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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除巨擘三女侍一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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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仲容将身一闪,躲过剑锋,女子左掌已到,淬不及防,只得挺身迎了一掌。

两掌相接之时,忽然看清了来人,急忙收力。两掌已相接。

只听“哎哟”一声惨叫,那女子重向天空飞起两三丈后复又跌下,发出一声惨叫:“何仲容,你够狠!”

众人此刻也看清了此人,正是女魔头郁雅。

郁雅受了师父之命,来寻何仲容。她与义父周工才学过土本之学,且着重熟记了四堡五寨的地道,因此远远看见成家堡火起,便赶到这出口处来观察动静,正巧等到了何仲容,却不想自己此刻已不堪他一击。

她那里知道,若不是何作容硬往回收了几成功力,现在的她,已经做鬼了。

何仲容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跑过去扶起她道:“郁姑娘,你怎样了?”

郁雅的唇边流着鲜血,脸色苍白;这使得那本来姣好的面容显得有些狰狞,她盯盯地看着何仲容,点点头道:“很好,何仲容,本姑娘到底死在了你的手下。好,很好。”

何仲容急忙为她点穴止血,运气一查,郁雅的肩骨、肋骨已经断裂,内腹也受伤不轻。

她怒目圆睁。盯着何仲容。

何仲容不敢看她的目光,伸手点了她的匠穴,替她合上了眼睛。”

盘坐运气,将她身上的血脉舒理一遍,将内脏的血止住,方才长吁了一口气。

成永等一直关切地看着,此刻上前问道:“怎么样?她,没什么危险吧?”

何仲容道:“血是止住了,但若想痊愈,还得一段时间。好在现在咱分手中有《六纬神经》,我按经书上的办法救她,半月之内,当能恢复如初。”

伸手搭起郁雅,转眼问道:“成堡主,这附近可有安全的去处么?”

成永道:“我们成家堡用有几处警身之处,只是…”

何仲容道:“只是什么?”

成永道:“人魔现在已经出世.何大侠若为郁姑娘治伤,岂不坏了大事!况人魔的能力神鬼莫同,很难说不会被他寻到。”

何仲容这:“成堡主可是另有主意?”

成永诚“依我之见,何大侠可将郁姑娘交给我,放心和高弃兄弟远去练功,《六纬神经》同样也在我手里,如法施教,郁姑娘一样可以无忧。”

何仲容看着他道:“你真肯将六纬神功教给郁姑娘么?”

成永笑笑,道:“何大侠将老夫看得小气了。现在六纬神功已经是天下武林中正派人的功夫,决非老夫及四堡五寨一己之物,多教一个郁姑娘,有何不可?”

何仲容想想,点点头,放下郁雅,道:“如此就劳烦前辈了。成玉真、金凤儿,你们帮我照顾郁姑娘,待我功成,回来找你们。”

金凤和成玉真点头应承。

成永道:“人魔待火熄之后定会寻来,我这地道中虽然有三十六条迷路,但他找到这里,也不会花很长时间,何大侠不要耽搁,快走吧。”

何仲容点点头,一把抓起高弃,向山下奔去。转眼之间,已变成一个黑点。

一直没有说话的高弃在何仲容手中忽然长叹一声,说道:“现在就是有福之人不用忙,我找一个老婆.费尽了心机.你早就已经能够有了,还不断地跑进你怀里来。”

何仲容也笑道:“呸,不知羞的东西。我倒要问你,你是怎么将云姑娘骗到手的?”

高弃道:“哎,这个骗字可用不得。你骂我什么都行,我对云姑娘可是一片真心,不像你,扯三拽俩,毫不专心。别看你现在美不胜收,我怕你将来呀,也有说不清、数不尽的麻烦呢!”

何仲容被他说中心事,长叹一口气,道:“唉,也不知我何仲容何德何才,这些女子们们都对我这么好,倒真是让我为难。”

高弃道:“罢了,做出这用嘴险给谁看呢?是难是喜,大磨只有你自己心中清楚。只是我无端要与云姑娘分开,陪你去练什么鸟功,这心里总是有些不忿。”

何仲容道:“那你当初为什么不说?”

