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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话连篇番外——梅花冢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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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摸了摸那孩子的头发,感觉她的头发特别的硬,她捏着两根小辫子瞪了我一眼,躲开了我的手。六子终于买了东西回来,整整两大袋子。他说这里唯一能买到东西的就是村口的那间杂货店,他买了三把牙刷和牙膏还有毛巾什么的,又去这里的土家菜餐馆买了一些熟菜。我心想菜还不错,就对着身后的小丫头说:“一起来吃吧,哥哥我请你。”

小女孩看着里面有鸡腿,舔了舔嘴唇,我笑嘻嘻地把鸡腿抓了起来,准备递给这小丫头。这时那个男人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了东屋,叫走了那个小女孩。女孩子看了鸡腿几眼,便撒腿跑了过去。我叹了一口气对着身后的两人说:“贿赂失败。”

六子噗地笑了出来,但是白翌却没有笑,只是很淡定地看着东屋。我们吃完了东西,很自觉地收拾干净,然后我和白翌负责去打一些水来烧开了用来洗漱。我们转到后门的小河边,这里有一个台阶可以下去,从这里看过去可以看到河流的走势,河流到了我们这里就转向了。在远处还能看到很多一点点红色的灯笼,那里要比这里有人气许多。

此时白翌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听,什么声音?”

我侧耳倾听,除了潺潺的水声,我还听到了非常渺渺的音乐,再仔细听了一会发现是琵琶声,声音非常轻,几乎水声都能够盖住这声音,应该是从那土丘上传来的。我对着边上的白翌说:“那里还有人,会不会是那个男人?”

白翌摇着头说:“不知道,先回去吧。”

我们快速地打完两桶水回到西屋,在灶头间烧了热水,便回到了西屋。西屋很简陋,居然还没有电灯,所以六子前面出去的时候买了几根蜡烛。

我们三个人猫在桌子边,一根蜡烛把我们三个人的脸都照得不像是活人。这绝对是一个说鬼故事的绝佳环境,不过我们三个都没有心思罢了。六子舔着嘴唇说:“我们在这里住一晚上,是要等什么人么,那个老头?”

白翌双手捂着热茶,低头不语,我开口道:“不知道,但是这里肯定有为什么东西……”

六子问道:“什么东西?”

我喝了一口茶说:“这个很难说,我觉得这栋老宅子里有着某些秘密,和钗子有着密切的关系。对了,你有没有听到那山头传来的琵琶声?”

六子抖了下肩膀摇头道:“你不要吓人好不好,你知道那山里有什么!”

我问他有什么,他吐了下舌头,说:“那个地方据说经常闹鬼,好像从清朝初年就开始闹鬼,一直没有消停过。”

白翌头一次发出了声音,他说道:“说仔细点。”

六子摇着头说:“没办法仔细,只是听说那里本来埋葬着一个反清复明的女的,后来这里有人告密,清政府知道了,就把她的坟挖了。从此这里就开始闹鬼了,据说可以经常听到那个女的弹琵琶。”

我嗯了一声,突然间窗户发出了声音,六子回头看了一眼说:“居然还是这种老窗户,小安去拿块布头夹住窗户,老是这样怪吓人的。”

我拿了一块擦布叠了几层,窗户是那种木质的,原本应该纸糊的变成了玻璃,但是却没有插槽,所以风一大就会“嗙嗙”地撞击窗框。我拉过窗户,从这里可以看到东屋的窗口,我奇怪地对他们说:“奇怪了……东屋怎么没有开灯啊。”

六子很不喜欢那个中年人,没好气地说:“省电费呗。”

我对着六子说:“你有没有买手电?”

