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醉里挑灯看剑（1/2）

到的楼上，迎儿先过去偷－窥，正看到西门庆跪在地上抱住迎春的双腿，再往后面看，面红耳赤，躲了过来。

迎春怀疑道：“婆婆要真有好干儿子，还不巴巴的跟去坐享清福，却还守着一个小茶坊数铜板？

迎春又问：“我一个丫头，能有什么用处？”

迎春掩口嗔道：“婆婆惯会作怪。赌输不赌赖，婆婆只管说出彩头就是。又不是龙虎山的张天师，还会大变活人不成？”

迎春刚要骂登徒子，看到搂住自己的是西门庆，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酸甜苦辣，混在一起，努力挣脱，跺脚低声道：“死人，还不松手。”

迎春只是不信，吃吃笑道：“迎春只是个丫头，可也是绫罗绸缎在身，每日大鱼大肉吃厌；就怕婆婆将养不起。”

迎春心里一柔，偷眼睃看，却是想起一事，啐道：“你和王婆那个老货合伙膈应我不成？真有祸事，还有闲情每日茶坊晃悠。”

王婆笑道：“姑娘手上拿捏的这个人，婆婆能让他变成眼前人。”

真要把《满江红》这样的反词写出来，只怕朱知府立刻从竹山变成逆贼，押下去砍了脑袋再说。

迎春只是低着头搓弄裙子儿，又一回咬着衫袖口儿，咬的袖口儿格格驳驳的响，斜溜他一眼儿道：“大官人又没发热，竟说些胡话；欺负迎春好骗不成？”

郓哥告诉张胜鲁华去了江宁府打探消息，就带了迎儿暂时还是先回买下来的房子里面安顿，左右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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郓哥奇道：“这个婆婆。把人锁在家里，也不怕人家小姐心焦。”

迎儿自从娘亲病死，武大横死，被潘金莲虐待，本来已经自暴自弃；武松虽然是叔叔，连一句关心的话都说不上。

迎春怒道：“你这死人，不怕我喊叫。”

西门庆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打退堂鼓，反正等娶回来，连人带银子还不都是自己的。

王婆赞道：“呦，姑娘的字一看就叫人喜欢。真个是人如其人，彩笔生芳；哪像干娘，信手涂鸦，鸡啄狗刨。”

还是醉里挑灯看剑不错，我喜欢。

郓哥过去一看便认得是西门庆和迎春在演活春－宫，呸了几句，和迎儿下来吃饭闲聊。

迎春怀疑道：“你且起来，不然我立刻就走；官人有东京杨戬杨大人的门路，却来寻我一个小丫头的开心。”

迎儿笑道：“郓哥你不知道，我别的不行，就是会记人；看过一眼我就记得是谁。何况也见过迎春来买过几次针线，不会有错。”

迎儿住在王婆家隔壁，让郓哥坐下休息，自去买些吃食招待，反正银子都是郓哥给的；郓哥暗自盘算蒋竹山的事情，心里捉急表面也不显露，迎儿也不懂。

西门庆跑到楼下取了纸笔上来，却是把银子写了六百两递给迎春。趁着迎春拿着字据细看，却索性搂住迎春，顺手抽去腰带。原来先前跪着时，轻车熟路，已经把腰带的活结散开了；真是色胆包天。

迎春笑道：“官人好算计，一旦事发，迎春惹祸上身，官人却抽身作壁上观。”

西门庆被迎春大力一挣，脚底不稳，趁势跪在迎春身后，反正丢人也没有外人瞧见，重要的是翻身仗全落在迎春身上。

迎儿喝了点酒，不知为何，突然就想起万一要是嫁给了郓哥，是不是也要做那些羞死人的事情；女子总是成熟的早，看着郓哥一脸不晓事的模样，心里一阵惘然。

本来以为没了活路干脆就去跟着潘金莲好死不如赖活着；长期待在那样的家庭，性格总有些扭曲，几乎不相信任何人。

姑娘家的脸皮粉薄，这个时候又微妙，受不得一点重话儿；须得拿出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的手段才能让小妮子欲罢不能。

世上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王婆把西门庆和迎春关在了家里，只以为大门一锁，无人知晓，却不知隔墙有耳，算有遗漏。

她见过迎春和冯妈妈上街，听人说起是谁家的丫鬟；今天去了蒋竹山家里，倒是把人都对上了。

西门庆一见迎春要走，出去的银子都要打了水漂，一把搂住迎春；只不愿意松手。

西门庆拍拍衣襟起身道：“姑娘但请略坐，这事说来话长；杨大人虽然是四门亲戚，但是远水不解近渴。再说大事小事都去烦他，我自己先没了面皮。俗话说表壮不如里壮，要是府里有姑娘这样的操持，我还担惊受怕什么。”

西门庆笑道：“你能有什么祸？不过是偶尔探听个消息。事成绝不虚言，把姑娘八抬大轿迎进门。”

原来迎儿家的屋子比王婆的茶坊要高，从上往下看，正好有一个角度能看到茶坊的楼上。

王婆曾经把西门庆和潘金莲留在茶坊胡天暗地的事情迎儿和郓哥都知道。郓哥还挨了王婆的打，此时一听，也是疑心大起。

皇帝这个时候还在考虑是和金国合作还是和辽国合作。上一次和金国合作虽然打败了辽国，但却干卿何事。

西门庆道：“姑娘这么聪明伶俐，还用我多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西门庆听到声响，看到王婆手势，了然会意，急忙把先前写的条据折叠一下，朝楼下飘去；再整理衣襟，算着时间要和迎春迎头碰上。

郓哥问道：“你怎么笃定是迎春，万一是他家的亲戚呢。”

迎春急冲冲上楼一眼看去并无人影，以为王婆骗他，刚想回头找王婆说道；就见纱帐后面闪过一人，没算好时机，不是西门大官人还有谁？

迎儿气道：“果然不干好事，都死在这上面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