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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求也无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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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妖娆点头,随百里倾云进了飒然居。

百里倾云所思不差,身为帝王,百里曦照自然不会对这样的谣言坐视不理,听之任之,因此他才会一大早便下旨传召群臣入宫议事。接到传召,宇文潇以最快的速度入宫,直接进入大殿。百里曦照龙冠龙袍,端坐于王座之上,脸色阴沉似水,眼睛里更是闪烁着狠辣嗜血的光芒,显然恨不得将散布谣言者揪出来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大殿上左右两旁,已经站满了奉召前来的文武群臣,个个垂首肃立,满面惶恐,大气不敢出,生怕被帝王的满腔怒火烧个尸骨无存。

不止如此,太子百里风羽、二皇子百里风瀛等一干皇子俱都在场,同样个个神情凝重,眉头紧锁,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将一切看在眼中,宇文潇暗中冷笑,却满脸担忧地一撩袍服跪拜见礼:“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潇儿免礼,”百里曦照开口,幸而语气虽然冰冷,却还算正常,“起来吧。”

“谢父皇。”宇文潇称谢起身,自动站在一旁,静候吩咐。

见人已到齐,百里曦照抬头,阴沉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的头顶。满殿群臣虽无一人敢抬头与帝王对视,却都因感觉到了那冰冷的视线而齐齐地打了个冷战,耳中已听到帝王开口说道:“诸位爱卿,想必已经知道朕宣你们入宫的原因了吧?”

群臣立刻惶恐地点头:“是!”

“很好。”百里曦照冷笑,“堂堂天子脚下,岂容贼人如此阴谋作乱?!简直是大逆不道!诸位爱卿,可有良策对付这散布谣言之人?”

“这……”

群臣面面相觑,却无一人敢上前献策。百里曦照见状,双眼渐渐赤红,咬牙冷笑道:“怎么?平日拿朕的俸禄的时候争先恐后,这个时候怎么都成缩头乌龟了?!朕养了一群吃闲饭的废物不成?!”

“臣不敢!”天子一发怒,地皮都要抖三抖。呼啦啦一片声响之后,满殿群臣除一干皇子及安逸王宇文潇、安阳王冷少情之外均已跪倒在地,吓得抖抖索索,“臣无能,不能为皇上分忧,皇上息怒,保重龙体为要……”

这番说辞显然已经重复了无数次,是以尽管由群臣齐齐说出,居然连抑扬顿挫都一模一样。百里曦照越发气得心跳加速,头痛欲裂:“你们……你们这群废物!你们……”

“父皇息怒!”太子百里风羽见状忙上前几步,躬身回话,“这些乱臣贼子如此可恶,自然不能轻饶!但他们散布谣言,目的就是为了造成恐慌,引起朝中内乱,咱们万万不可中了他们的阴谋诡计!”

百里风羽这几句话还算得体,因此不仅群臣暗暗点头,就连百里曦照的满腔怒气都顺势落了一落,点头说道:“羽儿言之有理,那……你可有良策对付这班乱臣贼子?”

“儿臣不敢。”百里风羽谦逊地躬了躬身,“据儿臣所知,这谣言已经传遍月华城,想要阻止怕是已经来不及……”

“可恨!”百里曦照狠狠一拳砸在了王座上,双眼又开始赤红,“朕已命御林军全城搜捕散布谣言之人,就不信这帮乱臣贼子的阴谋诡计能够得逞!羽儿,依你看来,这谣言会是什么人散布出去的?”

口中问的虽是百里风羽,百里曦照的目光却有意无意地落在了宇文潇的脸上。世人皆知当年老安逸王宇文通抓捕刺杀先皇的叛臣有功,更为“救出”前朝太子立下大功,这才得百里曦照另眼相看,令其子子孙孙世袭“安逸王”之位。

上次“瘟疫”之事,谣言已经直指安逸王府,幸亏王妃百里倾云精于用毒,妙手回春,令谣言不攻自破。此次谣言升级,言辞中虽并未提及安逸王府,众人却都心知肚明,此事与安逸王府根本脱不了干系!

