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8.你再也看不到我4(1/2)
我只是,不想看见司肀的脸,至少现在不想。
我是被沉重的重物压醒的,左手一片沉重而麻木,麻木的我快失去知觉,我使劲的想要挣脱出来,却无论如何也敌不过那道力量,我像是被鬼压床一样睁开沉重的眼皮,周围一片昏暗,旁边的心电监护仪“滴滴滴滴…”的响个不停,我的大脑迟钝的闪入两个字:医院!
我看着四周瞬间慌乱起来,我的宝宝呢?它怎么哭也不哭一声?它怎么不在我身边?
我翻身,打算下床,左手却被什么东西束缚,我试探的抽动,它感觉到我的力量后攥住我的手使劲下压,我只觉手臂一片酸麻。
床头灯弱弱的灯光下,司肀趴在我的床边,双手攥着我的左手,头微微偏斜靠在上面,似是睡着了。
我费了很大的劲才把手从他手里挪出来,他抓住的手上,扎着针头,我眯着眼睛看了他两秒,毫不犹豫的拔掉手上的针头,一并扯了身上乱七八糟的监护线头下床。
我在病房兜兜转转一圈,也没见到宝宝,他们把我的宝宝放在哪里了?
我忍着下身的疼痛一步一步挪到门口,手刚抓住门柄一记沉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才刚醒,要去哪里?”
如此熟悉的声音,让我的身子没来由的轻颤,我依旧以背对着他,不打算转身。
我知道,我现在的别扭是在怪他,怪他在我和宝宝有生命危险之时,他没有第一个出现在我身边,怪他在我需要他的时候,他居然在别的女人身边殷勤。
我不带一丝感情的说:“宝宝呢?”
司肀没有作声,整个病房格外安静,安静得我将他朝我而来的步伐听的一清二楚,我迅速扭动门柄在他过来之前踏出去,刚走了几步身子忽然打飘,司肀打横将我抱起往回走。
我原想挣扎,随后很快放弃了,因为那样真的很没意思。
我望着他,微微出神,如果,我问出口,他会如何回答?
司肀一边往床而去一边温缓说道:“宝宝早产,在监护病房,天亮了带你去看她。”
“监护病房?”我眉头打在一起。
“宝宝稳定了就能出来,没什么危险。”
危险?
司肀居然敢和我说危险,这两个字令我瞬间怒火中烧,最危险的时候他在哪里?
他说过不会让我们面临危险,他说过的话,却被他自己忘记了。
司肀俯身将我放到床上,在他松手前,我在他耳边说:“如果你知道下午会出事,你还会去吗?”
我始终还是不可爱。
我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要刺痛他,我就是想要他难受,我就是想要让他尝尝我当时的滋味……
可是,如果他不在乎,那我根本无法刺痛他,一切将只是假设。
司肀久久没有声音,毫无表情,我突然有些自嘲。
何必问呢,结果都是一样的,我还想期待什么答案。
我还是在意的,我也的确在怪司肀,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是我自己闯出来的祸。
可我该死的就是在怨他,该死的想要看到他不再冷静的脸色。
“不会。”
很干净简短的两个字回荡一室,我震惊了几秒,很快,随风而逝。
我居然不信。
很可怕的想法,我怕司肀只是为了安抚我而吐出的违心之论。
如果骗我,我宁愿他沉默。
司肀的声音再度传来,有几分低沉:“你看不到我的表情,不代表我没有。”
隔天醒来,我的病房热闹非凡,那坞连夜从外地赶回来,言朝书和王秀琴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景之,和禾,苏比达,辜铭正,还有……那个影怜。
一大堆人,该来的,不该来的,统统到齐了,好似我那薄弱的人际关系一夜之间被修复得炙手可热。
嘘寒问暖的嘘寒问暖,道喜的道喜,司肀统统响应回去,我躺在床上,时不时笑一两声。
“名字取好了吗?”言朝书突然说。
苏比达扭头谑笑:“要不叫司情吧,哥和嫂子的名字全有了。”
“私情私情,你怎么不叫奸情或者通奸,那样不更高大尚?”那坞不客气的说。
苏比达摸摸鼻头说:“我真的觉得不错……”
那坞偏头问我:“言小情你觉得呢?”
我摇头,我还没想过取名的事。
她看向司肀,司肀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名字让言情取吧,毕竟她才是最辛苦的人。”
我的目光转向司肀,他也看着我,我低头,沉默不语。
言朝书说:“先想想,实在不行请外头的人取名,到时候让先生把运程、事业……”
我打断他的话:“我能搞定。”
我一定会帮宝宝取一个好名字的。
那坞突然说:“名字没想好那总得有个小名吧,我是她干妈,小名我定了,就叫尔尔,宁尔尔。”
那坞话音刚落突然一室安静,除了辜铭正不明所以的含笑而问:“为什么叫宁尔尔?司宁尔尔?你要取四个字的名字?”
包括我在内知道内情的人不作嘘声,那坞脸色稍差的说:“我口误,就叫尔尔,简单好听。”
医生带着通知来到病房,解救那坞的漏嘴,大家的希望落空,今天看不了宝宝了,宝宝只有两公斤,体重太轻,得在监护室里多待一段时间。
送走他们,病房只剩下司肀和我,安静的空间轻而易举的让我想起那天的事。
其实是我害了宝宝,如果那天我情绪不那么波动,宝宝也不会这样,都是我的错,我的失误却被惩罚在宝宝身上。
我的身体突然被动倒进一个坚实的怀抱中:“别责怪自己,是我的责任,如果那天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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