我们走的远远的,保证这一辈子再也不在你眼前出现还不行么,算我求您,把他还给我,没有他我就没命了,我没命了,他也活不下去了,如果过去我们得罪过您,我们跟您道歉,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高抬贵手,放我们两口子一条活路行不行?”

沈夜也浮现恼意,抬杠一般:“如果我说不呢?”

她定定的看了他好一会儿,趁他不注意,突然往右虚闪一下,沈夜下意识的抬起左手抓她,没想到她动作麻利的缩回身子往沈夜另一侧冲去。

沈夜回神也快,伸手拦她,眼见就要被抓住,莫离更往他势力范围外侧身,虽避开他的手掌,却因太过测斜而失了重心,“啊——”的一声,跌倒后,顺着石阶翻滚下去。

浅尝吓呆了。

辄止想抓她,奈何力气太小,晃了两晃,差点跟着滚下去,还是伸着手的沈夜拽了他一把,才稳住了他。

沈夜拽住了辄止,是因为他跟自己近。

也因被辄止挡了一下,错失时机,再一次让她受伤了。

血,缓缓流出来,越来越多。

还是季雅淑的一声尖叫唤醒呆愣的众人。

“离离,快——快送她去医院。”

霎时乱作一团。

生命力一点点流失的感觉,是这样清晰而深刻。

浑浑噩噩时,她听到有个明明很平常,却如鬼魅般萦绕在她脑海中的声音,透着幸灾乐祸的语调:“啧啧——孩子没了吧,这下可是好了,大家都不必跟着一起纠结了,第二公子想让人家何少扮黑脸,到头来,这笔血债又记到自己头上了,一定很怄火吧?”

伸手摸了摸她撞破的额头:“呦,伤得可是不轻呢,本来咬咬牙,能活四十岁,现在三十岁一大关,对了,她今年多大了?”

失去孩子的这一天,是她二十八的生日。

接着是一个很动听的嗓音,她是有印象的,常常出现在她梦中,总是很冷淡的腔调,今次却难得动了情绪:“我知道你有办法延续她的生命,做到令我满意,金钱、地位、盛名,随便你选,你知道的,我可以比言休和他老子给付的利益大得多;但,如果做得不好,我绝对可以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只有在慌了心神,无计可施时,才会使出这么浅白的威逼利诱烂招吧,还真难为这老装深沉的家伙了!

后来七嘴八舌:

“夭夭,如果不是因我当年的过错,也不会连累你吃了这么多苦,你曾是我们陶家的小公主,可看看,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是爸爸对不起你——你会原谅我么?爸爸知道你最善良,一定不忍心看家里人跟着难过,那么就醒过来,亲口告诉我,你还认我这个爸爸。”

……

“离离,还记得当初我和你约好的么,咱们两个万一成不了妯娌和姑嫂,那就结亲家好了,如果我生了闺女,就嫁给辄止,如果我生个儿子,就委屈点娶了浅尝,你醒醒啊,看看你儿媳妇,我把她养得很肥,生下来肯定会白胖白胖的,保证不会是个皱皱巴巴的猴子,如果她不漂亮,我就把她塞回肚子里重造,绝对不会委屈了咱们家小帅哥的。”

“夏夏,胡说些什么——夭夭,只要你睁眼看看咱们,我就出资出力,亲自操办你和晓佐的婚礼,销全算我账上,你赚大了,乐也乐醒了吧?”

“这么说,好像,还是妯娌啊,那我们的闺女嫁给她儿子,算不算乱~伦啊?”

“夏夏,你脑回路能人性化一点么?”

……

“爸爸,你放过妈妈吧。”

“她不在你们身边,你们不会难过么?”

“难过肯定是有的,可至少这样,我们还有妈妈不是么?”

“可她忘了你和浅尝。”

“虽然她认不出我们了,可只要我和浅尝想见她的时候,随时可以见到,”

“真的——可以一点都不在意?”

“我们爱她。”

……

“离离,我回来了,孩子没就没了吧,已经确定了,那是个畸形胎,就算我们不做人工终止妊娠术,他也不可能活下来,不必难过,我们还年轻,今后有的是机会。”

“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容我想想,儿子女儿貌似都不错呢,儿子就像我一样智慧,女儿就像我一样美丽,恩恩,都好都好。”

“什么,你说都像我不公平?可那有什么办法啊,像你这样傻乎乎、丑兮兮的,要生个儿子,怎么当大众情人,骗小姑娘;要生个丫头,那我们得倒贴多少嫁妆,才能把她嫁出去啊!”

