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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黑石幽冥访仙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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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辛继续道:“你我相距三十一步,你只要双手一齐发出七镖九刀,连苍蝇也飞不掉。当然我可以击落一两只飞镖和两三口飞刀,但这一刹那间,你最致命的一击已经发动,那便是你背上的长剑。为了配合时机距离,这一剑必是破空飞到。”

完全正确,这就是韦达最擅长最凌厉的杀手,只要他有机会出手,不论小辛向地面以上任何角度飞起躲避,或是凝立不动,都躲不过飞剑破空的雷霆一击。

韦达全身的肌肉神经完全处于最警戒状态,眼光锐利冰冷盯住猎物,说道:“我仍然不懂。”

小辛道:“距离、方位、角度以及你个人的巅峰状态,已经在时间、空间做成无人可以逃生的极限,我除非纵跃得比光还快些,但一定没有可能!世上谁能突破时空的极限?”

韦达冷冷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小辛道:“很可惜,你仍然不明白,更可惜的是横行刀不在我手中,所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没有第三条路了!”

话声才歇,两个人好象老早排演惯熟一齐动作,小辛微微屈膝坐马,是要跃起的姿势,但韦达双手射出的七镖九刀,简直快逾电光,每一支镖或小刀都强劲绝伦。

但韦达忽一愣,已经拔出来用右掌托着的长剑,居然不能一气呵成地掷射出去。因为小辛的身子隐没在地面之下,使他七镖九刀全部落空,亦同时使他的剑失去目标。

小辛蓦然出现,快如鬼魅扑到。韦达的长剑脱手射出,也快得有如电光石火。但韦达甚至连转念的时间都没有,便已感到剑柄退回来在胸口撞了一下。

那么年轻冷硬的杀手,被自己的剑柄撞一下,就跌倒变成一滩烂泥。

小辛很快捡起所有的镖刀剑,连同韦达尸身,丢在地洞内,这个地洞刚才帮助他突破了空间的极限。换言之,对方暗器兵刃的一切计算,本以地面以上的空间作为基础。偏偏小辛能够躲入地下,空间限制就被突破。

在尸体兵刃上面,小辛用树枝树叶和泥土加以填盖,于是,一个活生生的小伙子像烟云似地消失无踪。同时,亦无须向不存在的人解释任何问题,例如:小辛何以明知故犯站在三十一步距离之处。

他缓缓走回木屋,寻思着韦达被什么人聘雇的?谁知道这一处隐秘地方?以后还将会派些什么样的杀手前来呢?

阎晓雅眼睛望住屋顶,说道:“你们交谈了不少话。”

小辛道:“他叫韦达,我们的确谈了相当多话。”他双耳微微耸高,有点像虎豹搜索某种声音,眼中流露出警惕光芒。

这间屋子里显然潜伏着危险,小辛用鼻子就能嗅出,但那是怎样子的危险?受害的人将会是谁?小辛抑是阎晓雅?

阎晓雅道:“我想喝点水。”

小辛道:“水不必花钱,你爱喝多少就喝多少,但我却不妨给你一个忠告。”

阎晓雅道:“喝口水哪有这么多罗嗦的?你爱给我就喝,不给就拉倒。”

小辛哼一声,道:“我这个人就是山西骡子脾气,拉着不走,打着倒退,你想喝水,偏偏不给你。”

阎晓雅叹口气,道:“好吧,你想给我什么忠告?”

小辛忽然笑容满面,看得出显然是有关危险的疑难得到解答,心情大为轻松。他道:“水喝多了要解手,对你有害无利。你并不是那种低贱卖弄风骚的女人,你愿意我帮忙这件事么?”

阎晓雅大惊道:“不,用不着你帮忙。”

小辛道:“你希望我死,一直找机会取我性命(这时他对她眨眼示意),我很想找出一个办法解决你,最好不必我亲自动手杀你,我一向不喜欢杀人。”

阎晓雅眼中闪出惊诧而又安慰神色。小辛怎会知道有危险?但谢天谢地总之他已知道而又正在设法破解。现在他正利用言语缓住局势,只不知他需要拖延多久?接下去用什么手段?

