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礼物(1/2)
皇城,养心殿,侧殿。今天不用上早朝,不用早起,朱子厚美美的睡到了晌午才起。
睡的香,精神自然就是足。晌午的午饭虽然也只有少少的七八个菜,但是胜在精致,宫中的御厨都是下了功夫的。
吃的满嘴流油的,朱子厚心满意足的放下了银筷子。边上伺候的毕云赶紧奉上了一杯茶,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茶,但是蛮好闻的。
漱完口之后,朱子厚还喝了一口。砸吧砸吧了最...嗯,味道不错!
养心殿的小花园里,朱子厚正在溜食。吃的肚子圆滚滚的,总要消化消化。这几天
在王保,毕云等人的伺候下朱子厚的日子总算不如以前那么难过了。
吃饱喝足之后,还有闲情雅致,到花园里赏赏花,顺便欣赏欣赏漂亮的宫女大姐姐......
“王伴伴,昨天你去老师府上。老师可说了什么时候归乡?”百无聊赖的朱子厚,一边摇摇晃晃的悠闲散步,一边嘴里叼了一根刚发芽的小树枝问道。
“回皇爷,文武伯爷说了,说是二十五日哪天走,今儿是二十二号,还有三天时间。伯爷说,他算过了那天是黄道吉日易出行,乔迁!”伺候在身边的王保赶紧回道。
“嗯!老师就是厉害!什么都懂!那你说我送什么给老师当临别赠物呢?”
“皇爷,这就不必再送了吧?皇爷亲封文武伯爵位,世袭罔替。这便是最好的赏赐了!不必再送什么东西了吧!况且皇爷!那天我们去相送的时候可不能大张旗鼓的,摆开仪仗的去送。那样会遭御史言官们非议的!咱们得悄悄的去,而且不能去城外的送官亭相送,得早早的去伯爷府中相送。这也算是全了是皇爷的一翻情义了,您看如何?皇爷?”
王保的意思大概就是打枪的不要,悄悄的进村。不可惊动满朝文武,得掩藏身份的去。
商言以内阁首辅致仕,又有着文武伯爵的爵位,到时候前去相送的文武大臣一定少不了,所以王保才这么提议。
至于朱子厚提议送什么临别礼物,王保就一阵头大,现在这养心殿的一切用度都是王保他们几个老人们在支撑着,剩余的银钱是真的不多了。像朱子厚这么要求东要求西的,真的不是道还可以撑多久。
朱子厚身份尊贵,自然不会管这些。他只管吃喝玩乐,自己高兴就好。
可是身为总管太监的王保却不能不顾,这几天眼看着钱袋子扁了下去,他也去内帑要过,但是人家总管太监说内帑已经没钱了,而且没有太后的懿旨他没有权利动用里面的东西。
王保就将皇帝搬了出来,那个总管太监一下子就朝着养心殿的方向跪了下来,嘴上还说道,不遵懿旨是死,不遵圣旨也是个死。就求王大总管现在就打死他吧。
真是骇死本总管了!你是太后的人,而且大家品轶相当我有什么资格打死你?这不是耍流氓吗?
王保就愤愤不平的回去了。内帑总管太监嘴角扯起了一丝冷笑,就凭你还想和咱家斗!
“这怎么能行!悄悄的去送也就罢了。但是爵位怎能和我送老师的礼物混为一谈呢?不一样,不一样!再想想送什么好?”朱子厚一脸不认同的回答道。
“皇爷,莫不如,皇爷送老阁老,一副皇爷的御笔题书吧!”汪直恰合时宜的出来建言道。
“对,对!就送老阁老一副题字,皇上的御笔亲书,对阁老而言,应该是最好的礼物!”
王保第一次觉得汪直的脸看起来比较顺眼了。毕竟宫内财务都有内帑掌管,而太后又把持着内帑。从太后哪里要东西可是不太容易的。
况且王保现在囊中羞涩,最怕朱子厚提和钱有关的事。见到汪直解围,顺势鼓动道。
“嗯...你们两个说道有道理,就这么定了!”朱子厚旋即失去了继续散步的兴趣。
兴冲冲的回到了大殿,摩拳擦掌的构思着该写些什么。
半晌过去了,朱子厚眉头紧锁,写废了的纸张扔了一地。突然脑子里灵光一现,好像想到了什么。如有神助的动笔了...一气呵成,字写得龙飞凤舞...额...应该是歪七扭八...
“嗯!许久不写字,有些生疏了!虽然和我平时写的有些差距!但是还算颇有韵味!你们觉得呢?”朱子厚写完,之后,端赏良久不住点头。似乎他自己对这幅歪七扭八...不...是龙飞凤舞颇具“神韵”的字很满意!
“那是!皇爷写的字,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结构饱满,布局独特!字里行间中散发着不拘一格的风采,尤其是皇爷最后这一笔,更是画龙点睛之笔!就是外朝的大学士们,写的也没有皇爷好!相信假以时日,皇爷就是一代书法大家了!”这马屁拍的**裸的,王保脸不红气不喘,表情认真,细细的品着朱子厚写的字,一脸钦佩的赞道。
在一旁替朱子厚研磨的汪直,心中后悔没有拍上马屁。但是还是赞叹,姜还是老的辣,这马屁功夫和脸皮厚度,我就是再练十年也赶不上啊!
“嗯!嗯!说得好!哈哈!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果然还是王伴伴深得我意啊!”听了王保的话,朱子厚眉飞色舞,喜上眉梢。
又盯着自己的大作看了好久,才意犹未尽道又有点遗憾道:“用宝吧!听伴伴这么说,我突然觉得这幅字是我到现在为止写的最好的一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写出一幅来......”
“......”王保可能觉得自己昧着良心说话,误导了朱子厚,不知道说什么了。
索性一言不发,取出了朱子厚的私印沾上宝朱印泥,恭敬的递到了朱子厚手里。
朱子厚深深的哈了一口气,在题字的右下角,盖了下去。朱氏子厚四个鲜红的小篆赫然在目。
三天转眼就过了,大乾启德元年二月二十五日。天还没有亮大概五更天的样子。
初春时分,天气寒冷。街面寂静,一个人都没有,除了少少零星几家民居有幽暗的灯光溢出。就只有高高挂在天上的皎月发出淡淡的亮光,斜照在光禄坊青石铺陈的路面上。
一顶四人雕花精致小轿由四个身形健硕的轿夫,摇摇晃晃的抬着。周边还有几个仆人跟着,走在最前面的两个仆人提着暗红灯笼照亮前路。灯笼上一片空白,没有任何可以显示主人家身份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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