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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难 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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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雨荷不待多想时,就听朱高煦重复强调道:“秋兄,朱允炆早该死了,是不是?”叶雨荷立即感觉,朱高煦并不认为朱允炆昏迷就一了百了,他一定要让朱允炆死的。

秋长风回了个看似正常,却又不算正常的答案:“我不知道。”

叶雨荷心中困惑,却敏锐地感觉这一问一答间,总藏着她不明白的深意。

朱高煦眼中的光芒陡然一闪,还待再说些什么,帐帘一挑,孔承仁走进来道:“汉王,太师请你过去。”

朱高煦没有半分错愕,反倒觉得理所当然的样子,再看了秋长风一眼,跟随孔承仁出了毡帐。

叶雨荷听到脚步声远去,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困惑,一把抓住秋长风道:“长风,刚才汉王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懂的是不是?”

秋长风的双眸又变得海般的深邃,片刻后才缓慢道:“是的,我懂。他说的我都懂,可我想不到他这么快就懂了。”他就算身在绝境,看起来也一直平静自若,浑然不把生死放在心上,但这刻话语中却带着极为担忧之意。

这番话,叶雨荷更是不懂,叶雨荷如坠雾中,急道:“长风,究竟怎么回事,你怎么不告诉我?难道到这种时候你还对我隐瞒着什么?”

秋长风微震,突然反手握住了叶雨荷手腕,双眸如星般注视着她道:“雨荷,你看着我。”

叶雨荷的秋波早落在秋长风的双眸中,从那双似海般的眼眸中,她看到了太多,但似乎也没看到太多。

她蓦地发现,朱高煦或许早认识朱允炆,但她好像一直没有认识过秋长风。

她知道秋长风对她的情感,可除此之外,她对秋长风一无所知。

“你到现在……信任我吗?”秋长风突然问道。

叶雨荷想要挣脱握住她的那只手,因为她有些难过,但感觉那其中坚决的力量,她又不忍。终究凄然道:“难道到现在你还要问我这种话吗?当初在船上我就已决心和你在一起,前方就算有刀山,但你走,我也一样跟随。”她的比喻虽是简单,但其中的情意绵绵,一生也难以说完。

秋长风目露感激却摇头道:“不同的,那只是你的感觉……”

叶雨荷错愕不已,吃吃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想得越多,反倒陷得越深,一时间心弦震颤竟不敢再想下去,然后她就感觉到秋长风松开了手,任由她的手无力地垂落。

叶雨荷的一颗心也跟着落了下去。

难道这一切都不过是她的感觉?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叶雨荷后退两步时,脸上血色尽失,目光茫然。

她不但不了解秋长风这个人,甚至可能也不了解他的感情。

秋长风虽松了手但还望着叶雨荷的眼,见状叹息了一声,接着转身到了帘帐前,看起来要出帐,但转了一圈又反身回来道:“雨荷,我虽未说但你也知道,我们早在塔亭相遇的十多年前就已相见了。”

他的目光透过毡帐,越过那千里冰封,回到了还是郁郁葱葱的江南。

江南的雪都是软的、暖的,软如当年一生之顾盼,暖如丝帕递来心中的温暖。

叶雨荷却没有留意到秋长风复杂的表情,随着秋长风的目光望过去,只望见毡帐如同江南垂柳,密密麻麻地遮挡着她望向远方的视线。

“那时候我以为自己快死了……”秋长风嘴角带了几分笑,笑如冬日,“若没有遇到你,我实在没有活下去的愿望,那时候我只感觉人世苦多,挣扎无谓。可自从你递给我馒头后,我就再没有想过去死,当初我甚至去想,有朝一日,我一定要还你的恩情……”

叶雨荷木然道:“你如果要还我当年的点滴恩情,早就还了。”心中却有个声音在喊,难道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我自作多情,他不过是要感恩,不会的,不会的……

心中的声音越来越弱,微昂着头,不让晶莹的泪滑落,不想让秋长风看到她的软弱。

“但过了多年后我才知道,我能忍受一切苦厄,在地狱般的磨炼下还能坚持下去,绝不仅仅是报恩那么简单。”秋长风目光转动,落在那青丝红颜、光阴流转间,“我能一直坚持到今天,因为我想娶你,和你永远一起。哪怕用我一生的流离,只换你片刻的欢颜!”

