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流不尽的英雄泪（第二更奉上）（1/2）

妖妖儿道：“大王以国士待我，但有驱使，无有不从。”

迎儿小脸微红，低头道：“都给奴家了。官人不用给迎儿那么多银子的，都没地方去。”

蒋竹山咂嘴笑道：“酒足饭饱，范公家里竟然藏着这么高明的大厨。让人艳羡。”

范公想了想道：“竹山对我此次复起没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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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文芳看着两人，也不知在蒋竹山手中吃了什么暗亏；一拳击伤师姐，武功肯定很高。不行就让爹爹请他，谁让师姐不能出手呢。

这不是茶水，这是二十年流不尽的英雄血。

空空儿不屑道：“如此佞臣，一剑可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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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竹山叹息，武松过于刚直，施恩专意款松，就专要杀人；最后反而因独臂享年八十善终。

范文芳奇道：“他怎么欺负你们了？”

迎儿呀了一声问：“其实迎儿喜欢热闹的。迎儿不怕吃苦，迎儿也帮不上官人什么忙，笨手笨脚的。”

迎儿嘻嘻笑道：“他们现在十来个，赌钱抽头都在这里安家了。我正好省了饭钱，还落了口福。”

范公似乎也知他心意，先是四碟小菜：一碟头鱼，一碟糟鸡，一碟乌皮鸡，一碟舞鲈公。又拿过团靶钩头鸡脖壶来，打开耀州精制的红泥头，一股一股冒出滋阴摔白酒来，倾在那倒垂莲蓬高脚钟内，陪蒋竹山喝了几杯。

蒋竹山匆匆辞别，心中抑郁难解，走了不知多远，竟信步来到迎儿家里。

蒋竹山虽然把《满江红》改动了两处读出来，心里还是黯然神伤。这个时候把这样的词送给范公，无疑像是注定失败的预言诗。

蒋竹山道：“《满江红》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五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耶律雪儿答道：“妖妖儿本身武功并不高明，只是擅长忍术；关键是他的阴阳幡是一对异宝，一红一白发出的声音摄魂夺魄，往往会被他隐在暗处偷袭成功。”

耶律雪儿笑道：“师妹不用忧愁。只怕他连我的人头也想要呢。如果不是受伤，我一人对上也是不惧。最担心的还是空空儿。”

范公道：“此话怎讲？”

范公问道：“道理何在，莫非竹山另有惊人之语？”

范公笑道：“竹山以为连辽好还是连金好？”

范公笑道：“假话听来何用？”

范公一点也不捉急，看着蒋竹山尽兴，又上了一壶明前龙井；大周生活尽悠闲。

范公不会品不出其中的悲凉，就像为大周做了一个注脚。

范文芳惊道：“那爹爹不是性命难保？”

耶律楚雄长笑不已道：“敬候佳音，为壮士接风洗尘。”

大周不是没有过机会。燕京之战，郭药师献奇袭之计，如果不是主将刘延庆的懦弱无能，怎会功败垂成，收复燕京成为泡影，胜负易手？

某非因为本来是要送到蒋竹山府上的，郓哥以为是官人看上了自己？那真是芝麻开节节高了。官人现在有了官身，听去了江宁府的张胜鲁华他们吹嘘，光是黄金就像小山似的，还要在江宁府开大药铺和医院。

蒋竹山不认为自己可以改变范公的命运；人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悲剧的发生却素手无策。当老夫人语带自豪的说起范公的背后刺了尽忠报国四个大字时，就是悲剧的源始。

迎儿黯然道：“前些日子倒是听孟州来人传说，叔叔杀了官府多人，血溅鸳鸯楼，还留了“杀人者，打虎武松也”的血书，如今不知去向，生死不知。”

空空儿淡然道：“你的阴阳幡神出鬼没，看来我是不需要出手了。”

妖妖儿准备前往中原收割范公人头，范文芳此时也正在询问师姐妖妖儿和空空儿的来历。

蒋竹山笑道：“不过是个虚职，有啥好庆贺的；倒是正好找张胜说句话，免得还要去打南瓦子巷里头过。”

蒋竹山鬼使神差的捏了迎儿的小脸一把，太可爱了忍不住，捏完才想起这是大周；女孩子到了十五用簪插定发髻，及笄上头，就可以嫁人了。明显的调戏之举，难道是在范公家里的恍惚还没过去？

就是怎么会看中自己的？只怕做个贴身丫鬟也比嫁给郓哥强百倍。而且贴着贴着保不准哪天就贴上身了；这样一想，眼神变的热切许多。

桃肉，一碟细饴切的酥样子肉，一碟肥肥的羊灌肠，一碟光溜溜的滑鳅。

耶律楚雄举杯敬道：“本王最敬重的就是奇人异士；也不知范老头的人头到手没有？雪儿那丫头竟然抗婚，只怕也是北院诸王宗室在后面撑腰。”

蒋竹山笑道：“这样就好，你那个叔叔可有书信来往？”

范公不胜酒力，让蒋竹山随意，又上了四道热烧小炒：一碟羊角葱参炒的核

燕云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弱国无外交啊，竹山一语道破；更因如此，忍辱负重，还要灵活机变之人才是难寻。

妖妖儿笑道：“能让空空儿出手的，只怕都躲在娘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