……

“离离,如果你觉得累了,想一直睡下去,那就睡吧,我们说好的,不管你去哪,我都陪着你,你一天不醒,我就陪你睡一天,你一辈子不醒,我就陪你睡一辈子,反正,我赖上你了,你别想甩掉我。”

“在这旁边加一张床。”

“你疯了!”众人难以置信的。

“你疯了?”莫离沙哑无力的。

“离离——醒了?”何晓佐不能确定的。

“醒了醒了。”有人按铃喊医生了。

其实,她没有摔成植物人,她只是很累,睁不开眼睛而已,害得大家跟着紧张,真是不好意思。

那天夜里,何晓佐挤在她身侧,他们手牵手,她说:“我—嗯—你。”

“什么,你说得太小声了,我没听清。”

“笨死了。”

他支起身,笑看着她,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还要波光灿烂,他说:“我爱你!”

然后,深深的吻。

他们离开的那天,来了好多人,包括被莫离深深鄙视的狗腿子瞿让同志。

登机前,那对漂亮的不像真人的双胞胎挤到莫离跟前,小姑娘眼圈红红,仰着头问她:“阿姨,我很喜欢您,您可以抱抱我和弟弟么?”

谁能忍心拒绝这个要求呢?

抱过之后,小男孩将怀中的盒子塞给了她,他的声音虽然稚嫩,但语调却和他那个变态老爸一样深沉:“这是我爸爸给您的,他让我转告你,让你一定要好好的。”那么多人中间,并没有那个让她不安的男人。

还是没忍住,当着大家的面打开盒子,满满一盒子贝壳,漂亮的、华丽的、稀奇的、古怪的,不带重样。

好生奇怪。

更奇怪的是她的反应,眼圈好涩,泪落下来了。

他说:“你一定要好好的!”

她在心底默默的回:“嗯,我会的。”

童话故事到了最后,王子和公主战胜重重阻力,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直到永远——故事完结!

她和他定居的这座南半球的小镇,拥有像童话般的美好景致,像油画般的静谧氛围。

她和他的生活,也像童话般幸福美满。

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认为,她和他,会有个童话的结局。

只是,她的记性越来越差,甚至连住在隔壁的莱恩医生,间隔上十天半个月的看不到,再次见面,也要他在旁提醒:“离离,这是我们的家庭医生莱恩。”

没几个比莱恩更称职的家庭医生,据说为了不妨碍他们过二人世界,所以不能住在她家,又为了方便随传随到,干脆在他们家隔壁买了房子。

当然,这里地广人稀,所谓隔壁,也是要间隔上一段距离的,这样不会侵犯到别人的*。

关于健康方面,其实总体来说,她感觉还是不错的,只是较之常人稍微能睡了点,情绪不能波动,偶尔出现莫名其妙的昏厥,不知道为什么需要请个一看就知道很大牌的家庭医生,貌似还是全天候服务。

即便心生疑窦,她也懒得思考,那是很伤脑细胞的行为,如果需要她知道的,何晓佐自然会说,不需要她知道的,绞尽脑汁她也不会搞明白。

人活一世,难得糊涂,知道得多了,反倒难过,说她自私也好,怯懦也罢,她就是不想为难自己。

如此,再见被选择性遗忘的莱恩,经由何晓佐提醒,莫离都拿捏出符合社交礼仪的招呼:“莱恩医生好。”一板一眼,像个由家长牵引的小学生。

也有她见过几面就记住的人,譬如米夏——“晓佑”堂哥的老婆。

他们刚在这里安顿下来不久,丈夫的堂哥就护着大肚子老婆追了过来。

发现他们家很大,环境也好,直接赖进门,住了好长一段时间后,被何晓佐以严重妨碍他们*生活为由赶了出去。

后来,陶赫瑄干脆也在附近置产,计划长期居住,可毕竟工作重心在国内,那栋别墅,大部分时间是空着的,还要钱雇人打理,被何晓佐讥讽败家无数次。

米夏回国待产前,不顾何晓佐脸色,把一双钟灵毓秀的娃娃塞进他们家。

按照米夏说法,这是她拐了好几个弯的亲戚家的侄子侄女,倍天才,为了学习,半年国内半年国外的倒腾,因她现在情况特殊,所以拜托莫离给照看一段时间。

莫离有点搞不懂,小镇子不大,远离闹市,镇子里没有顶好的私立学校,为什么一定要把这对娃娃寄住到这里。

不过何晓佐表情虽臭,对那两个孩子确实很上心。

她三十岁生日那天,来了好多人,甚至连浅尝和辄止的父亲也到了。

虽然她忘了很多人,很多事,可见到那人的一瞬,心一抽,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看到趴在床头,面容憔悴的何晓佐,她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事后才知道,她昏迷了两天,吓坏很多人,浅尝和辄止被他们爸爸带走了。

家里前所未有的安静,静得让她心惊,突然想到,假如她就这么死掉了,守着这样空荡荡的房子,她的“晓佑”没准真会给她陪葬,假如有了寄托,为了责任,大约就会坚强的活下去吧。

可三年来,他们没做任何防护措施,也没见她怀上身孕,难道是她身体太弱,不易受孕?

