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一个情人忘不了（2/2）

蒋竹山和丫鬟走到门外，丫鬟在前面引路。对于那妇人想要个男孩的事情，蒋竹山倒是没有真正上心。从早上到午后都按在知府家里，或许有很多人是求之不得，但是蒋竹山不知为何却有些想念起李瓶儿来。

李吉道接道：“想不到蒋大人于诗词一道也是出口成章。刚刚听大人所言，似乎意犹未尽，还请明示。”

也曾经想过怎么处理和李瓶儿的纠葛，但总是被这样那样的事情打岔；或者说，潜意识里面就想这么拖着，拖到都老了，七十还是八十，时间会把一切抹平。

蒋竹山笑道：“李太医救死扶伤，为江宁医生之首。人生百年，转瞬而至。想想到时候回春堂遍地开，天下谁人不识君，何等荣耀。真到那时，后人就是把李太医和扁鹊华佗并列，也非难事。”

蒋竹山道：“你敢送，我自然照单全收。从此也可以春宵苦短日高起，侍儿扶起娇无力了。”

蒋竹山笑道：“大人日理万机，为国效劳。怎敢用些小事叨扰，还是大人先品茗略坐，稍事休息，也好耳提面命。”

蒋竹山笑道：“李太医误会了，竹山在清河镇也准备开两家大药铺，和一家医院。今天也算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不打不相识，正有个想法把药铺和医院开成连锁。”

蒋竹山拱手称谢：“大人明察秋毫，秦镜高悬；官清民自安，江宁百姓之福，请受竹山一拜。”

家里面这一天注定是不平静的，对李瓶儿而言，能看到蒋竹山平平安安的归来就是唯一的期盼。至于突然来了些官差客客气气的送来熟悉的四个大箱子也只是木讷的上茶，辛苦银子。

蒋竹山笑道：“你们如果有余钱也可以投进来，到时候按照股本坐等分金。江宁的回春堂总店有李太医坐镇，我是一百个放心。市口好的地段，能买下来开店自然最好；加盟的缴纳加盟费用和保证金可以资源共享，卖独家有售的新药。我的眼光可不只有江宁府。”

蒋竹山说道：“这是规矩，不能破的。”

蒋竹山的预感一点也没有错，不知道和他丹田气海里面的小白马帮他改变了身体有没有关系。

大周不是前世。一夜风流之后再不想见，用钱可以解决的感情大抵算不上感情。只是商品，钱多或者钱少，都只是一个数字，一千还是十万没有任何区别。

李元左笑道：“连美婢都对老师另眼相看，不合理啊。要不我也送老师一对美婢红袖添香如何？”

不过，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似乎和女人有关。一种预感，一种本能。

写好递给李吉道，李吉道拿在手中参详，见上面共有苍术、陈皮、厚朴（姜制）、白芷、茯苓、大腹皮、生半夏、甘草浸膏、广藿香油、紫苏叶油十种药材，配伍颇为巧思。

朱知府哈哈大笑道：“只要竹山有这片心就好。区区几百两纹银何足挂齿？竹山再提这些俗物，本府可就要说你见外了。”

李吉道甩手气道：“竹山这是消遣老夫不成。莫非嫌少，再加一百两如何？不能再多了；竹山自己说个数目，不要让老夫倾家荡产就好。”

李元左不满答道：“我又不做医生，看了也记不住的。”

蒋竹山想了想，提笔写道苍术、陈皮、厚朴（姜制），突然顿住，点了李元左一下，道：“专利方剂，不许偷窥。”

丫鬟笑语嫣嫣走到蒋竹山身边贴着身子说了几句不知什么悄悄话，也不久留，帮蒋竹山添了茶水便追去服侍主母。

蒋竹山大笑道：“李太医的目光难道就只放在自家的三个药铺身上？江宁府药铺大大小小不下数十家，太医还是担心，可以写进章程里面，回春堂三家药铺都归太医所有，如何？”

李元左笑道：“这样的方子老师准备赚大把的银子，怎么会写给你看。”

范公问道：“你说你钻研新方，不会是忽悠李太医入彀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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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吉道苦笑道：“还请竹山宽限几日，容老夫筹措六百两黄金赎回。”

李元左巴巴的跑去取来笔墨纸砚为老师研磨。

李吉道苦笑道：“竹山就会算计老夫，老夫是上了你的贼船了。”

蒋竹山解释道：“扁鹊华佗，只以名传；华佗之后，再无神医一说。究其缘由，独来独往，敝帚自珍。我开这医院，设立专科，人尽其才。像李太医既懂医术又懂经营的少之又少；竹山不才，以五百两黄金为聘，虚席以待，请李太医做院长一职。”

李吉道问道：“何来加盟，特许经营一说？”

刘公笑道：“竹山巧舌如簧，如我是李太医，只怕也要心动。悬壶济世，救千万人于病痛之中，功德无量。不管成与不成，我也要参上一股。”

蒋竹山愕然：“李太医这是怎讲？契约账本，一两黄金也不用。”

李吉道问道：“竹山好大胃口，我另外两家药铺最多三百两，仅剩虚名有何用处？”

现在时间还早，都聚拢在朱知府家里陪坐闲聊；登门的都是自认为有身份名望的。不趾高气扬，高头大马的，门房那关就过不去。

李吉道大惑不解：“竹山难道真的虚怀若谷？果真如此，我也不要聘金。医院做得，连锁也做得。”

蒋竹山叹道：“大人高义，竹山万难企及。大人不愧是官员楷模，竹山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