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自作自受（1/2）

当了家做了主人的李国容，在自家的丧事还没办完时，就迫不及待地从娘家找来他大哥的女儿李叶枚，让她做自己的丫鬟，开始了她的人生梦想。

在自己的父亲还没有出殡的第三天，李排长就带了几个士兵闯进了王能家，王能拖着长长的孝布走出来迎接他。

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王保长，你把我害惨了！”

“此话怎讲？”王能诚惶诚恐地问。

“为了你的事，我悄悄跑出来把你的仇家杀了，可我回去时却被县党部的特派员李肥倡发觉了。因为派去山上联络的人员回来后，约定傍晚在河边和牛大氓谈判，特派员找不到我，就不敢带人去谈。我们失约了，失去了一个收编牛大氓一百多人，几十条枪的好机会。我赶回去时，特派员正在向县党部写处分我的报告。我慌了神，这可是杀头的罪哈。我一个堂堂军人，居然跪在特派员面前求饶。那小子说，不向党部报告可以，但你得拿出500现大洋给我去塞党部那帮人的嘴。你看，怎么办？要么让我为你去死，要么你拿600大洋（加上次欠的一百）让我活。”

王能听后，就说：“一切都是由我而起，天大的事情，我也只好承担下来。你在我家稍待片刻，吃过午饭后再走，我叫内人去准备钱。”

李排长说：“还是兄弟你仗仪，你敬我一尺，我就敬你一丈。以后你的事，当哥的就包了。听说，共缠挡已经和牛大氓联系上了。原来去投靠牛大氓的文二天，凭着他带上山的三个尼姑做了牛大氓三兄弟的小老婆，被封为老四。就是他不愿意和我们合作，扬言要杀你全家为他兄弟报仇，你可要当心点哈！不过你也不要怕，有哥为你做主，我会保护你的。”

听到这里，王能吓出一身冷汗。赶快叫下人去请二少奶奶准备600个大洋送来。那人去了不一会，就用盘子端着600个白花花的银圆，送到王能跟前。还没等王能去接，这大洋就被李排长端过去，连道谢都没说，就倒进一个勤务兵早已张开的布褡裢里了。

拿到钱后，这伙官兵很快就消失了。

王家的丧事，在李国容的主持下，很快就草草的办完了。她不希望办得太隆重，她不希望看到人们对大太太的仰慕之情，更不想让她的公公的死，让自己丑恶的灵魂倍受煎熬。等丧事一完，一切都归于平静，她才安静得下来。

丧事已经办完了，但她还有一桩心事未了。那就是时时在她眼前出现的大太太的大女儿，王春花，她长得太像她母亲了，有时她看到王春花觉得大太太来找她报仇了，心惊胆战的，许久才能平静下来。于是，她决定要让王春花在这个家消逝。但她也不敢再起杀心，因为王能没有了大老婆，就特别疼爱他的大女儿王春花，一旦被他怀疑，自己的事情就全暴露了。她要想个两全齐美的办法。

正在苦苦思索的时候，她看见私塾先生王载道从大太太房前走过，拿眼睛直瞟王春花房门。她突然醒悟，原来私塾先生不是在想王春花吗？他曾经向大太太透露过对王春花的爱慕之情，但大太太看不起他，认为他又穷又丑。现在，我何不做个顺水人情，把王春花嫁给私塾先生？

主意打定后，李国容就在一个王能高兴的日子给他说。什么高兴的事呢？原来，有探子报告王能说，牛头山的土匪被共缠挡争取过去了。文二天也说要报仇，可共缠挡的长官说：“我们是革命的队伍，不能报私仇，等革命胜利后，自有党的政策来处治那些做过坏事的人。现在，牛头山的土匪已经同共缠挡的军队一起走了。文二天走了，压在王能心里的一个大石头落地了。这天，王能第一次露出了笑脸，还吩咐厨房多加两个菜，拿出一坛好酒，全家共饮，如像过节一样。

吃过午饭，李国容就把醉醺醺的男人扶进他房间歇息。她叫丫鬟给王能泡了一杯好茶，自己端给他，说：“老爷，我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私塾先生来给你大女儿提亲了。”

男人说：“在她妈没死之前，就不同意这门亲事，不要再说了，以后给我们的女儿找一个好人家。”

女人说：“你女儿已经20岁了，过去有她妈照看着，她妈走了，你不怕再出一点什么事吗？”

男人说：“能有什么事？王载道，一个穷酸教书匠，为人处世也很差，一个吝啬鬼，女儿跟着他有好日子过吗？”

女人说；“过去他是很穷，但现在他不同，有二十亩上好的土地出租，家里也比较宽余，他还是个独子。这样的条件，我们村再没有第二个了。早点把女儿嫁出去，免得以后他们又闹出什么事来，我们王家再经不起折腾了。”

男人有些累了，就说：“就按你说的办，我女儿的婚事要办得风风光光的。”

女人说：“那是当然的事”

于是，王春花就被李国容一席话把前途给毁了。谈话后不几天，李国容就把王家的千金小姐嫁给那个吝啬鬼王载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