他说买了,我让他把手电递给我。我用手电照着那个窗户,东屋的窗户也是半开着,我只能看到三十度角的东西,而且现在已经开始刮大风,还下起了一丝丝的小雨,视线非常模糊。我对他们说:“我觉得那屋子好像没有人啊。”

他们走到我边上,六子又打开了一把手电筒,视线比前面要好很多。突然那角落里闪过一抹黑影子,我揉着眼睛盯着那小角落看了半天,发现好像有什么黑色东西在那里移动着,感觉像是人,但是又不能确定。

就这样盯着那屋子看了半天还是没有看出什么名堂,而此时我们却又隐约听到了山头那里传来了幽怨的琵琶声,六子催促我们快点把窗户关起来。

我心情有些复杂,慢慢地关上了窗户。六子说:“算了,钗子没了就没了,我把盒子送到庙里去。他姥姥的,我不管了,当作亏了一万二得了。”

我看着白翌,他依然没有任何表示,既然发起人六子要打退堂鼓了,我们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待下去,于是我们准备在这里猫一个晚上,第二天就回上海。

六子叹着气,虽然心里不舍得,但是他更加忌讳那些东西。而白翌却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坐在桌子边盯着蜡烛。我走到他边上拍了拍他的手,他歪了下头,但是眼睛依然盯着蜡烛说:“你觉得这事是怎么回事?”

我放开他的手,挑了挑蜡烛油说:“不知道,怪是怪,但是我也说不出个名堂。我只是奇怪,那个老头得了那么重的病,不回来做什么呢?”

白翌说道:“你说到了重点,继续说。”

我抱着手靠在椅子上说:“我有一种感觉,这个老头已经回来了,但是……等等!”

我连忙拉住白翌,看着他说:“难道说……”

白翌点了点头,我连忙站了起来,叫着已经在打瞌睡的六子道:“别睡了,跟我走!”

白翌手里已经拿了手电筒,我们穿上大衣,便冒着雨冲向东屋的门口。我推了几下没有人开门,对白翌招了下手说:“搭把手,撞开它。”

说完我和白翌两个人用肩膀使劲地往里一幢,门被我们撞开了。映入眼帘的景象,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六子颤抖喊道:“死……死人了!”

那个老人他依然穿着我们上次看到的那件黑大衣,在房梁上吊了。因为东屋的另一扇窗户被大风吹开了,所以正好让这具尸体来回摇晃,我们前面看到的那黑色的东西其实就是他。

死人被风吹得打转,他的眼睛还瞪着,嘴巴也张得很开,保持着死前挣扎的模样。六子吓得就想要往外跑,他喊道:“我去拿手机报警!”

他刚冲出去,还没到三秒就又冲了回来。我说你怎么那么快啊,突然发现他身后还站着一个穿着一身红衣斗篷,头戴凤冠,肩披霞帔的女人。她的脸是青灰色的,只有那鲜红的胭脂让人觉得异常的怪异,她抱着琵琶,此时我发现她的头上居然插着一根钗子,就是那莫名消失的紫檀青玉钗。

我们谨慎地往后退,突然我感觉有什么东西碰到了我,我抬手一抓,不小心抓到了那个老人的脚,连忙往边上退去,白翌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拽到了他的身边。那个女的踮着小脚,走着小碎步,抬头看着那具老人的尸体,眼神说不出的幽怨。她缓缓地取下了头上的发钗,放在那个老人的脚底下。然后她转过身来朝着六子走去,六子因为在我们另一边,只有他一个人站在角落,一看那个女鬼居然朝他走来了,他退无可退就吓得噗咚一声跪倒在地上,给那个女鬼额头。

女鬼走到他面前,六子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女鬼,然后又吓得拼命磕头。我看这样不行,也有些焦急。白翌说:“他不会拿走那支钗子的,你放心吧。”

女鬼听到他的话,便停了下来,她微微地点了下头,然后便缓缓离去了。我和白翌匆匆地跟了出去,她只是径直朝着那座土丘走去,慢慢消失在了黑暗之中,而风雨中则飘来了许多梅花,夹杂着阵阵的冷冽梅香。

六子这个时候冲了出来,白翌对我说:“你想要去看看山头么?”

我点着道:“我想去看。”

六子连忙拉着我们的胳膊说:“兄弟,别掺和了,我们快点走吧!”

说完连滚带爬地拉着我们走出了大门,我和白翌被他拖着离开了这栋宅子。于是半夜我们三个最后冒雨跑回了村口,招待所的人问我们怎么那么晚了还来住宿,拿着我们三人的身份证来回的比对,估计以为我们是通缉犯。六子说:“别提了,我们从那山丘边的宅子里回来的。”

他们愣了一下,问道:“你们说什么?”

