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抓壮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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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王财逃到他大哥家时，已经夜深人静了。他去敲大门，大家都不敢轻易给他开。一个守门人问了半天，都没弄清楚他是谁，就禀告王能。王能带着两个长工，走到大门处，才听出是他老三王财的声音。

王能很奇怪，这个老三，自从入赘后，似乎把家忘了，父亲过世时，他都只在家待了半天就走了，自己娶三姨太时，通知了他，他都不回来。现在，深夜来敲门，想必有什么重要事情，就叫守门人给他开门。

进来的王财，用一顶烂草帽遮住脸，很是狼狈。大哥王能把他的烂草帽抓下，一把就扔到地上说：“遇到了什么事？你这样怕人，不怕丢我们堂堂王氏家族的脸？”

王财结巴着说：“我被抓去当壮丁了，我说要解手，从厕所后面翻围墙逃了出来。想在你这里躲几天。”

哥说：“我们这里也在抓壮丁，当心被当兵的人看到，我也保不了你。现在，官兵和共军作战，被共缠挡打过长江了，官兵要扩充军队，摊派下来的征兵人数完不成，见人就抓。”

王财说，哥，我知道，我不出门，就在你家躲藏。

第二天，王财迟迟不敢起*。他哥在他的房们外说：“老三，还不起来到厨房吃饭，在我家不用怕，吃过饭就回房休息，一会，征兵的要来，不要让他们看到你，给我惹麻烦。”

王财听到哥的话，马上起*，穿好衣服后，就到厨房吃饭。见厨房外的街沿上有四个穿得很破烂的农民在蹲着吃饭，就问他们为什么不进去吃？那些人说，自己是壮丁，不敢进保长家厨房，在这里有碗饭吃，就千恩万谢了。

王财进厨房时，和他哥一起吃饭。他哥身边还有一个农民，哥给那农民小声地说：“甲长，一会张排长来后，你带他去王族长家，把他的孙子指给张排长，让他们把他带走。”

甲长说：“你不是说独子不当兵，在家赡养父母吗？他是独子，你忘了吗？”

王能说“现在是战争时期，没有那些规定了，你没看到街上四五十岁的人都被抓去当兵了吗？他们不能作战，还可以给军队运送武器或者煮饭，也是一种贡献。只有完成分给我们村的人数，你我才能过几天安稳日子。”

正说着，大门外就传来了张排长响亮的叫声：“王保长，快开门，你的任务完成了没有？”

听到叫声，王能示意老三赶快进屋躲藏，王财就端着还没吃完的一碗红苕稀饭朝自己住的屋子里逃去。

张排长进门后，王保长就把街沿上四个农民带到他跟前说：“这四个人都愿意当兵，你把他们带去吧。”

张排长说：“分给你们的人数是五个，还有一个呢？”

王保长说：“有一个人倒是不错，但人家是独子，但其他再也找不出合适的人了。”

张排长说：“现在国难当头，顾不得那些了。他在哪里，赶快给我带来。”

王保长说：“是他们三甲的，甲长带你去他家要人吧！”

张排长就二话不说地拉着甲长走，另外的士兵就把四个农民用绳索捆绑着带走了。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甲长回来告诉王保长说：“恭喜你超额完成了这次的征兵任务！”

王保长说：“什么意思？你说明白点。”

甲长说：“他们在王族长家抓到了王荪，他还以为他是独子，没出去躲藏。张排长说，国难当头，只要身体没病就有当兵保卫国家的责任。在去乡公所的路上，一个乞丐向排长要钱，排长看他身体还不错，就给他说，到军队有吃有穿，还要什么钱，就把他一起捆绑走了。我们村分的是五个人，一共抓了六个，你说超额没有？其他村没有一个完成任务的。”

王保长说：“只要完成就好，免得他们天天来缠，管它超额不超额的。”

甲长又凑到保长跟前小声说：“王荪被抓走了，你的心腹大患没有了，前些日子我还听他说要为他爷爷报仇呢。难道，你不该赏我点什么吗？报长”

保长说：“我还不是公事公办吗？再说，你们甲一个人都没抓到，你也交不了差，但看在你我的情面上，我还是要奖赏你两个铜元。”说着就从怀里摸出两个铜元给他。

甲长说：“你还是那样吝啬啊！”

保长说：“你以为我容易吗？现在物价飞涨，我能给你铜圆就不错了。要不我给你关金券，要多少都可以。”

甲长从保长手中抓过铜圆说：“我说耍的，你给我一千圆关金券我都不要，说不定明天就只能用来擦屁股了。”

保长说：“你是个聪明人，以后有事要帮我担着点哈！”

“那当然，我俩是什么关系？”甲长说完就高兴地唱着山歌走了。

“洋喝一喝嗨哟，嫂嫂你过来哟，过来咱下台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