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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谁弄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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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扯我老婆。

——拽什么拽,你老婆倒贴成这样。

郑栖冲回去,对着吴峰的脸就是一拳,“我再说一遍,别扯我老婆!”

场面一片混乱,郑栖抵不住基地人多,更何况这些人都向着吴峰,脸不知被谁划了一下,好在阿朗劝架及时,总算没有真正闹大。

余旸静静地听着,眼眶胀得发酸,他努力仰起脸,迎上下午三点的太阳,鬓角湿漉漉的,热风吹得他眼角发烫,他忍着、忍着,像郑栖一样忍着。

那些彼此才能懂的轰然,像下午三点的太阳,炽热又鲜活。

值了,今天。

56 第 56 章 还挺凶

下午四点五十,余旸还没有回家,打他电话也没人接,郑栖有点担心,问杜辰他们在哪里玩,杜辰很诧异:“余旸没跟我们一起啊?”

“他说是聚餐。”

“没有没有,” 杜辰思索了片刻,“不是你们吵架了吧——”

郑栖实话实说:“没吵架。”

“那你再给他打电话,也许正忙着,没空看手机。”

郑栖应声:“行。” 还让杜辰联系到余旸也告诉他一声,杜辰平时嘴贫,关键眼上还挺靠谱,连连保证道:“放心,一定。”

挂完电话,郑栖有点心不在焉,甚至还去主卧独自坐着,屋子宽敞、明亮,余旸热爱生活,每个角落都充满当时新婚时对生活的期待,有些物件用久了,比如木衣架、同款情侣牙刷、浴巾,平添了更多真实感,让郑栖感受到一种叫做‘日子’的东西。

周日加班需要这么久吗,也没有跟朋友们聚餐,余旸能去哪里。

郑栖没有疯狂夺命 call 的习惯,更何况余旸出门前一切如常,没有什么事情让郑栖觉得异常。他静静地躺在床上,枕着手臂,头往另一侧偏,瞧见书房的门虚掩着——

二楼设有书房,书架上通常放一些余旸工作相关的书籍,另加菜谱、花卉养育手册,但电脑主机为什么有微闪。郑栖起身,往书桌走去,电脑屏幕熄屏,但主机没有关机,郑栖按下屏幕电源键,屏幕忽亮,壁纸呈现车手驰骋赛道的侧影,只不过照片拖影,不仔细辨认,估计都发现不了这人是郑栖。

郑栖下意识笑了,挪动鼠标,刚要点击关机,被桌面上的文档吸引,是份合同。

手机在桌上震个不停,郑栖没来得及看是谁,接起电话:“余旸?”

电话那端出现短暂的沉默,郑栖听着,视线随着合同条款移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应声:“好。”

“那行,就这样。” 吴群友准备挂电话了。

郑栖问:“我老婆呢。”

吴群友拉长声音,“你那个老婆——” 他像是在笑,又带点生意人的虚伪与无奈,“哎,我恭恭敬敬送走了。” 多的话他也没说,只讲:“基地生意不好做”

郑栖大概明白了什么,也很客气,“好,来日方长。”

“别、” 吴群友兀自笑起来,“你老婆太厉害,山高路远,各自好走。”

俩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如果不是吴峰昨天言语过分,郑栖会找机会跟吴群友聊解约一事,再怎么说他俩也不至于结仇,听吴群友今天话里的意思,找他表弟过来接管基地,估计一直有转让打算,变相劝退教练是迟早的。

吴群友转移投资重心后,对许多小事都不怎么上心,有些事得问阿朗才知晓经过,谁知阿朗也支支吾吾不肯说清楚:“反正他没待多久,撒完气就走了,至于去哪儿就不知道了。”

“怎么个撒气法儿?” 郑栖问。

阿朗语气激动:“你是没见到那场面!给我整懵了——” 话刚说出口,他又想起余旸那张余怒未消的脸,哆嗦道:“郑哥你行行好,替我跟嫂子说一句对不住。”

“嗯,知道了。” 郑栖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准备出门了。

电话刚挂上,郑栖收到阿朗发的照片,人民币撒了满地,有几张漂浮在茶盏中,地上一片狼藉,抱枕滚得东一个西一个。

阿朗发消息给他:【吓人吧】。

郑栖划开消息,继续看照片,他眉峰微蹙,正在一张张数照片上的钱,越数越眉头紧锁——我天,又欠老婆辣么多钱。救命,照余旸这个撒钱速度,这债得还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有关余旸怎么生气,又是个什么表情,郑栖完全想象不出来,印象里他从来没看见余旸生气,就算懊恼,也不过瞅着他,或者冲他喊,但他现在很担心余旸。

车刚从车库倒出来,郑栖收到余旸发来的定位点,在城南区,从地图上看已经离基地很远了,郑栖说:“我来找你。”

余旸回了一个‘嗯’字。

今天他倒是话少,像是多说一个字都嫌累。

余旸跟一般人不太一样——平时好说话,看上去很好糊弄,真正惹到他了,他会新旧账一起算,发完火自己也累,什么话也不想说,也没想好回家怎么面对郑栖。他索性把车子开到城南,那里靠近他的大学,周围有很多他熟悉的店铺,他要去干洗被火锅熏过的衣服,免得回家后被郑栖发现出门前后穿着不同,又要费力解释一遍。

“您好,衣服洗好了。” 工作人员将纸袋递过来,“一共 137。”

余旸扫码付完账,问:“有更衣室吗。”

干洗店员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没有更衣室,不过你要是换衣服,后面有个储物间。”

“可以。” 余旸提上纸袋,跟着店员往里走。

再出来时,天色渐晚,余旸换上早上出门穿的衣服,临时买的衣服被他放在后备箱,这样看上去至少不奇怪了。本来要跟郑栖一起吃晚饭,现在错过饭点,他又饿到没胃口。

郑栖打电话过来:“我到了,你在哪儿?”

