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出海（1/2）

“不，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偷晓你们女童院的秘密的……”韩林儿见她目光逼人，禁不住冷汗直流。

灭绝院长从石铺路的另一头走近他，一个字一个字的道：“方才，我命锦仪为我做件事，可是我心下还是不放心，跟了出来，却发现你们两个小子在那一旁跟踪。”

“院长，你不要杀我，你是个大好人，你若放我一条生路，我韩林儿感激不尽。”韩林儿忙道。灭绝是姜桂之性，老而弥辣，光是目视，便能令人胆寒，韩林儿不觉冷汗倍出，担心她像那些稗官野史中所写的一般杀他灭口，因而先开口求饶。

“我灭绝这么多年的为人处事，除了那些败坏风化之人外，谁敢说半句不好？”灭绝道，韩林儿立马道：“院长，你放心，今日之事，我对外绝对封口，一个字也不会说，也不会让无忌说出去的。”

“我们娥眉女童院并非动辄欺诈之地，只是倘遭贬抑，便要向那些绦虫同僚反击，林儿，我很清楚你的为人，我想，也许，你就是能够拯救我们娥眉女童院的大贵人。”

韩林儿舔了舔唇道：“院长，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韩林儿能帮上的忙，我一定帮，就算你们当真杀了人，我也一定为你们隐瞒。”他心道：虽然她做了心狠手辣之事，但她帮助了这样多的女孩子重获生命，实难说善恶好坏。

那灭绝见他肯帮忙，心头稍安，告诉他当做些什么，韩林儿一一记在心里。

灭绝谢过韩林儿，而后离去，韩林儿独自一人回到学校，然而此时此刻，他心头搁着这些事儿，更是睡不着了，突发一想——干脆去找芷若和蛛儿。

他来到女生宿舍楼下，灭绝自是不在，他便翻了窗户，来到芷若和蛛儿的窗前，那蛛儿灵敏，听到窗户被划出难受的刺刺声，身上布满鸡皮疙瘩醒觉，见哥哥在那里用泡沫划玻璃，连忙起身将窗户打开。

周芷若亦是醒了，她虽被吵醒，却不愠不怒。

“哥，我说你是怎么了，怎么三更半夜的爬女生宿舍？”蛛儿蹙紧秀眉道。

“对不起啊，天还没亮就来找你们。”见到二女模样，韩林儿顿觉世界和谐美好，然而见她们困意缠绵，又觉得不忍心继续打扰：“我只是想来跟你们说一声，晚安，我马上就走。”

这时，听到有人轻敲门：“怎么里面还有人在说话？”是舍管来巡房，“难道你们在挑灯夜读么？你们要是真那么用功就好了。”

“我走了。”韩林儿连忙翻下窗户，刻不容缓。

“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聊天，快睡吧。”舍管在门外道，听到屋内安静了，方才走了。

韩林儿飞展腾越而去，离开了女生宿舍楼，他心道：我今天见到的，原来并不是杀了人，唉，其实让我韩林儿帮这个忙，我是老大不乐意的。（韩林儿自来不喜麻烦）明天给芷若和蛛儿买两件衣服，见她们二姝笑，我今日的不乐才会一扫而空。

又话说那张无忌入夜了方回公寓，他换上了拖鞋，望着天空半轮弦月出了会儿神——他与那赵敏皆是俊美男女，此番恋爱，在学校里声名鹊起，人人艳羡，一切都美好的紧，不是么？

这时，赵敏从屋里走了出来，她揉揉眼睛道：“你去了哪儿？”

张无忌目不旁视道：“韩林儿来找我，我们冰释前嫌，一起出去喝了点儿酒，所以就回来晚了。”

赵敏颦眉道：“他不是一直在纠缠不休周芷若的么？还有空来找你喝酒。”

“当然了，因为我是他的朋友嘛。”张无忌这才看向她道：“你听话，以后见到韩林儿，不要总是臭着一张脸儿，你们两个互看不顺眼真让我感到棘手，你还是酌情理顺一些罢。”说完此话，他便心无旁骛，自顾自看月亮去了。