百里风羽似乎并未注意到百里曦照的目光落在了别处,略一沉吟之后说道:“父皇,依儿臣看来,这谣言只怕是当年那刺客的同党散布出来的!”

“什么?!刺客同党?!”

百里风羽此语一处,众皆哗然,唯有宇文潇神色不动,暗中冷笑。安阳王冷少情虽同样默不作声,唇边却有一缕邪邪的笑意,低头把玩着腰间的玉佩,无论听到任何骇人之词均面不改色,一贯优雅。

百里曦照同样吃惊不小,皱眉反问:“刺客同党?你是说当年刺杀先皇的那些刺客?”

“正是。”百里风羽点头,“父皇,当日您虽已及时抓住了刺杀先皇、谋朝篡位的前朝大将军秦楼风及其一干随他入宫的党羽,但秦楼风既然野心勃勃,身边又岂会只有几个同谋而已?因此,这必定是秦楼风旧部在兴风作浪……”

当年刺客被抓之后,直指大将军秦楼风及先皇后秦楼月为主谋,百里曦照诛杀秦楼风、追杀月皇后,声称此乃为先皇报仇,此事更是早已传遍朝野,尽人皆知,倒也不怕当众提及。

只是听到这番话,宇文潇突然眼神一变,陡然射出了一抹异样的光芒,只不过这光芒转瞬即逝,再加上他一直低垂着眼睑,是以并无任何人注意到。

然而百里风羽这一番分析可谓直中要害,令百里曦照如芒在背,惊怒交加,咬牙说道:“如此说来,此事果真是刺客余孽所为!朕早该将他们凌迟处死,以慰先皇在天之灵!潇儿!”

“……是!儿臣在!”宇文潇似乎有些走神,骤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他忙抱拳躬身,聆听教训,“父皇有何吩咐?”

“你也听到了,散布谣言者乃是刺客同党,朕岂能容他?!”百里曦照目光阴狠,嗜血而冷酷,“自今日起,捉拿刺客余孽一事交由你全权负责,所有落网之人一律杀无赦!”

杀无赦?!那月华城岂非很快就要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宇文潇心中顿时大急,立刻摇头:“父皇,此事万万不可!”

“万万不可?”百里曦照慢慢地重复了一遍,目光陡然犀利如刀锋,“潇儿竟然为那些该死的刺客说情?难道你认为他们不该杀?!”

为刺客说情,与“刺客同党”何异?百里曦照此语,摆明了就是试探。宇文潇心中暗暗吃惊,面上却不动声色,摇头说道:“儿臣不敢!刺客同党自然该杀,但务必要找出幕后主谋,方可杀一儆百,从源头上掐断谣言的传播。城中百姓原本无辜,不过是无形中成了被刺客利用的工具而已,即便杀尽他们又有何用?刺客依然可以将谣言散布到月华城外,乃至整个金鼎国……”

此言大是有理。百里曦照神情稍霁,还未来得及开口,二皇子百里风瀛已躬身说道:“父皇,儿臣认为安逸王言之有理,那些散布谣言的百姓虽然可恶,却不该一律格杀。”

听到百里风瀛的话,百里风羽目光陡然一利,恼怒戒备之色溢于言表,幸而百里曦照暂时没有注意到他,接着问道:“哦?瀛儿这话的意思是……”

“父皇,自您登基以来,勤于朝政,爱民如子,这才令我金鼎国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百里风瀛侃侃而谈,风度气质居然丝毫不输给太子百里风羽,“但如今,百姓们受了刺客同党的蒙蔽,这才无意中成为被利用的工具,虽有错,却罪不至死。请父皇恕儿臣冒犯:诚如安逸王所言,那些刺客如此散布谣言,只怕目的正是为了激怒父皇,令父皇一怒之下大开杀戒。若如此,则百姓必定恐慌怨恨,岂不正中了刺客的诡计?”

自百里曦照登基以来,金鼎国风调雨顺是真,至于他是不是“爱民如子”,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然则话虽如此,百里风瀛这一番分析下来,却已赢得了满朝文武百官的一致赞同。百里曦照更是面有赞赏之色,不动声色地转而问道:“羽儿的意思呢?”

