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小人诱之以利(1/2)
李元左反问道:“请教范公,假如有一个金吾卫千户的位置,是给那些蝇营狗苟之辈做个赃官污吏好还是给我熟悉的蒋公子好?”
今天的范公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喜事,虽然被刘公杀的溃不成军也还是毫不在意。李元左近来常向蒋竹山请教象棋上的一些变化,说着说着就会聊到别的地方去,对蒋竹山的态度日见恭敬。
子华问道:“姑爷为何不去告他?”
刘公默然不语,李元左却道:“公子真想要官身?我这里还真有一张空白告身,不妨送给公子。”
刘公也笑道:“你骨头松软成了我的罪过了。八字还没一撇呢,倒是竹山是如何猜到的?某非对军国大事也有涉猎?”
子光问:“难道和我亡兄的媳妇李瓶儿有关?也不像啊,你不是入赘到李瓶儿家里了吗?”
子华道:“明人眼里不说暗话,西门大官人有钱有势,平日结交的都是官场上的人物,更是和东京杨戬杨大人是四门亲家。某非蒋太医得罪了西门大官人?那我们也使不上劲啊。”
一时宾主皆欢,看看时间还早,蒋竹山索性趁着酒意去清水桥转转。心里感叹还是手里没有可用之人,一点小事都需要亲力亲为。
大舅抬手欲打,不屑道:“有银子才是亲家,没银子啥都不是。这个是姑爷给我们三个的,你可不能私吞。”
蒋竹山说话间拿出一张银票出来递给子光,笑道:“阎王还不差饿差,区区一百两纹银,写状子找讼师也需要费不是。而且那些宫内的旧物,并不容易出手,只怕还好好的在他家里放着呢,正是人赃俱获。”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吹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这个世界有何不同?活不下去的还是活不下去,夜夜笙歌的还是夜夜笙歌。
从范公和刘公对李元左的微妙态度能看的出来,这个少年至少曾经是身份尊贵的,某非是皇族一脉。
蒋竹山恨声道:“我拼着这些都分润给你们,也是一笔写不出两个字。为何让他高兴得意?就算拿银子打水漂,我还听见个响声,可现在算个什么事。”
范公目瞪口呆,半响说了一句:“你又何必如此?”
范公指着蒋竹山连说几个你字却终于长叹一声道:“奸臣当道,卖官鬻狱;蒙蔽欺君,恨不能清君侧。”
子光不解的问道:“可是这事情已经过去,这张清单有何用处?莫非李瓶儿现在要不回这些物件,想想也是,他来个死不认账,你也没有办法。”
李元左忍不住问道:“公子就不好奇范公为何欢喜?”
大舅看见银票双眼就是一亮,酒也醒了,就要去拿银票,却被子华一挡,挤兑说:“大哥是西门大官人的亲家,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大舅拦住头道:“我就当你说的都是醉话。无凭无据的,我可是西门大官人的亲家,你不怕我去说你诬陷?”
子光慌忙说:“没人会和银子有仇,还要请姑爷点拨。当初之事,毕竟只是猜测。就是有想法,也只好烂在心里。”
蒋竹山笑道:“还是老四一点都没喝多。正是和西门大官人有些瓜葛。”
刘公看向蒋竹山道:“竹山,你怎么看?”
蒋竹山也不推迟,两人随意摆动棋子;范公和李元左在两旁观战,很快兑子攻杀到了残局。
子华斟酒,先给蒋竹山斟满,然后是大舅。酒过三巡,家兄弟约好一般,纷纷给蒋竹山敬酒。
任何时空只要是人或者智慧生命的世界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的斗争总是想通的。前世,蒋竹山也是这样一步一步的盘旋在向上的台阶。唯一不同的至多就是小人物的斗争和大人物的斗争。
这个也是西门庆宁愿舍财也非要央求夏提刑的缘故,开药铺一天能有多少进账?铺开的架子又不能倒,每日的开销一分都不能减。孟玉楼带来的那点财物浇灌不了几分地,把李瓶儿娶到手才是大笔的进项。
这时大舅在门外叫喊,几个妇人小子赶紧冲出去接过大舅手里的菜肴南酒去厨房准备。
子华道:“你三杯黄汤下肚就说酒话,不过好像听你说起西门大官人来着。”
蒋竹山挑明道:“当初你们状告子虚,是不是最后一分银子也没有见到,镇守偌大身家,最后也只分润到一点拿不走的宅舍?这背后有西门庆暗中作梗,不用我明说吧?”
在心里怀念了一番高度白酒的滋味,蒋竹山恶趣味的想到就这么喝下去只怕要把这三兄弟都灌倒了。
范公道:“主上蒙蔽,我读圣贤书,就要为圣上分忧。这样同流合污,不是和奸臣并无两样?”
“哦,是这样吗?”蒋竹山意味深长的不看大舅说道:“子光,子华,看来大舅是和银子有仇,把口袋里的银子拱手让人的我也见过,不知道你兄弟俩怎么想?要是也如此,当我没说,吃饱喝足,兴尽而归。”
大嫂出去时推搡了大舅几下,大舅会意,端起杯子敬酒,说道:“姑爷,我先干为敬。我是个浑人,说话想到哪说到哪,都不经过脑袋的,千万莫怪。”
大嫂这时听见响动早踱步进来,捶了子光两下,笑骂道:“你大哥喝几杯酒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你还要拿他作耍?”
蒋竹山笑道:“他一个廉颇,不学刘公努力加餐饭,偏要去风餐露宿还欢喜成这样,你可不要有这样的怪癖。”
看得出几人都是半信半疑,这样最好,要是直接就相信了我反而要重新掂量掂量你们的分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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