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2/2)
明舒问:“你要干嘛?”
凡楚玉回道:“我是这么想的,你看看成不成。你不是要去巴黎么,没别的事,她也有空,正巧那边有个模特训练营,你要不带她过去参加参加?”
明舒不解,“谁办的训练营?”
凡楚玉详细解释一下,将所有事项都讲一遍。那个训练营规模并不大,十人之内,是某名模联合业内知名朋友创办的,可能附带时尚资源的那种。
可能,不是一定。
这个也是斯蒂文介绍给凡楚玉的,凡楚玉觉得适合宁知,但因着地方较远,去了肯定不能准时赶在国庆结束的节点回来,估计要耽搁三四天的学习时间,而且宁家那边也不好应付,凡总便先问问明舒的想法。
听到是斯蒂文介绍,明舒犹豫了下,思忖片刻,说:“晚点我跟宁知讲一声,试试她的意愿。”
凡楚玉颔首,“成。”
明舒说:“她要是愿意,庄启年和宁家那边我会一并搞定,你不用担心。”
“那最好,”凡楚玉松了一口气,“宁知我放心,应该没问题,我就怕庄启年那老狐狸要找事。”
明舒漫不经心,“不至于,没到那程度。”
“什么没到那程度,你是不知道,这傻缺天天生事,隔三差五就来个电话,问东问西的,不是指挥这个就是使唤那个,上两天他还……”凡楚玉有点激动,直起腰背有些气愤的样子,话讲到一半又停住,不继续往下了。
明舒好奇,“他怎么了?”
“反正就是找事,脑子有坑。”凡楚玉含糊其辞,“天生就五行缺德的东西,净显摆。”
凡总不愿意讲,明舒也不当面问,安抚一番,让不要计较,保证自己会全部处理好。
“他那边要是卡着不放,你别硬碰硬。”凡楚玉说。
明舒应道:“不会。”
面谈告一段落,这事就这么敲定。
当面没问的事,明舒晚上回去以后找人查了查,联系东街口店铺的董助理,问清楚前因后果。
庄启年前天又去新店“下巡”了,还带着上次气人的挑刺儿客人一起,就是差点跟凡楚玉吵起来的那个中年男人。俩男的不要脸,为了找回上次的面子故意找凡楚玉的漏子,一进店就讲了些有的没的,这不满意那不满意,惹得凡楚玉差点发飙。
好在凡总这次能忍,憋着不发作,最终还是妥善解决了,不跟庄启年他们一般见识。
听完全过程,明舒不由得深深皱眉,由内而外地对庄启年感到反感。
表面还算可以的一个人,怎么净干些跌份儿的事?
这事明舒没告诉宁知,想着叔侄俩关系本就不好,庄启年指不定是故意的,兴许要借题发挥针对宁知。
明舒护短,将其单独处理了,借用自家老妈的关系暗中使了点手段,以牙还牙地给庄启年找点小麻烦。这个过程做得不明显,没留下痕迹,不会被发现。
周三,明舒跟宁知提了训练营的计划,以及自己也一同去巴黎,问宁知国庆及前后的安排。
宁知同意了,半点不纠结。
明舒提醒:“记得向班导请假,需要什么证明就让曾秘书给你。”
“不用,”宁知说,“时间够,这次我们系放十天假。”
明舒讶然,“这么久?”
“30号那天没课,8号的体育课往后调了,再之后的一天也没课。”宁知算着说,“第八周的课才比较多,周末都得回学校。”
明舒放了心,再讲讲到时候的行程。
通知宁家是宁知在做,本来明舒打算自己来,但宁知直接当场跟宁老太太通话,说了这个,顺带问问老人家的身体状况。
宁老太太不反对,认为宁知愿意就可以,只嘱咐孙女出国一定注意安全。
明舒就在旁边听着,没插嘴,不出声。
毕竟深更半夜了,要是被宁老太太发现她俩在一起,那可有得解释了。
这通电话时间比较长,到了拉家常的时候,明舒拍了下宁知的肩膀,示意自己要回房间一趟,先进去洗个澡。
宁知做了个手势,表示知道了。
秋天急急跟上明舒的脚步,随着进主卧,摇头摆尾地当跟屁虫,进了房间还准备一同去浴室洗白白。
明舒赶忙拦下这傻狗,“坐下,收这儿别动,我很快就出来。”
秋天听不明白,只觉着她语气温柔,还以为是在说什么好话,便高兴地汪汪。
明舒边收衣服边无奈地说:“不要跟着,听话点。”
秋天似是答应地继续汪汪叫,但过一会儿还是要跟着她,一不留神还冲前边了,比明舒更先进入浴室。
毛团子笨得可以,以为是要给自己洗澡,还讨乖地转圈圈吐舌头。
大傻子需要主人收拾才行,最终还是宁知进来拖狗,将其生拉硬拽出去。
大型犬体格重,犟起来很难对付。
而离开浴室以后,秋天不肯去客厅,一根筋死倔地守在房间里扒浴室门,还挺担心明舒洗澡的安危。
实在拗不过秋天,没办法,宁知只能留下来守门,不让秋天靠近。秋天对此很是憋屈,耷拉下脑袋偷瞥宁知一眼,弱弱地哼唧两声,可怎么都不肯离去。毛团子不同于一般的狗,它对洗香香一事格外在意,享受那过程,喜欢有人给它洗狗毛。
浴室里的水声哗哗,接连不断地流了将近半个小时。