小辛两只手掌内忽然出现六种药材,他双掌一阖,药材挤在一起,同时催动内力,掌心变得热如烙铁。屋内马上弥漫奇异的香气。

阎晓雅根本连香味尚未嗅到便已经闭目睡着,她面上虽然少了一对会说话似的明亮眼睛,却另有一种娇美,能使任何男人怦然心动,尤其是知道薄被下面的秘密——晶莹赤裸的女体。

直到小辛认为迷魂之香达到可以迷昏一头大象,才收回内力。当下摄神聆听,床铺底下传出极细极长的呼吸声,节奏一样,迷香似乎没有改变任何情况。只有阎晓雅本来很雅致斯文的呼吸现在却粗浊沉重。

床下又传来极轻微的爬行之声,透墙而出。

小辛第一次感到惊骇,汗毛直竖,冷汗遍体。目下共有四个理由使他骇然汗下,一是暗中潜伏之敌用哪种手法威胁阎晓雅?二是接下去的后者定必极毒辣,这危险潜藏在何处?三是此敌呼吸声甚是怪异,竟无法判别是何种内功家数。四是此敌居然不怕迷香尚能施施然离开,而这种迷香的配方本来就是针对气脉悠长内功深厚的高手用的。

世事变幻无常确难逆料,小辛一向被人看作魔反而不是人。但这个敌人却使他泛起碰见魔鬼之感。

小辛一下子就到了屋后,身法之快,果然可用跨日无影踏月凌虚的话来形容。

屋后阳光明朗,稍远处一排翠竹摇曳生姿,晴朗幽静的景色气氛教人怎样也不能想到鬼魅,在光天化日之下,毫无神秘感可言。

不过墙脚处有一个洞,约是一尺见方,只要是骨骼柔软稍有武功之人都钻得过。

小辛一脚踏住一物,却是只蠕蠕爬动的绿龟,约是一个巴掌大小。他既没有踏死那龟,亦不缩脚,因为龟尾有一条灰黯色细丝线系着,一端通入屋内。

直到现在小辛才长长透一口大气,他终于找到线索,不必惊叹怪骇了。

龟尾系着的细线色泽和地面砂石杂草几乎分辨不出,平常人万万难以发现。小辛不是平常人,所以发现还不算数,进一步便知道丝线另一端缚住一根小竹签支撑着弹簧不使弹同。此龟若是继续爬行,随时可以扯脱小竹签,使弹簧合拢,于是牵动了机关。

小李知道机关发动的情况是一支毒针或淬毒的刀剑忽然从床板底刺上,刺破阎晓雅白皙嫩滑的肌肉。阎晓雅就会像虾子一样屈曲身体,不断痉挛抽动,不久气绝毙命。这就是牵机药毒性特征。在历史上最著名的牵机药凶杀案就是南唐李后主,这位照耀词坛千古无双的亡国之君,投降宋朝之后,由于一首虞美人的词,其中有两句是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宋太宗便下令用牵机药毒死他。

小辛毫不困难便把丝线弄断,放走绿龟,回到屋内,在床板底拆下一具钢丝编做的弹射毒针装置。这具毒针发射器制作得精巧之极,体积总共只有一个茶杯大小,机括很敏感,就算用一只蟑螂也能够牵动触发。另外薄被的一角也有一条细线牵系机括,如果小辛发现不妥,赶快揭被抱起阎晓雅的话,他所抱的人不久就变成尸体。

这是极卑鄙冷血的谋杀手法,由于触动机括的是龟或你自己,当时必有一番震骇迷乱,尤其是牵机药毒发时极痛苦抽搐,你救人都来不及,对于老早鸿飞冥冥的凶手更无法追捕。

阎晓雅回醒睁眼,见到小辛英俊而又有一层迷雾的面庞,又惊又喜,道:“我还活着么?为什么没有死?”

