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同行的气息（1/2）

“我当然是来这查账的。”

那拿钱的闲汉立刻道：“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我记得当时拉扯时，那老吴还拉了下我的衣服。”

他以前在拉斯维加斯或者上海、香港，经常一待就是个把月，这钱不完，是绝不离开，在他那个团队里面，也就皮特朱能够有这么充足的精力陪着他醉生梦死一个多月，所以他们两个关系最好。

“哦。”

“咦？那不是杨二叔吗。”

其实以前的韩艺就是一条寄生虫，少了韩大山，那几乎就是等着饿死。

刚才就属这小家伙吃的最多，因为他不会说话，不就只有吃，韩艺、王宝他们毕竟还是在交谈，吃的自然没有他多，要知道韩艺事先还嘱咐过，给我往死里撑。

那专门拿钱的闲汉努力回想了一下，道：“大公子，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沈笑乐呵呵道：“汪掌柜。”

小野摇摇头，直接拿起钱袋放入韩艺怀里。

“是是是，我们知道了。”

等快要到梅村的时候，小野就离开了，韩艺又不想那么早回去，闲着无事，到处晃悠着，不知不觉来到了自己家的田地边上，这才几天的功夫，就已经长满了杂草，真是惨目忍睹呀。

其实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了，可又怕勾起韩艺的伤心事，于是一直都忍着没问。

韩艺倒是没有吃的太饱，可是小野不去的话，他一个人去也没有啥意思，可是不到外面吃，回去迎接他的可就是黑暗料理呀，想着想着，又道：“干脆这样吧，咱们找一个好一点酒楼，买些饭菜回去，你看如何？”

那闲汉慌忙往袖中摸索了下，随即拿出那锭银子来，道：“银子还在，银子还在。”

因为现在是秋收之时，家家户户都是全家出动，上回他来的时候，杨二婶也在一旁帮忙。

杨林震惊道：“你说什么，你的债已经还呢？”

“这个王宝，还真是抠门，一个放高利贷的出门才带一百来钱，真不知道他这高利贷是怎么放的，还是我大唐百姓太穷了。”

但是杨家兄弟对此感到非常的鄙视，黑着脸瞧了一眼韩艺。这都是因为前两天，韩艺也是跑来帮他家干活，但摆明就是来蹭饭的，所以这一回杨家兄弟以为他又是来蹭饭的，虽然现在正午已过，但是农家人很少准时吃饭的。

“原来是这样。”

“是小艺来了。”

杨林踏踏实实长出与口气，又是满脸欣喜道：“这一定是韩大哥在天保佑，这一定是韩大哥在天保佑。”

一旁的沈笑却早就盯上那锭银子，双眼放光，见他们还在纠结，心急不过，“哎，王公子，先把这账结了吧，我还等着查账了。”

杨林叹道：“你二婶她最近三天两头就往天济寺跑，家里的活也很少干了，整天就知道拜佛求神，还从家里拿了不少粮食布匹去买香烛。”

在当今世上，能被王宝鄙视的人，也就只有沈笑了。

他早就忘记自己还会做饭。

“嗯。”

王宝一怔，冷冷看了沈笑一眼，又朝着那闲汉怒道：“还不快付钱？娘的，回去我再跟你算账。”

那掌柜的不由得看向王宝。

韩艺点点头，道：“我刚刚还和王宝一块吃的午饭，顺便就把钱给还了，你不信可以问徐老，他也在。”

“你这废物。”

殊不知韩艺只是闲着无事，也想报答下杨林对他的帮助。

小野拍拍圆滚滚的肚皮，小脑袋直摇。

王宝气急不过，怒瞪那闲汉道：“你还有脸在这说。”

沈笑面色一僵，轻咳一声，朝着那掌柜的道：“汪掌柜，本公子刚才好像听说有人不肯付账，不知是何人？”

谁知沈笑抢先一步，将银子没入袖中，又向那掌柜的道：“找钱给他。”

王宝怒骂一句。

掌柜的看着这银子，也有些头疼，因为这银子不是货币，他做了这么久买卖，还是头一回有客人拿银子来付饭钱的，说句实话，他是不愿收这银子，关键也难得找钱。

韩艺感动之余，忙拒绝道：“多谢二叔一番好意，我的债刚刚已经还清了。”

只不过他自从发现自己的智商不错后，就没有再干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倒是整人的时候，常常用到，比如说在酒吧里面跟人发生争吵，他就别人的钱包顺来，让别人付不了钱。

小野突然指了指韩艺的手中的钱袋。

韩艺眯着眼，似乎嗅到了一丝同行的气息。

他话音刚落，杨林就骂道：“你这小兔崽子想死么？”

小野当然就顺水推舟，扶着韩艺离开了。

沿着田间小道走着走着，韩艺又来到了杨家的田地，此时杨林正和他的两个儿子杨河、杨云在田间辛勤的劳动。现在韩艺与其他的村民并没有太多的交流，毕竟大家都怕他来借钱，唯独与杨林还说过一些话，就是那天蹭饭的时候，于是就走了过去。

“是是是。”

......

“神药？天济寺？治百病？”

你个败家子，扬州谁人不知，我看你压根就是来这拿钱的。王宝皮笑肉不笑道：“真是稀奇，堂堂沈家大公子，竟然跑到这小店来查账。”

“那可如何是好？”

这杨河、杨云与韩艺一般大小，但是关系却不如杨林和韩大山的关系好，甚至于很少在一块玩耍，盖因韩艺以前从不干农活，说是要读书考取功名，其实也有一定逃避农活的原因，韩大山倒也希望韩艺能够读书成才，于是从不让他干任何活，还了不少粮食拜托徐老交韩艺读书认字。

一个闲汉又道：“大公子，会不会是今早去吴家催债的时候不小心掉了。”

但是，更尴尬的事出现了，那个闲汉在怀里掏了半天，也没有掏出一个玩意来。

这个理由倒是挺合理的。

韩艺和小野二人走在田间小道上，韩艺一手抛着一个钱袋，嘴里是喋喋不休。

“二婶她怎么呢？”

沈笑爽朗的笑道，不过那掌柜的脸立刻抽了一下。

杨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道：“韩艺，今天我娘可没有帮我们准备饭菜，带的干粮也都吃完了。”

韩艺一愣，将钱袋递了过去，“你想要？”

说着沈笑倒是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

韩艺笑了笑，道：“没事，没事，杨二哥和我闹着玩的。”

韩艺倒是不愿对此多说什么，左右望了望，道：“咦？怎么没有看见二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