叶雨荷刹那落泪,心中后悔——后悔自己为何到现在还要怀疑秋长风的心意?

秋长风的心意,从未改变。

“那你……”叶雨荷哽咽道,不知如何启口。

秋长风又掏出了绣蝉的丝帕,走近叶雨荷,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感慨道:“你本不应卷进来的,是我害了你。”

蓦地有纤手凝脂遮住了他失去血色的唇,叶雨荷含泪道:“你若真的爱我,就不要再说这种话。”

秋长风轻轻握住唇边的纤手,温柔但坚定地道:“我爱你,但我有些话一定要说。”他紧握着叶雨荷的手唏嘘道:“其实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留意你的消息。我知道你的苦、知道你的辛酸,但我实在无能为力,我无法帮你太多……”

顿了片刻,秋长风苦涩道:“在塔亭我虽救了你,但我没有和你相认,因为我是锦衣卫……而你……”

“而我那时候是恨锦衣卫的。”叶雨荷凄然道,“可你真傻,你当时若说出真相,我怎么会恨你?”心中暗想,若和秋长风那时候就相认,怎会有后来的波折。

秋长风摇摇头道:“你说的也是一个原因,但我不和你相认还有个极为重要的因素,因为我那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

叶雨荷心中一颤,讶然道:“为什么这么说?”

秋长风的眼中又有了复杂的深意,沉默片刻道:“这个缘由我还不能告诉你。雨荷,我有很多事情瞒着你,也有很多事情,甚至我死都不能对你透漏太多,我只希望你能谅解。”

叶雨荷望着秋长风,带着似解非解的表情。

秋长风突然压低了声音道:“但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一定要相信,也一定要认真听……”见叶雨荷轻咬红唇,缓缓点头,秋长风用了更低的声音,“所有的一切终究要结束,我会、我也能让我们摆脱这场风波,我一直在努力,从没有放弃。”

叶雨荷咀嚼着秋长风所说的每个字,心中却是茫然的。

她身在局中,根本对成功不抱太多的希望,秋长风为何会做出这种肯定?

秋长风望着叶雨荷的表情,长舒一口气,叹息道:“你还不信我的。因此我说,方才你说可跟我一起走刀山,我信你会为我死,但那只是你的感觉,却不是信任,那完全是两回事。你不信任我能做到一些事情,因此你做出的事情和我预期的会有天壤之别,很多事情绝不能感情用事。”

叶雨荷心中颤抖,实在不能分辨秋长风是在安慰她的心,还是真的有能力再创奇迹。可望见秋长风的失落不由得心悸,握紧秋长风的手急道:“长风,我保证,从这一刻起,我绝对信你。你也要信我!”

秋长风凝望着叶雨荷的秀眸,许久许久才缓缓点头道:“我信你,我告诉你一件事……很多事情,本来我也事先无法预测,但我现在对所有的一切都已了然。据我推测……很快……脱欢就要找我,他会让我做一件事。”

叶雨荷无法明白秋长风怎么做出这种推测,但她知道,秋长风肯定比她明白。

“我一定要去做那件事……我也一直在等着做那件事,我只怕……汉王……”秋长风目光闪烁,轻搂叶雨荷的腰身,几乎贴在她耳边,“不过我会随机应变,甚至假装不愿。但就算我假意不想去做,他们也会逼我去做,他们多半会用你来要挟我。”

叶雨荷蹙起娥眉,根本不知秋长风说的究竟是什么事情,但她没有去问。她知道依秋长风的性格,该说的一定会说,不该说的,死也不会泄露。感觉到秋长风唇边的热,心惊的时候竟也有些发热。“长风,我早说过,一直是我在拖累你……”

秋长风轻声道:“你错了,你没有拖累我,其实……你一直在帮我。现在我只请你再帮我一件事。”