话说到了第二日，赵敏起床梳妆打扮后准备上学，刚一下楼，竟然发现母亲在朝阳下等她。

赵母见到赵敏终于下楼来了，一笑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我中暑么？”

赵敏笑眸流转——母女俩终和好如初。

赵敏欲带赵母去附近的一家水吧坐坐喝点儿凉品，不料走到一处拐角，见几个乞丐在殴打一个小乞丐，拳脚相加，仿似飓风肆虐。

“喂，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人，太不应该了吧。”赵母本就脾气怪戾，她愤怒时的语腔中，夹杂着四处怒射的榴霰弹碎片，尾音极长，仿佛一根链子的震动声。

“哟，这俩娘们还敢来管大老爷们的闲事！”那几名乞丐走了过来，虽然见这母女穿着富贵，然而他们做乞丐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又人多势众，自是来势汹汹，那乞丐头子一按那小乞丐的头道：“你这丑八怪，要不到钱还吃的那么多，白养你这么大了，我看你实在是个饭桶！”

这时，赵敏才看清楚那小乞丐正是那日与张无忌，韩林儿二人所救那女童，原来她竟然是个乞丐。

赵母挑眉道：“你们不就是几个臭要钱的么？钱我给你就是，你们放过这个小姑娘吧，以后不要再对她动手动脚的了。”

那乞丐头子一摊手道：“那你就给个一千万，两千万的，打发老子走吧。”

赵母着恼，卷起袖子道：“小兔崽子敢来敲诈勒索我？”“老子堂堂须眉，还会听你的话不成？”那乞丐二话不说，又一拳将那浑身是伤的小乞丐揍到地上。

赵敏在一旁瞅着，似并不生气。

这时，那赵母蹬着高跟鞋，向那乞丐头子踢去，看不出这赵母年岁虽高，身板子倒硬朗，而且行动敏捷，手脚有力，不是花把势。

“她……她会武功？”那个小乞丐见赵母脚上功夫极好，将那几名乞丐打趴下，呆呆愣愣道。

“滚开啦！”赵母将几名乞丐打倒后，拍了拍身上灰土，收手。

“这不可能吧……”话说方才这一幕，被刚下楼上学的张无忌看到，他惊得目瞪口呆。

赵敏见到张无忌走了过来，咬了咬唇，赵母道：“他是不是就是那个……张无忌？”

“对不起，阿姨，我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张无忌。”张无忌忙道：“你好。”

赵母细细审视他道：“我们家敏敏虽然盛气凌人的不像个女孩子，但却是我们蒙古的瑰宝！哼，我们蒙古女人，南征北战，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就像我们的祖先一样，渴望波澜壮阔的一生，不想为了你这小子却单独跑出来住。”

赵敏一跺脚道：“我明明千叮咛万叮嘱让哥哥不要告诉你们的。”“保保情愿对不住你，也不愿对不住我，他比你孝顺多了。”她又看着张无忌道：“倒是个淳朴热情的好孩子。”

赵母道：“我既然已经找到敏敏了，见她生活得蛮好，我也就放心不会急着带她回去的。”这时，那小乞丐颤巍巍的走过来，感谢母女二人，赵敏见她如此丑怪，不禁觉得好玩，便说要带她去大学游玩一番，她问了小姑娘姓名，小姑娘说她叫史红石。

张无忌和赵敏、史红石告别赵母，一同来到学校，各自分开。

等到中午时分，张无忌食过午饭后，在校园里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散步，来到一间长满常春藤的废弃音乐教室附近，忽然听见里面传来钢琴声。