百里风羽转头看了看宇文潇,又看了看百里风瀛,目光有些复杂,继而微微一笑说道:“儿臣也认为二弟与安逸王言之有理。如今谣言已经传开,若是见到传播谣言者便杀无赦,只怕大大不妥。何况该死的乃是幕后主谋,并非城中百姓,他们不过是无意中做了刺客的帮凶而已。”

百里曦照为人虽阴狠,但却并非头脑简单的莽夫,闻言不由点头说道:“如此说来,羽儿也赞成查找谣言的源头了?”

“是,与其在旁枝末节上下功夫,不如直捣老巢,断其根源!”百里风羽点头,挥手做了个“斩杀”的动作,“安逸王的武功独步天下,且一向聪明绝顶,比起派他捕杀散布谣言者,还不如命他抓出幕后主谋,一劳永逸!”

百里曦照点头:“好,依你所言!潇儿,你可听清楚了?以最快的速度抓出主谋,阻断谣言的继续蔓延!主谋落网之后,立即交给朕,朕要亲自为先皇报仇!”

事已至此,宇文潇只得点头:“是,儿臣遵旨!”

“还有,”百里曦照转头看向冷少情,“安阳王手握兵权,即使没有朕的旨意也可调动部分人马,自今日起,朕许你一份特权:你若需要人手协助你抓捕幕后主谋,尽可命安阳王出兵。”

“是,多谢父皇!”

“是,臣遵旨!”

二人齐声应答,却在无人注意时迅速交换了一下目光,至于目光中的含义,怕是只有他二人才会懂得了。

商议既定,百里曦照的满腔怒火也平息了不少,遂命群臣退下,甩手离去,并命百里风羽随行。跪在地上的群臣不敢起身,双膝早已剧痛不堪,年纪略大者更是借着旁人的搀扶才勉强起身,踉踉跄跄地离开了。

进了御书房,居然已有一人在等候,百里曦照挥手阻止了她的跪拜,冷声问道:“春碧,情况如何?”

这女子正是以陪嫁丫鬟的身份进入安逸王府刺探宇文潇动静的春碧。初入王府之时,宇文潇还与她打得过热,对她似乎很感兴趣。然自从百里倾云容貌恢复(其实是宇文潇明白了百里倾云的心性)之后,春碧便再也没有机会不动声色地接近宇文潇了。

“回禀皇上:属下并未发现任何异常。”春碧摇头,眉头微皱,“如今王爷与王妃情投意合,王爷竟然连烟之地也很少光顾了,更不再多瞧属下一眼……”

“哦?”百里曦照挑了挑眉,阴沉地冷笑,“世人果然大多以貌取人,得知倾云如此貌美,潇儿便……你方才说,并无任何异常?”

“是。”春碧点头,“王妃日日在安宁堂坐诊,王爷则有时在房中读书写字,有时出府办事,有时到安宁堂陪伴王妃。据属下所知,他并未与什么陌生人过多接触。自然,属下无法时时刻刻盯着王爷,因此……因此即便有陌生人接近,属下也无法探知。”

百里曦照略一沉吟,点头说道:“没有异常便好。春碧,你继续留在安逸王府,小心注意着所有的一切。不过千万记住不要暴露了身份,明白吗?”

“是!属下遵旨!”

春碧答应一声,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百里风羽才上前几步,低声说道:“父皇,您还在怀疑安逸王?”

“不然呢?”百里曦照冷笑,“方才你也看到了,朕一说散布谣言者杀无赦,他便忙不迭地反对,你倒说说他意欲何为?”

“父皇怀疑安逸王与刺客有染?”百里风羽似乎大大地吃了一惊,不敢置信地反问,“这如何可能?虽然安逸王与秦楼风沾亲带故,但当年宇文通毕竟为斩杀逆贼立下大功,安逸王不会如此自绝后路吧?”

百里曦照不置可否,转而问道:“羽儿,你当真认为谣言是刺客同党散布出来的?”