小辛道:“你见到什么?听到什么?”

阎晓雅回想一下,道:“一个尖锐口音在耳边告诉我,你一进屋,十息之内必须向你讨水喝,否则一支有牵机毒的利针就会透过床板刺人我身体。”

她喘一口气,又道:“这人的话声叫人不能置疑不敢反抗,但没有见到人。”

小辛道:“他希望我端水到床边,而在喂你喝水时,你忽然中毒抽搐,这一瞬间我势必心神稍分遭他毒手。”

阎晓雅道:“好险,好可怕,这是什么手法?”

小辛道:“在暗杀道中,此是中乘手法,冷血而有效。但比不上你和小郑合作的大拼盘手法,那是上乘手法,每一下都要真功夫,配合得丝丝入扣才行。”

阎晓雅沉默一下,才道:“既然小郑已死,从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小辛道:“除了拼命三郎、四方天狼、灵犀五点金之外,最近我一口气遇上不少暗杀道高手。究竟是谁想将我置于死地才甘心?像你们这些人都不是容易聘请的,谁有这么大的力量这么壮阔的气魄?”

他并不是询问阎晓雅,因为大凡聘雇刺客的人,必定千方百计隐藏起自己,除了在当中向两边接触之人外,刺客杀手根本不知是谁出钱,亦不想知道。

小辛深切了解此点,故此根本不向任何人询问。

阎晓雅却道:“你可是疑惑严星雨?他固然有此财势力量,但我猜不是他。”

小辛喃喃道:“如果他是幕后人,便不会把你们留在身边,但若不是他,我猜想不出任何人了。”

严星雨,真像江南的烟雨般迷蒙,教人看不透,教人迷惑……

连四那张本来很英俊沉稳的脸庞,看来憔悴消沉。

房子虽然不大,只有一个厅,两个大房间,当中是小院落,但通敞明亮,到处收拾得一尘不染。所有的家俱都朴实大方,屋门外是一条宽巷,但屋宇本身却是嵌在一座大宅第的花园内。所以从厅房的窗户望出去,四下尽是花树和翠竹,景致甚为幽雅。

连四在房内目光可以透过小院而见到对面房间内的绿野。但也时时碰到绿野愤怒不怀好意的眼神。

绿野忽然大声道:“你的朋友不要你了!他不会送刀来给你,他骗人的!”

这几句话连四已经熟得可以倒过来念,因为自从五天前绿野出现,占据了海龙王雷傲侯为小辛准备的卧房之后,她老是对连四大声嚷嚷这几句话。如果要计算次数,相信至少叫嚷了一百次以上。

连四被她叫得饭吃不下、觉睡不着,最可怜的是绿野根本不准他踏出屋外一步,想溜之大吉躲避她的精神虐待也不行。

这样一个女孩子竟然是我的妻子?连四时时忖想,嘴角不禁泛起苦笑。若是娶了她,过十年二十年之后,不知道她会变成何等凶恶的婆娘呢?

娶她为妻万万不可,光是认识她就够瞧老半天了。连四不下百次对自己这样说,提醒自己决不可注意她的美,只可以挑剔她种种坏处。

如果小辛永不出现,如何是好?逃是逃不掉,住下去却有死无生,连四宁可被流氓们拳打脚踢,宁可有一顿没一顿的流浪,宁可风餐露宿……

但是看了绿野焦急野蛮的样子,却也不由自主泛起怜悯之情,连四极希望小李忽然出现,这只是为了绿野而已,并不是他想得到那把横行刀。

连四眼睛转向桌上摆着的四盘小茶,一大碗萝卜丝鲫鱼汤,热气腾腾的白饭。肚子的感觉是不饱亦不饿。任是山珍海味都没有用,一个人没有食欲就绝不想动筷。但如果有酒……酒,的确是寂寞愁闷的克星,在很多情况下,能使人渡过危机。

可惜桌上没有酒,件件碗盘都是极精致的名瓷,每一件都可换几十斤酒,但有什么用?名瓷是名瓷,酒是酒!谁也不能代替谁!