六子不耐烦地收回身份证然后说:“我们从那个宅子里出来的,对了。我告诉你们!那里有一个老头上吊自杀了,你们快点去报警吧!”

他们对看了一眼,然后说:“那里?那里……好多年没人住了啊。”

我们本来就淋了一身的雨,我被他们这么一问顿时觉得头有些晕眩。六子说:“不对啊……那不是姚家老宅么?”

他们说:“没错,但是他们早就搬走了,那里空关了很久了,至少有二十年没人来了吧。”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说:“啊……他们,没有回来过?”

那两人对看了一眼摇了摇头,随后问道:“你们说谁死了,怎么回事?”

我愣在那里没有了反应,白翌说了一些话,但是我没有听进去。我脑海里只有一个问题,如果一直没有人来住,那两个一大一小的算是什么,鬼么?

我们最后还是报了警,警察很快地就来到了那栋老宅子,里面那个挂在房梁上的老头也没有消失,他被放了下来用车子运走了,警察说老人应该是自杀,在他的口袋里发现了一封遗书,上面说是为了不让后辈因为自己的绝症而浪费医药费什么的。警察问我们怎么来到这里,我们说是为了他在我们这里卖过东西,我们有些问题要问他,所以才会问道这个老宅来,警察拿走了那支钗子,让我们中的一个去录口供。白翌说他去,我和六子两个人回到了招待所,各自洗了一个热水澡。

老板一听真的有尸体,也开始好奇起来,让我们给他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一肚子的疑问,这些事情断断续续地发生,却没有一个完整的链接串起来。我问道:“这个宅子对面的山丘据说闹鬼?”

老板点头道:“是啊,闹鬼啊。”

我接着问:“是不是一个穿着明显是明代衣服的女鬼?”

他又点了点头,眯着眼睛开始回想起老一辈留下来的传说,他给我们倒上了一杯茶,然后徐徐道来。

这是老一辈留下的传说,其实有好几个版本了,但是老板所说的却是姚家人口中流传出来的。那是发生在大明朝灭亡,而南明摇摇欲坠之时。那个时候估计是清顺治初,南方一带依然属于南明统治,这里的人依然是按照明朝遗留下来的族制生活,男不剃头,也不身着满服。而大多数的富贵地主也都是明朝时期遗留下来的官僚阶级,大明朝是官僚和宦官最猖獗放肆的一个朝代,国家的大部分财政都掌握在这些人的手里,当年李自成进京,建立大顺政权,颁布了“巨室助饷”的命令,很多官僚地主都偷偷南迁,来到现在的南京或者嘉善地区定居,形成了与清朝,大顺三足鼎立的局势。

而在这里一带,最富有最具权势的就要数周氏家族,故事的主人公则是周家三小姐,名字已经不知道了,只知道乳名唤做萱萱。萱萱那年跟着父亲举家迁徙,来到这里定居,周家又重金修造了豪宅,想要在南明的庇护下再过以前那种朱门酒肉的生活。此时萱萱年方二七左右,和一般大家闺秀一样,足不出户,但是也需要读书识字,而教她的则是周家的远亲,姚家的独子。乱世书生百无用,这姚家儿子虽然有一腔报国复国之心,但是那些圣人贤书,并没有给他多大的帮助。

所以姚家儿子只有在这里教教还是少女的周萱萱识字念书,一心的抱负也只是徒劳空想罢了。不过他与这个女孩关系很好,这种好感很快就超越了先生和学生之间的感情,但是那个时候不是男欢女爱的年代,他们也只是偶尔来到附近的梅山游玩。这也是很多下人跟着的,根本没有什么男女独处的时间,双方的好感也只是通过眼神,通过丢手帕来眉目传情。

