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移民实边（1/2）

3月下旬，两地撤旗置县工作收尾，原有的盟旗全部划分为道县。加上原有的县治，西北边防公署治下拢共划分为3道5十8县。如果加上陕东，黑娃就坐拥6道1百08县，人口近6百万，军队3个师和民团武装合计6万余，1跃成为西北地区地盘最大的军阀。

注意只是地盘最大，人口和军队数量远不能和关内省份比较。特别是绥远和察哈尔两地本就地广人稀，经过黑娃这次改土归流梳理后，3百万的人口降至2百5十万出头，少部分死于兵匪战乱，大部分被德王和1众王公旗主裹挟至外蒙地区。

4月，黑娃以边防公署的名义上书北洋政务院，请求批准绥远察哈尔两地施行移民实边政策，允许公署派员赴内地遭灾的省份招收灾民，以期达成上为国家恢拓利源，下为蒙番疏浚生计，内消隐患，外固边防之目的。

政务院这次动作迅速，报上不到半个月就回函批准同意，并发文知会了山东河南湖北湖南等受灾区域协助办理移民事宜。去年岁末大雪，今年洪涝致使黄河长江流域附近的省份流民倍增，黑娃的移民计划正好可以帮助他们缓解省内因灾情导致的财政压力。

从清末到民国，灾害无年不有。水灾和旱灾交替4虐在这片大地上，几乎年年都有水灾和旱灾发生，甚至许多年份都是先旱后涝，旱涝连发，导致靠天吃饭的百姓们颗粒无收。都统府统计了近十年发生的较大的灾害就高达7十多起。计水灾2十4次，旱灾十4次，地震十次，蝗灾9次，风灾6次，疫灾6次，雹灾4次，饥歉两次，霜雪灾两次。

近些的有1913年永定河决口，冀省重灾。江淮泛滥。赣、豫、皖3省大旱。12月滇省地震，嶍峨城（今峨山彝族自治区）全毁，死两千人。全国受灾面积达6亿5千万余亩。1918年，水、震等受灾区域亦不下6亿1千万亩。1920年，华北5省3百1十7县大旱，死5十万人…………

4月底，边防公署派出了3十多个工作组奔赴关内受灾省份，6人为1组，1组负责1省迁移流民和招工事宜。同时，黑娃在西北时报和关内各大报纸上呼吁受灾民众来口外安家，承诺来者只要到达陕东或西北，都统府帮助建设新居，无偿划分土地，农具，种子，并提供至少3个月过渡期所需的粮食物资。

黑娃本想免除1到两年的税收，用以提高移民的积极性。却被以老高为首的各道政务官员强烈反对，老高以辞官相威胁，直言大帅要是免税就把他这把老骨头1块给免了，榆林府道尹王健，商洛府田福贤，闻讯皆是匆匆赶来归绥城，规劝大帅慎重。

都统府的大会议室里，王健刚坐下就直言不讳道：“农业，工业，商业，教育，交通，城市农村规划，现在又是移民，个个项目都吃钱，大帅，咱们摊子铺的太大了，步子迈的太快了，我建议咱们得缓缓，财政真跟不上啊。工商还好点，大头由工厂主和商人办了，我们负责划地施行您提出的3通，通电通水通路就行了。

可是其他的就全得靠我们自己了。农业上，种子农具化肥……教育上，按照您提出的1年内覆盖城市3年内覆盖全区……还有交通，市政基础建设，公务员薪酬福利，农村村本政治开支…………”

王健1上来没有说农业税的问题，而是1项项给列出开支数额，最后说道：“大帅，我们不反对您给农民免税，但得1步步来，我们现在财政尚未崩溃，全凭工商税收和官办的几个厂子在给我们输血，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制药厂化工厂烟草公司盐业等就那么大的体量，支持陕东还行，维持西北就捉襟见肘了，大帅，开源艰难，节流我们再不省着点，真的扛不住啊。”

黑娃坐在主位，抱着肩膀认真倾听。椭圆形长桌两侧坐满了都统府相关官员和下面各道府行政官员，高哲民等王道尹说完，补充道：“就这还没算上军队的开支，武器弹药是您单独列算，后勤呢？不还得从政府开支里支出。”

黑娃坐在上首没吭声，他是真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政府居然没钱了，明明他系统的账上还有上千万之巨啊。平时地方政府做预算报请各道府咨议局审议，通过后才能送到他的案头，1般先由秘书处再次审核1遍，最后才是他签字用印，这项财政决议才算是全部通过，当地或厅财政划拨款项可以施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