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他不是太监（2/2）

这性感中包裹着的不可言说的魅力，足以让我忽略笑中隐含的悲伤。那是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坦诚一切，却又生生被打回来的悲怆和无力。对比之下，这之前，他的声音倒不知道是要多辛苦才能掐成那副模样了。

手帕贴在耳朵上，一点点摩擦，有些发烫。我放开耳朵。语气尽量平静：“我说出来不是为了知道原因，只想知道，原因跟我有关吗？”

说完后我自己也觉得尴尬，谁被人这么问都会觉得对方可笑又自恋吧。我下意识就想别过脸。可又怕气势上输了他，只能咬着牙把面子吞进肚子里，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的眼睛。

他也不闪躲，正面对上我的目光，也盯着我的眼睛看。

他的眼神有些奇怪，眸底藏着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可要说哪里奇怪，我也说不上来。只是这样的四目相对，一股陌生的情绪从心底飘起来，像沉入湖底的坏瓢一下子变成新的。

“有。”他的声音带着欲言又止的释放。仿佛是放了很久的话终于能讲出来，即使只有一个字，也能让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下来。

与我有关……是因为我和韦贵妃的关系？

“对我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闻言沉默，片刻后又低下头，低声说：“我不知道。”

我脑子里瞬间乱作一团。

本来想撇清关系，回过神却是自己把自己拽进个怪圈。

不知道从哪里改起，也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有就有吧，我先走了。”小七那里我还没搞好，这里又来一个好像知道我身世的人。

意外频发，我鸵鸟了。

一时间我连腿软都忘了，站起身就往制衣局跑。身后福远一直站在原地，没再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