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流不尽的英雄泪（第二更奉上）（2/2）

在一个错的世界，没有英雄只有死后哀荣。

范文芳问道：“请那个蒋竹山帮忙如何？”

一笑漏出小虎牙，平增三分可爱。

迎儿这两日其实有些小心思。郓哥对自己总有些疏离，但是敬小慎微惯了的，也只会话儿藏在肚子里打滚。

蒋竹山摇头道：“都不好。”

突然觉得明前龙井变的淡而无味。这不是茶水是有心杀敌，无力回天的英雄泪。

蒋竹山吃的是狼吞虎咽，风卷残云，恨不得多生两个胃才好。

汤是一个碗内两个肉圆子，夹着一条肠滚子肉，名唤一龙戏二珠汤。再来一大盘高装肉包子并一大碗鳝鱼面自挑与菜卷儿。

蒋竹山有些心灰意冷的突然告辞让范公有些讶异。本来还想问问派使者出使大辽如何为大周争取最大利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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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竹山道：“大周如同绵羊，辽金虎狼之辈。都是苟延残喘，给辽岁币和给金岁币有区别吗？弱国无外交，岁币换和平，只能换来屈辱丧权的和平。要是真卧薪尝胆也罢了，可是结果呢？少一点岁币就欣喜若狂，这就是现实。”

蒋竹山道：“上策不外乎驱虎吞狼，可是无论虎还是狼取胜，大周也只是囊中之物，那计策有何用处？如果不是辽国兴起，金国只怕已经拿下东京。可一帮人还在首鼠两端。金辽也不是固若金汤，金国也有奸臣，辽国也有院争。机会有了，把握不住和不给你机会没有区别。”

蒋竹山掩饰道：“郓哥的银子都给你了吧？”

完颜铃俏脸一红，支吾不语。

耶律楚雄笑道：“诸王宗室二百余人欺我年幼，拥兵自重，常有不轨之心。外敌环绕，视而不见，甚失孤望。”

完颜铃气道：“都是那个蒋竹山，就会欺负人。”

耶律楚雄哈哈大笑：“得二位相助，大事可期。”

因为不值。

范公笑道：“也比不过竹山总是出人意料。”

辽国国主耶律楚雄正在款待妖妖儿和空空儿。

其实，蒋竹山无疑是最佳人选；舌战群臣，陈亮不行，张安国或可一试。最好能让竹山和张安国接触一下才好；其实如果为了迷惑金国，倒也不妨派出使者，虚与委蛇。

蒋竹山本来就腹中饥饿，疗伤加上早饭也没有吃，又被绣春吹走了精华，二五一凑，简直就是饿死鬼投胎。

蒋竹山只是希望范公的命运能有所改变，不要让大好形势毁于一旦；死在小人和懦夫手里无疑是最没有价值的死法。

蒋竹山笑道：“他们都是粗人，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总不能让你白白操持吃喝。不过也快了，这几日给他们找个出路，不然浑身力气没地方使就会闹事。”

妖妖儿敬酒道：“昨日夜观天象，只怕耶律雪儿徒劳无功，或者只是借机遁走。范老头任然活的好端端的。”

耶律楚雄笑道：“看来还要烦请壮士出手；要是遇到雪儿那丫头，顺便押回来就是；如果不从，杀了就是。”

迎儿万福道：“官人怎么有空来此？真让迎儿喜出望外。他们几个还在喝酒呢，说是庆贺官人平步青云。”

蒋竹山打趣道：“总不比范公东京的圣旨还没来，刺客就先到了；坐实升官。”

蒋竹山笑道：“范公想听真话？”

竹山你也真是矫情，若使当时身不遇，老了英雄。只要此生无悔，为了大周寸土不致生灵涂炭，抛头颅，洒热血，马革裹尸，岂不快哉？

蒋竹山道：“我送范公一首词，就是把残句补全而已。”

蒋竹山道：“有，也没有。”

范公叹道：“弱国无外交，所言极是。与虎狼谋食，结果就是羊入虎口，送食上门。竹山可有善策？”

范公道：“洗耳恭听。”

完颜铃道：“千万别，还不知他又提出什么古怪的要求呢。”

范老夫人见下酒菜不多，又上了四道：一碟一寸的骑马肠儿，一碟腌腊鹅脖子。还有两样下酒艳物：一碟子癞葡萄，一碟子流心红李子。

耶律雪儿让绣春喊蒋竹山过来本来是想问问他是用什么武功伤了自己的，可是见到了被他几句话一激就无名火起；真是愁人。

范公还想着抛却个人恩怨荣辱连辽抗金，为大周留得那虚无缥缈的一线生机；到头来，他尽的那个忠却早已磨刀霍霍想砍他的大好头颅。好一个天威难测，简在帝心。

迎儿现在也知道蒋竹山才是最大的金主。人靠衣服马靠鞍，又加不用去西门庆家里受沉沦之苦，人逢喜事精神爽；虽然潘金莲喝来骂去，但那是个惯会懂得如何打扮让男人动心的；有了银子描眉淡抹，也添几分姿色。

蒋竹山倒是多看了迎儿几眼，武大虽然矮戳，女儿生的不错，随娘亲带。记忆里面只是个丑小鸭，现在女大十八变了。

妖妖儿道：“英宗十二岁就得继大统，定能让大辽再现圣祖在世时的雄风。何况还有太后摄政；先帝体弱多病，军国大事便多由太后协处，无不妥帖，大辽中兴有望。”

耶律雪儿岔道：“师傅曾经和空空儿交过手，对他武功十分称许，我恐怕不是对手；不过空空儿十分高傲，一击不中，立刻远遁，不会再次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