叶雨荷扭头过去,唇角轻擦秋长风的唇边,一颗心跳得山崩般剧烈。“你说,十件百件我也会去做。”

“不是十件百件,只是一件。雨荷,你一定要记住我方才和你说的每句话,绝对信任我,信任到毫不犹豫地去做我让你做的这件事。”

叶雨荷和秋长风已呼吸可闻,看不到秋长风的表情,但感觉到秋长风前所未有的凝重,咬牙道:“我一定会信任你,毫不犹豫地做你吩咐的事。”

秋长风长舒一口气,似放心又似欣慰,低声说了一句让叶雨荷惊心动魄、难以相信的话来:“也先绝不会让我参与金龙诀的改命,但你会有机会去见金龙诀改命。你不要想着许愿,而是要想方设法——毁了金龙诀!”

“秋长风究竟信不信得过?”脱欢在金帐中突然问出了这句话,这次他问的对象却是朱高煦。

朱高煦立在金帐内,冷酷如昔——甚至比昔日看起来还冷酷。

脱欢面对朱高煦的时候,不知为何,只感觉朱高煦一日比一日看起来深沉,今日见了,甚至对朱高煦有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朱高煦闻言,默然许久,道:“太师自有定论,何必问我?”

脱欢黑须更亮,目光更寒,又道:“这件事,我始终不放心他去做。”他和朱高煦已经谈论好一会儿了,知道朱高煦会明白他的意思。

朱高煦反问道:“太师决定如何去做?”

脱欢缓缓道:“本太师觉得,若由你去见那个人……似乎也可以。”他一直保持神秘,竟绝口不提那人之名。

朱高煦竟然听懂了,立即摇头道:“不行。”

脱欢目光益冷,重复道:“不行?你不愿意?”

朱高煦沉默很久才道:“不是我不愿,是我根本不可能做到。我和他一直没有什么交情,这世上若还有一人有办法让他启动金龙诀的话,肯定是秋长风。”

一旁的孔承仁冷笑道:“那也不一定。”

朱高煦斜睨孔承仁,冷漠道:“不一定?你们囚禁他已很多时日,现在还不是一无所获?你们让他死容易,但让他做你们想要的事情,难比登天!”

孔承仁哑口无言,也先在一旁皱起眉头亦无言语。脱欢沉默良久,这才赞同道:“你说得不错,这件事本太师想了许久,也感觉唯有秋长风才能完成此事。”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我们就只能找秋长风来了……”

若非秋长风还在搂着叶雨荷的腰身,她几乎要软倒在地上。

叶雨荷本感觉秋长风过于慎重,也不认可他的说法。她为秋长风甚至可以赴死,她怎么会不信任秋长风,她还有什么事情,需秋长风这般吩咐才能毫无犹豫地去做?

可她还是错判了秋长风,只因为秋长风考虑的每件事,的确有他忧虑的前提。

叶雨荷可为秋长风去死,但她怎么可能听从秋长风的话,毁了金龙诀?

他们历尽艰辛磨难,波折反复,不就是要等金龙诀改命——改了秋长风的必死之命!这已经是叶雨荷生命中所有的意义所在,可秋长风在这种时候居然让叶雨荷不顾一切毁了金龙诀?

叶雨荷周身战栗,只感觉脸上时冷时热,终于从恍惚中清醒过来,抬头望向秋长风道:“为什么……你难道不知道……”

秋长风突然低头下去,用失色却火热的双唇封住了叶雨荷下面的话。

叶雨荷刹那间周身如火,只感觉天崩地裂般迷失在那喷薄而出的炽热中。

她没有拒绝的反应,只是下意识地紧紧抓住秋长风的厚背,只盼三生轮回,从此永寂。

可三生如梦,轮回亦如梦。

那个刹那梦幻的短暂甚至不如昙花一现。

帐帘处有脚步声传来,秋长风松开了伊人腰,别离了那柔薄的唇、拭去那一生呵护的泪水,坚定地退后一步,低声对叶雨荷说了最后一句话:“你要信我。”

秋长风转身,所有如火山般炽热的情感瞬间就埋进了大海的深渊,他平静地望着进帐的孔承仁,用一如既往的声调道:“孔先生有何见教?”

