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怪蛇(1/2)
三娃子听老贺这么一喊,好不容易站稳的双腿又开始发起抖来,几乎又是一屁股坐下去。
老贺口中的“鬼东西”其实便是那曼珠沙华,也有人称之为死亡或者地狱的,眼看着正是秋季,这些也应该开得灿烂了。而说到它的名字由来,可是大有文章。黄泉看起来很美,形像龙爪一般,加上艳丽的色彩,有的地方视其为优美纯洁的代表。但是由于它有叶子时看不到,而有的时候叶子又是在休眠期,因此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民间传说,在黄泉路上大批大批的开着这,因其红的似火而被喻为“火照之路”,也是这长长的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它们构成火红色的径指引人们走向三途河的彼岸,人就踏着这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有的地方更是危言耸听的相传,这些如果开在墓旁,还会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不过,在这个地方遇到黄泉,心里确实感觉很是不爽。
老乡听完我的介绍,打颤的双腿终于支持不下去,坐到了地上,心惊胆战的说:“我们……我们不会已经死了吧?”
老贺不去搭理他,看了看地上的,抬起手电往拐角处照去,“红毯”一直延伸,也不知究竟是多大的丛。
我寻思了一会儿,这开在南方居多,在这里盛开也是情理之中,但是这么冷的气温下,它们是怎样扎下根来的?我把疑惑告诉给了老贺,他低下头去捏起一小块潮湿的泥土,放在手指间捻碎,接着举到鼻子间嗅了嗅,眉头突然之间皱了起来,他说这土壤有问题,上面有死人的气味,怪不得这能够活得这么好,原来是肥太丰盛了。
死人的味道?难道这里曾经死过人?我百思不得其解,老贺的功力我自然不会怀疑,可是这里也实在太怪了,先是突然降下的气温,接着是满地的黄泉,现在老贺又说这里曾经死过人,越来越复杂了。我边想着,脊背又是一阵刺痛,疼得我龇牙咧嘴,这要在背下去,我非得和土地来个亲密接触不可。
老贺见我累得够呛,将狼眼叼在嘴里,让我把盈盈给他背会儿,我刚要拒绝,厚厚的丛里不知什么东西紧紧地抓住了我的小腿,我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带着盈盈一起跌倒在丛当中。我刚要骂娘,突然想到这黄泉里难道有什么鬼怪不成?我的脑子很快转到那一个个民间传说上,越想心里越毛,朝着小腿处一看,竟然是一只苍白的女人手!
盈盈被我摔跌到地上,趴在丛中连连咳嗽。我赶紧把她扶起来,远远地躲开黄泉中的女人手。那只手上的指甲极长,指若柔荑,看上去不像挖坟倒斗、出入山野的手那样粗壮、干燥,反而如同大家闺秀的芊芊细手一般。我想到三娃子曾说我身后闪过一个人影,会不会便是她?
老贺被这突然伸出的怪手同样吓了一跳,急忙赶上来拿起洛阳铲小心翼翼地拨开丛,三娃子绷紧的神经可谓毫不松懈过,站在原地拿着手电死死地照在丛中的女人手上,口中还阴阳怪气的大叫。
丛拨开后,老贺突然间吃了一惊道:“哎……这,这不是刚刚从你背后闪进去的那个人么?老乡,来,过来看看,是不是刚才那人。”
三娃子一听要过去看,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死活不肯上前。老贺没有法子,只能独自去看,女人躺在黄泉瓣中呼吸很是急促,一头过肩的长发散乱地披在枝当中,脸庞和手臂一样同样苍白得不可思议。她会不会是受到什么危险了?李正的尸体证明了这个洞的极不安全,要往深处说,我们还真说不出这洞中究竟有些什么东西,但是他头骨的嘴巴和脖颈上的黑斑却是显而易见,这洞中一定有毒物!再往下看,老贺和我脸上的疑惑越来越深,这女人怎么穿了一件道袍?莫不是那进山盗悬棺的老道?
老贺站起身来,继续叫三娃子过来看看,三娃子依旧那副老贺要将他怎样不管,他自岿然不动的架势,死活不肯挪动半步。老贺一下子便火了,将三娃子像提小鸡一样提到女人跟前。三娃子起先还是极为害怕的,但是等他随意瞟了女人一眼,他突然叫出声来:“啊!这不是那个上山的老道士嘛!?”
三娃子说她原先还是戴了个帽子的,将长发紧紧地藏在里面,想必是为隐人耳目。我问他难道你连是男是女也分辨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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