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危险地带(1/2)
一条羊肠小路,曲曲折折,蜿蜒绵长,如文文无尽的凄苦绵绵不断。←百度搜索→两边是一人多高的青纱帐,茫茫无边,深不可测,似乎暗藏着某种凶险。晚风吹拂,庄稼浮动,里面传来阵阵声响,让人很惶恐。
是罪恶发生前的一种迷惑?还是冲突爆发前的一种准备?我不知道。
空气都带着一种沉重,它挤压着我,逼迫着我,我的呼吸急促起来。就在这时,那一胖一瘦出现了。
如鬼魅一样,带着惊悚神秘,他们仿佛一瞬间从天而至。
我们一下惊呆了。
他们脸上带着狞笑,很恐怖,一步一步向我们走来,三个小孩子,能干什么?他们根本就没有将我们放在眼里,危险如期而至。
文文停住了脚步,她面色苍白,眼睛发直,两腿发软,说话的声音都颤巍巍的,语句也不连贯:“就,就是他们。”
一双鹰一样的眼睛穿过茂密的庄稼从暗处扫射过来,它机警、敏锐,爬在旁边的垄沟里一动不动,警惕地注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来到我们面前,那两个人停住脚步,一付不可一世的样子。胖子先开口了,他紧紧盯着文文,满脸的轻薄相,他阴阳怪气地说:“怎么,还带着几个同学?那更好了,一勺烩了,我的兄弟还缺一个对象呢,你却给带来了,看来我得感谢你了。”
天呀!他在说我。
瘦子听了这话,一脸的窃笑,他邪恶地转过头来看看我,马上咧嘴嘿嘿一乐,说:“行,这个妞也不错,是我的了。”说着就奔我而来。
没容瘦子继续张狂,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一下从庄稼地里窜了出来,冲着他就扑了上去,直奔他的面门——是大老黑。咬人的狗不叫!瘦子没有准备,怎么会有一条狗?他吓得“哎呀”一声,仓皇躲闪。大老黑已经身高体壮,它来势凶猛,爪子深深地抓伤瘦子的胳膊,瘦子一看对付不了,干脆三十六计,掉头就跑。
往哪跑?干了坏事还想跑?大老黑一路狂奔过去。
双方刚一交手,就败下阵来。胖子见势觉得不妙,这条黑狗太厉害了,趁着它追瘦子这功夫,他想赶紧结束战斗。没有任何的遮掩,完全明目张胆的,他过来拉着文文就往庄稼地里拽。
文文的手臂被弄疼了,她吓坏了,在那里半蹲着连哭带叫,“放开我,放开我。”她扭动着身体,拼命在挣扎着,用另外一只手在捶打着胖子。可是她身单力薄,哪里是胖子的对手,她被牢牢地控制。
我去拉文文,被胖子一只手给甩到一边,说:“也不看看你的体格,跟小鸡崽似的。”
情况十分危急,小路上已经留下一条长长的拖痕。
太嚣张了,这个坏蛋!
大毛看见了,他气急了,悄悄掏出弹弓,顺手捏来,一个石子瞬间飞出,“嗖”的一声如流星一样,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直达那人的鼻子。大毛的弹弓水平虽然比不上王老师的投石击鸟,但是也是弹不虚发。
只听得“妈呀”一声,那胖子疼得一下松开了拉文文的手,他的鼻血已经流出,他用手捂着鼻子,大骂:“小兔崽子,你等着。”说着不敢再恋战,慌忙逃窜。
从那以后,很多天,我们都护送文文一起回家。
文文的座位空了,已经有很多天。我常不自觉地看着她的座位,想念着她。她的影子总在我的眼前晃动,我常想着我们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想起那焦黄酥脆的玉米粒,想起她的早熟,想起她的凄苦。我每天都在等待、期盼中度过,期待第二天奇迹出现,文文能再活蹦乱跳地出现在我的身边。
可是没有!
不知为什么,我心里很担心她,总感觉她在遭受着什么,我的梦里都是她被打的身影。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几天之后,我从老师那里知道文文退学的消息。
而其中的原因竟是那样的荒唐、可笑——她要结婚了。
啊!她才十二岁呀!怎么就要结婚了?我惊讶不已。
但是文文就这样走了,再没有回来,无声无息的。之前没有任何预兆,她没有跟我说过一个字。十二岁的孩子要结婚了,这其中一定有很多的是非曲直,她的眼泪,她的郁闷,应该是对这一切最好的诠释。
究竟发生了什么?!
想象着她一个人独自承担着巨大的痛苦,该有多沉重!我恨我自己没有给她更多的帮助。
她真的走了,不会再回来。她的离开将我的心整个挖空,有一段时间我感觉空落落的,心好像被一块石头坠着,一直往下沉。我不知道以后我的心该向谁敞开,我不知道当我胃病发作时有谁来安慰我、谁来拯救我。
我哭了!
总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我寝食难安,不能再等下去,我要再见她一面,我要将她拉回来。
周日的上午,我跟后母说我要出去挖野菜,争取多挖一些,能吃上一段时间,可能时间费要多一点。她同意了。
我拿着筐走出家门。
走在田间地头,满眼都是丰收的景色。高粱,绽放着红红的笑脸,在微风中,如妙龄少女,扭动腰肢,轻歌曼舞,远远望去,火红一片;这边麦穗,沉颠颠的,笑弯了腰,它一路走来,婀娜多姿,麦浪滚滚,金光灿灿。还有那玉米,遮目青纱满四郊,时逢暑热欲含苞。碧绡缠裹金银嵌,更有长须自在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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