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玄甲精骑（2/2）

楚晏上前拍拍他道：“记住，这是战争。如果不这样，草原在九州发起的战乱，会死更多人。”说完翻身上马。

华羽呆立了片刻，冲左右将士吩咐：“打扫战场，就地补充粮草。再派游骑搜索附近五十里，如果没有其它部落，把这些尸首和营地一同烧了。我们今夜在这附近扎营。”

楚晏自十一月带领玄甲精骑自北向南进发，一路覆灭草原大小部落共计十七个，斩杀牧民军队二十四万余人。因为事发之地皆远离草原中心，起初草原长老会和各大部落以为只是大股马贼，并未在意，可在随着覆灭的部落越来越多，部落也从小部扩展到中大型部落时，长老会终于派出两万铁骑围剿这支马贼。当全军覆没的消息传回长老会，他们终于意识到，对方不仅人数众多，而且恐怕并不是什么马贼。当机立断一面向天雄关求援，一面组建军队堵截这支神秘队伍。

此时在草原西北部的山脉中，楚晏和玄甲精骑正在营地里休整。楚晏接过华羽递过的熟羊腿，咬了一口说道：“长老会比预料反映的慢些，不过派出的联军倒是不少，足有近十万，看来我们要避过锋芒了。”

华羽拿着截干树枝翻了翻身前的篝火，“那侯爷打算···”

“化整为零，我们还剩下四万余人，全部换乘中原战马，旨在奔袭作战。留守一些看守辎重，剩下四万人分成四支队伍，分头出击，遇到草原大部或者长老会的军队立马遁走，中原马在短时间内的奔跑速度极佳，他们追不上的。遇到中小部落，如果能够歼灭，就迅速出击，成功后不要任何战利品，马上转战其它地方。最迟两个月后回到此处汇合。如果无法甩脱身后敌军，或者延误了时机，便直接返回初云关，那里有人接应。”

“是，侯爷，我这就传令下去。”

在长老会组建联军后的一个月内，草原上可谓是遍地战报，这只神秘队伍据从天雄关传回的消息说，是安阳侯楚晏所率的玄甲精骑。他们似乎分兵而行，否则不可能同时在多个地方传来部落被灭之事。

草原地广人稀，无法有效的组织起确切战报，精锐骑兵又大部分在中原，手中仅剩的兵力想要大范围拉开搜索，简直是天方夜谭，只能在收到一处被灭后，派兵前往追击，可往往到达地方却只剩下一地狼藉。

这些军队似乎只为了杀戮而杀戮，营地中的牛羊财宝分文不取，一击成功立刻远遁，从不打扫战场。草原各部牧民现在如惊弓之鸟，因为玄甲精骑神出鬼没，各部都畏惧的叫他们做‘黑色幽灵’。如此被人牵着鼻子走，长老会颇有些无奈，眼见局势日渐失控，只能一日日催促来护儿挥军返回。

此时的中原战场上，来护儿同样倍感无奈，在收缩兵力后，他发动了几次突围来试探中原联军的防守强度，而结果却让来护儿丧气不已。

幽境和虢**队，分在一左一右布防，互为呼应。中间则是卫国驻守，他们面向天雄关摆开阵势，每日只是象征性的攻城，意图缠住守关的草原士兵，一来可以替楚晏分担压力，二来又可防止关中士兵冲出与来护儿前后夹攻，一旦草原主力有所异动，三方又能同时堵截。

转眼已是元和七年二月，楚晏带领的玄甲精骑已经深入草原三个月，就在前几日来护儿收到长老会的通知，说楚晏麾下一支玄甲精骑居然敢进攻长老会所在的部落，虽然没造成什么损失，却让这群老头子们惶恐不已，信中隐约表示如果这个月再不返回草原，他所在的伯颜部就要接受长老会的审判。

来护儿苦笑着扔下信笺，对着撒罕说：“现在只能拼死一战了，对方虽然人数占优，可是步兵居多，我们还是有一定胜算的，现在就看看到底是我这条鱼死，还是中原的网破了！”

就在来护儿决定殊死一搏的时，虢国荣阳皇宫内，代极与身边谋臣正说着什么，“楚晏一个月前自初云关传来密信，说会在近期内给来护儿施加压力，然后撤军返回。”

“君上，他要撤军返回？现在草原大军正与我们僵持不下，他为什么要在这时撤军？”

“我宣你们来正是为此，楚晏最开始的作战计划就没有想过要消灭草原大军，他这一系列动作是为了逼迫草原议和撤退。他信中说，草原大军人数众多，一旦殊死一搏或者在回援无望下进攻中原，都是我们无法承受的祸乱。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虢国和卫国本就受祸最深，现在如果决战，恐怕十几年内都无法恢复，何况还有苍国在一旁虎视眈眈。”

“所以君上的意思是···”“我赞同楚晏的看法，派使者去草原大营议和，顺便商量一下如何安排他们的撤退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