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讨帐（2/2）

“老哥，哪达的？”老头儿问老兰头。

面对这样的人，面对这样的家庭，老兰头无可奈何，只好自认倒霉。

有点钱就知道喝酒，赌博，喝醉了酒就打老婆，赌博输了也打老婆，他一定有半个月没进家门儿了，也不知现在在哪儿？”

庄户人家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吃，就煮了一锅苞谷粥。

有点钱就去拉帮套，听说相好的就有五六个，这个家名存实亡，他从来不管家里。”

老兰头越想越痛心，只可惜他身无分文，否则，他要是身上有一毛钱，他也要拿出来，给孩子们买粒水果尝尝。

“男人不顾家，老婆娃儿真遭罪。”

老兰头看了看门外，荒山野岭的，回又回不去，确实需要一个住的地方。

这个村庄太小了，总共只有八户人家。

这可是个大户人家！

光秃秃的山岗上，除了漫天的大雨，自始至终没有一个人影。

这女人家里只有半袋老苞谷，老兰头只为她们担心，还有三个瘦似猢狲的娃儿，如果到了大雪纷飞的冬天，严寒而漫长，她们能不能过的去？

老兰头这才知道，跛脚老汉叫老狐狸，这确实名如其人。

那妇女见老兰头又冷又饿，连忙生起火，做起饭来。

那女人有点不好意思，“他叔，家里没有多余的被，柴草倒不缺，你燃一堆火吧，别冻着了。”

吃饭的时候，又是老苞谷稀饭，这稀饭看着金黄，闻着喷香，但喝时，却拉喉咙，就这，每天两顿。

这世上哪有男人，不疼老婆孩子的？只顾自己一个人在外边天酒地？

秋天的白天，黑的特别快，吃过了饭，门外就一片朦朦胧胧了，只听到啪啪的落雨声。

老兰头来的时候，一肚子火气，他本想见着老狐狸的时候，狠狠地揍他一顿，非揍的他掏出钱来不可，如果没钱，他家里什么东西值钱就拿什么。

看着女主人憔悴的面容，老兰头内心感到了不安，

老兰头应承了下来，说了声“谢谢，”就在灶前坐了下来。

老头望了望远处的大山，“离这么远？要翻山的，有急事？”

那门开了，一个老头儿带着一群孩子走了出来，孩子们欢笑着和老头儿在河边玩耍着，捡了小石片儿，比赛着打水漂。

那妇女又是十分平静地煮了一锅苞谷粥，见老兰头吃饱了，又找出了几个罐头瓶子，把苞谷粥装的满满的，递给了老兰头，

“他叔，你端在怀里，不会凉，还有三座大山呐。

“旮旯村的。”老兰头说。

真来了，他才知道，还有这么贫穷的家庭，一家几口人，只有半袋子老苞谷粒过冬。

“咳，老狐狸就是不干好事，这家伙成天混吃混喝。

第二天，又是大雨。

三座大山，到处是悬崖峭壁，滑溜溜的，万一有个闪失，失足坠下了崖，那小命就拜拜了。

也算是老兰头福大命大，能平平安安地归来，对兰来说，这己是最大的幸福与安慰了。

幸好，又过了不久，老兰头收到了一封信，信是长胡子老头寄来的。

信上说，长胡子老头见到了老狐狸，要下了那三块八毛钱，老兰头这才放下心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