连四深深叹口气,人影一闪,绿野闯了进来,她叉腰瞑目大声道:“连四,你除了叹气,还会什么?”

连四瞠目不知所对,因她来势汹汹,心意未明,真不知该如何回答。

绿野忿然道:“这桌上的东西你不配吃……”接着一片碗盘破碎声,原来这个野蛮的女孩子把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扔到院子里。

连四根本不想动筷,所以并不难过,可是她的藐视侮辱却大大超过饥饿问题,连四忽然热血腾涌,气往上冲。

好多年来这是第一次怒气填膺,感到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突然站起身,眼睛不看绿野,只望住窗外。

这股气势,连四整个人为之脱胎换骨,出现一个前所未见的连四,英气飒飒,如雄狮发威的气概。

绿野忽然呆住,痴痴望他,难道眼前的英挺男儿就是从前萎靡怯懦落魄的连四?同是一个人,真能够变化如此之大?

连四终于向她看一眼,便大踏步行出去,绿野不但不敢拦阻,连问他一句话都不敢。

踏着晨曦,众鸟争鸣宛如迎客,清幽的旷野生趣盎然。

树叶草尖朝露未干,晶莹如颗颗透明珍珠。连四在树边站了一会,深深吸口气,空气清凉新鲜之极。他也觉得自己已有再世为人之感。

现在他由头到脚都换上新净适体的衣服,憔悴落魄已不留一丝痕迹。

但谁也不知连四的内心有否焕然一新?他的性格是由怯懦变成坚强?他若是遇上敌人,敢不敢拔刀?

连四本来穷得连喝一斤酒都没有钱,但现在看来虽然不是阔少,却也显然是不缺钱用的大爷。

他何以能在半日零一夜之后,由落魄消沉变得精神焕发?何以能由贫无立锥而摇身变成有钱的大爷?

一间屋子紧靠着树林,孤零而简陋,连四略略打量几眼,大步走近,朗声叫道:“小辛,我是连四。”

掩着的木门“呀”一声打开,一个女孩子走出来,她身段颀长,娇靥清丽脱俗,但表情却很严肃,说道:“我是阎晓雅。”

连四道:“你认识小辛?”

阎晓雅道:“何止认识?我根本要取他性命。”

连四摇头叹口气,道:“你说世事有没有真是真非呢?如果有的话,何以像小辛这种人,竟有那么多的人想杀死他?”

阎晓雅笑一下,道:“听说小辛只有你这个朋友,只不知当小辛有危难时你能帮多少忙?”

连四道:“我不知道……”他停口想了一下,又道:“我真的不知道。”

阎晓雅道:“小辛快天亮时离开的,我认为他一定有问题不能解决,这两天不少人来杀他,热闹得很,所以我猜他的问题离不开暗杀之事。”

连四眼中闪出沉毅光芒,大步人屋,一会儿出来,手中托住那具毒针发射器。

阎晓雅道:“小心,针上有牵机毒。”

连四道:“是不是你的?”

阎晓雅道:“不是,小辛说用此物杀人的手法叫做‘牵机勾魂’,当时他抓不到此人。”

连四可能不知厉害,亦可能忽然变得大胆,因此面上全无表情。他道:“我查看过小辛果然不在屋内。”

阎晓雅道:“如果他在屋内,听见你的声音会不出来相见?”

连四道:“我怕的只是他虽想出来却办不到,阎姑娘,你对小辛的事知道得很多,莫非这两天你都跟踪他?”

阎晓雅道:“前天中午我们在饭馆碰见,这是第二次见面,由于第一次见面时杀他失败,我和同伴小郑,辞别严星雨回到南京,死了杀他之心。谁知这回见面,却被他迫得我们非动手不可……”

她把当日如何与小郑配合施展大拼盘手法,一直到昨天杀死韦达,以及破去牵机勾魂等经过详细说出。在这个过程中,她曾被剥光衣服之事亦没有隐蔽遗漏。

最后她又道:“小辛很君子,昨夜他躺在板凳上,没有趁机占我便宜,但小郑之死,他仍然要负责。”

连四没有评论,阎晓雅讶道:“我的想法难道不对?”

