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83zws.com
首页 > 女生频道 > 鹤高飞 > 第二十三章 练魔功人魔食元婴。

第二十三章 练魔功人魔食元婴。(1/2)

目录
好书推荐: 红粉干戈 极限 剑胆琴魂记 剑海鹰扬 庆熹纪事 修罗道·传奇 豪气歇 道士下山(癸巳年修订本) 明日歌·山河曲 千门之千手观音

成永突然笑笑,道:“岳老弟不必如此专横,这四堡五寨将来都是他们这些晚辈的,有些事情叫他们参加一点意见,也不无裨益。我看岳贤侄的话很有些道理,以我们四堡五寨的势力,要找出一个何仲容来,当不是什么难事吧?”

金大立“哼”了一声道:“这等提议有什么用?找何仲容容易,可以他现在的武功,论单打独斗,我们在座的这些人均已不是他的对手,纵使找到了又能如何?谁能单枪匹马地将他擒来?我们九个人不能总拴在一起吧?就算我们挂在一起,又知这何仲容会在什么地方出现?以他的武功,别说隔上千百里,就是在二十里外发现他的形踪,等我们赶到,也早就逃之夭夭了。”

岳冲不满地道:“那依金伯伯的意思,我们就不必找了?”

金大立道:“找自然是要找,可怎么找,还得想个妥善的办法。”

岳冲不满地嘟嗲道:“金伯伯自然是不大着急么!”

他这话,无疑是暗指金凤与何仲容有情,金大立听了,如何能够不急?当下站起身道:“畜牲!你说什么?”

在他身边的左成功忙拦住他道:“金兄,且莫和孩子一般见识。”

岳真也忙喝道:“冲儿,还不向金伯伯陪罪?”

岳冲听父亲喝令,只得向金大立唱了一诺,道:“金伯伯,小侄有口无心,恕罪恕罪。”

这等敷衍了事的态度,金大立如何忍得,正要发作,成永起身走到他身边,一边拦阻着,一边劝道:“金老弟息怒,冲儿他还是个孩子,看在岳堡主的面上,且饶他一回。”

岳真也起身道:“金兄且息怒,咱们商议大事要紧,这个逆子,回去我定不饶他!”

金大立党出成永的手上在暗暗用劲,心中会意,缓缓坐下,却怒火难平,道:“哼,今天看在你老子的面上,且饶你这一回,日后再敢冲撞老夫,决不饶你!”

岳冲见此情景,也不敢作声,悄悄退到了父亲身后。

成永哈哈了两声,道:“好了,大家都是自家人,不要为这一点小事伤了和气,其实,要怪都怪那何仲容,要不是他把我们搅得这样心烦意乱,也不至如此。”

干咳了两声,又道:“咳,说起此事来,老夫心中也颇感惭愧,不想我竟养下那样一个贱女,宁可弃我这老父不顾,也要跟定何仲容,助纣为虐,我决不饶她!大家听着,我成永今天把话说在明处,日后无论是谁,见到我那贱女儿,均有权就地处死!我成永不仅没有一句怨言,反要谢他白银万两!”

众人听他此言,均为之动容。大家均知成玉真乃是成永的掌上明珠,这一次虽说成玉真做得有些过份,实在让他面子上过不去,但以他的身份,也没有将自己的女儿任人宰割的道理。见他如此大公无私,都不由得肃然起敬,本来因成玉真而对他有些不满的人,此刻也无活可说了。

成永见大家不吭声,知是那一番话起了作用,接着道:“眼下,我们最大的敌人是何仲容,以他现在的功力,我们须有两三个人联手才有胜算。所以,当今之际,我们急须解决的问题,是各寨之间消除成见,联手抗敌。”

四堡五寨之间这些年来明合暗斗,人人心里明白,可还没有一个人当众把这样的话讲出来,因此大家听了成永的话,都不禁为之一愣。

成永笑笑,道:“大家都是明白人,话自然也是说在明处好。这些年来,我们四壁五寨之间,有些外人不知的小磨擦,实际上已经按亲疏关系结成了三个联盟:金、左、成为一派,岳、柳、卫为一派,云、钟、赵又是一派,老夫说的没有错吧?”

众人因他先指出自己的一派,是以也不反驳。

成永道:“我们四堡五寨分裂的目的,说穿了,是想得到别派的天岛牌,除此而外,并无其他利害冲突。现在,我们九派已经联合,各自拿出了自己的天秘牌,隔阂自然也应随之消失,有什么道理还备指心眼呢?”

