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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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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陵轻易看穿他的招式,再次挥剑时,目光变得凌厉。

“轰隆,轰隆……”

苍穹上的闷雷一阵接着一阵,不多时就下起暴雨,皇城内血水和雨水混在一起,远远看去像是一个又一个的血池。

刀光剑影覆盖了皇城的上空,街道上遍地尸首。

琅煌和谢问的战斗已经远离皇城的范围,灵力所过之处皆为废墟,高山楼阁尽数崩塌,平原草地沟壑纵横。

他们二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负伤,谢问身下的莲台破碎,握着拂尘的那只手颤抖着,鲜血长流。

琅煌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儿去,一只耳朵淌着血,胸口微微凹陷。呼吸时痛的眉头轻蹙,可见伤的不轻。

谢问已经断了劝说的心思,他此时此刻只想搞死琅煌。不过随着战斗拉长,他心里也有些疑惑,他们在这边打的惊天动地,以顾诀的本事,不可能没有丝毫的察觉。

为什么顾诀没有现身?

“老东西,这种时候分神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琅煌察觉到谢问的迟疑,一拳砸下来,浩瀚灵气散开,空间震荡。

谢问咬咬牙迎上去,他已经懒得和琅煌说话,仿佛多说一句都是浪费口舌。

二人灵力对轰,漆黑的天幕下,空间法则崩溃,空间裂缝在细雨中张开口子,朝着四周蔓延,一点点破碎。

轰隆一声闷响,银色的惊雷划破长空,晦暗的雨幕中,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生长,吞噬,邪恶又恐怖的气息一点点蔓延。

谢陵的剑刃斩开眼前的雨幕,薄而锋利的剑锋只在脖颈处留下细长的一条红线,鲜血来不及喷涌就被雨水冲掉。谢迟后知后觉地抬起手捂住咽喉,手指挡了雨水,鲜血从指缝间涌出。

他错愕地瞪大眼,手中的断剑滑落,砸在水洼间,水滴飞溅。

谢陵挽剑收剑,他侧身对着谢迟,轻轻擦去剑刃上的血花,没有回头。

谢迟的身体直直地倒下,瞳孔涣散,雨水落下,他面上的血色缓缓淡去。

天地在他眼中彻底失色,他一生所求的一切也随着他的死亡而散去。他曾是最受宠爱的孩子,可以恃宠而骄,张扬跋扈,但到最后他所得的一切都是虚幻,他最想要的从未握在手中。

谢陵跨过他的尸体,雨水在剑刃上连成线,他步步远去,新的战场还在等着他。

天地间已无日月之分,天色灰蒙,将暗未暗,将明未明。

这一场战斗不知时辰,从交战到打扫战场,只有胜利者才能笑到最后。

谢陵走进皇宫,这里早已是废墟一片,宫殿塌的分不出哪是哪儿。雨水冲刷着鲜血,一股股地涌入下水道。他看着遍地的尸体,犹豫了一下,没有继续往前,而是飞身而起,离开此地。

外面的战斗也到了尾声,谢遥在带领自己的手下清点伤亡,他们这次行动果断,出手狠辣,皇城势力所剩无几。

谢陵看见魔族所在,他飞过去想问陆行渊,人刚落地便是一个踉跄,四周地动山摇,地面如同起伏的海浪一般,上下涌动。

磅礴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威压从天际铺开,不消片刻又尽数散去。

谢陵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地抬头看向琅煌和谢问打斗的方向,那边的战斗已经停歇,安静的不同寻常。

谢陵有些不安,心脏狂跳,手脚冰凉。他还没回味过来这奇怪的感觉,就看见一道身影从人群中飞出,朝着那边疾驰而去,谢陵想也不想地立刻跟上。

圣人之力融入世间规则,所以他们的打斗往往能轻易地毁灭一方,再加上这是生死决斗,两个人都没有留手,皇城外的这块山脉已经不复存在。

在那块被灵力轰炸出来的废墟上,梅洛雪跪坐在地上,怀里搂着身受重伤的琅煌,她极力地往他的体内输送灵气,可是却收效甚微。

琅煌现在的身体就像是被太阳晒到干裂的木桶,不管装入多少水,都会毫无保留地漏掉。

“别白费力气了,你知道没用的。”琅煌握住梅洛雪的手,勉强笑道:“你还是笑起来最肆意,我不想看见你哭着送我。”

梅洛雪身体一僵,她没有用灵力护身,整个人暴露在雨中,雨水冲刷过她的眉眼,那双妩媚带笑的眸子垂下来,眼尾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她想过这一战万分艰难,可是她没想过琅煌会死。

