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误入歧途（1/2）

在王财的父亲过世时，王财被王能派去的人生拉活扯的才把他弄出家门。出门后，他匆匆忙忙地到纸火铺包了两刀火纸，就去吊唁他父亲，而且，烧完钱纸就离开了王家。后来，王能娶丫鬟李叶枚为三姨太时，王财也没去。究竟王财的日子过得怎样，还得从头说起。

王财的婚事，是由一个常年在武官区做生意的亲戚牵的头。武官街座落在一个像虾子背一样的土丘上，后面是雄伟的绵延几百公里的龙门山系，山势险峻，成龙成凤之姿，用风水先生的话来说，就是出大“杰作”的地方。不知真是武官区人的前辈有幸埋在了“龙脉地”里，还是自身的勤奋努力，总之，武官去出了两个军长。一个办起了文化中学，一个创办了许多工厂。在这两个军长的带动下，这个依山而建的小街，商家纷至沓来，繁荣昌盛，成为龙们县最繁华的一个区。而且，武官区离省城很近，区上的师长、团长不计其数，他们把省城的物质文明连同精神文明不断的向武官区人更新，使得武官区几乎成了一个小省城的翻版。比如，官太太们穿的时髦的旗袍，连在龙门县城县太爷们的老婆都没见过；太太们坐自家男人的军车去省城买化妆品时，县太太们还在家用香皂洗脸，还觉得挺时髦；武官区的大烟馆生意兴隆，县城却无人问津；*的档次也比龙门县城高。对于国家的前途和命运，武官区人比龙门县城的人更关心。往往从军官太太们口里出来的都是些国家大事，抗日救国的道理，而县太太们在麻将桌上唠叨的却是对自家男人的前途的抱怨和东家长西家短的琐事。

这个繁华的武官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做生意也红红火火，连街头的一个小染坊的伙计们都被络绎不绝染布的人弄得腰算背痛的。

这个小染坊的主人叫章并成，他老婆名叫文彩秀，一看他两口子的形象就是典型的勤劳人民：强壮而有力的身板，轻快而有敏锐的动作，在染坊里忙来忙去的身影。他的老婆文彩秀一连给他生下三个女儿：大女儿张花红，二女儿张花石，三女儿张花蓝。由于他们的三个女儿都长得细皮嫩肉，花枝招展的，就被几个团长相中，要娶她们做姨太太。

章并成是一个靠勤劳养活自己的人，骨子里流淌的是封建传统的血脉，就坚决不同意自己的女儿当姨太太，就赶快把大女儿章花红嫁给了文化中学的一个穷教师吴有才，二女儿章花石嫁给了一个皮货商李闯。把三女儿留在自己染坊里，帮他记帐、收钱，以后好招一个入赘女婿，为他们章家延续生命，传宗接代。

可三女儿章花篮和她两个姐姐拼着长个子，才16岁就超过了她们，很快又惹得几个团长来家送聘礼。无赖之下，大女婿的生意朋友给他介绍了王财，章并成马上给他三女儿定了亲，团长们才望而却步。

两年后，王财入赘章家做女婿。

王财是一个生性懒惰，好逸恶劳之人。到章家后，老丈人安排他接替自己的女儿记帐、开票兼收钱，自己的女儿就帮着染坊干一些轻活，比如收拾染好的布，或者到街上买菜，到厨房帮忙。章家老爷子对王财比亲儿子都还好，所以，开头两年，王财还是表现不错，老丈人还是比较喜欢他。到王财有了一个女儿后，事情就改变了。因为章并成要自己的外孙女跟自己姓章，王财是上门女婿，没有理由不同意，但心里总像骨鲠在喉，很不痛快。

人的思想一旦出了毛病，怪念头就爱跑出来作怪。一次，晚饭后，他老婆在家哄女儿，自己就在街上溜达，不经意地走到一个挂红灯笼的地方，斜刺里窜出来一个妖艳的女人，拉着他就走。由于好奇，王财就跟着女人进了屋，里面灯火辉煌，人声鼎沸，琴声悠扬，好不热闹。*跑过来拉住他说：“哎呀，是章家姑爷啊！哪阵大风把你吹到我们家啊，姑娘们，快来看，谁去伺候这姑爷？”

话音一落，就来了一群浓妆艳抹的女人，王财看到这些女人，个个都比自己的老婆*，惹人爱，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就把自己认为最美的女人看了看，*说：“这个姑娘叫画眉，是我家的头牌，今天你很有运气，现在有空陪你，要一个大洋啊！你有吗？没被你老婆把钱搜光吗？要是钱不够的话，也有两个铜板的，就没有我们画眉姑娘漂亮啊！”说到钱，王财把手向衣兜里掏了掏，没捞着一个小钱。他这才想起，自己下班后总是把钱全部交给了老丈大人，从未往自己包里放过一个小钱。就很狼狈地给*说：“对不起，我是出来转街的，走错了地方。”然后拔腿就往外跑。弄得*和*们，猝不及防，被他逃掉了，只得从后面给他送去刻薄的骂声。

王财回家后，思想就彻底被改变了，和老婆一起，就兴奋不起来，老想着那些*万种的画眉。在第二天晚上结账时，他就试着藏了两个铜板在衣兜里，老丈人也没感觉不对，第二天结账，他又藏了几张关金券，老丈人也没看出。于是，王财，就每天藏一点钱起来，然后把大笔一点的账目改小。不到一个月，就到钱庄兑换了几个大洋和一些铜圆。

在晚饭后，老婆到*上陪女儿睡觉时，王财给老婆说要出去转转，老婆也不在意，就说，不要回来太晚。王财说，在街上逛逛就回来，要不了多少时辰。

王财出了家门，就心花怒放，迫不及待地朝那地方走去。奇怪的是，这次没有被*拉，他站在大门口，想有一个拉客的老*来拉他都没有，他很失望，但他不甘心就这样回家。索性，自己就鼓起勇气迈进了*大门。

进到屋里，也没有看见*，正奇怪时，*风风火火地从里屋走出说：“哎呀呀，我们的姑爷今天自己来了！今天你挑了一个好时间，刚才我们的姑娘正在接待从前线打仗回来的官兵，所有的姑娘都在忙碌。一个刚来的姑娘不会接客，你就帮我**她吧。”说完，她就把站在里屋的一个姑娘拉出，交给王材，并说，是新货，看你是第一次来，就只收你一个大洋。王财就从兜里摸出一个大洋给*，*就叫那姑娘把他带到一个狭小的房间。

王财进了房间后，心急火燎地把姑娘抱*，忙去脱她的衣服。王材以为她真是黄花闺女，不好意思，就说，不要怕，每个姑娘都要经过第一次的，过了第一次就好了。可姑娘却把手伸给他，王材就去握她的手，姑娘把手缩了回去，然后把手伸向他的衣兜里去掏，王财才弄懂是要他给钱。就从衣兜里摸出两个铜圆给姑娘。姑娘高兴的把铜圆放到自己的首饰盒里后，才自己把衣服解开，搂着王财上下亲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