高弃道:“成堡主对我有恩,他说的话,我哪能不听?我若不听,云姑娘也不会答应。”

何仲容道:“云姑娘云姑娘,就那么言听计从了么?”

高弃进:“那当然,人家是夫唱妇随,我是妇唱夫问,像我高弃这样一个人,能得云姑娘不弃,还想什么?说起成堡主,也真是个好人。我和云姑娘去向他请罪,不仅没抱怨,反而将我当上宾待,就是云姑娘也给了一纸契书,解除了与成家做婢的合约,拿她也当上宾看待,让人这心里,热呼呼的呢。”

何仲容道:“是呀,这个成永在我的印象中一向是老谋深算,阴险狡诈,没想到竟会这样识大体、同大局。”

高弃道:“四堡五寨在江湖中名声那么响亮,必有他的理由。侠义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是像成堡主这样的人物了?就他放火烧堡这一事,一般的人,恐怕做不出来呢!”

何冲容道:“那倒是。成堡主为了我而经家园,这份恩情,没齿不忘。我一定要尽快练成神功,铲除人魔,也不枉了他今日这份苦心。”

高弃过:“对了,你要练功,必得有一处静地,咱们可上哪去呢?”

何仲容道:“上扬州。”

高弃道:“扬州?那里就一定安全么?”

何仲容道:“《六纬神经》来自一座古墓中,咱们还回那古墓去。”

高弃拍额道:“妙!谁也不会想到,咱们还会钻到那里去,妙!”

何冲容道:“只是那里守墓的老人,有些古怪,叫他发现,麻烦不小。因此,带上你,最好不过。你可以在地下悄悄地出去弄些吃的回来,咱们不在外面走动,小心一些,只要他不发现,其他的事就不用管了,老人家武功极高,外面来的人,不用咱们出头,他就能打发了。”

高弃惊讶地盯着他看着。

何仲容道:“你看我于什么?”

高弃觑牙笑道:“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几月不见,你何老弟不仅武功见长,这见识也非往昔可比了。”

何仲容笑笑,没有回答。

是呀,这几个月时间虽然不长,可他何仲容亲身经历的事,却是别人几年、几十年、甚至一辈子都不曾经历的。

他今天终于明白“江湖磨练”这几个字的含义了。

有高弃在身边,方便了许多。二人夜晚行走,高弃时常在地下开出一通道,隐身地下行一段,追踪能力再强的人,也无法发现他们,来到扬州城外,居然相安无事。

等到黑夜,何仲容带高弃悄悄地去见周工才。

周工才见到何仲容,惊喜万分,忙将窗帘遮掩好,拉着他问道:“你怎么又到这里来了?可曾看见我的干女儿?”

何仲容将以往的事路路讲了一遍,老人听了,急问道:“那郁雅怎么样?真的没有危险么?”

听到何仲容的再三保证后,他才放心,道:“我这干女儿,一心一意只想着你,没想到一见面却被你打了一掌,唉,人世间有些事,真是难遂心愿。”

何仲容低头不语。

高弃问道:“周老丈,这里可常有人来么?”

周工才摇摇头道:“没有。何仲容刚走的时侯,不时有各门备派的人前来寻找,有些人凶得狠,可后来,大家都认为你们不会回来,也没人来了,这里清静了许多。”

高弃道:“这就好。看来何老弟算得不错。”

周工才叹口气道:“你们想躲起来,我倒有一个绝好的去处,唉,只是去不得。”

高弃进:“什么去处去不得?说来听巩”

周工才道:“仲客,你还记得我先前说的古墓么?我已经想到开启它的办法了。”

何仲容道:“真的?怎么进去?”

周工才道:“我反复算了算,那古墓的入口当在地下。原来一直在露在外面的石山上考虑,所以总也想不出道道来。你们看,我这里已经画好了图,人口一定就在这里。”

何仲容道:“嗯,恭喜老丈,你这一辈子的心愿,总算了结了。”

周工才叹了一口气道:“说了结也算了结,说未结也还未结。”

何仲容道:“此话怎讲?”