张无忌被这琴声吸引，走了过去，从窗户中往里看去，发现是芷若在弹琴。

那周芷若虽然是主修小提琴，但她的钢琴弹得也不错，这首《雨的印记》，使张无忌听得如痴如醉，他眼前仿佛见着一位害羞的少女在雨中跳舞。

周芷若弹完了《雨的印记》，似不满意，蹙了秀眉。

张无忌很想上前与之交谈，但心中又一寻思：无忌，你这不是自讨没趣么？

这时，周芷若离开了钢琴旁，走出了废弃的音乐教室，她似还沉溺在方才的钢琴曲中，竟没注意到窗外的张无忌，她刚一走出音乐教室，一张望，这才发现他。

张无忌愣愣发呆，点了点头，周芷若淡淡一笑。二人保持距离，并不说话。

说巧不巧，此时此刻，赵敏竟也带着史红石逛到此处，见他二人虽然离得远远的，但眼神交错，似粘非粘，似断非断，着实心往下悬，她俯下身子，在史红石耳畔耳语几句，史红石点头，忽然间向前跑去，似要撞那周芷若，周芷若反应敏捷，刹那躲开，见赵敏杵在不远处，蹙了蹙秀眉，转身离去。

张无忌见因史红石的宵小举动而使周芷若离去，心下可恼，他也没有看到是那赵敏指使的，目光只是随着周芷若的倩影而去。

赵敏见他竟然没有看见自己，跺了跺脚，负气而去。

话说到了傍晚，张无忌和韩林儿放了学，张无忌邀请韩林儿去公寓坐坐，韩林儿爽快答应。

二人与赵敏一同来到公寓。

张无忌一进屋就赶紧打开空调，赵敏从里屋端来磨好的咖啡，端在茶几上。

韩林儿站了起来，伸手道：“我正式介绍一下自己，我是韩林儿，张无忌的兄弟，希望以后我们能够和平相处。”

原来那张无忌希望韩林儿能够与赵敏冰释前嫌，韩林儿也觉得以后要与张无忌称兄道弟的话赵敏是避不了的，也不愿意相处尴尬，他天性莽撞却从不记仇，此番和解，令张无忌喜笑颜开。

赵敏只得伸出手来与他握手，虽然并不说话，但是已表明了态度。

张无忌、韩林儿二人坐下品着咖啡，过了一会儿，赵敏端出腥膻的羊肉及卡尔菲利奶酪，一边上菜一边道：“对了，我听哥哥说，这个月的学生会实习要出海噢。”

“出海？”无忌与林儿两子都很兴奋。

话说六日后，又到了学生会的实习游学日了，这个月的实习竟是出海捕鱼。

（明氏大学当真有钱任性）

让赵敏可气的是，那张无忌和周芷若竟然被分到了同一组，她和张无忌反而被分在不同组。

王保保的腹黑，赵敏怎么可能会不明白，然而哥哥毕竟是学生会长，说一不二，让她无可奈何。

这里说到张无忌听说和芷若、蛛儿分到一组，不知作何感想，待太阳拱破晨雾时，芷若终于来了，她扎了一个马尾，穿着轻便的衣裳，背着一个大背包来到了海边。张无忌见她来了，用低沉的嗓音道：“你来了。”

他会遇到她，简直就像是命中注定、理所当然一样。

周芷若看见他，对他点了点头，然后来到一个才刚漆过晾晒干的大渔船边，拿起地上的一个梯子，靠上去，她蹬上了梯子，待走上了甲板后，将那散乱在各处的杂物归位，她欲打开船舱，可是那船舱门的钥匙似乎有些变形，怎么也开不了锁，于是乎她用发夹轻撬舱门的锁，三下两下竟把锁打开了。

张无忌发愣道：“……上次你来我家，也是用这种方法开门的么？”周芷若瞅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张无忌道：“那天小昭在门外偷听呢，她后来告诉我，并没有配钥匙给你，你这样轻而易举的闯进来，我不知道是该欢喜呢，还是……”

“是我的不是，不该随意闯入。”周芷若嘟囔道，张无忌道：“你闯都闯入了，现在说这种废话，有什么用？”

“别说这个了，你把舱内的杂物分一下类吧。”周芷若转移话题道，张无忌点头，然后去清理舱内的杂物，他道：“看你对渔船上的杂物分类，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你以前在渔船上生活过么？”原来那张无忌与周芷若虽然相爱一场，但一来时间短暂，二来聚少离多，彼此并不多有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