百里风羽暗中一惊,不动声色地摇头:“除此之外,儿臣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可能。除非……除非是某个先皇的臣子……但照理来讲应该不会的,他们毕竟都在服用极乐丸,谅他们也不敢拿自家的性命开玩笑。”

百里曦照沉默了片刻,突然疲惫地挥了挥手说道:“既如此,你先出去吧,让朕一个人静一静。抓捕幕后主谋的事朕虽然交给了潇儿,但此举多半是为了试探潇儿,因此你也要时刻盯着他些,一旦情况有异,立刻采取行动!莫忘记这金鼎国的江山将来是谁的,你不多长点儿心可怎么好。不过话又说回来,朕倒是没有想到瀛儿这孩子居然还有这份仁人之心……”

百里风羽听到之前那句话刚要大喜,接着却又忍不住暗中咬牙,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立刻恭敬地说道:“是,儿臣记下了,多谢父皇教诲!儿臣告退。”

退出御书房,百里风羽不再耽搁,立即回到了自己的居所——不耻宫。此处乃是金鼎国历代太子的寝宫,名为“不耻”意思也很简单明了:身为金鼎国未来的储君,太子自然应该虚心求学,不耻下问。

刚一踏入宫门,百里风羽的贴身侍卫高诺便悄无声息地迎了上来,低声问道:“太子殿下,情况如何?”

百里风羽虽已成年,却一直不曾娶太子妃,平日里东宫之中除了几名宫女之外,也没有多少女子踏足,是以安静得很。

百里风羽冷笑,踱进大堂坐了下来:“父皇听到谣言之后勃然大怒,要杀尽散布谣言之人。父皇若是大开杀戒,必定激起百姓激愤,群臣不满。这是本宫最希望看到的结果,谁知……”

“怎样?”高诺居然有些紧张,不自觉地追问了一句,“皇上又改变主意了?”

“是宇文潇,”百里风羽淡淡地吐出了这个名字,“他说百姓无辜,不过做了刺客的工具而已。因此主张揪出背后主谋,方可杀一儆百。而且最重要的是,还有风瀛在一边帮腔,也说不该随随便便大开杀戒,结果父皇便将追查主谋的事交给了宇文潇和冷少情。”

高诺一怔,目露警觉之色:“安逸王这是何意?难道他已知道幕后主谋是谁?”

“还不至于。”百里风羽皱眉,“依本宫来看,他不过是不想看到百姓被杀、血流成河的场景吧。毕竟,那的确不算好看。但凡可以,本宫又何尝愿意看到那样的场景了?不如看一群美人儿歌舞升平多好?只可惜欲成大事,牺牲在所难免,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又岂是虚言了?”

见百里风羽面有疲倦之色,高诺竟似十分心疼,沉默片刻之后一声叹息:“您已是太子,金鼎国的江山早晚是您的,何须如此劳心伤神?倒不如安安稳稳地等着……”

“高诺,你不懂。”百里风羽冷笑,眸中的冷厉却难掩心中的厌倦,“本宫虽是太子,是距离皇位最近的人。但在本宫真正登基之前,距离皇位再近也是零!尤其是在帝王之家,变数实在是太多,根本令人防不胜防。试问凡是身为皇子者,有几人不想尝一尝君临天下的滋味?”

“属下……”高诺无言:不错,他的确不懂。“愿生生世世莫再生于帝王家”之中蕴含的无奈,也并非谁都能体会到的。

百里风羽笑了笑,笑容清冷:“皇位就好比一块喷香的肉,众皇子则是一群饿了太久的狼。这块肉实在太小,小到只能填满一匹狼的胃。狼多肉少,怎么可能不争个你死我活?非是本宫定要得到这块肉不可,本宫只是……没得选择。”

高诺抿唇,半晌之后无奈地开口:“可属下总是觉得,您这太子之位坐得稳稳当当,皇上从来不曾对您有任何不满之处,照理来说,您是可以君临天下的……”

“父皇对本宫没有不满,是因为多年来本宫小心谨慎,不曾被他抓住错处。为了减少犯错误的几率,本宫甚至不愿娶太子妃!”百里风羽冷笑,双拳倏地握紧,“可是本宫已经过够了这种战战兢兢、提心吊胆的日子!若是再拖延下去,本宫还不知有没有命等到君临天下的那一天!何况方才……父皇亲口对着本宫夸赞风瀛,说他有一颗仁人之心。高诺,本宫这太子之位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稳当,你知道吗?”