周工才道:“那入口我虽然算出来了,却无法进去。你想,若想进到地下,得多大一个工程?兴师动众,别人怎会不晓得?挖坟报墓,就是官府,也不会答应的。”

何仲容哈哈笑道:“这个你就不必忧虑,有我这位高弃老弟,管叫你神不知鬼不觉地到得那古墓底下。”

周工才不相信地看看高弃,道:“这位高老弟有如此神通?”

高弃露着两个大门牙,得意地笑道:“小事一桩。”

几个人商量好,何仲容和高弃就在周工才的暗室中休息一天,由他出去准备必要的东西,第二天晚上,去探古墓。

二更人静,三人起身,悄悄向古墓进发。走着走着,何仲容忽然停下来,摆摆手,示意周工才等过去,自己隐到了一棵树后。

不多时,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跟了上来,何仲容由树上无声地跃下,伸手点了他的穴道。

他本夜限,定睛一看,大吃一惊,忙又解开对方穴道,那人穴道一解,立刻张嘴要喊叫,何仲容忙一把捂住她的嘴,轻声道:“别出声,要不然,我还叫作变成哑巴。”

来人就是看守古墓的高姑娘,听得何仲容的声音,挣开他的手,长出了一口气道:“哼,我就知道是你,用那么大力,把人都要憋死了。”

何仲容道:“你为什么跟着我们?”

高姑娘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走得,我走不得么?”

何仲容知她脾气古怪,呛她不得,只好陪笑道:“好了,别用了,告诉我,你来于什么,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玩。”

高姑娘道:“我什么也不干,就是看看你想干什么。白天,我见那周老头买了许多吃的东西,就料到他一定是悄悄送给什么人,所以晚上就盯着,没想到真的是你。你们这是去哪里?”

何仲容有心打发她,可一想这姑娘的脾气,若硬不让她跟去,反倒坏事,遂道:“你别出声,悄悄地跟着就是了。”

周工才和高弃在古墓边已经做了准备,见何仲容又带了个高姑娘来,均有些意外,但谁也不便说什么,照例行事。

高弃戴着铁帽,将身一拧.便钻入了地底。

周工才和高姑娘头一次见到有人能适行土中,目瞪口呆。

不多时,高弃钻出来,对周工才道:“老丈算得不错,那古墓下确有一个地方与老丈所说的一模一样,我带你们进去。”

先让周工才闭上限,将他带进去,又出来要带何仲容时,高姑娘格上,道:“先带我进去,要不然,你带他出来,该不出来带我了。你们要把我扔在这里,我可要喊,挖坟报墓,那可是要祸灭九族,你们想清楚点。”

高弃无奈,只得将她带进去。

待何仲容进去时,周工才已经借着火光,将古墓下面的通道清理于净,正对着一个倒悬的石狮子发愁。;

嘴里不停地叨念道:“怪哉,怪哉!怎么不是这里呢?没有理由不是这里呀l””“

那里已被高弃挤出能让四人转身之地,何仲容凑过去道:“周老丈,怎么了9”

周老丈道:“这石狮嘴里的石球,就应是开启这古墓的开关,可无论怎么推,它都纹丝不动,莫不是我弄错了?”

高弃性急,挤身过来道:“我看看。”伸手向那石狮嘴中探去,奋力推了几推,摇头道:“不对不对,这石球跟石狮本成一体,根本就没有雕下来,怎会是开关?”

何仲容凑过去细看,石球含在石狮嘴中,果然后部半球还未凿落。问周工才道:“老丈,你再算算,会不会有别的机关?”

周工才摇头道:“不会不会,如果有,就应该是这里。这里若不是,那我就想不出来了。”

何仲容道:“我试试看。”

运气在手,一掌推去。

咋的一声,石球项落,竟然没向狮嘴挖出,反向倒悬的腹腔中滚去。

咕名哈一阵响后,整座石狮忽然向旁旋转,露出一个能容一人的洞口来。

周立才大喜,当先进人。

何仲容、高弃、高姑娘也跟着钻了进去。

古墓里面,金留辉煌。几颗巨大的夜明珠高悬墓顶,将里面照得如同白昼。

金银珠宝,应有尽有,让人眼花级乱。

大厅正中,摆着龙椅,龙椅之上,坐着一位身穿帝装的人,怀中抱着一个玉制的美人,虽然气息早闭,但容颜如生。

周工才惊喜地叫道:史玉美人,那就玉美人!仲容,快去取来!”