众人得他提醒,均恍然大悟,点头称是。

成永接着道:“现在,我们四堡五寨可说荣辱与共,应该更加精诚团结,不如此,一旦让何仲容练成了六纬神功,江湖上,将无我们四堡五寨的立足之地,为了对付这个共同的敌人,依老夫之见,不若将我们现在这些人分成五组,按四堡五寨顺序,我、岳兄、云兄为一组,驻成家堡;柳老弟、金兄、钟兄为一组,居钟家寨;左、卫、赵三位寨主在一起,住卫家寨;小辈们柳如影、柳坚、柳城、钟智、钟勇为一组,扎柳家寨;这样我们便东南西北四面都有了照应,再以左昆、左良、岳冲、云纪程、云纪霞、赵素之六人为一组,往来接应,这样,无论何仲容在哪里出现,我们都有把握在很短的时间内以优势力量及时赶到,不至使他逃脱,大家以为如何?”

众人均点头称是。

成永道:“为确保能尽快捉到何仲容,老夫还有一个提议。不知当否,请大家定夺。”

赵大娘道:“行了,你就不要卖关于了,有什么办法,快说出来吧。”

成永道:“以老夫设想,倘若我们只出重金缉拿何仲容,只怕成效不大。赏金再高,武林中真有本事的人也不会放在眼里,那些下三流的把式,有心无力,又奈何不了何仲容、最好的办法,是我们将何仲容怀有《六纬神经》的消息透露给江湖,那样江湖群豪必都欲先得之而后快,他就是藏到天涯海角,也会被人找出来。”

左同功道:“嗯,道理倒是这个道理。可是,这《六纬神经》本是我们四堡五寨的东西,如此一来,岂不成人天下人的猎物?”

赵大娘道:“对,此计不妥。无论是谁,得到《六纬神经》,都不会再把交出来。我们岂不是白忙一场?”

成永笑道:“我们就是要让天下人都来一场逐鹿大赛。大家想想,普天之下,论单打独斗,武功能胜得我们几位的有几人?屈指可数。这其中少林、武当自重身份,自不会参加这场角逐,如此一来,就更寥寥无几了。可江湖上能行骗、下毒的人却数不胜数。何仲容倘若着道,十有八九会落在这些人手里。大家说,是从他们手中夺得《六纬神经》容易呢,还是在何仲容手中夺经容易呢?”

众人均长出了一口气。

计议已决,赵大娘吩咐传饭。

祁婆婆直到这时才敢走进来,附在赵大娘的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

赵大娘神色骤变,喝道:“混蛋,你为什么不早说?”

祁婆婆低嚼着,道:“我,不敢打扰....”

赵大娘道:“这等大事,你不来报我,怕什么打扰?”

众人听得这边争吵,都转过头来。

钟子光与赵家寨素来和睦,出言问道:“何事,让大娘如此动怒?”

赵大娘道:“这个祁婆子,我看她是老糊涂了,人魔邱独的人掳去了我手下一个女兵,她却自作主张不来报我!”

众人听得“人魔邱独”几个字,都为之一愣。

赵大娘将眼看着成永道:“成堡主,这件事你可否能给老身一个解释?”

成永先前曾请人魔邱独的手下桑无忌、尉迟军、尉迟兴兄弟做副台主,现在出了这等事,知道难脱干系,尴尬地笑道:“大娘这样说,可是指我暗中与赵家寨过不去么?”

赵大娘气哼哼地道:“过去过不去,我想听你个说法!”

成永道:“不错。在下与人魔邱独的手下确有来往,可那只是一般的江湖上交往而已。我也不大关心他们师门的事,对那人庞邱独,我更是连见也没见过。这等事,我实在也说不清楚。”

赵大娘道:“说不清楚?如今我的人没了,此事怎处广

成永道:“祁婆婆,你将事情前前后后讲个清楚。”

祁婆婆将事诉说了一遍,众人均觉惊讶。

成永道:“如此说来,做案的不是桑无忌兄弟了。若是别人,我真的一无所知。好在事情刚刚发生,我谅那人也逃不甚远,咱们一齐出去搜搜如何?”

众人均点头称是。

成永一马当先,冲进树林,四堡五寨也撒开人马,将树林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哪里有一个人影?

