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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花落水流 几番离合丝连藕断 难说恩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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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舒吃了一惊,默不作声。

汤怀远道:“但奇怪得很,那人的口气好像是要鹰爪王帮他去害齐勒铭的,但因为偷听的人听不清楚,他们在说到关键之处,说得又特别小声,更是模糊不清。所以也可能与偷听者所揣测的意思刚好相反,说不定齐勒铭就是他们的同谋者也未可知。但不管是正是反,齐勒铭也很有可能就是在那个地方。”

楚天舒过了好一会子方始说道:“我不是怕齐勒铭,不过——”

汤怀远道:“你不放心令尊吗?”

楚天舒道:“这倒不是。家父的伤已经好了四五分,家母亦已回来。不过,叔叔,你也知道,齐勒铭是家父的仇人,这件事我想和家父先说一声。”

汤怀远道:“这是应该的。你去吧。”心里却在想:要是说给楚劲松知道,只怕楚劲松多半是不肯让儿子去冒这个险的了。

楚劲松正在房间里和妻子闲谈,他的伤已经好了一半,但眉宇之间,仍是藏着忧郁,并不因为有妻子作伴,精神就比较好些。

他忽然叹了口气,说道:“我真不知道齐勒铭是怎样的人?”

庄英男道:“你觉得他这次肯放我回来是很奇怪吧?”楚劲松默然不语。

庄英男低声道:“你还在恨他吗?”

楚劲松苦笑道:“他打伤了我,又救了我的性命,我也不知是该恨他还是该感激他?”

庄英男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说。

楚劲松忽道:“我想我还是该感激他的。”

庄英男道:“为什么?”

楚劲松道:“因为他不但救了我的性命,也救了你的性命。”

庄英男道:“你怎么知道是他救了我的性命?”

楚劲松道:“我怎能不知道,当时你是中了银狐的毒针的,要不是他给你解药,你焉能活着回来?”

庄英男道:“松哥,你只说对了一半。”

楚劲松道:“是哪一半说错了?”

庄英男道:“用毒针射我的是金狐,不是银狐。”

楚劲松道:“金狐不是银狐的姐姐吗?据我所知,她好像是嫁给了白驼山主宇文雷的。”

庄英男道:“不错,但他们夫妇如今却是正在京师。”

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也是你猜错了的,给我解药的人并不是齐勒铭。”

楚劲松道:“那是谁?”

庄英男道:“正是金狐自己。”

楚劲松道:“哦,真是意想不到!”

庄英男等了一会,没见他说下去,便道:“松哥,你为什么一直没有问我,那天我是怎样能够活着回来的经过?”

楚劲松道:“经过情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活着回到我的身边。”

庄英男道:“你以为是他放我回来的吗?”

楚劲松道:“难道不是吗?”

庄英男道:“要这样说也未尝不可,但事情也没这样简单!”

楚劲松咬着嘴唇涩声道:“我不想知道。”

庄英男对他笑了一笑,摇摇头。

楚劲松道:“你是有些话要和我说的吧?”

庄英男道:“不错,但只怕你多心。”

楚劲松伸手与她相握,说道:“我们已经做了十多年夫妻,你的心是怎样对我,我还能不知道吗。我没问你详情,只是怕你多心。”

庄英男道:“松哥,多谢你信得过我。好,既然咱们都不会多心,那天的事情,你不想知道,我也要告诉你了。”

她把那天的遭遇说给丈夫知道。

那天她中了毒针,本已是不省人事的,后来得到齐勒铭将真气输入她的体内,方始渐渐有了知觉。

“他和那个宇文夫人说话的时候,其实我是已经恢复知觉了的,但我仍然装作昏迷未醒,瞒过了他们。那个宇文夫人,就是银狐的姐姐金狐,我也是从他们的谈话之中,才知道用毒针射我的人不是妹妹而是姐姐的。

“后来,金狐给我服下解药,那时齐勒铭已经不在场了。金狐叫一个仆人用马车载我出城,我在服了解药之后半个时辰,方始装作刚刚醒来。我一醒来,那仆人对我说了几句警告的话,就把我推下马车,叫我自己回家了。嗯,你想不到吧,事情就是这样简单。”

楚劲松道:“表面好像简单,其实却是大不简单,对吗?”他顿了一顿,加上一句道:“我想金狐总不会毫无所得,就肯放你回来吧?”