何仲容一跃跳上龙域,从那死人手中拿过玉美人来,触手心惊,竟如活人一般。

记香扑鼻。

任愣之间,忽听得高姑娘失声叫道:“哎呀!”

抬头看时,那龙座上的人迅速枯萎,不多一时,已经变成了一具有皮无肉的于尸。

高弃手里举着一本书道:“何老弟,你快来看!”

何仲容抱着玉美人过去,惊讶地看到高弃手中的那本羊皮书上,大书着“六纬神功——中册”几个字。

拿来一翻,里面文字深奥难懂。

高弃道:“看来该老弟你练此神功,这等机遇,谁能不信是上天安排!”

周工才此时已将围的几个石室看了一遭,出来道:“左手几个都是墓室,里面尸骨用防,想必是给老东西殉葬的奴婢。右手几室倒干干净净,居中一室很大,你在其中练功,我们就在其他几室居住。”

高姑娘在那边看见墙上一颗巨大的夜明珠,心中喜爱不已,看了又看,忍不住伸手去搞。可那珠挂得很高,跳了两跳,均还压一尺有余。

她向后走了几步,纵身一跃。

周工才看见,大声惊呼:“动不得!”

但为时已晚,夜明珠已被高姑娘握在手里了。

墓室里顿时一团漆黑。

轰隆隆一阵巨响,震耳欲聋。

声响之后,所有夜明珠复明,墓室中又如同白昼。

可他们进来之洞口已经封闭。

周工才顿足道:“罢罢罢,我们几个,看来也要如那座上的土财主一样,活埋在这古墓之中了。”

高弃惊道:“怎么?这墓门再打不开了么?”

周工才道:“打不开。若不然,这墓中之人,怎会出不去?”

众人想想,嘿然无语。

高弃想起云姑娘,埋怨道:“都怨你,乱动乱闯,这回怎办?叫我们都成了你的殉葬人?”

高姑娘却不以为然,嘻嘻地笑道:“你为我殉葬,我不也为你殉葬么?你又没吃什么亏,叫什么叫?外面的世界有什么好?坏人当道、恶霸横行,哪如这里舒服自在?”

何仲容哈哈笑起来。

周工才也哈哈笑起来。

高弃想想,也笑了,道:“看不出你这个蠢丫头,倒有些神仙气。可是,我们带的东西只够吃三日,三日之后,我先把你杀了吃了。”

高姑娘毫不在意,道:“吃就吃罢,你吃我也是死在这里,不吃我也是死在这里,有什么要紧?”

周工才道:“这个你们倒不必忧虑,我方才四处看了,这里有两个储藏室,吃的东西多得很。难得的是那些腊肉,经这许多年,竟然还能吃得。”

高姑娘瞪了高弃一眼道:“听到了吧?要吃肉,这里也有你吃的,还有什么不足?”

高弃也是一个洒脱的人,事到如今,明知绝望,也就放下了希望,跟着她一起哈哈地笑起来。

四个人在古墓中有声有色地过起了日子,俗念一了,反觉轻松快活。

何仲容是习武奇才,有六纬神功在心头萦绕,总放不下,整日关在石室中,悉心练功,功到深时,动功已不多,只是运气冥想,全靠体会。

每日三餐,均有周老丈侍候,高弃和高姑娘先还进来探望,时间久了,见他只是苦坐冥想,不发一言,二人也不再进来,任他专心练功。

何仲容越来越觉出了玉美人的好处、抱着的时,心舒神物,一通百通。许多经书上的难题,也迎刃而解

洞中无天日,转用数月。’

周工才是个细心人,每天依时记录,算算外面已是除夕夜了。

何仲容突飞猛进,已将神功练成,怀中的玉美人,一握之下、竟成了一具顽石。

他暗暗惊讶不已。

就在此时。忽听到一个孩儿的声音。

心中惊讶,欲起身出去相沟。心念一动,人已来到室外。

心中惊讶,想回室中再试,心急动时,人已回到玉床之上。

不由得大惊大喜。

几番试后,方知自己已有经书上所云“欲念还达”的能力,肉体灵魂已合为一体。身心合一,再无阻碍。

如此自己岂不成了神人?