一直折腾到天黑,只得收兵。

这一夜,众船上严加防范,却没有一丝风吹草动。

清早起来,人人诧异不已。大家都不明白,人魔邱独一伙何以在这个时候前来捣乱,既然有心捣乱,为什么又在掠走一个毫不重要的女兵之后便全尤消息?

第二日又找了一天,至天黑仍无下落,大家心里惦记着寻找何仲容的大事,可碍于赵大娘的面子,却谁也不好开口。

倒是赵大娘深明大义,道:“罢了,一个女员,丢了就丢了罢,咱们还是先办大事要紧。人魔邱独的这笔帐,我且先记下就是。”

听赵大娘如此一说,众人均松了一口气,当下按商定好的格局各自上船,分手告别。

四堡五寨的势力遍布江湖,一声传令,各处立时沸沸扬扬,人人均知有个何仲容,带着一个女子,携有《六纬神经》,各大门派及散兵游勇人人摩拳擦掌,纷起逐鹿。

九条大船一辙,码头上立时空空荡荡,夜幕降临,树林中更是一片漆黑。

三个黑衣人悄悄地潜入,拍了拍掌。

随着掌声,从一棵老树上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你们来了么?”

这后来的三个人正是人魔邱独的徒弟桑无忌、尉迟刚和尉迟军。

他们悄无声息地来到树下,仰脸道:“师父,你唤我们到此,有何吩咐?”

人魔邱独在树上道:“你们可知江湖上有何仲容这一个人么?”

桑无忌道:“知道。先前在成家堡,我们曾见过。”

人魔邱独道:“很好。我问你,他的武功跟你们相比,究竟如何?”

桑无忌顿顿,道:“回师父。那何仲容的武功深不可测。初始,我们与他相见,他不是我们的对手,可不知他有什么邪魔歪道,每次再见,都突飞猛进,我们三个,现在恐远远不是他的敌手了。”

人魔邱独道:“这就是了。四堡五寨说他怀有《六纬神经》,我尚未全信,现在我坚信不疑。你们三个听着,从今天开始,你们什么也不要干,专给我找寻何仲容,把他的《六纬神经》夺来。”

桑无忌道:“是。只是....”

人魔邱独干笑两声,道:“只是什么?只是你们的武功不如他是么?”

桑无忌道:“师父明察。那何仲容,的确是非同一般。”

入魔邱独道:“你这小子,每次见面都要讨些便宜。好,你上来。”

桑无忌跃上树,人魔邱独一把抓住他的手,桑无忌只觉手心一阵剧烫,一股热力透穴而人,惊喜地道:“师父....”

人魔邱独松开手,缓缓地道:“好了,我已为你通关过血,现在你的内力当比先前强出一倍,这回可有信心了?”

桑无忌道:“谢谢师父。”

树下的尉迟刚、尉迟军心里艳羡不已,可他们都知道师父的脾气,是以不敢出声。

人魔邱独似乎看清了他们的心思。道:“喂,你们两个,可是在心里嫉妒他,暗怨我不公平么?”

尉迟军道:“徒儿不敢。”

人庞邱独嘿嘿地于笑两声,道:“我谅你们也不敢。告诉你们,不是我偏心,只是我新服了自己的元华,精气奔涌,不得不泄些给他。本来我也可以为你们两个通关过血,可我现在必须先解决自己的问题,等我把这些元华消化完了,好处自然是少不了你们的。”

尉迟刚、尉迟军俯首称谢。

桑无忌喜道:“师父,你已经服了自己的元华么?这么说,你老人家就要大功告成了?恭喜师父、贺喜师父!”

尉迟军、尉迟兴也一起向人魔邱独道喜。

只有人魔邱独门下的得意弟子知道,这人魔邱独的实际年令已有一百一十岁,他之所以能这样长寿,靠的是本门的一套独特修身方法:“自我转世”。

人到八十便已精血枯竭,是以寻常人到了八十岁上,便基本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凭自身的体力难以为继,若想长寿,只得寻求外界的帮助。

人魔邱独这一派有一种极残忍的秘法,便是榨取胎儿的血液。他们以修练武功为名,以胎儿住酒,实际上是补充自己体内衰竭的精血。从八十岁上食起,凡三十年,每月至少要食一个胎儿,在经脉中消化。这样,三十年以后,身体状况便可恢复到五十岁左右,功力也增长一倍。其时,人又重新恢复了生育能力,只要将自己生育的胎儿用独特功法化食,便可将体能固定在五十岁上。再三十年,又往事一次,可如是之三,这样,掌握了独门秘法的人便可活到一百七十岁。甚至有达二百岁者。