达四道:“你的想法不要紧,重要的是小辛对你想法如何。”

阎晓雅不觉气结,忍不住给他一个白眼,连四根本不瞧她,心中却想道:“小李显然对她印象深刻和特别,否则不会让她跟到如此清幽地方隐居,又更不会天不亮就逃跑。”

连四以男人的立场来想,所以认为小辛突然离开,根本就是躲避阎晓雅。因为这个女孩子清丽脱俗的气韵,的确能教任何男人掉下去,久处之下,终必被情网缚得动弹不得。

如果我是小辛,如果我不想被女人绊阻,我也会匆匆逃跑,连四心中作成结论。注意力便回到牵机勾魂这具毒针发射器。

他把这件暗杀利器丢回屋内,说道:“此人既要暗杀小辛,一定小止牵机勾魂一种手法,现在他一定跟踪看小羊,只要找到他,就可以找到小辛。”

阎晓雅道:“道理很对,但找得到这个刺客么?”

连四道:“你说得是,不过凑巧我认得他们。再见啦,阎姑娘。”

阎晓雅道:“我跟你去找小辛好吗?抑或是在这儿等他的好?”

连四径自转身大步行去,但只走出六步,突然停脚。

他并不是等候阎晓雅,而是看见七八文远的野径上,有两块狭窄但高达五尺的长形盾牌,宽度仅能遮住遁牌后的人体。但当中却有一个碗口大的洞,洞中露出光芒闪闪的箭镞。

连四运足眼力望去,那支箭从洞口突出数寸,镞尖发出锋锐光芒,稳定之极,竟不随箭手的呼吸而有丝毫移动。

只要是修过上乘武功的人,立刻可以从这些细微的特征,看出盾牌后面的箭手非同小可,尤其是这个距离,几乎等于剑手用长剑抵住你的咽喉要害一样危险可怕。

正对面是两块盾牌,而在左右两边每隔三丈,各有两块长盾,一共是六面盾牌,却只有五支劲箭,因为当中两面盾牌其一没有箭,只有一层薄纱,阻隔了外人想要透过洞口的目光。

别人虽是看不透洞口薄纱,但却可以肯定那后面必有一对眼睛望出来。

左右两边四面盾牌突然向前推进,眨眼变成马蹄铁形阵势,连四阎晓雅都陷身其中。除了背后,即是屋子那边没有盾牌箭手威胁之外,其余三面都有硬箭瞄准。

从箭盾牌后传来娇美语声,道:“都不许动,否则别怪我箭下无情。”

阎晓雅本想退回屋子,但那些不露面箭手们的凶锋杀气却使她不敢妄动,她绝对不想以自己性命测试硬箭的威力。

那娇美口音又道:“我是汪婆婆,你们叫汪大娘也可以,现在我问你,连四,你是小辛的朋友?”

连四道:“我是,汪大娘,你怎知我是连四?”

汪大娘不答又问,道:“阎晓雅,你已是小辛的女人?”

阎晓雅沉默一会,才道:“我是。”

连四立刻感到不妥,说道:“但小辛认为如何呢?”

汪大娘立刻斥道:“连四你不懂得女人,如果她还未成为小辛的女人,她决不肯当众承认。”

连四道:“但是我懂得男人。”

阎晓雅玉容失色,心中感到好恨好恨连四,这个家伙太伤人家的自尊心和感情,他凭什么这样做?