当今天下,可还有人能与我为敌么?

回想往事,忽党悠悠淡远,难再捉摸。

四堡五寨,呼啸江湖,庸庸碌碌,所得几何?

金凤玉真,如花似玉,但比起玉美人,孰美孰亲?

耳边又有利l呼声响起,心念动时,人已到邻室门前。开言问道:“高弃兄?那里来的婴儿?”

房门开启,高弃笑嘻嘻地出来。红着脸不发一言。

周工才从里面出来,乐呵呵地甩“恭喜恭喜,咱们这小庙又添了一个和尚。”

周工才有些忌讳,不愿管这里叫古墓,只以小庙称之。

何仲容转念一想,已经明了,看着高弃笑道:“高老兄,真有你的。原来只当是大家陪我练功,看来错了,是我们陪你在这里做人。”

高弃嘻嘻地只是笑。

忽听室内高姑娘哇哇地哭起来。

三人大惊,以为是孩子有什么不妥,急忙进去。

孩子在那里安区,高姑娘却哭得成了泪人。

高弃着急,问道:“你。怎么了?”

高姑娘使劲摇着头,只是大哭不已。

高弃道:“唉呀,你倒是说话呀,到底怎么了?真是急死我了!”

高姑娘大叫道:“都怪你,快活快活,这回可真快活,生出这么一个孽障来,如何得了?”

高弃不解地道:“怎么,这孩子有什么不妥么?”急急要去看视。

高姑娘一巴家打过来道:“不要你看!这孩子有什么好?生在这个死人呆的地方,一辈子见不得天日,将来大了,连个媳妇也说不上,你叫我活着何用?”

一语惊人,众人都默然无语。

何仲容看看周工才,转身出去。

周工才也用了出去。

何仲容道:“周老丈,我们真的没路出去了么?”

何工才道:“出不去!这几个月来,你当我是闲着的?我把这古墓中每一处都看了个详详细细,再找不出一个出口来。除非…”

何仲容道:“除非什么?”

周工才道:“除非有人在外面挖掘此墓,找到那个石狮子,可这,如何能够?”

何仲容听他一讲,想起那个入口的情况,忽然心中一动,道:“老丈,我已经练成了‘欲念通达’之功,大概行的通。”

周工才道:“武功的事我不大懂,但天无绝人之路这话我信。我将高姑娘手中的夜明珠拿来,你依法安上,再试一试。”

何仲容按周工才的指点安好夜明珠,摒弃杂念,一心只想入口,忽觉身形一紧,睁目一看,眼前可不就是那个石狮?

他的一双眼在黑暗中视物如明,巡视一下,自己果然在洞外。

探手向石狮田中一场石球依旧,只是略略有些活动。

此时不敢大意,估略着当时自己所用的功力,运气一推。

石球滚落,墓门大开。

一片欢呼声中,高姑娘抱着孩子当先滚落出来,她身后是高弃。

周工才却没有出来。

何仲容着急,向古墓内叫道。“周老丈,出来呀!”

周区才进:“你们走吧,我已老了,破了这古墓,这一生已再无欲望,出去何用?”

何仲容道:“老丈,出来,我们怎能留作一人在此?”

周工才道:“你们走吧,我是决意不走的了。这古墓设计如此精巧,我要从内将其关闭,免得日后被无识之人碰巧撞破,岂不白费了造墓人的一番苦功!”

何仲容想想,便也释然。

是呀,人这一生,难得一个愿字。只要自己情愿,生生死死算得了什么?

他现在已有奇功在身,不用高弃带领,早脱身在地面。一回头等了片刻,高弃才带着高姑娘和孩子从地下钻出来。

看看地下,土质依旧,竟无一点痕迹。

想想当初,自己对高弃的神功艳羡不已,现在想想,有又如何?

远处鞭炮升天,已是辞旧迎新时刻。

高弃向何仲容拱拱手道:“何老弟,你现在神功已成,不用我在你身边了,咱们就此别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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