琅煌的脸在她的掌心蹭了蹭,眼神复杂而矛盾,苍白的唇轻颤,似有千言万语在口中,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凝视着梅洛雪良久,想要把这张脸永远记在心底。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琅煌轻声道,“我从未后悔过。”

梅洛雪瞳孔骤缩,她垂下头,收紧了抱着琅煌的手。虽然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可她这个动作已经让琅煌明白,她听懂了这句话。

我从未后悔过,不管是奔赴死亡,还是和你相识相知。

雨越下越大,琅煌的手无力地垂下。

梅洛雪抱着他,灵力止不住喷涌的鲜血,她清晰的感觉到他的身体逐渐失温。那条看见她总会不自觉摇摆的尾巴垂在血雨中,再也不会摆动。

刺痛如同利刃击中梅洛雪的心脏,她埋首在琅煌的肩头,哭声压抑在喉间。

谢陵站在梅洛雪身后不远处,死别来的太突然,他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本能地往前走了两步,顿了顿,直直地跪下来,他终于反应过来他的不安来源于何处。

从他们制定计划,琅煌找他谈心开始,琅煌的每一步都是在交代后事,甚至把他带回妖族,也是陪他走最后一段路。

他早已知道自己的结局,如此坦然地走向死亡。临行前的敦敦教诲,是一生的诀别。

战场上的妖族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他们不约而同地朝谢陵的方向看过去,发现谢陵跪下后,他们往这边走了两步,片刻后接二连三地跪下。

圣人亡故,在短暂的寂静后,天地间的暴雨一滞,随后倒飞而上,水流静止,无数的灵光从两位圣人的身体里飞出来,它们汇聚在一起,形成一道拔地而起的风暴,贯穿天地之间。

笼罩在众人头顶多日的乌云被冲散,雨滴蒸发,久违的天光重回大地,苍穹上圆月如盘,月色落下银辉,给众人披上一层白色的纱衣。

在这一片寂静中,月色所落,是一场严肃又悲戚的葬礼。

那头站在巅峰的孤狼,于满月下陨落。

圣人之力还道于天,驱散天下晦暗,换得一线天光。

天衍宗,山川覆灭,楼台不存,在一地的废墟间,折断了一只角,羽翼淌着鲜血的疾风艰难地用开裂的爪子刨开身下的废墟。

银色的月光落在它身上,照出一片猩红的血色。

破厄半截入土,从剑柄到剑身都沾染了鲜血,剑纹黯淡无光,有些甚至快要看不清了。

疾风发出阵阵婴啼,痛苦悲鸣。它奋力地刨着那些石块和泥土,爪子不行就用鸟嘴,一下又一下,锲而不舍。

它一直刨到爪子滴血,脚下的泥土才有动静,一只血淋淋的手从下面伸出来,抓住了疾风的爪子。

疾风一喜,欢呼着振翅而起,将人从废墟中拉出来。

月色下,陆行渊长发披散,脸上添了两三道细小的血痕,他掩唇咳嗽,嘴角的血迹止不住地往下淌,面白如纸。

疾风落在他身边,用翅膀轻轻地拍去他身上的泥土,把头凑到它肩上,低声呜咽,委屈的像个丢了主人的孩子。

陆行渊轻抚它的背脊安抚,看见它断了的角,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一战并不容易,他灵力不及顾诀,拼的是天地法则。所幸白飞龙教了他很多,让他可以扬长避短,加上东皇钟碎片内雷池的加持,才让他勉强可以抗衡。

疾风第一次将自己的力量发挥到极致,它原是天炽的契约兽,不属于这个世界,它的力量在一定程度上对顾诀有压制作用。

陆行渊是有优势的,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他和疾风受伤颇重。

疾风轻轻地靠在陆行渊的肩上,看见陆行渊没有死,它的焦躁不安平静下来,很快就露出疲态,眼皮止不住地往下耷拉。

陆行渊喂了几颗它能吃的丹药,将它收入小世界,放回雷池。雷霆之力可以修复它的伤势,只是不知那只角还能不能长出来。

安顿好疾风,陆行渊也给自己灌了一瓶丹药,他将药力全部转化成灵气,用来游走全身,修复伤势。

等身体有了气力,陆行渊才抓住破厄,强撑着从废墟中站起身。他身上血迹斑斑,大大小小的伤口无数,每走一步都会留下一个血脚印。

他如今是这废墟上唯一活着的生灵,四周已经看不见顾诀的身影。月光如银霜,一层层落下来,使得这孤寂之地像个巨大的坟场。

陆行渊强撑着走了一段距离,实在是没有力气继续前行,他不得已坐下来。他如今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天地间的灵气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充盈状态,甚至短暂地盖过了东皇钟的压制。