这办法当然残忍无比,灭绝人性.可历代人魔掌门,却无一放弃者。

这邱独在八十岁时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长生之道。开始三年因民愤太大,天下正派武林好手群起歼之,使他不得不隐藏起来,自家饲养一些妇人和壮男,生产胎儿食用。直到武林五大高手之一清风剑客车度春单身独洒食人庄,打了人魔邱独一掌,他负伤达命,从此销声匿迹。

知道人度邱独下落的,世上只有这桑无忌和尉迟兄弟,可就是他们,也没见过他的真实面容。更无人知晓他已经“自我转世”了。

人魔邱独蒙着面,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可那声音听起来也是很兴奋的:“徒儿们,我再潜心修练半年,功力便可大进,那时在世上将无有敌手。但现在有一件事情叫为师优虑....”

桑无忌道:“什么事?”

人魔邱独道:“我今天来,本来是寻转世灵药,不想躲在这树洞中,倒听见了他们四堡五寨商议的一件大事。那何仲容偷偷换取了《六纯神经》,躲起来修练去了。四堡五寨已决定将此一秘密告示天下,明天起,江湖各派都将奋力寻找何仲容,咱们必须抢先找到他!若叫这人练成六纬神功,将是我们的心腹大患。”

桑无忌道:“师父已经练成了转世神功,还怕何仲容不成?”

人魔邱独道:“六纬神功练成到底是什么模样,为师也不曾见过,不敢断言。但我听师父讲,我的师祖在转世之后就曾败在六纬神功手下,而且在人家手下不曾走过十招,简直就是不堪一击。这等神功如有人练成,那还了得?所以我命你们三个,无论如何,要赶在别人之前找到何仲容,抢到六纬神功,如若抢不到,宁愿毁掉它,也不能让别人得到!”

尉迟军道:“可是,我们武功不比何仲容,如若抢不到,又焉能毁掉?”

人魔邱独道:“为师自有办法。你们两个上来。”

尉迟兄弟一跃上了树。

人魔邱独从怀里掏出四个铁九,分别递给他们兄弟两个,道:“你们认识这个东西吧!”

尉迟军惊喜地道:“霹雳弹?”

邱独点点头道:“对,这是我们独门绝宝,从师父手中传到我手上,只有这四个,我一直随身携带着,现在我把它分给你们。也显得我并不单是偏向你们大师兄。”

尉迟兄弟喜出望外,连声谢恩。当下和师父学了使用方法,四人告别,邱独重回赵家寨隐身修练,桑无忌则带着尉迟兄弟去寻找何仲容。

金大立与柳伯聪、钟子光一路,沿运河北上,往钟家寨驻扎。一路之上,各路不断有何仲容的消息传来,可今天说他在江浙,明天又说他在山东,均为望风捕影,没有确实证见。

这三人都是老江湖,自然知道这其中的道理。想何仲容身怀六纬神功秘籍乃何等大事,消息传出,江湖必然轰动。况又有四堡五寨重金悬赏,那些好事之徒,趁机起哄,假报讹传,自在情理之中。是以,他们对传来的这些寻常消息,并不大放在心上,也没有像那些不清世事的年轻人一样,听到点消息便快马急追,而是稳稳地等着,直到何仲容确与人谋面时才动而取之。

这些年,三派为了天秘牌勾心斗角,暗地里也不知使了多少手腕,大家都是武林中人。侠义心肠总是有的,这样勾心斗角,虽然是利益使然,可心里终归有点不大舒服。现在同仇敌代,互相都似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因此上相处也格外和谐。每日里在船上谈经习武,饮酒吟诗,倒也其乐融融。

九条大船首尾相接,连成一处,船上旗旗飘荡,家丁齐肃,如此气势,自无人敢招惹,因此一路上相安无事。

船到黄河口,金大立突然提出要回家一起。他家里有年迈老父、且金凤自在流沙谷在何仲容救出之后,便将一颗心全系在了何仲容身上,执意要出去寻找何仲容,金大立无奈,将其囚禁在家,柳、钟二位对此也知道得清清楚楚,自也不好反驳。

柳伯聪毕竟心下有些担忧,道:“金兄,那何仲容神出鬼没,咱们分开,倘若是有他的消息传来,如何?”

