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8.你再也看不到我4(2/2)
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无可控制的火大。
“我想静一静……一个人。”我有些激动的下逐客令,划清界限。
我从司肀的怀抱里挪出来,虽然我承认,他的怀抱还是很温暖很柔情,可是我必须出来,我不敢再贪恋那片刻的旖旎了,这一次害了宝宝,下一次可能就是我。
我刚推开司肀,病房的门再次被打开,楚歌衣冠整齐温文尔雅的闯入我的视线。
没有了年少时的随遇而安,可我永远记得,那时的他,一身干净的休闲服,又或是一身宽大的运动衣,又或是一身白色t恤搭浅蓝色的牛仔,永远干净洁白的白色球鞋,那么活力充沛,那么阳光俊朗,俊朗得好似阳光清风都成了微薄的存在。
他微微笑着,我却像一块木头愣住,有多久了,他没对我和颜悦色的笑过?
那俊逸的笑容,一如从前的迷人,一如从前的温暖,只是阳光却不见了。
我突然不会动了。
是忘了动?还是动不了?
我不知道。
楚歌特有的音色在我耳边回响,我木讷回神,一脸傻气的问:“你说什么?”
我一脸懊恼,我到底在干什么?我为什么不好好听楚歌说话?他如果再次生气不理我怎么办?
楚歌低迷的嗓音响彻耳底:“你,还好吗?”
我难有认真的凝视楚歌的眼睛,说不出话来,我,还好吗?
是他离开后的这六年,我还好吗?
还是他回国后对我不闻不问的日子里,我还好吗?
或是现在,我和他成了彼此熟悉的陌生人,我还好吗?
我自问,现在,我还好吗?
这不是一个好回答的问题,表面上我能吃能睡,还有一帮关心我的亲朋好友,我应该是好的吧。
然而生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一个司肀的事我也处理不好,过的如同一团千丝万结的乱麻。
所以我真的好吗?
我不好。
楚歌,在你离去的日子里,我过得并不如你想象中的好。
我张开干涩的唇齿低语:“我……”不好。
我的不好还未赶得及开口,便被一阵叽叽喳喳的欢快的声音覆盖,那声音清脆得如若黄莺啼鸣一般,总有诉说不尽的欢乐。
“原来是你,楚歌说要来看一位重要的朋友,却不肯告诉我是哪位朋友,我一路还想着是谁来着,却原来是你……停停,你不必想我是谁,你不认识我,我却是认识你的,你就是言情对不对,果然是个不必粉黛堆砌的美人胚子,我叫京灵,因为我老爸姓京,老妈姓林,所以我叫京灵,灵气的灵,不是双木林。”
京灵说着说着体态轻盈的上前执起我的手,她似乎很兴奋,明眸似空垂的皓月,眸底流动着源源不断柔动的翦水,眉眼笑得似弯弯的青豆,又宛若初一十五过后亏盈的新月,气质干净得如同天上浮动的素云却又暗藏几分调皮。
我直觉的不讨厌眼前这个自来热的女孩子,甚至有几分喜欢,颇带几分惊讶的问:“你怎么知道我?你是从哪里来的?”
她搓着我的手,文不对题的说:“呀!你的手真凉,早知道我该带一个暖手宝过来的,你等着我,我现在去买。”
她说风就是雨的性子,立马就要撒开我的手往外跑,我及时拦住她:“下次吧。”
她认真的保证:“明天我一定给你带过来。”
我发自内心的笑了,我和她不过有着一面之缘,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搓着我的手,直到热乎了才换另一只,她的手就像一个小暖炉,散发着源源不绝的暖意。
那坞说的不错,我是寒冷体质,血液循环不畅,一年四季,没有几天手是不凉的,这可能也是致使我月月痛经的原因之一吧。
自从怀孕之后,司肀也总是帮我捂着冰凉的手脚,用他炙热的温度驱赶我的寒冷……
我还记得他说“如果你愿意,你可以一辈子有人工暖炉”时我的贪图和畏缩。
很窝心的话,我当时却不敢多想,想多了,头疼,想透了,心疼。
我下意识的偏头看向身后,身后除了一团软软的纯棉褥絮之外,什么也没有,刚才还在的人瞬间又不在了。
又出去了么?
什么时候出去的?
是出去找影怜吗?
才几分钟的时间,他都熬不住了吗?
这么快又迫不及待的赶过去,待在我面前就那么令他痛苦?
凉意瞬间席卷了我的知觉,我缩了缩身子,京灵突然说:“言姐姐你怎么了?别哭别哭,坐月子期间严禁伤筋动脑,我最怕眼泪了,拜托别让我怕你……”
我努力朝她笑笑,她突然打断我:“不想笑就别笑,肌肉是不会骗人的,看看你皮笑肉不笑的,多侮辱笑容这个词啊,对我笑必须是真心的,谢绝假笑。”
多心直口快的人啊,连安慰都别具一格,我问她:“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她宛而一笑:“我自然是知道你的……”
“成天叽叽喳喳你不嫌累吗?可不可以静两秒?”楚歌口气不怎么愉悦的打断京灵的欢快。
京灵瞥他一眼,毫不气馁:“可以。”
然则两秒过后,真的只是两秒,这丫头居然真的只停下两秒,她又开始喋喋不休:“在楚歌的世界待久了,想不知道你的存在反而才比登天还难。有没有觉得我话很多?对不起啊,我是一名记者,做久了无法掩藏的职业病,一遇见喜欢的人就止不住话多,想我刚开始采访楚歌的时候,他也是各种嫌弃。”
我哑然的看向楚歌,尽可能的让神情自然一些。
楚歌脸色有些灰暗,我知道我让他受伤了。
这么多年来,我最后还是让他痛彻心扉了。
对不起楚歌,不管我的内心曾经有多么煎熬,现在我还是只能多向你说一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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