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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陈年老债还得新人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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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海风微微一怔,并不害怕,轻轻地哼了一声,冷淡地看了她一眼,说:“你曾害过我多次,我今天误伤了你,咱们两不相欠了。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转身一步一步离开了。

草丛之中传来罗小飞的哭声和骂声:“余海风,我告诉你,我是来给你说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的,你不感谢我,还打伤我,你会后悔一辈子……”

余海风已经走出了十几步,停下了脚步,想了想,又回去了,迟疑了一下:“你哭够没有?起来吧。”

罗小飞躺着没动:“你扔的石头打伤了我的胸,摔下来跌伤了我的背,我动不了……哎哟!疼死了……”

余海风慢慢蹲在她身边,罗小飞松开手,泪眼迷离。

余海风道:“罗姑娘,请起来吧!”

罗小飞生气地把头扭到一边:“动不了,除非你抱我起来!要不我死给你看,我就是你害死的!”

余海风看了她几眼,只能去抱她,触手感觉她的身体软绵绵的,背上还有血,吃惊地道:“你真的受伤了?”

罗小飞泪如雨下:“我说我受伤了,你不相信!”

余海风把她扶坐了起来,看到她的腰上衣服被划破了一大块,血肉模糊一片,应该是从树上跌下来,被断的树枝划伤的。余海风心中有些着急:“你先坐一下,我去拿金创伤药来,给你敷一下。”

余海风跑到坐骑边,从马背上的包裹里找到金创伤药,回来给罗小飞包扎。包扎的时候,他试探着捏了捏,估计只是皮外伤,才松了口气。包扎完之后,余海风才想起罗小飞是个女人,而罗小飞也不哭不闹了,一张脸绯红,低垂着,偶尔偷偷看他一两眼。

“现在怎么样?”余海风问她。

罗小飞羞涩地咬着嘴唇:“好多了。”

余海风又问:“现在该怎么办?”

罗小飞一脸委屈,怯怯地道:“我怎么知道?”

余海风想了想:“你不回家吗?”

罗小飞沉默了片刻:“哪里才是我的家?”

余海风想她一个女人,在土匪群之中,有很多不方便。而自己是忠义镖局的镖师,也不能和她纠缠不清。

余海风说:“现在天快黑了,这里距离洪江不远,你和我先回洪江,找个客栈住下,你修养两天,就应该没事了!”

罗小飞点了点头。

余海风扶起她,她也紧紧地抓着余海风的手,两人走到路边,余海风扶罗小飞上了马,自己也翻身上去,两人共乘一骑。

余海风问:“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

罗小飞道:“半个月前,我去洪江找你,听说你去了长沙,我就在路边的树林里等你。”

余海风不太相信:“你等了半个月?什么事?”

罗小飞拍了拍自己的腰上:“年前有人给野狼帮送了一批枪,十把长枪五把短枪。这种枪威力很大,一枪就可以打死一头野猪。”

余海风一惊:“是什么人这么大方?”

罗小飞笑了笑:“虽然他们都不说,但我猜到了,是马占山。”

余海风一惊:“他要干什么?”

罗小飞点了点头:“我听说风云商号的马帮在云南,最近可能要回洪江。”

余海风大吃一惊:“难道,他们想劫这批货?”

罗小飞点了点头:“你想不到,过年前,来给野狼帮拜年的人还真不少。”

余海风又是吃了一惊:“给……野狼帮拜年?”他本想说给土匪拜年,临时改成了野狼帮,“都是些什么人?”

罗小飞说:“官员,当然,不是官员本人,而是他们的代表。光是知府就有五个。”

余海风问:“他们是不是去求野狼帮不要攻击他们?”

罗小飞摆头,“也不一定。乌孙大人的代表,却是请野狼帮到黔阳县内搞事。”

余海风感觉自己发晕,有限的知识,一时让他无法明白罗小飞所说的事。野狼帮是匪,而乌孙贾等人是官。古人提到官匪一家,余海风以为那只是在戏里,现在却在现实中见到了。如果说只是一个官员,他还好理解,跑去向土匪献殷勤的知府,就多达五个,这太令人难以接受了。余海风说:“等等,你等等。你的意思是说,乌孙大人请野狼帮攻击黔阳县?而白马镖局希望野狼帮劫风云商号的货?”