庄英男道:“不错,他是在答应金狐的条件之后,金狐才肯放我回来的。”

楚劲松道:“金狐的条件是什么?”

庄英男道:“我不知道。我是在他们说到一半的时候,方始完全恢复知觉的,前面的话,听得不清楚。似乎是齐勒铭答应为她做一件事情,这件事情,由金狐指定。我想,总不会是好事情吧?”

楚劲松道:“如此说来,他对你可是真的不错,你别多心,我不是吃他的醋。我只是在想,以他这样倔强的人,却肯为了你的缘故,向别人屈服,这对他来说,恐怕是很少有的吧?”

庄英男道:“或许是他平生的第一次也说不定。”接着叹道:“其实,他之所以弄到今日的地步,我也有部分责任的。”

楚劲松道:“我知道,当年他是因为受不住你的冷落才离家出走的。”

庄英男道:“我知道你不会多心,但我还是要多说一句,我只是可怜他,并不是后悔和他分手。当年我逼于父命嫁了给他,本来就是一个错误的婚姻。”

楚劲松道:“我不会多心的,我也想多问你一句,你现在不仅是可怜他,还为他担心吧?”

庄英男黯然道:“不错,当年他最少是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我而离家出走,以至误入歧途,闹得身败名裂。如今他又为了不让我落入金狐之手,以至向金狐屈服,我实在担心,他会不会重蹈覆辙呢?”

庄英男心潮澎湃,不觉暗自想道:“过去这段孽缘,累了他也累了我。不过,我如今已经有了松哥,却是比他幸运多了。”又再想道:“那个银狐穆娟娟其实也不算太坏,要是他们能够结成夫妇,那就好了。嗯,到了那时,只要他不再把过去那段孽缘放在心上,我倒希望有一个像他这样的哥哥。只不知道松哥是否也能如我一般不存芥蒂?”

楚劲松似乎知道她的心思,握着她的手道:“我确是比齐勒铭幸运得多,如今你已回到我的身边,我与他过去的仇怨亦已是一笔勾销了。嗯,说老实话,假如大家都能够忘掉过去的事情,我倒觉得他是个大可一交的朋友。”

庄英男忽道:“如果他有危难,你愿意帮忙他吗?”

楚劲松道:“他打伤我又救了我,恩怨已是相抵。他肯让你回到我的身边,认真说来,我还欠他的情呢。我已经说过,我愿意将他当作朋友,当然也就愿意帮他的忙。不过,他的武功如今已是天下第一,远胜于我,又怎需要我帮他的忙。”

庄英男的眼睛闪出喜悦的光芒,说道:“你能够这样想,我已经很欢喜了。话恐怕也不能那样说的,你知不知道,在我的眼中,你比他强得多!”

楚劲松道:“哦,你真的是这样想吗?”

庄英男道:“不错,我指的不是武功。他的武功虽然是比你强,但他的心灵却很脆弱。嗯,不知怎的,我好像有个预感,说不定真有那么一天,他需要我们的帮忙。”

楚劲松道:“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也决不会令你失望。咦,好像有人来了,你看看是谁?”

庄英男打开房门,说道:“没有人呀!”话犹未了,就听见脚步声了。庄英男笑道:“松哥,到底是你比我强,你的身体还未完全康复,就听得见远处的脚步声。是汤总镖头来看咱们。”跟着就听见汤怀远哈哈笑道:“楚大侠,恭喜你复原得这样快。我没有什么事,只是来看看你的。”

楚劲松觉得有点奇怪,心里想:“好像另外还有一个人,难道是我听错了?”

他没有听错,的确是有另外的一个人,这个人而且还是早已来了的。只因这人来时脚步很轻,走时方始给他察觉声息。

这个人不是别个,就是他的儿子楚天舒。

楚天舒也不是存心偷听的,只因他刚好听见父亲和继母谈及齐勒铭,他不好意思进去,又忍不住好奇心,只好躲在外面偷听了。

如今他已经知道父母的心意,而汤怀远也恰好此时来了,他不愿意给父母知道,便即溜走。

“爹爹都相信得过齐勒铭,料想他也不会把我当作敌人了。他是不是和鹰爪王混在一起呢?即使不是为了汤叔叔,我也应该去查个明白了。不过,若是给爹爹知道,爹爹一定会为我担心的。我既然知道他对齐勒铭的心意,这件事就当作是我替他去做吧。”