金大立思忖片刻。道:“柳兄说得也有道理。咱们三个分开,势单力孤,确有些不便。只是....若请二位屈尊到台下小想几日,不知肯否?”

钟子光道:“如此甚好,我们也正想拜见金老伯。只是冒昧到府上叨扰,有些店突。”

金大立道:“哎,钟兄说哪里话?我们四堡五寨,情同手足,客气话休要提起。”

柳伯聪苦笑笑,道:“唉,真是好汉不提当年勇啊,这何仲容若是知道咱们老哥三个为了他不敢拆帮,只怕得意也要得意死了。”

金大立和钟子光听了他的话,无言以对,也只有苦笑而已。

钟子光突然眼睛一亮,道:“哎,金兄....”

金大立和柳怕聪都转过头来看着他。

钟子光咽下了要说的活,摆摆手道:“不行,我是老糊涂了,这样的事,万万做不得,做不得....”

柳伯聪道:“什么事?说来听听何妨?”

钟子光道:一不说了不说了,这念头想想都不该有,我是叫何仲容那小儿气糊涂了。”

金大立道:“唉,钟兄,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们老哥几个,有什么说得说不得的?说来听听。”

钟子光道:一说不得说不得,此事关系到金兄的声誉,万万说不得。”

金大立急道:“说!你这样吞吞吐吐的,让人心里好问屈!无论什么话,你说吧,我不怪你就是。”

柳伯聪也劝道:“是呀,钟兄,有什么话说出来,大家商议商议。金见已说不怪你了么。”

钟子光道:“唉,好吧,我说出来,金兄可不要生气。在下有个下下之策,不过,用来对付何仲容,倒又似有效。只是,于金兄的面上不大好看。”

金大立道:一什么话,你但说不妨,只要能擒住那何仲容小儿,无论什么事,我都依你。”

柳伯聪也道:“是呀,行与不行,说出来大家从长计较。”

钟子光道:“金兄,你为何将我那金凤侄女因在府中?”

金大立面上一红,可他方才已应下不生气,只好勉强答道:“咳,钟兄何必一定要让我说这丢脸的事?我那不屑女儿,偏偏看上了何仲容,老夫一怒之下,便将她关起来,这事大家都知晓,你重提这个,可是要羞辱我么?”

钟子光道:“金兄万勿多心,咱们老哥们,你丢了,我能拣到什么?怎会故意羞辱你?我是想,如果老哥哥你肯,那何仲容咱们也不必去找了,就在金龙堡等他来。”

柳伯聪心下早就明白了七分,此刻却故作恍然大悟道:“啊,钟兄此计的确不错!那何仲容虽然出身贫贱,却自认是个风流种子,处处留情。若听说金凤姑娘有事,决不会无动于衷。”

他看看金大立的脸色,道:“只是,这样一来,于金兄的面上却不大好看。以自己的女儿为诱饵,这件事若传到江湖上去,不大好听。”

金大立咬咬牙,道:“咳,家门不幸,出此孽障,老夫的脸也让她丢尽了,因也不在乎多丢这一次。只要能擒住那何仲容,去了咱们四堡五寨的心头之患,我个人的荣辱,毕竟是次要的。”

钟子光道:“难得金兄如此顾大局,我想这件事无论成与不成,我们四堡五寨的人对金兄的大义都是感激的,谁敢闯笑半句,我就第一个不让他!”

柳伯聪也道:“就是,金兄若有此举,更显得是非分明,自然,与令千金的声誉确有些损碍,但不是我多嘴,即使不这样化令千金与何仲容的故事不也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了么?捉住何仲容,有些话也许好解释得多。”

金大立沉着脸道:“解释不解释无所谓。我金大立对得起四堡五寨,心中无愧就行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二位跟我回金龙堡,其余细节,咱们慢慢商议。”

当下留柳、钟两寨的人照顾船只,柳、钟两人都只带两个贴身侍卫,与金龙堡的人一起上岸换马,向金龙堡而去。

何仲容此刻距金龙堡倒真是不远,就在济南城内。

离开报恩寺之后,两人一直居无定所。

成玉真虽然年龄与何仲容相仿,可江湖经验却比他老道的多。一路之上,她就像一个狡猾的小狐狸,时时注意着周围的动向,小心地提防着那些看不见的陷队。稍有一些地认为可疑的蛛丝马迹,便催何仲容动身。

