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遇袭(1/2)
蔡景谦离开之后,风夕崖静默推演自身天机,卜算三番,收起法诀,默然半晌,继续修行。
次日,风夕崖将楚具约从清净四方界中唤出,带着他和尤阿樘,遁光到下一座城市。尤阿樘之前在镇上没看到风夕崖普救伤患的景象,他长这么大也没见过真正的修行强者施展神威秘术,如今一见风夕崖静立月中,普降甘露光华,他心神震慑,有些恍惚。
再到傍晚,风夕崖不愿在城池中休息,又寻山林干净地方,像昨晚那样升起篝火,布起法阵。尤阿樘在白日间就时不时的怔愣,现在他呆呆的盯着篝火,忽道:“仙师,我以前见过您不?”
风夕崖转头看他,眼眸幽深,隐有清光。
尤阿樘只是脱口而出,被他看来,不禁无措,两只手都没地方摆。
风夕崖将一道神念传递过去:“七千年的木窗框,八百年的苦修行,化成木鸟,载我飞行。”
尤阿樘一怔。
风夕崖沉静的看着他。
尤阿樘眼底迷茫了一瞬,随即清醒,他抬手挠挠头,很难为情的模样,呐呐道:“我没听懂。”他时常采药卖药,见过和尚云里雾里的跟人打禅机,以为风夕崖也跟他说什么“禅理”。
风夕崖早有所料,也不失望,向他微微一笑。
尤阿樘看得呆了呆,连忙偏开头看向篝火。
风夕崖道:“阿樘,我看你时也觉得似曾相识,只不记得是在哪里见过,你可还能想起什么?”
尤阿樘听得莫名高兴,却没敢转头看他,只睁着眼睛盯着篝火,冥思苦想的道:“我想不起来,我觉得,我肯定见过您,您白天施展仙法,我一直瞧着……我,我得再想想。”
风夕崖并不催促。
尤阿樘盘膝安坐,像尊铁塔,盯着火舌沉默。
过了好半晌,尤阿樘忍不住转头再看风夕崖,却不料风夕崖一直在看他,他一转过头,正好与风夕崖对视。他登时一慌,面庞通红,像是做坏事被发现似的,有些坐立不安,脱口而出道:“我,我看到您,就想亲近。”话一出口,他自己傻了下,连忙解释,粗声粗气的,“我没有别的意思,您别误会,我只是看到您就很喜欢……”坏了!又说错了!他急得额头冒汗,脸庞涨红得滚烫。
风夕崖摆摆手,笑道:“我理解你的话,我看到你,也像是遇到失散亲人一般。”
尤阿樘一听,立即猛点他的大脑袋,粗声道:“对对,我看到您,也是像遇到亲人,很想抱……”一个抱字出口,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咋又说漏了啊!他懊恼羞臊,再不敢看风夕崖,暴红的脸庞满是汗珠子,几乎是仓惶的转回头去,低头脑袋,盯着篝火,紧紧闭口。
他坐在篝火旁边,粗壮的臂膀露在熊皮坎肩之外,肌肉隆起,可见青筋,健硕的身体也堪称雄伟,面貌却是年轻,刚刚二十来岁的模样,又是面红耳赤,紧张冒汗,看去着实有些反差和滑稽。
风夕崖淡淡笑道:“我知你不善言辞,我那道侣也不善言辞,不过,他可比你强得多,他若说错话,不仅不会脸红尴尬,反而会冷峻沉凝,摆出威仪,让人以为不是他说错,而是自己理解有误。”
尤阿樘愣了愣,道侣?
他明白道侣是什么意思,一下子胸闷起来,难受无比,像是喘不开气。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胸膛,不明白:仙师有道侣,我为啥要难受?
又想:得是什么样的神人,才能配上仙师呢?
他念头刚起,眼底突然极其微弱的出现一点青意,心脏也像被戳穿了似的剧烈疼痛!那一点青意宛如挣扎着要亮起要燃烧,但只不过刹那,便又沉寂回去,他胸口心脏的莫名剧痛也消失无踪。
风夕崖看着他,浓眉微蹙,朗星般的眼眸也闪过若有所思。
“风道友,我来请你吃仙酒了。”
天上传来一声温润洒脱的笑语,是蔡景谦。
风夕崖摒弃杂念,站起身来。
蔡景谦将折扇别在腰间,一手托着酒坛,一手拂了拂广袖,从天而降,优雅俊美至极。
他边降边轻声笑道:“风道友,这一坛‘南翁不老乡’,饮下之后,可增寿元,可入那不老梦乡,体验仙家长生妙处,对修行悟道裨益无穷。我也只珍藏了三坛,前两坛都被饮尽,只剩这一坛了,别人无资格陪我饮用如此仙酒,风道友至尊之贵,普救众生,高洁功德之士,可与我饮尽这最后一坛仙酿。”
蔡景谦自顾自说着话,托着酒坛,甩着广袖,抬步要进风夕崖的布阵范围。
风夕崖之前不好打断他的话,这时才歉然一笑,微微稽首,道:“蔡道友还请见谅,贫道着实不喜饮酒。我那道侣也珍藏着仙酒,说是钟冥兄长所赐,饮下对修行大有好处,我却从未饮过。”
蔡景谦笑容一滞:……
钟冥,紫府仙家,他赐下的仙酒,不会比南翁不老乡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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