“还是不要告诉爹爹的好。”他作出决定,便即按照汤怀远给他的那个地址,独自去打听消息。

找寻“谜底”

齐漱玉也在按照穆娟娟给她的那个地址,独自去找寻“谜底”。

大门紧闭,她怕惊动附近民家,一看这条冷巷里没有人,立即施展轻功,逾墙而入。

她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一路穿堂入室。

她已经知道上官飞凤武功很高,有人进入她的屋子,料想她是应该发觉的。因此她随时准备上官飞凤会走出来盘问她,甚至还想试一试上官飞凤的武功,然后才把自己的来意和身份告诉上官飞凤。

哪知穿堂入室,竟是无人拦阻。

古屋森森,她不觉有点害怕了。正想退出去,忽然发现一间房子的墙壁上有道“暗门”。这道“暗门”是有人打开而又掩上的,但只是虚掩,未落机关,所以才给她发现。

神秘的地方,神秘的人物,如今又发现了一条更具神秘气氛的地道,她的胆子虽然大,也不禁有所踌躇了。

但她的害怕抵消不了她的好奇心,她想:“姜姐姐和穆阿姨都说那位上官姑娘是在这个地方,而那位上官姑娘是会帮我的忙的。姜姐姐和穆阿姨总不会骗我上当吧?”她大着胆子,亮起火折,走进地道。

走到地道尽头,是一间房间,她提心吊胆的走进去,突然发现两个人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

她吓了一跳,也不知这两个人死了没有。定睛看时,又发现其中一人是跛了一足的,在这人的身边有一根碗口般粗大的铁拐。

她记得丁大叔和她说过的黑道中的著名人物,其中有一个人名叫李力宏,诨名就是叫做“铁拐李”的。

“咦,这不是铁拐李吗?”她大惊之下,不觉失声叫了起来。铁拐李是黑道中著名的人物,那么另一个人恐怕也是和他身份相等的黑道高手吧。

地道的阴森气氛本来就足以令人心悸,加上这两个不知是死还是活的黑道高手躺在地上,饶是齐漱玉胆大,也不禁毛骨悚然。

“这里有活人没有?”她大着胆子喝道。

迸出了最后一点火花,她的火折子烧到尽头,熄灭了。

就在此时,忽听得有个人道:“当然有,连我在内,共有三个活人!”

齐漱玉连忙拔剑,一招“夜战八方”,护着身体。那黑影并没扑来。

她定了定神,突然发觉这人的声音好生熟悉,呆了一呆,叫道:“你是楚大哥?”

光明重现,那个人点起了原本挂在屋内的一盏风灯。

看清楚了,不错,果然是楚天舒。

“哼,你真坏,我已经给这两个不知是死是活的家伙吓得一颗心都要从腔子里跳出来了,你还躲在暗处吓我!”齐漱玉嗔道。

“我不是存心吓你的。”楚天舒说道:“我也是刚来了一会儿,你进来的时候,我恐怕你是这两个家伙的党羽。”

“你见过上官飞凤没有?”齐漱玉最急于知道这件事情,二话不说,开口就先问她。

楚天舒怔了一怔:“上官飞凤,谁是上官飞凤?”

“哦,你不知道这个人?”

“不知道。这人是什么人,因何你来这里找她?”

齐漱玉性子急,说道:“我想先听你的,你既然不是来找上官飞凤,你来这里干啥?”

楚天舒道:“这两个家伙你认识吗?”

齐漱玉道:“我只认得其中一个是铁拐李,不过所谓‘认得’,也只是猜测而已。丁大叔曾经和我说过这个人,说他是曾经横行一时的独脚大盗。这人形貌和丁大叔说的那个铁拐李相似。”

楚天舒道:“另一个人我可是真的认识的,他是和铁拐李齐名的黑道高手鹰爪王。我就是为了鹰爪王来的。”

“你和他有仇?”齐漱玉问道。

楚天舒道:“往日无冤,近日无仇。”

齐漱玉道:“那你为何找他?”

楚天舒道:“因为他有双重身份。”

齐漱玉道:“哦,双重身份?他另一个身份是什么?”

