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黄泉花(2/2)
谈什么来世千生
成双的蝴蝶终将消亡
我便要你记住我
愧疚终生
笔记写到这里,后面便是一片空白了,许是在此之后,李正一伙便遇了难。但是这本笔记给我们留下太多的疑惑,李正的笔记为什么到这里便结束了?他们后来又遇到了什么?还有笔记中的这段翻译,究竟在表达着什么?老乡给我们讲过很多年以前,一些官兵不知何事要剿灭他们一族,先祖拿了一件法器吟唱着一段咒语顿时间身上长出了三头六臂,勇敢的和入侵者战斗,后来先祖害怕官兵又来,协同了几位同族人把村民搬进了大山。如果真有其事,那么翻译中所诉的便和老乡的听闻有了联系,翻译的文字不可能搞错,李正搞了半辈子的考古研究,这水平想来还是有的。←百度搜索→翻译的文段据笔记中所记是在石壁上抄下来的,假如写这段文字的人便是老乡口中的先祖,那么不可怀疑,老乡一族正是一支僰人的后裔,为逃避官兵的剿灭,逃进了大山。而在这之前,先祖曾经动用了视为禁忌的秘术,运用可怕的力量阻止了灾难的发生。
但是这仅仅都是我们的猜测,写下文段的看来是个女子,这和老乡所说的祭祀一个女性雕像也有了很大的关联,女子等待远征的男子,男子却始终未归,这时敌军来犯,女子没有依靠,只有做了罪人,用了秘术,帮助族人逃离灭亡的苦难,族人为表崇敬,世代祭祀。但是,她口中的“先祖”又是谁?还有“灵柩”,是不是指的就是藏匿在大山中的血色悬棺?这么看来,悬棺很久以前便被保护,为什么要保护起来?难道这和其中的“秘术”有莫大的关系?
想不到一块紫红色玉石竟会令我们陷入如此难解的谜团之中,老贺将李正的笔记收了起来,挖了个坑把尸体好生埋葬,我们面前的路依旧漫长、未知,但是事到如今又是无可奈何。
我们招呼老乡快走,石洞的另一头肯定有出口。老乡听了高兴,赶紧跑过来,跑到半路他突然停了下来,满脸恐惧的指着我的后面口齿不清道:“你……你后面跑过去一样东西,好像……好像是个……人!对呢!确实是个人!”
我吓了一跳,后背的汗毛瞬间立了起来。
我很快转过身去,将盈盈的背部朝内,如果身后的人发起攻击,我也能保护一阵。但是面前黑漆漆一片,哪里有什么人影?
老乡见我困惑,急忙道:“兄弟,我确实没有骗你嘛,确实是有人跑过去了,那人还穿着老道士衣服,看着好像是那个进山盗悬棺的人!”他很快变得紧张起来,催我们快走,要是悬棺出了问题他们就要倒霉了。
老贺点了点头,说我后面的人影他也看到了,那人身手矫健,如果不是鬼魂的话,必定是个技艺了得的高人,一转眼就闪进了另一个岔道口,说完他指了指我的前面。在火光的照射下我这才发现我的面前出现了两个洞,该往哪里走?
“我看,我们还是进这个洞吧。”我顺手指向人影闪进去的黑洞道。
老贺点头表示赞同,老乡却死活不肯,他说也不知道刚刚看到的是个什么东西,要是遇到脏东西了怎么办。这个我并非没有想过,但是盈盈躺在我背上直到现在都没有清醒,我更愿意相信闪进黑洞的是个正在寻出口的盗墓贼,跟着他走,或许能找到出口也不一定。这个洞从洞口的情况看来肯定不简单,后面的危险难说还会更加频繁,反正死活都要闯,不如就赌上一赌,我在心里对盈盈默念了一句祝福,老贺已经走上前来,我把盈盈往上推了推跟着他朝黑洞走去。
老乡许是自己一人站在黑暗中害怕不已,赶紧赶上来,走在最后连连叹气。我问他怎么回事,想当年的黄继光、董存瑞,面对敌人的炮火、流弹,口中哪里说出过“不”字,你现在遇到这么点小困难、小艰苦,怎么就跟死了娘一样。
老乡听我这么一讲,想来我也只是在不着边际地乱侃,说道:“兄弟,我可不敢和这些人比,这些人在小本本里头都是大英雄,我只是在想我们究竟还走不走得出去。”他越说越伤心,继续说:“如果我没有拿祖宗的东西,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出来了吧。”
老贺在前面突然大喊道:“屁话!这叫劫数,劫数!关你什么事,要来的你跑都跑不掉,而且这个洞我看来不简单,难说能在里面寻到几件好宝贝也说不准啊。”
老乡听完,急忙说:“不拿了,这次就是见到金子也不能拿了。”
“三娃子,你们的守护的悬棺有多久的历史了,你知道吗?”老贺突然问道。
老乡想了一会儿说不知道,但是听村寨里的老人说他们小时候那些悬棺就存在了。具体的年代,他也搞不清楚。
我突然想起来,当初收了三娃子的黑杯,老贺曾说这是春秋战国时期的东西,这么说来,三娃子一族守护血红色悬棺的历史确实够长了,也不知道那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但是肯定不简单。还有黑杯、铜盘……我越想脑子越乱,身体冷不防地打起颤来,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变得冰窖一般。
“怎么回事?”老贺手中的火把被一阵冷风“呼”一声吹灭,“这地方应该没有风的啊?”老贺道。
紧接着三娃子手中的火把也被吹灭,他吓得大叫出来,整个山洞顿时间回归黑暗,周围冷气不散,又黑又冷的环境差不多要令人窒息一般难受。
老贺赶紧把手掏进黑包中拿出两只狼眼来,拨开按钮一束强烈的白光打破了黑暗,我转回头一看,三娃子已经跌坐到地上,两只手不停的发抖。老贺将狼眼丢给我一只,我顺手递给了三娃子,背后的盈盈造成了我很大的负担,她的身体不重,但是背了这么久我的脊背都快要断掉一般。
“这……这里怎么会这么冷?我们是不是下地府喽?”三娃子赶紧打开手电紧紧地射向面前道。
顺着他的灯光,我发现这里的泥壁比起先前的要潮湿上许多,有的地方更是结出一块块薄薄的冰墙,风仍旧不停地向前面的小道中吹来,那里面会有什么东西呢?
我突然发现远处有一滩血红,手电的光亮射到上面,呈现出一抹艳丽的光,看着极为诡异。老贺也发现了这一景状,低声问道:“要不要去看看?”
我点了点头,招呼三娃子赶快上来,他坐在地上费了很大的劲才站起身,紧紧地贴着我的手背跟着我一步接一步的挪,我明显能感受到他身体正在剧烈的抖动,也不知是冷还是害怕。
再往前,脚下的泥路开始变得泥泞,上面的泥越来越软,鞋底上也不知究竟沾了多少斤泥巴,踩上去极为不舒服。小道再走便可以看到一个拐弯,那一抹红色正处在拐弯的开始处,可能还会在拐弯内延伸。
老贺走在最前,突然失声叫道:“我靠!这什么鬼东西!”我往前一看,血红色的丝状小瓣铺了满地,看上去像极了一块用血所铺成的大红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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