孔承仁略感奇怪地看看木然而立的叶雨荷,挺了下胸膛,用更加沉稳的声音道:“太师要见你。”他虽有震骇秋长风的本事,但不信自己不如秋长风沉稳,可他若真的知道秋长风究竟沉稳到何种地步,只怕这刻早就一头撞死。

秋长风点头,举步出帐,甚至头也不回,亦无告别。

相见时难别亦难——最难的却是决绝!

帐帘落下,挡住了那远去的背影,却割不断如潮水般的忧伤。

叶雨荷再无力站住,软坐在毛毡上,她的思念虽可刺透挡在面前的毡帐,牵系在秋长风的身上,但目光却始终刺不破眼中那晶莹、薄闪却又情深如海的泪光。

长风,为什么?你为什么让我这么做?

你今日终于说出了你对我的情意,但你的心思为何还是如斯难测?

难道你不知道,我如果毁了金龙诀,就和亲手杀了你无异?我信你,信你今生今世,但我难信人有三生,你我今生错过,难道真能来生再见?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知道你早就看出来脱欢、也先的野心勃勃,我知道你要我想方设法地毁去金龙诀是不想苍生受苦。就算朱棣要杀你,但以你的性格,如何会因此颠覆苍生?

你来这里是为了改命,但不是为了改自己的命,而是为改苍生的命!

叶雨荷心中忍不住地哀鸣,泪流满面。

蓦地记起秋长风方才曾说的一句话:“哪怕用我一生的流离,只换你片刻的欢颜!”

心如刀穿,泪如箭,叶雨荷再也难奈心中的脆弱,哭倒在地,哽咽道:“长风,我不要你用一生的流离换我片刻的欢颜。若你离去,我今生怎能还有欢笑。我宁愿用我的一切换你的生机一线……但我怎能够做到?”

秋长风的话语再次激荡在她心间,她凄苦无助,但心中早知道,所有的决定再无能改变,就如那江南的垂柳——岁岁年年,黄绿早断。

秋长风进入金帐时,看起来一阵风都能把他吹倒,但他腰身还是挺得很直,先看了眼朱高煦,才望向脱欢道:“太师相召,可有吩咐?”

脱欢微眯着眼,也如秋长风般先望向了朱高煦。朱高煦立在那里谁都不望,只是看着脚尖。

终于收回了目光,脱欢微笑道:“秋长风,如今本太师这里好像麻烦不断,不知你可有什么结论?”

秋长风毫不犹豫道:“我始终认为,是朱允炆杀了鬼力失。至于是谁毒倒了朱允炆……”斜睨一直冷眼望他的也先,沉吟道:“如果不是三戒大师的话,那就需从朱允炆的食物、饮水的源头来排查。”

脱欢见秋长风说得决断,陷入沉吟,半晌道:“你说得很有道理,本太师有意让你帮忙查下凶手……眼下我等是不是该齐心协力呢?”

秋长风微笑道:“最少在金龙诀改命一事上我和太师能齐心协力。这凶手极可能威胁到金龙诀改命,我倒想和他斗斗。”

脱欢见状心中暗想,也先一直怀疑所有的事情和秋长风有关,可如今看来却并不像。秋长风毕竟是个人,命在旦夕,还有什么翻云覆雨的能力?

微微一笑,脱欢道:“你真有此心本太师自然欣慰,不过本太师倒有另外很重要的事情想请你来做。你可知道是什么事情?”

秋长风皱了下眉头,沉吟道:“最重要的事情当然还是启动金龙诀,但我对这点真的无能为力。”他虽还是从容的表情,但谁都看得出失落之意。

如今他大限在即,如果不能启动金龙诀,那么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他这刻还能平静自若,视生死于等闲,已让太多的人出乎意料。

脱欢留意着秋长风的表情,缓缓道:“你错了,眼下只有你才能启动金龙诀。”望见秋长风略带错愕的表情,脱欢并不解释,吩咐道:“也先,带他去见那个人。”

朱高煦本一直沉默,闻言道:“太师,我也想去见见他,不知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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