有时候,何仲容觉得她小心得有点可笑,但想一想她这样做完全是为了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了,只是随顺着她。

其时四堡五寨的人还未下定决心要将何仲容怀有《六纬神经》的消息透露出去,是以何仲容在江湖上的名头也还不那么响亮,成玉真怀疑的有些事,的确是望风扑影,草木皆兵。

她自己也知道有些疑点不大禁得起推敲,可她宁愿信其有,不愿信其无,因为她知道四堡五寨的势力非同小可,小心点,总比吃了亏后悔要好得多。

两个人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没有住过第二夜。

何仲容觉得这样也很好玩。到处走走,看看,比住在一个地方要好得多。他现在身边有了成玉真,觉得一切都格外美好,天也明,地也新,无论阴晴风雨,都是那么赏心悦目。

成玉真现在扮成书生模样,两人白日同行,夜晚同宿,每值三更,她便唤他起来练功,一切饮食住宿,都安排得井井有条,何仲容从小到大,还没有这么享受过,真是感觉得妻如此,何复他求了。

就在这时,四堡五寨传出了格杀令,二人的处境立时危险起来,更令何仲容不安的是,他听到了关于金凤的非常不利的消息。

金凤被关在自家的国牢里,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

四堡五寨的建筑出自一人之手笔,结构大同小异,金家的囚牢,也设在地下。虽然给金凤居住的这一石室经过特别修缮,装点的富贵华丽,可牢房终究还是牢房,阴森之气难以尽除。尤其是门上的铁栅更是时时提醒居住其中的人,她已经失去了自由。

金凤在牢里度日如年。

她本来好说好笑,性情温柔,现在却变得暴戾异常,每逢给她送饭,那些狱卒们都提心吊胆,远远地躲着铁棍,一不小心被她抓住,就少不了要挨一顿拳脚。

与她同住的春风、秋云日子虽然好过些,但也悬着一颗心。因为她们不知道小姐什么时候想跟人说话,什么时候不想跟人说话,常常无端地受她呵斥,但二人自小便跟她一起长大,对她耿耿忠心,虽然屡受其辱,也毫无怨言。

金凤毕竟生性良善,时间长了,自己也觉这两个侍女冤枉,对她们的态度又好了许多,可那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只好撒在狱卒身上,常常将他们打得鼻青脸肿,饭菜也扬得满地都是。

狱卒们挨了打还能忍受,最怕的就是这大小姐不吃饭。堡主在出门前吩咐过,让他们悉心照顾小姐,若饿瘦了一分,将让他们以性命偿还。

众人正在无可奈何之际,金大立带着柳拍聪、钟子光回到了金龙堡。

听说金风正在绝食,金大立更加气愤,同时也很心疼。金凤毕竟是他唯一的女儿,无论怎么不听话,真要银坏了她还是很心疼的。

可他并没有去地牢里看她,安顿好柳伯团和钟子光之后,先去后院探望父亲金鼎。

金鼎有法形,在大院中特殊而出一个小院,独自居住。命运常常开一些让人无可奈何的玩笑,像他这样一个爱清洁的人,去年竟然得了一场中用病,虽然依仗着深厚的内力自己疏理了经脉.可毕竟年事已高,尚有些支见无法理顺,所以左岸边身子有些不大灵便。

阁是别的老人在九十岁上得了这样一场病,能够恢复到这个模样,早在心中念佛了,可金鼎却恼火得很。

他向来注重自己的形像,在这样的情况下,更是叫了人紧闭小门,不仅自己不出小院,大院中的闲杂人等寻常也不许到这个小院中来,免得被人看见自己这到落拓样。

金凤被金大立关在地牢里,满院的人都知道,但都小心地瞒着他一个人。大家都知道金鼎最疼孙女,现在孙女做出这样有辱门风的事,谁敢告诉他?若是一恼火犯了病,可是一件豁出性命都担当不起的大事。

83中文网最新地址www.83zws.com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新书推荐: 怪物来了 米宇宙降临,我制作虚拟星铁! 无限跑团从吃开始 被大车撞到异世界的我也要开大车 从流民npc到神话武将 LOL:才16,躺平系统什么鬼 注意,这不是游戏 升一级等于别人升十级,无敌了 LOL:才16,让我晚年躺平? LOL:都转经理了,系统你才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