楚天舒道:“是震远镖局的一名普通镖师。最近汤总镖头发现他的行踪可疑,故而叫我来此侦察。”

齐漱玉一听他是刚从镖局来的,不待他解说来龙去脉,便即问道:“鹰爪王的事情我不想知道那么多了,如今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我的卫师兄到过镖局没有?”

楚天舒道:“没有呀!谁告诉你他要来震远镖局的?”

齐漱玉大失所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半晌问道:“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楚天舒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一来到就发现他们是这个样子了。看来他们是着了什么迷香,并未毙命。”

说至此处,他忽地转过话题,问齐漱玉道:“你爹爹呢?”

齐漱玉道:“你问我爹干嘛?”

楚天舒道:“没什么。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和令尊一起来的。”

齐漱玉道:“本来我是和他一起的,但如今他已是另有去处了。”

楚天舒道:“是否在白驼山主那里?”

齐漱玉吃一惊道:“你已经知道了?”

楚天舒道:“约略知道一些。”

齐漱玉道:“他们早已闹翻了。但你也不必担心,他是不会再向你家寻仇的了。”

楚天舒道:“我知道。我也并不是担心令尊寻仇才要知道他的行踪的。你可以告诉我,他是去了哪里吗?”

齐漱玉道:“这个、这个……”

楚天舒道:“你不愿意告诉我吗?信不信由你,我只是关心令尊,别无他意。”

齐漱玉道:“多谢。但我只能告诉你,他现在已是另有安身立命之所,用不着你替他担心了。”

楚天舒隐隐猜到几分,说道:“令尊若肯从此归隐名山,那也是一件好事。对啦,现在应轮到你告诉我了,你说的那个上官飞凤又是什么人?”

齐漱玉道:“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是雪君姐姐叫我来这里找她的……”

楚天舒道:“啊,雪君你也见着了?”

齐漱玉笑道:“你这位师妹很不错,怪不得在洛阳之日,你曾经为了她和卫师兄争风呷醋。”

楚天舒道:“你这丫头真是不知高低上下,竟敢在我的面前也耍油嘴。你再胡说八道,瞧我不好好管教你!”

齐漱玉道:“哎哟,你是我哪门子长辈?”

楚天舒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好像在说:“你还不明白吗?”齐漱玉瞿然一省,不觉也笑了起来。

楚天舒道:“你笑什么?”

齐漱玉道:“我觉得滑稽。”

楚天舒道:“哦,滑稽?”

齐漱玉道:“是呀,想不到你忽然变成了我的哥哥。这件事情岂不滑稽可笑?”

楚天舒道:“你觉得我不配做你的哥哥?”

齐漱玉道:“我倒是希望有一个哥哥,不过我总觉得你不像我的哥哥。”

楚天舒道:“哦,你心目中的哥哥是什么样子的?”

齐漱玉默然不语,半晌,低声说道:“我不知道。”说罢,叹了口气。

原来她是想起了卫天元,卫天元和她一起长大,一向把她当作小妹妹看待。她心目中的“哥哥”是怎么样的?恐怕就是卫天元这个样子吧。可是,她却实在不愿意卫天元这个样子对她,她对卫天元失望,就正是因为卫天元太像她的哥哥啊!

楚天舒怎能懂得她如此复杂的心思,说道:“我是和你开玩笑的,咱们不同父又不同母,那又何必理会什么名分。你不喜欢以兄妹相称,那我还是叫你做齐姑娘吧?”

齐漱玉噗嗤一笑,说道:“这样称呼又太客气了。你名分上是我的哥哥,却又不像我的哥哥,这才好玩呢!”

楚天舒莫名其妙,道:“好玩?”

齐漱玉道:“是呀。做哥哥是要爱护妹妹的,我有求于你的时候就叫你做哥哥,没求于你的时候,就像以前那样客客气气叫你一声楚大哥。哥哥、大哥,一字之差,却有这么微妙的分别,不好玩吗?”

楚天舒道:“客气就显得生疏,我不想做你的‘大哥’,又不敢厚着脸皮做你‘哥哥’,怎么办呢?”初时,他故意装作一本正经的说话,说着说着,不觉也笑起来了。

楚天舒道:“咱们说正经的吧。我也不知道这里发生的是怎么的一回事情,但既然找不到那位上官姑娘,此地恐怕是不宜久留的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齐漱玉道:“回去,回去哪里?”