罗小飞说:“是不是,我也不清楚。反正这个春节期间,事情不少。”

余海风算了一下时间,余家马帮会赶在三月之前回到洪江,因为镖局要赶去长沙押现银,这之间还有些时间,自己应该有办法阻止此事。因为路上耽搁,来到巫水边时,官渡已经停了。余海风和罗小飞只能在渡口找了家客栈,住了一晚。第二天,余海风回到镖局向刘承忠复命,不好提罗小飞说的事,瞒下了。离开镖局,余海风又去找马智琛。

马智琛整颗心都在杀人魔一案上,无论白天还是黑夜,他都在洪江城里乱转,希望打听到一些什么消息,或者注意到什么线索。

洪江城并不大,要找到他不难。余海风转了几圈,在洪盛街见到了他。

马智琛主动和他打招呼:“海风哥,回来啦?什么时候回来的?”

余海风说,昨晚就回来了,但因为晚了,进不了城,所以,今天上午才到家。又问他,你每天这么转,能转出个什么来?马智琛说,你别说,每天这么转,还真能转出很多事。这么几个月下来,杀人魔的线索确实是没找到,小贼却抓到不少。

余海风陪着马智琛在街上走,装着随口地问道:“整个春节,你也没有回家?”

马智琛说:“和你一样,年初一回去了一趟,很快就又回来了。”

这话有点拗口,可余海风完全理解。他也是年初一回家给父母舅舅拜了个年。父亲倒还和颜悦色,只是白发增加了很多,母亲和舅舅对他显得很冷淡。他不想让一家人过不好年,一杯茶没喝完,离开了。可余海风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些,他问:“我听说,你们白马镖局买了火枪?”

马智琛看了余海风一眼,道:“他们的事,与我无关了。”想了想,又说,“最近世道越来越乱,土匪越来越多。你们走镖做生意,要多个心眼。”

十天后,罗小飞的伤好了,余海风便和罗小飞一起去了鹰嘴界。

十天来,余海风想过很多种方法,最终选定了最直接的办法,去找狼王千人斩。对于狼王讲的那个故事,余海风一直将信将疑,却又无法证实。同时,他又感到,狼王确实不想杀自己。既然如此,直接去面对狼王好了。

幽深的山谷之中,十几个土匪正在练习枪法。狼王坐在一块大青石上,身边摆放着一个木板小桌子,桌子上放着几个茶碗,桌子下面摆放着狼王千人斩的斧头,一把短枪。

罗小飞领着余海风出现在鹰嘴界,没有一个人敢拦他们,只是有人飞报了狼王。罗小飞远远就喊了一声:“爹!”

狼王扭过头来,看了他们一眼:“海风,是不是问清楚你的身世了?见到亲爹,也不叫老子一声?”

余海风冷冷地道:“你不是我爹。我爹不会当土匪。”

狼王一阵哈哈大笑:“你爹不当土匪,当什么?老子告诉你,不光你爹天生就是当土匪的料,你也天生就是当土匪的料。要不了多久,你就得上山来当土匪。”

余海风斩钉截铁地说:“休想。”

狼王又是一阵大笑:“你别给老子嘴硬,要不了多久,你在洪江,就会走投无路。”

余海风心想,自己是来求人的,关系不能搞得太僵,便说:“是吗?那你恐怕打错主意了。”

狼王说:“你主动跑上山来找老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正好老子现在心情好,你说吧。”

余海风说:“你是不是想打劫余家的马帮?”

狼王非常坦率:“是。”

“你能不能下令,终止这次行动?”余海风说。

狼王看了看罗小飞。罗小飞竟然一点都不怕:“是的,是我告诉海风哥的。”

“看来,你是真的想嫁给这小子了。”狼王说,“你问过这小子,他同意娶你吗?”