后来,她鼓足勇气,就这个疑问,偷偷咨询了莱恩医生。

莱恩愣了一会儿,眼底闪过一抹异光,随后怪腔怪调的笑着反问:“晓佑没告诉过你么?”

她有点懵:“告诉我什么?”

“他结扎了。”

原来,他时常说的那些话,统统都是骗她的,说什么儿子像他一样智慧,女儿像他一样美丽,不过都是安抚她的谎言。

可这个谎言,却叫她前所未有的觉得,自己对不起他。

她曾不止一次见到他看着睡熟的浅尝和辄止发呆,也曾听他梦中喊儿子,借着窗外的月色,她看见他嘴角溢出满足笑容——他很渴望能有个孩子。

不必佯装天真的问他为什么结扎了,他的每一个决定就是为了她。

因为了解,所以沉默。

却没想到,莱恩竟神秘兮兮的凑近她:“想要给他留个孩子么?”

她侧目:“可以么?”

“当然,我们可以赌一把。”

莱恩说,她目前的身体状况已经是个奇迹,如果肯全力配合,或许能产生新的奇迹也说不定。

其实,莫离也知道,莱不是个机会主义者,奇迹什么的,于他来说,不过是实际检验中,发挥超高的水平完成超低的可行性概率。

所谓赌一把,不过是投她所好,以期能开始新的理论实践过程。

或许在他眼中,她是个试验用小白鼠的形象远大于病患。

可,就算是个小白鼠又有什么关系,人和人相处,很多关系也都是利用与被利用,他利用她完成科学研究,她何尝不是利用他得到个孩子。

圣诞节前夕,她出现明显的早孕反应。

确诊后,何晓佐杀气腾腾的冲进莱恩家,徒手把人家揍得头破血流变猪头。

在莫离仅存的印象里,何晓佐是个完美的绅士,别说打仗,连说话都是柔声细语的,真没想到,抡起拳头竟也可以跟疯子媲美。

随后两个月,每次见到莱恩,他都顶着一张新鲜出炉的走形大脸,后来听米夏偷偷跟她说,除了何晓佐的拳头问候过莱恩,陶赫瑄、陶甯、何以恒统统登门拜访过,包括米夏也踹了他几脚。

如果不是其仍有可利用的剩余价值,早被某位真正的爷丢南太平洋喂鱼去了。

那位爷是谁,莫离没问。

其实连何晓佐自己都不知道,当初他一门心思想着莫离,怕她再受伤害,所以在没跟任何人商量的情况下,结扎了自己。

可何以恒还有陶远锡不知从什么途径获悉这个事,在何晓佐手术前,找到他的主治医师,偷偷保存了他的精~子。

当然,也不是不能通过手术恢复,走正常受精过程,但那先得做通何晓佐工作,之后手术,再之后修养。

想想,获悉莫离怀孕,何晓佐一直尝试劝莫离打掉孩子,直到孩子太大,引产可能危及莫离生命,他才罢休,如果走正常过程,那将多么漫长,莫离等不了。

翌年九月末,莫离剖宫产诞下儿子洛洛。

初次听到这个名字,何晓佐很是不爽。

敢怒不敢言,只好背后跟陶赫瑄吐槽:“为毛我儿子名字里,要嵌入那家伙的字啊,害得我到现在都不敢叫儿子一声。”

陶赫瑄淡定开导何晓佐:“你应该换个角度去思考,别总想着你的儿子名字里嵌进了洛邈的姓,应该想着,从今往后,你可以正大光明管他叫儿子,一受老婆气,就把他拽过来胖揍一顿,多爽!”

何晓佐快速思考三秒钟,嘴角咧开邪恶的笑容:“好像不错哈。”

一声女人怒喝:“要死了,你个猪头,我表哥可是你大舅子,这只小白鸭要是当我表哥的老子,那你算怎么回事?”

被米夏揪着耳朵的陶某人,抬手想把自己的耳朵解救出来,又不敢明目张胆的反抗家暴,动作看上去甚滑稽,呲牙咧嘴:“老婆大人,一不小心忘了辈分问题,我错了,哎呦——要揪掉了,快松开,松开啊……”

没有同胞爱的何某人,无视堂哥正在受苦受难中,佞笑着:“哈哈,洛儿子。”

结果,自私自利的家伙,被人家两口子合伙痛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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