但他也明白这样的状态持续不了多久,一旦东皇钟反应过来,这些灵气会被它尽数吞去。

陆行渊必须和它抢时间,赶在它之前将这些灵气用来炼化东皇钟碎片,再造东皇钟器灵。

可他又伤的实在是太重了,不过是走了几步就消化完了全部的药力,不断地咳血,五脏六腑都在抗议,剧痛让他剑眉紧蹙,不适感如同潮水一般将他淹没。

他抬起手,擦去嘴角的血迹,强忍着那些痛楚,将破厄插入身前的土地。

破厄身上的荧光散开,形成一个小小的结界,将他护在其中。

如今丹药医不好他的伤,他只能强行吸纳灵气,用灵气来冲刷伤势。此举若是平时自然是个好办法,可如今他体内千疮百孔,经脉脆弱至极,用灵力强行治愈无异于剜肉医疮。

可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陆行渊盘膝坐下,怀抱阴阳,四周灵气受到他吸引,躁动起来,不断地朝着他涌入。

破厄形成的结界微微震动,它帮陆行渊过滤了一部分沾染秽气的灵气,以保证进入他体内的力量足够精纯。

但即便如此,这对陆行渊而言也是一场痛苦的考验,灵气一进入他的身体,就随着他的功法在他体内游走。受伤的经脉承受灵气的冲击,每一次的修复都像是用刀刃割下一道道伤口,然后再覆盖伤药。

陆行渊的嘴角不断有血迹渗出,手指轻颤,眉头紧蹙。

他的身体就像一个填不满的无底洞,就算要忍受一波又一波的痛苦,他还是咬牙坚持吸纳灵气。

蒙蒙月色下,散不尽的星光成了唯一的陪伴。

待到坠兔收光,晨曦破晓,陆行渊才从那种近乎自虐的打坐中苏醒。

晨曦落在他的眉眼间,他长睫轻颤,一双赤色的眼睛迎着光,亮如星辰。一夜的灵力冲刷,勉强压下了他的伤势,让他恢复了几成灵力,有气力炼制东皇钟。

不过强行疗伤的痛楚让他的面色依旧苍白,他深吸口气,解了破厄的结界,从地上站起身,并指在前,灵气微动,给自己施了个除尘术,顺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压下满身的血气。

他抬头看向天际,晨曦之后,一轮红日缓缓升起。阳光刺破一切黑暗,带来光和热,让人沐浴在希望中。

陆行渊微微牵动嘴角,长久的阴雨后,这抹阳光来之不易。他站在废墟之间,迎接着朝阳。

这片他生活了两百多年的地方随着黑暗消亡,在这一刻,彻底不复存在。

陆行渊一个人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那穿山的风送来其他人的气息。他回头看去,无尘和柳云湘站在他身后不远处,二人没有打搅他。

柳云湘送上炼制好的假东皇钟和吞天海,她对其内的空间进行修改,将它变成一个可以容纳活物的世界,短时间内不会有事。而且在容纳活物的同时,不影响其飞行和载物。

陆行渊接过假东皇钟看了看,便又将东西还给柳云湘,道:“东西不必给我,之后的事就麻烦两位了。”

陆行渊要去环水之渊,这东西留给他无用。

柳云湘只答应炼器,不打算管事,她迟疑了一瞬,这才接过去。

陆行渊掩唇轻咳,体内的刺痛感消下去,他的面上终于有了两分血色。

“我要在此炼制东皇钟碎片,这个过程必然漫长,在这期间还需要柳尊者多多相助。”

陆行渊如今的身体是紧绷着一根弦,之后他还要分出自己的魔魂,为了万无一失,他需要柳云湘帮忙。

提到东皇钟碎片,柳云湘瞬间正色,道:“义不容辞。”

无尘上前,问道:“我能帮你做什么?”