连四居然仍不停止,又道:“小辛根本就是逃走的,凡是美丽年轻可爱的女孩子,他见了都逃走,我的话有凭有据,绝非乱说。”

阎晓雅缓缓垂首,连四的话似乎很有理,小辛一直没有侵犯她甚至连话都不跟她说,冷漠得好象不是活在这个世界的人。后来忽然离开,到哪儿去?他都不允透露一丝口风。

连四又道:“阎姑娘,你走开,这里没有你的事。”

汪大娘那边没有反应,看来大概不反对阎晓雅走开。

阎晓雅轻轻叹息一声,点头道:“好,我走。”

她的声音不高,但远在七八丈外的汪大娘居然听得见,插口道:“不行,阎晓雅你不准动。”

阎晓雅果然停止跨步的动作,惊讶愤怒地望去。但她没有法子看见汪大娘,敌方虽然一共有六人之多,根本一个也看不见。而汪大娘的声音娇美年轻,与她自称汪婆婆或汪大娘这种年龄全不相配。

汪大娘又道:“阎晓雅,算你有点眼力,不敢违抗我的命令,否则我五行神箭一发,大限难逃。”

五行即是金术水火土,俱是象征式抽象名词,用来表示宇宙间错综复杂及繁衍的现象。汪大娘的五名箭手既是以五行命名,可知五箭手必定互相配合变化产生难以测度的威力。

汪大娘又道:“连四,你太不懂女人了,你没想到身为女人,可以清楚感到你暗中维护阎晓雅的心意。所以你想她快点走开,我偏不许。小辛若是在此,想必同样会想法子支开她。”

连四颔首道:“你是很聪明的女人,只不知你对我连四以往之事知道多少?查过没有?”

汪大娘道:“当然查过,其实不必费心访查,因为海龙王雷傲侯为你一怒复出,小辛和严星雨为你交恶,早晚有一场决战。这些事江湖上无人不知,你的声名响亮得很。”

连四苦笑一声,道:“可惜我连四仍然是从前的连四。”

汪大娘道:“这个我管不着,顺我者生,逆我者死,这就是最后的劝告。”

她停歇一下,才又缓缓道:“阎晓雅,转面向着屋子,就算有箭射到你身上,也不准动,我担保你会好好的活着。”

连四立刻道:“阎姑娘,你的一身武功不比等闲,能逃则逃,千万莫落在她手中。”

阎晓雅慢慢转身,一面说道:“我知道逃不过五行神箭的威毒,我仍想活下去,所以我不打算逃走。”

连四道:“既然你自知躲不过五行神箭,那就只好听她的。不过以我来想,五行神箭必有破绽可寻,只可惜小辛不在此地!”

“飕”一声劲箭破空声起处,阎晓雅应弦跌倒。射跌她的是一支钝头而又包裹几层布的羽箭,虽然没有负创流血,穴道却已被封闭。

连四回头观查清楚,才道:“汪大娘,此箭劲道恰到好处,有如初写黄庭,佩服佩服!”

汪大娘道:“你想负隅顽抗呢,抑是做个识时务的俊杰?”

连四道:“看来只好做俊杰了!”

汪大娘发出嘿嘿冷笑声,道:“好得很,转身对着屋子,我的箭不会射死你。”

连四却没有动弹,凝眸寻思。

汪大娘不悦地哼一声,大声喝道:“连四,你敢违抗命令么?”

她并非虚张声势,因为连四被忽然加强森寒箭气裹住,压得呼吸艰难。

事实上每支箭距他远达七八丈,因此箭上的杀气不可能到达他身体。他只不过具备足够侦测能力,那五名箭手无声拽满劲弓准备发射,动作虽是隐藏在盾牌后,连四却侦查出来。所谓箭气压力,便是由此而来。那些武功较差的人,则非等到劲箭离弦方能发觉,只是为时已晚无从扭转被杀的局势。

连四大声道:“汪大娘,你们的五行神箭威势非同小可,我正在想你们出道以来可曾失手过?”

汪大娘道:“从无此事。”

连四道:“那一定是从未遇到高手。”

汪大娘冷笑道:“你是不是高手?”

连四道:“我不知道,但如果过得你这一关当然就是了,你敢不敢让我试一试?”

汪大娘道:“你忘了反面的结果么?如若过了这一关,你就是死人。”

连四迟疑一下,才道:“我知道,谁能够忘记死亡呢?我只要求一件事,给我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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