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命由己！（1/2）

入了宫，凡是过了孙大人这关的女子都被送到圣上面前。 秀女也只有六位，可谓百里挑一，精挑细选。

富丽堂皇的宫殿，层层叠叠的阶梯直通殿门，凤惜瑶提着裙边，背后寒气逼人，回眸才知，凤青菱与她一同入选。

“臣妾叩见皇上。”

他们齐声跪下，只听见玉夙凤鸣般地声音在上方响起:“众美人免礼，来人，赐座。”

凤惜瑶抬起头，愣了愣，眉头微蹙，斜睨其他人，一个个竟痴迷地坐在皇位上的天子。

这是怎样一个男子，会让她们如此痴迷？大概是那张妖孽的脸，精致地五官，还有那双妖媚的眼睛，还有披落双肩的红发，似曼陀开，天山妖人，薄唇娇艳欲滴，似树上娇嫩的樱桃，一张一合，诱惑众生。

皇帝对此司空见惯，他轻咳了一声，目光扫过在座的女子，走下位，扶起凤青菱，“你是哪家女子？竟生得如此多娇。”

他说的是实话，凤家女子个个美若天仙，是天子城家喻户晓的事。大家都说，娶得凤家女儿就等于跟了仙家做亲戚。

“臣妾是凤家凤成功之女。”凤青菱羞涩地笑，余光扫过面无表情的凤惜瑶，尽是得意。

皇帝揽过她的腰，再没看过他人，牵起她的手走到上位。他招来太监，宣各美人的宫位。他们在众人面前眉来眼去，打情骂俏，好不欢乐。

凤惜瑶听着他虚伪地笑声越飘越远，她垂下头颅，倒吸一口凉气。

这人表面好女色，实际是在审视她们，就像一头打量猎物的狮子，悄悄地接近，然后趁其不备，将猎物撕裂、啃咬！

她暗下决心，这种男人，要么远离，要么，彻底征服！

夜入阑珊，凤惜瑶辗转反侧，毫无睡意。掀开毯子赤脚下地，冰凉的地面铺渡有一层月光，打开房门，只见一个女孩蜷缩在门外，瑟瑟发抖。

“月儿？”凤惜瑶推了推她，望及夜幕，没人守夜。想必这丫头怕自己半夜醒来没人照顾，就在这门外守着却不小心睡着了。

“小姐？”月儿揉了眼睛，睡眼惺忪地看她，搓了搓手臂，“夜风凉，小心身体了。”

凤惜瑶的思想滞了几秒，忽想起杀死自己的人说的一句话，他说，怪你心不够狠。

狠绝又能怎样？这世上有多少狠绝的人不孤独，不寂寞？那种孤芳自赏的骄傲，不要也罢！在月儿惊愕地目光中，她抱起冰凉的身子往屋里走去。

月儿坐在床边，清秀的脸写满不解，又不敢问。

“你那么小，怎会成了我的丫鬟？”凤惜瑶坐她旁边，对着恍然大悟地神情点了点头，“我是不记得了。”

“难怪呢，总觉得小姐变了好多。”月儿咬着唇瓣，绽开一抹天真的笑，“月儿是小姐抱回来的。小姐那年十二岁从云山出来，看见被人遗弃在山下的月儿，就把月儿抱回凤府，夫人还是为了证明你的清白，说我是她生的，才会当众以死谢罪，也从那时候起，小姐就……”

她晶莹地泪光划过脸颊，紧紧抱住凤惜瑶，自责地哭泣：“对不起。”

兴许是同病相怜，才会心疼这个十三岁的女孩。凤惜瑶张了张嘴，许久，回抱住她：“傻丫头，我又怎么会怪你呢。”

“小姐，月儿没有烧三小姐的衣裳，是她自己烧的。”月儿生怕她误会，近乎哀求地说:“你相信我好不好？”

“好。”

凤惜瑶的脑海闪过模糊的画面，忽然清晰可见：拨开飘渺的云雾，是一座座远远近近、大大小小的山峰，有位翠衣罗衫的女孩从山烂漫中走下来，她稚嫩的脸上洋溢着清甜的笑容。正当她陶醉在一方景致中，孩子糯弱的哭声从山间传来，伴着清脆的溪流声。寻到孩子，她小心翼翼抱在怀里，边走边逗她笑，“笑了笑了，唔……你的眼睛真漂亮，像月亮一样，你是我的妹妹，月儿妹妹。”

忆起此处，凤惜瑶的目光柔和许多，她揉了揉小丫头的发顶，“天色已晚，你早些歇息。”

“不要。”

“听话。”

“不要。”月儿的脑袋拨浪鼓似的摇，撅着嘴说：“小姐也一起睡嘛。”

对上波光粼粼，似水晶莹的眸子，凤惜瑶不经失笑，“你都是大姑娘了，怎都不会害臊？”

“害臊呀，可我不想留小姐一个人。”

“傻丫头。”

见她如此坚决，凤惜瑶使出推磨的功夫讲故事，唱儿歌，结果听得小丫头越发精神，一个劲缠着自己讲“格林童话”。她百般无奈，只好旧技重弹，再来一遍。

“你怎么还不睡？小姐要出去办点事，你还是早些歇息吧。”三更半夜出去，也是为了熟悉这片区域，要是以后有机会出去，也有个方便。

“好吧。”月儿眼巴巴地望着她，把头埋进被窝里，小声地嘟囔：“月儿会乖的。”

黑暗中，凤惜瑶的方向感跟白天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