竟有这种事?高诺的眉头越皱越紧,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那……这次皇上听了安逸王与二皇子的劝,不打算大开杀戒,太子殿下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百里风羽稍稍放松了绷紧的神经,冷冷一笑:“这次父皇能被劝住,只能说明谣言还不够厉害,还不曾完全夺去他的理智!既然如此,我们何妨让谣言来得更猛烈些?专拣父皇最不愿意听、最害怕听到的话说,还怕他舍不得大开杀戒吗?”

“可……”高诺微微有些吃惊,更多的却是担心,“殿下方才不是说,皇上已经派安逸王和安阳王去追查此事了吗?万一被他们查到些什么……”

“非要让他们查到吗?”百里风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跟在本宫身边这么多年,应该如何做事还用本宫教你?你总该知道,你之所以能成为本宫的心腹,就是因为你够聪明、够坚忍、做事够利索、对本王也够忠心!”

听得出百里风羽语气中未尽之意,高诺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立即抱拳垂首:“是!属下一定尽心尽力为殿下做事!只是殿下,您说让谣言……更猛烈些?”

“不止是谣言,因为仅仅靠谣言是成不了大气候的。”百里风羽诡异地笑着,瞧着就令人不寒而栗,“因此除了谣言之外,最好还要有点儿事实来证明谣言的真实性。高诺,你来。”

高诺不敢怠慢,立即趋前几步凑到了百里风羽面前,躬身聆听。百里风羽趴在他的耳朵上,嘀嘀咕咕,嘁嘁喳喳,如此这般吩咐着。高诺边听边点头,不敢让心中的惊诧流露在脸上:好……好狠的太子殿下呀!居然舍得如此折腾自己的父皇?他就不怕年事已高的百里曦照经不住折腾一命归天了吗?

当然,若是如此倒好了,他这个太子正好可以堂堂正正地登基为帝……

“知道该如何做了?”百里风羽吩咐完毕,端起桌上早已凉透的茶抿了一口,“只要你做得干净利落,事成之后本宫绝不会亏待了你!”

“属下不敢,属下一定为殿下肝脑涂地,什么也不求。”高诺忙表明心迹,却依然有所担心,“只是殿下,属下听说安逸王和安阳王都不是好惹的人,他们若是查到属下这里,属下宁死也要护殿下周全。但他们若是查到您这里……”

“这你放心,本宫自会注意。”百里风羽点了点头,似乎很感激他的忠心护主,“况且宇文潇和冷少情就算再厉害,也不过是肉体凡胎,又是金鼎国的臣子,谅他们也不敢对金鼎国未来的天子不敬!”

高诺点头,稍稍放了心:“那……属下这就去做事了?”

“莫慌。”百里风羽一抬手阻止了他,“此时宇文潇和冷少情刚刚离开皇宫,尚未走远,你还是晚些时候再寻一个恰当的时机出去吧。”

“是!”高诺应了一声,随即退在了一旁。

百里风羽不再开口,一双眼睛却无时无刻不在闪动着算计的光芒:哼!宇文潇?冷少情?就凭你们两个,真以为可以查到什么吗?那些谣言就是刺客同党散布出去的,你们说是不是?哈哈哈哈……

宫门外,宇文潇与冷少情正并肩往回走。这二人俱是一身白衣,风流潇洒,俊朗不凡,不分轩轾。若是仔细看来,宇文潇脸容晶莹,目光纯正,一身浩然正气令人自惭形秽。而冷少情则精致如玉,唇边带有一丝邪邪的笑意,同样具有夺人心魄的魅力。

“你真的认为,那些谣言是所谓刺客同党散布出去的?”行至半路,冷少情突然开了口。

此处地势空旷,即使有人跟踪也难以隐藏行迹。何况他们二人俱是金鼎国数一数二的高手,能够跟踪他们而不被发现的人,至少目前为止还未遇到过。

“……我不知道。”宇文潇的脸色有些难看,目光也十分凝重,“虽然即使是他们也不足为奇,但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你想,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难道他们直到今日才想起用这个法子激怒皇上,好激起民变吗?”