余海风大吃一惊,这是什么话?他转头看着罗小飞。

罗小飞说:“你不是说,他是我哥吗?”

狼王道:“真是个傻丫头。他是你哥不错,他是老子亲生的,可你是老子养大的,为什么不能做夫妻?”

余海风不想纠缠这件事,他说:“大当家的,你能不能答应我,不做这单买卖?”

狼王千人斩看着余海风:“你求老子?”

余海风说:“你可以这样认为。”

“不错,让儿子求,滋味还蛮享受的。”狼王说,“你答应老子一件事,老子就答应你。”

余海风问:“什么事?”

狼王说:“娶小飞。”

余海风没料到会是这样的交换条件。转而一想,如果救下这趟买卖,余家就可以东山再起,若是失去了这趟买卖,余家很可能从此彻底败下去了。何况,自己并不讨厌罗小飞,甚至还有那么点喜欢。余海风说:“一定要交换?”

狼王说:“你别磨磨蹭蹭了。再磨蹭,就算你答应,我也没法满足你了。”

余海风一惊:“你什么意思?”

狼王说:“什么意思,你还不懂?我的人,三天前就已经走了,你小子还在这里耽误时间。”

余海风明白过来,道:“好,我答应你。”

狼王说:“小子,老子和你做这个交易。现在,老子把这个手令给你。只要你拿了这个手令,就是答应了娶小飞为妻。至于你能不能赶在白狼他们行动前,把手令交到白狼手上,那就看你的本事了。无论你赶不赶得上,都要兑现娶小飞的诺言。”

余海风意识到时间紧迫,也顾不得许多,几步跨过去,接过狼王手中的令牌。

狼王说:“好,是老子的种。”又对其他土匪说,“给少当家准备马和粮食。”

令牌已经到手,现在就反悔婚姻之事,不是汉子的做法。余海风也不想就这样被狼王要挟,他看着狼王,举起手中的令牌,道:“你别想给我耍手段。我告诉你,如果余家的马帮受了损失,我要踏平野狼帮,亲手杀了你。”

说过之后,余海风转身向外走。罗小飞看了一眼狼王,转身追出:“海风哥,我和你一起去。”

※※※※※※※※※

余海风把事情想简单了。

他算过时间,马帮虽然会在这几天进入湖南境内,但不至于这么快就和野狼帮遭遇,他应该还有时间赶上去阻止。退一步说,就算彼此冲突,就算马帮被野狼帮抢劫,他手中有狼王的令牌,他和罗小飞又被野狼帮称为少当家,他们两人,若是硬要留下这批货物,野狼帮大概也拿他们没办法。

可是,他有一点没有想到,那就是狼王老奸巨猾。他要彻底断了余海风的后路,肯定不会给余海风机会。如果余海风不来找他,白狼所带的土匪,会慢吞吞地进入伏击地点。余海风来找他,并且来求他,使得他突然冒出了一个新主意,一面给了余海风令牌,另一面,又用飞鸽传书,命令白狼将伏击地点向前推进一百多里。

新的设伏地点,选在欧家冲河谷。这是一段狭长的河谷,两边是山,中间是一条河,路就是河边裸露出的河床。一旦下暴雨,路就会被暴涨的河水淹没。冬天的时候,河水退去,河床裸露得越多,路就越宽。

白狼刚刚部署好,马帮便进入了河口。白狼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黑纱布,往脸上一蒙:“都给老子戴上。”所有土匪往脸上蒙黑纱布的时候,白狼把付狗子叫到了跟前,对他面授机宜。

马帮缓缓而来,前后有一百多匹马。最前面负责喊镖的是忠义镖局的老镖师陈铁锋,中间负责的是崔立、余海云,最后面压镖的是朱七刀。陈铁锋走镖多年,经验丰富。他很清楚,这段河谷虽然平坦,却不安全。若是一般小股土匪,在这样平坦的河谷打劫,定是灭顶之灾。相反,若是大股土匪,在这里便能展开人海战役,马帮就危险了。好在土匪只想抢货物,不想伤人,尤其不想伤了自己人。所以,遇到有镖局押运的马帮,他们通常是不会抢的。