楚天舒道:“你的妈妈在震远镖局。”

齐漱玉忽地低声问道:“我的妈妈对你好不好?”

楚天舒道:“虽然她是我的继母,对我有如亲生。”说至此处,他也压低声音问道:“玉妹,你不是在怪你的妈妈忍心抛弃你吧?”

齐漱玉黯然道:“我不怪她。她是有权利追求她的幸福的。”

楚天舒道:“相信我,你的母亲是一个好母亲。虽然她没有对我说过她的心事,但我知道她平生最引以为憾的就是失掉了你。你不想去见见她吗?”

齐漱玉道:“我、我不知道。唉,自从我懂得人事开始,我就在想,别人家的孩子都有母亲疼爱,要是我的母亲还活着就好了。现在我知道她的下落了,我却又不知道,不知道……”

楚天舒道:“你不知道,我知道!”

齐漱玉一怔道:“你知道什么?”

楚天舒道:“我知道你其实是想念妈妈的,听哥哥的话,和我一起回去吧。”

就在此时,忽然听见了脚步声。

齐漱玉道:“恐怕是那位上官姑娘回来了,咱们等一等再说。”

不料来的并非女子,她话犹未了,就听得一个男子的声音冷笑道:“回去,你们还想回去吗?”

来的是宇文浩。

楚天舒喝道:“你是谁?”

宇文浩不理睬他,面对齐漱玉依然在冷笑道:“我以为你跟你爹爹回家,原来你是躲在这里和小白脸幽会。嘿,嘿,这小白脸不知道我是你的什么人,你告诉他吧。”

楚天舒大怒斥道:“放你的屁,我是她的哥哥!”

宇文浩冷笑道:“你是她的哥哥?我告诉你,我才真的是她的哥哥。”

齐漱玉道:“胡说八道,你是谁的哥哥?你是一头癞蛤蟆,是白驼山妖人生出来的癞蛤蟆!”

宇文浩纵声怪笑:“你不认哥哥无所谓,认我做未婚夫就行了!你要回去只能跟我回去!尽管骂吧,你的天鹅肉我是吃定的了!”

宇文浩没有说错,他的确是想来吃“天鹅肉”的。

齐漱玉一离开他家,他就暗地跟踪,一直跟踪来到这里。

齐勒铭和女儿中途分手,令他喜出望外。所以他才敢这样肆无忌惮,以为“天鹅肉”是必定可以到口的了。

虽然当他发现铁拐李(铁拐李是他父亲的得力手下)和鹰爪王躺在地上,不免有点吃惊,但这个发现,也还不足以阻止他狂妄的行动。

因为他所顾忌的只是齐勒铭一人,楚天舒年纪和他不相上下,莫说他不认识楚天舒,即使知道楚天舒是谁,“扬州大侠之子”的身份,也还未曾放在他眼内的。此时,他已经在准备对付楚天舒了。

楚天舒怎能容得他说这许多污言秽语,气得都几乎要爆炸了,他怒不可遏,喝道:“滚开!”

宇文浩也在喝道:“你给我滚开!”

大家都不肯“滚开”,当然是唯有打起来了。

宇文浩把手一扬,楚天舒面前登时浮起一层淡淡的烟雾,鼻子闻到了淡淡的香气。

楚天舒一觉不妙,连忙闭着呼吸。但已吸进了一点毒气。

说时迟,那时快,宇文浩已是扑上前来,喝道:“给我倒下!”

不料楚天舒并没倒下,他的判官笔迎着宇文浩劈来的双掌,而且笔尖正是对着掌心的“劳宫穴”。

宇文浩一个“盘龙绕步”,避招进招,只听得“刷”的一声,劳宫穴虽然没给刺个正着,袖子已是穿了一孔。宇文浩心头一凛:“这小子的内功造诣可还当真不弱!”使出平生所学,双掌翻飞,荡开楚天舒的笔尖,但却也不能将楚天舒逼退半步。

齐漱玉忽道:“你想不想知道铁拐李是怎样死的?”

铁拐李其实未死,但宇文浩是不知道的。他闻言一凛,冷笑道:“难道是这小子杀死的吗?嘿、嘿,即使他真的有杀掉铁拐李的本事,我也不惧。我更非杀掉他替铁拐李报仇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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