这显然是个不大不小的漏洞。先皇臣子若想用此方法为先皇报仇,那为何一直拖延至今,白白让百里曦照安安稳稳地做了那么多年皇帝?

冷少情一挑唇角,勾出一抹邪笑:“或许,他们是在等前朝太子长大成人,可以继承大统之后,再突然发难逼宫,一举……”

“少情!不要乱说!”宇文潇脸色早变,虽然早知四周无人偷听,还是忍不住四处逡巡了一番,“前朝太子是否还活在人间,他们根本不可能知道,说什么等太子长大成人?”

对于这一点,冷少情不置可否,片刻之后接着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这谣言并非来自先皇臣子,而是另有其人?”

“我不知道。”宇文潇依然摇头,“我若知道是谁在散布谣言,又何必如此抓耳挠腮?”

冷少情忍不住失笑:“你左也不知道,右也不知道,那还怎么查?”

“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要查。”宇文潇斜眼看了冷少情一眼,似笑非笑,“况且皇上是将这件事交给了我们两个人,我问你,你知道些什么?”

冷少情潇洒地一抬手,这才想起玉笛已经送给了百里倾云,不能耍帅了,只得顺势抬起手摸了摸高挺的鼻梁,高深莫测地微笑:“皇上明明一直在怀疑你我之间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此番却偏要你我二人联手查谣言之事,你说他是有心还是无意?”

“既是有心,也是无意。”看到他的动作,宇文潇自然也想到了玉笛的归属,心中不由有些吃味,“如今谣言铺天盖地,必须尽快查出幕后主谋,以正视听,因此皇上来不及过多考虑。另外,皇上怀疑你我,正好借此机会试探一番。若你我图谋不轨,他正好抓到证据,将我们一网打尽。”

冷少情深以为然,点头说道:“他倒是敢赌,如今正是紧要关头,他不怕我们联手趁乱打劫,攻他个措手不及吗?”

宇文潇背负双手慢慢向前走,闻言冷笑一声说道:“他自是不必太担心。一来有‘极乐丸’这张王牌在手,他料定我们不敢轻举妄动。二来我这安逸王表面看起来风光无限,享尽皇上的荣宠,但实际上无所事事,手中并无什么实权,只不过挂了个‘安逸王’的空名而已。三来你虽手握兵权,掌管着金鼎国最骁勇善战的五十万兵马,但你手中毕竟只有一半兵符,如无皇上手中的另一半兵符,你能调动的兵马十分有限,难成气候。既如此,他还担心什么?”

冷少情很无辜地点了点头,突然没正经地打了个呵欠:“既然如此,你干嘛还要一直抓着我不放?照你这么说,我对你的大事而言根本没有多大用处,帮不上你什么忙嘛!”

“你故意的是不是?”宇文潇回头瞅了他一眼,满脸无奈,“你岂会不知得到另一半兵符比说服你助我成大事简单多少倍?只要你肯答应,一切都不是问题!”

“是吗?”冷少情微笑,接着便住口不言,令人摸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你……”宇文潇气结,狠狠地瞅着他,终是不敢冲他摆出安逸王的威严,只得挫败地叹了口气,“罢了哟!求了你这么多年,你却从没有一丝一毫松口的意思,少情,早晚死在你手里,你就称心如意了!”

冷少情哈哈一笑,随便冲宇文潇拱了拱手:“言重了!臣愧不敢当!我不答应,自有不能答应的理由,或者说是时机未到。如果时机到了……再答应你不晚。”

“又拿这套鬼话来哄我。”宇文潇忍不住翻个白眼,拼命按捺着一脚将他踢出去的冲动,“每次我只要诞着脸来求你,你就搬出这个理由,你倒是说说,究竟什么时候才算是‘时机到了’?”