明舒捰身站在花洒下,正对着冲冲水,抬手抹了一把脸。她这阵子稍微长了点肉,比前些日子好些了,身型曲线亦更为有致,弧度傲人。
外面,宁知揪住秋天的肥脸捏捏,清楚地听着里面的声响。小孩儿在听见水声时就愣了愣,抿了下唇。
秋天不闹了,放弃守门,失望地转身就跑,回客厅找玩具。
宁知也没走,摸出手机玩了局游戏,结束了再走到床边静默地坐下。
浴室里的声音窸窸窣窣,轻轻的。
宁知的喉咙上下滑动,转头看了看浴室门的方向。
明舒出来的时候,床上的人已经出去了,被子上留有一个小小的凹陷,不注意观察还分辨不出有人在那上面躺过。
关门,在屋里再收拾十来分钟,明舒去到客厅里,径直坐椅子上。
刚洗过澡,感冒也好得差不多了,外面不冷不热,明舒穿得单薄,灰色无袖棉麻上衣搭配热裤,脚下趿拉着拖鞋。
她锁骨下方一片微微红,方才自己搓的,腿上的水也没擦干,湿嗒嗒的。
宁知十分自觉,见人出来了就紧随其后去冲凉,不多时再湿着头发回到这边。
动作挺迅速,十分钟不到就搞定了,随性到只过了一遍水。
明舒没在意对方,还在用毛巾擦头发,不时喂秋天吃一小片切好的苹果。
秋天不记仇,有吃的就行,扒着明舒的腿一个劲儿吃,还砸吧砸吧嘴,尾巴一摇一甩。
明舒擦完头发,顺手就将干毛巾放一边。宁知也不嫌弃,自然而然就拿过去用了,不讲究地给自己擦擦。明舒倒不介意,亲都亲过了,吃过嘴巴的交情,她俩真不差这一点。
秉承着充分“照顾”的原则,擦完自己,宁知转而再帮明舒,这里抹一下,那里抹一下,手劲儿还怪大。
明舒经受不来这种待遇,抵开对方的手,“可以了,我都擦过了,你自己弄。”
宁知凑近些,故意在明舒肩上闻闻,一会儿再挨上去点,在颈侧嗅一嗅。
明舒推开她,“头发还是湿的,一边去。”
“差不多了,不滴水了。”宁知说,摸摸自个儿的发尾,还摊开手给明舒看。
明舒把最后一小块苹果喂秋天嘴里,起身让开些,洗个手再回来,接过毛巾手心手背地换着抹两把。
宁知又假模假样地靠近闻她,轻声说:“咱俩身上的味道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明舒问,“不都是一种沐浴露?”
“不是,”宁知说,还抬了下胳膊,“不信你闻一下。”
明舒信以为真,当时就往坑里跳,没察觉到对方是在瞎忽悠,还真弯身去闻。
这一低身子就中了招,一晃神就被宁知抓住,那人一个用力,她便栽人家怀里了。
宁知借着巧劲儿接住她,不让其摔倒了,也不磕着碰着哪里。她只觉得身下一软,等回过神来已经被宁知抓住了腰,紧紧地箍住不给动。
明舒闷哼一声,想要起来。宁知不允许,一只手按在她腰后,另一只手摁她颈后,接着就在她唇上偷吃了一口香。明舒伸手打了打宁知,没使力。
秋天不懂她俩在干嘛,眼瞅着两人严丝合缝地搂一堆了,又瞧见明舒“打”宁知,以为真是在干架,眼巴巴地嗷呜两下,着急地原地转半个圈。
宁知懒得理它,只顾着怀里的人。明舒也抽不出空,没来得及看向秋天,下一瞬就被拦腰抱了起来。
“放下,放下……”
冷不丁被这么一抱,明舒真怕摔了,赶紧压着声音喊,制止对方。
宁知挺自信,“不会摔,你别动就行。”
明舒不敢动了。
然而后一秒秋天就冲了上来,那二货以为她们在打架,急吼吼扑上来拆散两人。
伯恩山犬的重量和体型摆在那里,一下子扑上来还是令人扛不住,冲击力不小。宁知无所防备,立时就被撞得往后仰,她还算理智,第一时间就护住明舒,不让明舒摔下去,自己则当了垫底的那个。
俩人一狗倒堆,得亏身后是沙发,不然摔地上可要痛半天了。
秋天急得直蹦跶,趁她们还没反应过来就不停地拱明舒,想以这样的方式将她们分开。
狗子蛮力大,几次踩宁知身上,对明舒倒是温柔。
知道秋天这是在干什么,明舒倒一边笑,被大狗逗乐了。
宁知受内伤地缓了缓,一把扯住秋天的狗耳朵,吃痛地说:“别踩了……”
秋天立即趴下,挤二人中间挡着,不让再抱着,为她们的“和睦相处”操碎了心。毛团子很会端水,舔明舒一口,再用脑袋蹭蹭宁知,哼唧哼唧地劝架。
明舒坐起身来,眉眼弯弯揉秋天一把,伸手要拉宁知起来。
亦是此时,门铃响了。
快十一点了,不知是谁夜半上门。
宁知起来,望向门口,低声问:“你约了人?”
大半夜怎么可能约人,明舒否认,示意宁知坐着别动,要过去看看。
宁知应下。秋天扭着屁股跟去,随在明舒身边保驾护航。
到门后边,瞅一眼侧边的监控画面。
而当辨认出究竟是谁这么晚了才来,明舒不由得拧紧眉头,随后回身看向客厅里的那位。
门外是李林泽一行人,其中包括打扮精致的方俞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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