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行二 夜之男（1/2）

两个人叫上一瓶鸡尾酒。

“那么，你叫什么名字？”小美问。

“别人都叫我怪行，你愿意的话也可以这么叫。”紫发女孩回答。

“不好不好，这个名字一点都不好。”微醉的小美连连摆手。她提起酒杯。酒杯中的鸡尾酒瞬间从杯底翻滚起气泡。

“这是你做的吗，你难道会变魔术？”她惊讶地问。

“你把这理解为魔术。”

小美点点头：“不然为什么会有气泡从下面喷出来。下面一个问题，你从哪里来？”

“从遥远的地方。”

“有多远。”

她笑笑，没有回答。

“我猜你一定来自奇异的地方，那地方有魔术世家，城堡还有精灵之类的。”

“你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所谓遥远，是指距离。比如头顶的星空。星空之外是什么，人们永远不会知道。”

小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再看看这个。”

怪行少女提起自己手中的杯子，杯中的粉色鸡尾酒迸溅出来，在空中形成一朵美丽的。瓣在空中保持一段时间的形状后，呈液体状融化，再次以反方向迅速退回到杯中，恢复成一杯平静的鸡尾酒。她优雅地把它喝光。

“真厉害，怎么做到的，告诉我其中的秘密。”小美拍手啧啧地称赞。

“魔术的话，都会有其中的秘密。而有时候，你会看到的奇异现象仅仅是因为你醉了。”

“你说我醉了。不可能，我很清醒。”

“已经见底，再叫一瓶。这次要红酒。”怪行少女说。

小美点点头。

“还有，看到下面那个人了吗？”

怪行少女掀开窗帘的一角。

小美随她指的方向朝下看去。

一个身穿黑大衣，带着圆筒帽的男人正在卖香瓜。香瓜一个个光滑剔透，就像用油擦过一样。

“他的香瓜看起来不错，买完酒后带一些上来。”

小美下楼，出店门，径直朝男人的摊位走去。

男人满脸皱纹，眼睛圆圆的，两颊凹陷下去。

她来到他跟前。男人面无表情向她一瞥，没有说话。

“香瓜多少钱？”她问。

“你买不起。”他缓慢地回答。

“还有买不起的香瓜，说吧，多少钱。”

“不卖给你。”

“你这人真倔强。”

“想买我的香瓜，必须是怀孕的女人才可以。”

“奇怪的条件，为什么？”

“理由你不必知道，我的香瓜都是与众不同的。”

“看不出你的香瓜有什么特别。”小美随手拿起一个，觉得它比一般的香瓜要重许多，像个铅球。

男人突然歇斯底里般地一把抓住她的手。

“你抓疼我了！”小美赶紧松开。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碰它们。”

他的表情令小美感到一丝恐惧。

回到房间，她对怪行少女说：“红酒是买到了，但香瓜他不卖。”

她说：“我已经拿到了。”

她手中拖着一个美丽的香瓜，在月光下显得光亮。

“你怎么做到的？”

“我刚才一直藏在你的影子里，趁他不注意伸手取了一个。”

“一个香瓜而已呀，你也好那人也好都像拿到宝贝似的。”小美显出不屑的神情。

“尝尝吧，看看味道是否如他所说的一样。”她把香瓜递给她。

小美接过来，刚张开嘴，发现手中的香瓜变成一个骷髅。骷髅的嘴似乎会动，一张一合，就像脱水上岸亟需氧气的鱼。

她赶紧把它丢开。

“香瓜很好吃的，不要胡乱摔在地上，一旦碎了多浪费。”怪行少女说。

“这哪里是香瓜，分明是人的头盖骨。”她慌乱不已。

“你说什么，仔细看看。”

小美看到，丢在地上的东西还是一个香瓜。

“刚才是幻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