“等时机到了的时候,就是‘时机到了’。”冷少情笑,笑得特别“不怀好意”,也不知道是否又想到了什么绝佳的主意来折磨宇文潇,“总之现在还不到时候,你求我也没用。”

这话说的,不如不说。宇文潇气不得,笑不得,骂不得,打不得,脸上阵红阵白,煞是好看。许久之后,他才苦笑着叹了口气:“少情,你还真是我的克星。算了,你既不愿,我也不能勉强你,还是说说眼前的事好了。皇上既将此事交给我们,你认为该从何处下手才是?”

冷少情略一沉吟,不答反问:“还是刚才的问题:你真的认为谣言来自先皇的臣子,那些所谓的刺客?”

宇文潇目光闪烁,摇头说道:“虽然没有证据,但我却总觉得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别的不说,他们没理由在二十年之后才想到这个法子……啊!是了!难道是……”

说到“二十年”这几个字,宇文潇陡然想到了秦莫忘,前朝月皇后之兄的儿子!难道这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指使的?

之前为报先皇和太子之仇,他先是刺杀曲香暖,失败之后又劫持百里倾云,意图逼迫自己交出曲香暖,结果又被百里倾云的迷药破坏。难道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对付不了安逸王府,因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矛头对准了百里曦照?

听到突然住口,冷少情不由奇怪地转头看了他一眼:“难道是谁?怎的不说了?”

“我……”

宇文潇略一迟疑,冷少情已知缘由,不由冷笑一声说道:“我原不值得你推心置腹地信任,你不说也罢……”

“闭嘴!”宇文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顺便呵斥了一句,“我的身家性命都已捏在你的手中,说什么不值得信任?我若是信不过你,何必让你知道那金鼎国最大的秘密?你再说这样的话,我……我……”

“你怎样?”那种生死无悔的信任自然令冷少情莫名地心暖感动,却不肯轻易流露在外,依然邪气地笑着,“杀我灭口?斩草除根?永绝后……”

“我死给你看。”宇文潇冷冷地打断他的话,神情间无比认真,“你若再怀疑我待你之心,我唯有一死,以明心迹!”

冷少情微微一震,尽力掩饰着内心的感动,然后十分无辜地挠了挠眉心:“这话听着好……别扭啊!宇文潇,我可没有龙阳之好(”龙阳之好“即为同性恋的委婉说法),你这催人泪下的山盟海誓应该对女人说去吧?说给我听岂不浪费了?反正我是不会感动的……”

“你……”宇文潇气极反笑,“正经些行不行?我在跟你说正经事!听我说,方才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

将秦莫忘一事和盘托出,冷少情听罢饶有兴趣地扬了扬眉:“秦莫忘?前朝大将军秦楼风之子?那不就是你的……”

“是我的什么不重要。”宇文潇打断他,皱眉问着,“少情,你觉得谣言之事,会不会是他在背后推波助澜?”

“他有动机,”冷少情点头,目露深思之色,“既是秦楼风之子,那他几乎与你一样有理由恨皇上,会这样做不足为奇。”

宇文潇目光一凝,却成功地将满腔恨意压了下去,皱眉说道:“若真是他,可就麻烦了……少情,你的安阳王府在那边,怎么还跟着我?这条路去安逸王府的。”

前面已是三岔路口,二人本应在这里分手,各自回家。可是冷少情却并无分手的意思,依然跟着宇文潇一路前行。

听到问话,他耸了耸肩膀说道:“皇上不是要你我二人追查幕后主谋?那当然要在一起好好商议商议才行。怎么,你不欢迎我去?刚刚对人家表明心迹,说要生死相随,怎么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好狠的人哪……”

“你别说了,我好冷。”宇文潇狠狠地抖了抖,似乎要将满身的鸡皮疙瘩抖落下来,“你要去就去,那么多废话?走啦!我是怕你醉翁之意不在酒……”

“哇哟!怎么被你看出来了?”冷少情夸张地大叫,“没错,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极品美色也!好久不见倾云了,怪想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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