陆行渊看向一旁的吞天海,取出长命锁,他摩挲着长命锁表面的山脉纹路,垂眸道:“不计一切后果,帮我阻止一个人,不能让他靠近吞天海。”

无尘神色一凝,下意识地以为陆行渊说的人是谢陵。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自己想多了,谢陵并不在这里,皇城的战事还需要点时间处理,而且琅煌走了,谢陵身为弟子,身为妖王,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脱身。

无尘想不到还有谁需要陆行渊如此谨慎,不解地看向他。

陆行渊注意到他的视线,笑了笑道:“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我会将他的神魂交给你。”

陆行渊说着就消失在柳云湘和无尘面前,他已经是一点都不隐藏。

柳云湘和无尘面面相觑,刚才这一瞬间他们没有察觉到空间波动,也没有察觉到灵气波动,陆行渊如同凭空消失一般。

柳云湘微微蹙眉,她的视线和无尘对上,很快他们二人不约而同地有了同一个答案:东皇钟碎片。

小世界内,被陆行渊借走对付顾诀的雷霆之力还没有完全恢复,疾风身上的伤只好了大半,察觉到陆行渊的气息它就忍不住从雷池飞出来,亲昵地落在陆行渊的肩头,蹭了蹭他的脸。

陆晚夜还是坐在院子里的海棠树下,陆行渊阻断了他对外界的感知,只是偶尔才透露一点外界的消息给他。

察觉到陆行渊回来,陆晚夜抬眸看向他,微微一笑。

陆行渊倚着门框,神色如常,道:“爹,你得换个地方休养了。”

炼制东皇钟碎片的第一步,先将碎片内的活物带出去。陆晚夜没有多想,他起身环顾这个院子,做了简单的告别,步步走向陆行渊。

他在陆行渊面前站定,随后拿出那支陆行渊带回来的海棠簪,郑重地放在陆行渊的手心,道:“一定要保护好。”

陆晚夜一脸的风轻云谈,他不知道陆行渊的打算,面对自己想好的结局,他神情坦然又轻快。

他如今只是一道依附东皇钟碎片而生的神魂,离开碎片后,只能短暂维持状态,时间一长,他亦会消散在天地间。如此,还不如舍生取义,换永远的太平。

柳云湘和无尘并没有等太久,也就两句话的功夫,陆行渊再一次出现在他们面前,他还是和离开时一样,只是肩上多了只鸟。

疾风耷拉着脑袋,抬头看了看,又继续蹲在陆行渊的肩头。它这次把自己的拟态缩的很小,毛茸茸的一只。

无尘和柳云湘默契的没有追问陆行渊消失去了什么地方,无尘释放出优昙花,黑色的花朵在他脚下摇曳生辉,业障之气游离,唯有花心的位置一点金色。

陆行渊张开手心,他的灵力护着陆晚夜的神魂,将他神魂所化的光团交到无尘的手中。

无尘双手接过,口中默念经文,优昙花中间的那点金色形成光束。无尘松开手,让魂魄落入光束中。四周的业障有些躁动,但在无尘的压制下很快安静下来。

优昙花护着这个光团,无尘正要让它散去,花中忽然金光一闪,光团再度化为人形。

久违的阳光落在陆晚夜的神魂上,他的魂体因为离开碎片,还是受到一点小小的影响,凝实的状况不如之前。

他先是惊讶那缕阳光的照射,抬起手虚握,低眉浅笑间,依稀可见当年的意气风发。

无尘和柳云湘当场愣住,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道神魂,他们之前也猜想过到底是什么人才能让陆行渊如此谨慎,把可能的对象都想了一遍,万万没想到会是陆晚夜。

无尘怔怔地看着那张脸,只觉得喉咙发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视线逐渐模糊。

“好久不见,小尘,柳师妹。”陆晚夜回身看向面前的两个人,眉眼含笑,他对这场重逢毫不意外,因为眼前这两个人,都曾是他的第一人选。

柳云湘并不是什么感性的人,但这一刻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陆师兄,好久不见。这是怎么回事?”

早已死去的故人神魂仍在,任谁都不会淡定。

无尘紧张地看向陆晚夜,陆行渊之前说过的话逐一在他脑海中回响,那种谨慎而又小心的态度,让无尘多了个心眼。

“此事说来话长,眼下不适合详谈。”陆行渊抢在陆晚夜之前开口,歉意地对二人笑了笑道,“我并非有意隐瞒,只是兹事体大,三言两语难剖利害。”

陆行渊知道陆晚夜敏锐,自己的小把戏若是有了端倪,一定会被他看出来。所以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给陆晚夜透露任何的消息,哪怕是到了眼下,他也心有防备,不让众人多言。

大家的目光看向吞天海,不疑有他。陆行渊请无尘带着陆晚夜咱站远一点,他和柳云湘共同炼制。

陆行渊将长命锁放入吞天海,四周灵气涌动,灵火从炉内升腾,猩红的火焰烧灼,将长命锁表面的修饰完全剔除,露出它原本的样子。

陆行渊分不出那是什么材质,只觉得失去伪装后,碎片内的灵气喷涌而出,和外界的力量相互交融。它就像是一个风暴眼,不断地吸纳来自四面八方的力量。

柳云湘面色凝重,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灵气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消耗。陆行渊察觉到她的窘境,挥出破厄,以剑为阵,为她聚灵供她索取。