“合──吾!”陈铁锋一边赶马,喊镖的声音短促起来。后面的镖师都明白陈铁锋的意思,要尽快地通过这条河谷。车队的速度明显快起来,车与车之间的距离更近了,挨在一起。

“合吾!”前面开路的陈铁锋陡然变了声。

崔立低声道:“海云,有情况。”

余海云警惕四望,前面的山坡草丛之中,有几十个人冲了出来,挡住了去路。

镖车队听到陈铁锋的报警声,很快靠在一起,镖师们迅速抽出兵器,站成一排。那些负责赶车的脚夫也有条不紊地拿起防身的武器。这些脚夫个个年轻力壮,没有土匪的时候,他们是脚夫,有土匪的时候,他们就能成为半个镖师。和土匪一个对一个,不见得就落了下风。陈铁锋年龄大,不适宜在最前面,他自然向后退。刘继辉是镖局的负责人,他和朱七刀往前冲。崔立是马帮的负责人,他和余海云,同样冲到了前面。他们的身边,围着六七个镖师。

刘继辉勒住马,双手抱拳行礼:“我们是洪江忠义镖局,在下刘继辉,不敢请教当家的是哪路英雄好汉?”

土匪簇拥着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双眼凶光,腰上插着一把弯刀。他伸出毛茸茸的手,拍了拍胸膛,双眉一扬,喝道:“我们是飞鹰帮的,大爷我姓付。”

上次飞鹰帮被灭,付狗子逃走,刘继辉参加了行动,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遇到。既然是飞鹰帮的漏网之鱼,刘继辉倒也不太放在眼里。“原来是付当家的,久仰!久仰!忠义镖局给各位当家的准备了一点茶水费,请各位当家的笑纳。”

朱七刀走到陈铁锋的马车边,接过陈铁锋从马车里端出的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两锭五十两的大银,向前走去。

付狗子用手一指,厉声喝道:“你别过来了,听好了,我们是土匪,不是乞丐!”

朱七刀果然站住了,不冷不热地道:“付当家的,忠义镖局做的是小本生意,只能拿出这么多。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们总镖头会亲自登门赔礼道歉!今天还请当家的网开一面。”

付狗子哈哈一阵大笑:“少啰唆,飞鹰帮打开窗子说亮话,留下车里的货,人走。否则,一个人也别想走。”

朱七刀不动声色,缓缓地扫了众土匪一眼。这些土匪只有二三十个,其中并不见有特别厉害的角色。这些人究竟是胆大包天呢,还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朱七刀道:“付当家的,难道就没有商量了吗?”

付狗子凶神恶煞一般:“少废话,老子不喜欢讨价还价。”

土匪们一起举着手中的刀棍,乱纷纷地嚷了起来:“当家的,别跟这小子啰唆,乱刀砍了他……”

朱七刀冷冷地道:“阁下请三思而后行,刀枪无眼!”事情到了这个程度,不打不行了。朱七刀不怕打杀,只是心中好奇,这几十个土匪,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崔立、余海云及十几个镖师不约而同地站到了朱七刀的身后,刀枪在手,只等朱七刀一动,他们就冲杀上去。

付狗子不以为然:“老子打杀的人够多了,你吓唬老子吗?”

朱七刀没有出手,忠义镖局的规矩是绝不比别人先动手。他又补充了一句:“付当家的,忠义镖局行走江湖几十年,靠的是江湖兄弟赏个脸。如果谁真要和忠义镖局过不去,忠义镖局也没有怕过任何人!付当家的,给人活路,也就给自己多留了一条活路,何必赶尽杀绝呢!”朱七刀这一辈子,可能都没有一次说过这么多话。

付狗子一声吼:“兄弟们,上。”

也就在那一瞬间,朱七刀托盘之中的两锭银子飞向土匪,砸在两个土匪的脸上。更快的是他的右手袖子之中,一把飞刀飞出,快如闪电,一刀插在付狗子的喉咙上。

朱七刀的袖中藏刀,是很少人知道的秘密。他从不轻易出刀,一出刀绝不落空。朱七刀的格斗经验丰富,既然已经到了非打不可的时候,怎么打又是一门学问。擒贼先擒王,这是朱七刀的方针。

