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 不该朝你发火（1/2）

死一般的静。

傅成渊的眉似乎往下压了点儿，他被甩开的那只手没再动，眼底的神色叫人辨不清。

江阮心里咯噔地跳了下，后知后觉地生出了悔意。

她不该说这些的。

如果傅成渊不肯告诉她了怎么办？惹他生气没有好处的。

她自己去查的话，又要拖上多久呢？之前拜托唐绪帮她调查过一次，也是毫无结果的……越过傅成渊的话，她能够接触到的资源实在太有限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阮支起身，动作笨拙地去挽回傅成渊的手，“我不是有意要朝你发火的，你当没有听见好不好？”

傅成渊由着她把自己的胳膊薅走，手又搭回了纤细的腰间，他倒是没再收回来，只淡淡地反驳道：“不好，我听见了。”

“我想听的不是这句，你好好想想。”

他好心地做了补充，江阮脑袋乱乱的，猜不准他的心思，拿出万能公式应付道：“对不起。”

遇事不决就先道歉吧。

傅成渊问：“你对不起什么了？你哪里做错了？”

“我……我刚才不该朝你发火。”

江阮极少在傅成渊面前说低头认错的话，这些字眼都有些陌生。

但傅成渊径直否决了她的答案，连一点润色语句的机会都没有给她留。

“不对，再想。”

没有提示，江阮绞尽脑汁不知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她开始感到焦躁，傅成渊的沉默落到眼里就成了冷眼旁观，成了刁难。江阮的掌心涌出热汗，又故技重施去献吻。

这一次眼前有了光亮，没用的羞耻心不合时宜地叫嚣了几声，江阮难堪地捏紧了手指。

她想做什么傅成渊都没阻拦，照单全收了，可脸色还是沉着的。

“不要糊弄我，你到底错在哪里，想出来没有？”

江阮不懂这为什么是糊弄，她感觉自己的唇齿在发颤，以至于声音都是抖的。

“我知道我不能既要又要，所以我没有打算什么都不付出，张一张嘴然后等着你去做。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你喜欢这具身体，你想要，我会给的，我可以迎合你，我不是什么都不懂。我没有糊弄你，我想不出来，我揣度不了，你大可以直接告诉我。”

崩溃，或者爆发，总要选一样，否则她真的会憋屈得背过气去。

比火柴还短的耐心极速耗净了，灰都不剩，傅成渊被江阮这幅谈交易的模样气得火冒三丈，掀开被子抖了抖，不顾江阮反抗，把她裹进去又摁了两下肩膀，直到她安分下来才松手。

“你错就错在从来不把我的话听进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