少女芳心暗许,才子也心有爱意,通过书信、通过知心丫鬟的牵引,二人就定了这段情分。当然不会是像我们现代的,表白了就急着上床。少女给了姚家儿子自己最喜欢的发钗,书生臭脾气,说这种金石之物做定情信物少了份真情,少女当即咬破了自己的小手指滴了一滴血在这玉钗的梅花上,意思就是说这东西有了我的血液,就能代表我这个人了。姚家儿子见小姐如此深情,感动得一塌糊涂,便许诺一生相伴。少女那年也就才十四岁,其实也就是个大闺女,她伸出滴血的小手指,要与姚家儿子打钩发誓,说考取功名的时候,用八抬大轿娶她过门。其实按照我们现在的说法就是想要用手碰一碰这男子的手,在过去那等级和打啵是一个概念了,可想少女是有多心仪这公子。

本来才子佳人惬意非常,但是顺治二年,多尔衮下令“削发令”,命令十天之内,全国百姓一律剃头,“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这事大大伤害了明朝遗民的自尊。清嘉定知县强制剃发,起义顿时爆发。城郊居民一呼而起,敲了衙门府的大门,对此进行了激烈地抗战。嘉定人公推黄淳耀、侯峒曾出面领导抗清,许多周边地区有报国之心的明朝遗民都加入了这次起义。姚家儿子便也想要去,他不顾年迈老母的苦苦哀求,还是毅然决然地去了嘉定,临走的时候都没来得及和萱萱见上一面。

后来降将李成栋率清兵猛攻,清兵用上了最新的炮火,即使嘉定城上下一心,也依然无法坚守。侯峒曾投河而死,黄淳耀自缢身亡,但是嘉定城内无一人投降者,于是便开始了史上残暴血腥的“嘉定三屠”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嘉善,这里其实也受到了波及,此时很多地主都开始明里暗里给清政府示好,希望能够通过金银财宝来保住自己老小,当然周家也不例外。那个时候多铎手下正白旗的一个贝子看上了周家萱萱小姐,便放出话来,如果周家愿意将萱萱小姐作为那个贝子的偏房嫁过去,可以入满清八旗籍,也就是说由汉人成为满清人。周家当家人一口答应,此时也传来了嘉定城的战败和屠杀,大家都说姚家儿子是完了,回不来了。萱萱小姐伤心欲绝,抱着一线希望一拖再拖,但是姚家儿子并没有回来,而满清贝子却已经不愿意再等了。

最后在一次和父亲的激烈争吵下,萱萱小姐决然地当场撞墙自尽,那年也只不过十六岁而已。家人瞒下了死亡的真相,把萱萱匆匆埋在了她最喜欢的梅山,对外宣称小姐染病身亡。

事情本来可以就那么以悲剧画上终点,但是事情远非如此,此时南朝政府基本瓦解,很多人都想着如何向大清表明归顺,而顺治帝也的确使用了一些地方特务机构,这估计也是和明朝现学现卖的。很快村民告密说周家三小姐其实是反清复明的叛贼,还与参与嘉定城起义的反贼有过私情,后来不肯嫁给满洲人,便自杀身亡,而周家依然和反贼有着密切的联系。当时处于风口浪尖,这样的消息一传出去,马上周家就遭到了灭顶之灾,全家老少满门抄斩。而最可怜那周家三小姐萱萱,死后尸骨未寒就遭到了挖坟弃尸的结果,当他们打开萱萱的棺材的时候,萱萱居然还栩栩如生,犹如睡着了一般,只是她那小手指却不知去向。他们把尸体拖出棺材就扔在了梅树底下,想让野兽把尸骨啃噬殆尽,但是没有想到怪事却发生了,梅花居然在那一年中开了好几次,而最怪诞的是只开在尸体旁边的那棵树上,而且还是红梅,其他的却连一朵梅花都没开,很快尸体就被层层的梅花掩盖了,形成了梅花冢。大家都传言说是上天可怜周家小姐,不忍她暴尸荒野,特有此意啊。但是当地官僚觉得这事会动摇民心。一把大火就把这梅山上的所有梅花树烧了个精光,最后只剩下这光秃秃的土丘,从此后怎么去种树都无法开花结果,连个野草都长不了。