一刀毙命。

正常情况下,贼首被杀,将极大地震慑别的土匪,再砍杀几个,贼众就会四散而逃。朱七刀随即飞身而上,同时拔出了腰上的长刀,长刀闪出一道寒光。

崔立,余海云,另外一个镖师也冲向土匪。

事情在一瞬间发生了变化。付狗子倒地而亡,丝毫没有影响其他土匪。他们既不向前冲,也没有四散着逃,而是左右闪开,让出一条路来。

土匪的后面,站着两排黑纱蒙面人,他们手中端着洋枪,对着朱七刀等人。

电光石火的那一瞬间,朱七刀明白了:这是一个圈套,前面那些土匪是引诱忠义镖局镖师们聚集在一起,后面这些端洋枪的好将他们一网打尽,如果忠义镖局的人早发现了土匪有洋枪,肯定会闪开,形势就会变得对土匪不利。

朱七刀的人在空中,就看到一杆洋枪对准他,已经扣动了扳机,他手中的长刀脱手飞出。砰!洋枪轰在他的胸膛,他的人跌落在地,而他的长刀也砍在那个打他的土匪脖子上。

这个土匪是野狼帮的花狼。花狼嗷的一声惨叫,人就跪在地上,脖子上鲜血飞溅出来。

崔立也反应过来,大喝一声:“他们有洋枪,快撤!”

差不多同时,一阵枪响,冲在最前面的镖师,几乎全部中弹。

排在第二阵的陈铁锋,立即发出了后撤的命令。第二阵营开始迅速后撤,第一阵营那些已经受伤的镖师,掩护他们。

马帮的脚夫,赚的都是辛苦钱,见一排枪响就倒下一片,自然保命要紧。听到后撤的命令,便没命地狂奔。土匪要的是财物,倒也不追赶,只有崔立和余海云,还有十来个受伤的镖师,仍然留在前面。余海云和崔立都受伤了,崔立见状不妙,对余海云说:“海云,我受伤了,走不了,你快逃。只要人逃出去,就没问题。”

余海云自然不肯扔下舅舅自己走,他虽然也已经受伤,不过受伤的是右臂,他过去搀起舅舅,准备一起离开。在他看来,土匪既然要财物,留给他们,人是可以离开的。让他又没料到的是,蒙面土匪竟然围上来,将他们两人团团围住。

崔立行走江湖多年,意识到今天的事非同寻常,自己恐怕是走不了了,便停下来,道:“你们不是飞鹰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马占坡摘下了纱布,露出真容。

余海云大吃一惊:“马占坡?是你?”

雷豹也摘下面罩,道:“崔大侠,别来无恙啊?”

余海云自然反应不过来:“马占坡,上次你们白马镖局遭到野狼帮的抢劫,还是忠义镖局救了你们,没想到你们恩将仇报……”

马占坡说:“你错了。我们马家,从来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余海云问:“我们余家,和你们马家,有什么仇?”

马占坡指着崔立说:“你们余家,和我们马家,是没有仇。可是,崔家,和我们马家,是血海深仇。只可惜,你是崔家的外甥,所以,你今天也必须死。”

崔立也糊涂了,问:“我们崔家,和你们马家,从来没有来往,哪来的仇?”

马占坡说:“那好,我就让你做一个明白鬼吧。四十多年前,有一个人,自称为瞿仁杰,用十二路追魂腿杀了我的父亲。我们用了四十多年时间才查清,那个人就是你的爷爷。虽然当年他隐瞒了自己的姓名,可是,他瞒不了你们家的独传秘技十二路追魂腿。”

崔立说:“我明白了。王子祥出大殡的前一晚,有人偷袭了海云。海云为了保命,使用了十二路追魂腿法。你们就怀疑,四十年前杀你父亲的人是余家人,所以,你们暗中袭击余家人,逼他们使十二路追魂腿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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