破厄张开结界,它的相助让柳云湘轻松很多。

陆行渊闭上眼,散开神识融入天地之间,他操纵着此地的空间法则,将它融入碎片内,激活碎片内的灵性。

东皇钟天道不全,灵气有损,现存的灵气多多少少沾染业障之气,浓厚而不纯。

但东皇钟碎片不同,它自分离后,一直是封闭状态,直到陆晚夜将神魂融入其中,才让它和现世有了联系。

陆行渊不曾消耗过里面的灵气,还为它送去不少蕴含天道的赤雷,让它孕育出一丝天道气息,这使得它成了东皇钟唯一的一块净土。

和已经气息斑驳浑浊的东皇钟相比,这块碎片更像是本体。

天地间的灵气如潮水般涌来,器鼎内火焰狂躁,它们不断地压缩灵气,用灵气一遍遍地冲刷雕琢碎片,陆行渊调动天地法则,将其融入碎片中。

大量的灵气消耗让才晴朗没多久的天色又有了一丝阴霾,但此刻谁也不顾上那么多。

无尘护着陆晚夜站在远处,故人重逢,应有很多想说的话。但就像陆行渊说的那般,眼下根本就不是叙旧的好机会。

无尘也不过是将目光在陆晚夜的身上停留片刻,默默地驱散优昙花内的业障之气,稳固陆晚夜的魂魄。

这场炼制持续了一天一夜,几乎抽空了天衍宗附近的灵气,原本冒头的红日也在灵气的剧烈消耗下被乌云遮盖。

等到第二日的清晨,一直毫无变化的东皇钟碎片散发出莹润的光泽。隔着器鼎,也能让人感受到火焰内的灵气之精纯,若是全部散开,只怕顷刻间就能让枯木逢春,沙漠化为绿洲。

陆行渊收回自己的神识,灵力涌入火焰之中,以灵气化墨,在东皇钟碎片上烙下数个奇异的符文。

那些符文一融入碎片内,碎片上就产生明显的波动。

“咚、咚、咚……”

柳云湘听见类似心脏跳动的声音,起初还很小,她听的有些不真切,但很快那声音就大起来,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敲击在她心上。

柳云湘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在一瞬间变得很乱,随着那股声音而震动着,不受控制。仿佛她只是那东西的附庸,她的一切都属于碎片,而不属于她自己。

她面色发白,内息混乱,在那股震动下受到不小的冲击,嘴角溢出血迹。

“凝神,别听那声音。”

陆晚夜的声音传入柳云湘的脑海中,让她被牵引的心跳慢下来。

陆行渊抬头看了她一眼,道:“柳尊者,你先调息片刻,接下来的炼灵还需要你帮忙。”

柳云湘颔首撤出自己的灵气,原地坐下调息。

破厄散发着荧光,帮她凝聚灵气。

陆行渊注视着器鼎内的碎片,在那剧烈的心跳鼓动后,碎片不断地膨胀收缩,最后猛然爆发,一道虚影从器鼎内冲出来,飞入苍穹之上,缓缓展开,形成一道高耸入云的铜墙铁壁。

其上山川涌动,河流尽现,有人世的万里风光,也有冥道的尸山血海。

在无数的景色后,是轮回的一角,残破又充满死亡的气息。陆行渊靠的近,受到一点冲击,被震的后退两步,他肩上的疾风不安地啼鸣,振翅飞起来,似乎想要越过这道铜墙铁壁。

可是不管它如何飞,都没有办法越过去。

陆行渊调整内息,额上冷汗津津,身后传来陆晚夜的声音:“这才是碎片本体,要趁此炼灵。”

陆行渊回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抬起手。陆晚夜闭上眼,等待陆行渊取走自己的神魂。

可是预料中的灵力没有到来,陆晚夜听见陆行渊的声音,坚定决然:“无尘,拦住他!”

陆晚夜猛地睁开眼,只见陆行渊身上魔息翻滚,一道高大的魔影在他身后浮现。和过往那属于天炽的魔影不同,此刻陆行渊身后的影子是他自己。

他接受过两次始祖之血,原本的第三次变成了白飞龙赠予的轮回,在轮回中,他借助始祖之血修出属于自己的魔影。而这道魔影和他的魔魂息息相关,他要分离魔魂,就要先将魔影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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