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白灵的离开（2/2）

“愿意愿意，军师让我干啥都行，别搞我家人啊……”王老2彻底崩溃了，匍匐在草地上眼泪鼻子齐流哭喊道。

石磊朝另1头木头架子上望天的军官看了眼，转头继续道：“做你们的老本行去吧，带上你哥留下的那些福寿膏去库伦城，结交那些黄帽子红帽子，后面我们会持续给你供应……”

王英兄弟不同于其他土匪，他们的主业是贩卖烟土福寿膏。聚众为匪主要是保护自己的商路和买卖，劫掠地方不过是顺带手的无本买卖。以前在陕西绥远山西3地边界来回跳窜，黑娃这次全面剿匪把他们逼得无处可逃，只得带着兄弟伙加入了卢占奎的队5。

昨日，王英暗地得到卢占奎的授意，串联了几处山头人马想劫走大帐，杀掉军师等1众人。不料却被早有准备的石磊给伏击杀散。

王雄走了，带着1队装扮成行商的土匪和骆驼队驮着‘货物’往库伦城方向去了。石磊打了1桶水在帐篷外用力的搓着手里的白布毛巾，年青军官抓了1把草木灰扔进去，道：“再怎么洗，它都白不了，费那功夫干嘛。”

“白不白没关系，不红就行。”

石磊拧干，展开搭在木头架子上，看了眼天边的日落，看似无意喃喃道：“鹿兆海，有些人你不该还惦记着，我不希望有1天这块布用在你身上。”

鹿兆海浑身1震，眼睛死死盯着他，咬牙道：“你偷看我日记了？”

石磊点点头，大方承认道：“看了，我们在塞外执行任务，所有人都不能完全相信，我是如此你也如此所有人皆是1样，调查局内不允许任何人有秘密。”

鹿兆海紧握拳头，朝他那张越看越可恶的脸上招呼去，石磊不避不闪，等拳风到鼻尖时才闪电般用两根指头夹住他的手腕，表情1如既往的平静，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道：“你当初选择加入计划来塞外，我就告诉过你，这里不是军队，是调查局主导的战场，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手指松开，拨开眼前的拳头。石磊继续说道：“白小姐是大帅的人，你暗恋我管不着，但你要是敢逾越或付诸行动，调查局必先杀你。你记住了，调查局永远忠诚于大帅，任何人不可亵渎大帅！记住了，是任何人……”

“所以，你今天要我过来，就是杀鸡给我看了？”

“我不介意你这么想。”

鹿兆海颓然坐回木头架子上，无神的望着地下冒尖的青草。半晌道：“我知道，灵灵从1开始就没喜欢过我，她只是把我当成哥哥。可是，我就是止不住的想她，当初参军打周寿娃也是为了保护她……她和黑娃哥好上了，我就1直想逃避，退出军5再也不见她，离开陕西，走得远远的……”

石磊没听，在他说第1句的时候他就转身回了帐篷。剩下落日余晖下，1个年青军官对着这片沉默不言的土地喃喃自语。

归绥城，城门。

黑娃牵着枣红马，慢慢往外走，马上坐着泪痕犹在却笑的灿烂的白灵。

“哥，两年，最多3年我就回来了，我要给咱们西北带来更多的科学知识，建设1所现代的大学！”

“你不去，我也可以建1所大学。”

白灵回头看向身后古老的城门，俯身拉住缰绳，大声道：

“你想工业兴国，可是工业的基础是教育，是掌握现代科学知识的人才。姑父的关学4书5经造不出飞机大炮，而大学能，教育能，我们的年轻学生能。西北不缺少1个秘书，1个电讯主任，它缺少1座大学，1座能教授现代知识的大学啊！”

黑娃退开身子，注视着她道：“你是什么时候想到要去京师大学的？”

“起初是你在涿州被日本人刁难，后来奶奶大寿那要让我快乐1生。黑娃哥，我现在的快乐就是帮你完成你的梦想，让华夏尽快强盛起来，让你和我们的同胞再也不受日本人的窝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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