后来没想到那个姚家儿子居然逃回来了,据说是当时他和少数的几个幸存者靠着吃死人的尸体和死老鼠肉躲过了围城期,这才活了下来。但是却得知了这样的噩耗,他这一回来,又马上有人告密,这公子不知道打哪知道了消息,连夜便逃了。然后这里就开始闹起瘟疫,最先死的就是那些告密的人,而后来是知县,最后知情的人都死光了,姚家儿子就又回来了。据说他因为愧疚没有及时回来,误了小姐的性命,所以把自己的小手指也给砍断,扔在了这土丘里。从此他在原来的周家大宅那里建了一个小宅,世世代代的当起了这个土丘的守陵人。直到最近二十年,他们家的后人才搬走。

说到了这里天也已经蒙蒙亮了,几只鸟儿在外面嘈杂地叫唤着。老板讲得很慢,却也非常认真,他补充道:“后来清朝政府也覆灭了,有一些仍然对反清复明有着执念的人,出钱给周三小姐建了一个小祠堂,把三小姐定位成反清复明的女英雄,她的传说也就出现了许多版本。据说那光秃秃的山头还时不时能够听到琵琶声,有些人晚上路过那山头还能闻到一股非常香的梅花香。”

老板说完了这些伸了一个懒腰,准备回去睡觉,让自己的婆娘代替自己继续做生意。我和六子两个人在房间里一直坐着,那个故事在我脑子里反复了好几遍。后来白翌推门而入,他见我们都没有睡觉便走到我边上坐下,此时老板娘送来了早点,我们三个人也就开始边吃边谈。我把周三小姐的事告诉了白翌,白翌只是默默喝着豆浆,听着这一切。

说完之后我也不再说话,大家陷入了沉默。六子此时开口道:“我说……如果说那宅子关了很久了,那两个人是谁啊。”

白翌放下茶杯,开口道:“你们的故事,我从来认尸的姚家人那里也打听到了一些,此外就是姚老他其实患了晚期肺癌,不巧的是他的孙子居然同时也得了尿毒症。家里又要为孩子筹钱,还得为老人看病,所以姚老才会瞒着家人来到上海的远房亲戚那准备把家里最值钱的紫檀青玉钗给卖了,给自己的孙子治病。而自己则因为卖掉了祖传的宝贝又觉得自己活着也是拖累人于是就回到老宅自杀了。”

我听完就瞪着六子,六子举起双手说:“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会把卖箱子的钱都给姚家,我分文不要还不成么?”

白翌点了点头继续说下去:“后来我听说那姚家祖先,就是参加嘉定起义的那位。他那个时候运气好,被石头砸晕了,混到在尸体堆里,所以逃过了一劫,和少数的幸存者靠着吃那些死人肉,死牲畜的肉熬过了围城期。那个时候他因为脑袋被砸了,成了哑巴和瞎子,最后有一个小孩子救了他,当他的眼睛和嘴巴。小孩子的父母都被屠杀了,所以称他为父,他就带着小孩子一路上乞讨回去,回到了祖屋……”

我听到这里浑身一颤,瞪着眼说:“难道说……那个中年人和那孩子其实就是!”

白翌没有继续说下去,又端起了杯子喝豆奶。我平复了心情,坐回了座位说:“吃完了,再去一次那山丘吧。”

六子啊的一声,我白了他一眼说:“不愿意你可以先回去。”

六子摆着手说:“没啊,去就是了,哎。”

等吃完了早饭,我们都换上了老板替我们准备的干衣服,然后又沿着河岸来到那个老宅,老宅已经被人锁了起来,不知道门口是谁放着一个花圈,我想可能是姚家人吧。我们第一次走上了土丘,这里果然很荒芜,什么都没有。

但是站在这丘头我可以遥遥看到那条小河,非常宁静。突然我想到也许萱萱就是在这样的宁静下一直守在这里,而姚家儿子则守在山下,独自终老。我遥望了一会,叹了一口气就对他们说:“回去吧,这里没有我们的事了。”

突然我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一看发现是一块石板。我蹲下身把石板上的泥块拍下来,发现上面写着一首诗,落款是一个叫做姚承琦的人,诗曰:金戈铁马山河碎,雪冷霜寒掩红尘。梅花冢下孤魂泪,荒丘陇间守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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