余旸巡视四周,他把车停在路旁,正准备往校园走,“我要去学校溜达,东操场。”

还溜达,郑栖心里在笑,他估计余旸发完脾气自己也有点下不来台,要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独自待会儿。他问:“吃什么,这里有章鱼丸子。”

“章鱼丸子!” 余旸抬高音量,听上去有点高兴,但声音很快又低下去,“我没什么胃口。”

郑栖没多问,“行,你先去东操场,我等下就来。”

说完,郑栖挂了电话,对着摊主说:“来一份黄金套餐,另加两杯可乐。”

“好嘞。”

章鱼丸裹上肉松和海苔丝,堆放在纸盒中,一共有九枚,每种味道都不一样。可乐刚刚冰镇出来的,气泡很足。郑栖拿好东西,一路连走带跑往东区走。

大学校园充满活力,有人在操场上呐喊抢球,还有人挂着耳机一圈又一圈地奔跑,光线沉下去,暑气缠绕傍晚,群鸟起飞,‘哗啦啦’飞往树林深处。郑栖几乎一眼认出余旸,他穿着早上那件白色 t 恤,背影瘦削,走得很慢,微微低着头,脚下好像有石子,他轻轻地踢了一下。

“麻烦让让——”

侧后方冲出一个身影,眼看要撞到余旸,郑栖手腕一颤,可乐冲击马克杯,从吸管出溢出不少褐色液体,好在下一秒,余旸灵活地躲开,朝赛道边缘走,内侧经常有人跑步。

郑栖静静地跟在余旸身后,回想阿朗和吴群友说的话,越想越觉得纳闷儿——余旸看上去很正常啊,一点也不像他们说的那样。但他看上去的确心情不佳。

接下来,郑栖看见余旸跑起来,微微张开双臂,再跳起,做了一个郑栖非常熟悉的动作——空中投篮,晚风吹得他衣襟发鼓,肩颈更加瘦削,他没有停,继续奔跑。

“唔呼——”

郑栖笑起来,他发现余旸现在身上有他的影子,会有一些古怪的动作和活动,同时具有余旸本来的性格——他朝操场角落跑去,那里有一架铁杠,余旸顺着金属杠爬上去,这个角度斜面操场,如果坐在最高处,手机能拍到完整又宽阔的足球场。

但余旸没有坐正,他背对着操场,坐在最高处,枕着手臂,背脊微弓,小腿在空中轻轻摇晃,郑栖看着他,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原来余旸是这样吗。

也会不开心,会为他义愤填膺,也有很多需要独自消化的情绪。以前郑栖总觉得余旸是这世上最快乐、幸福的人,他拥有同龄人羡慕的东西,爱他的家人、一群死党、相较自由的生活状态。余旸怎么会不开心。事实是余旸今天就是不开心,因为郑栖打电话给他,他没有接。

郑栖收回思绪,用左手拎住可乐、掌心托住装章鱼丸子的纸盒,单手握住铁杠,一步一步朝最高处攀。支架有轻微的摇晃感,余旸并不恐高,他最爱的游戏是欢乐谷的跳楼机,看不出来吧。

但摇晃感在加重,他好嫌弃、嫌弃这时候有人来打扰他,觉得这世上没有一个地方让他能够畅然呼吸。很快,轻微的摇晃感消失,余旸也懒得转过脸,只托着下巴发呆。

是一阵香气吸引了余旸,是什么啊,章鱼丸子吗。

余旸侧过脸,瞧见郑栖坐在另一边,双腿分开而坐,脚踩在金属杠,手臂张开,左手托着一盒章鱼丸子,他小拇指处勾着两杯可乐,在空中轻轻摇晃。

“我要吃!” 余旸说。

郑栖趴着看了他一会儿,眼角透着笑意,“怎么不回家。”

余旸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径自捏住木签,‘嗖嗖’两下戳中章鱼丸子,刚要塞到嘴里,郑栖的手伸过来,顺着他的手腕推过来,指尖一抬,轻松又巧妙地夺过那枚章鱼丸。

两只手在高空中游离又贴近彼此,郑栖有意引导余旸靠近自己,直到余旸凑到他面前,俩人隔着一道铁杠,但也近得能听见彼此在呼吸,郑栖说:“不是不饿吗。”

余旸鼻子动了动,有点馋,又有点拉不下脸,硬邦邦地说:“给我吃一口吧。”

见郑栖毫无反应,余旸说:“快点!”

郑栖当然没有顺他的意,单手捏着木签,顶端戳着一枚章鱼丸,他兀自咬住吸管,喝了一大口可乐,喝完他有点诧异,好半天才咽下去。

“喂,我说快点!” 余旸瞅着他,要伸手拿章鱼丸。

“还挺凶?” 郑栖声音很轻,抬眉看了他一眼,又收回视线,眼底带着闷声发大财的笑意,还轻声感慨:“看不出来啊。”

余旸就很生气:“你笑什么笑。”

郑栖靠坐过来一些,两个人手肘相抵,余旸有点不自在,郑栖的手又靠过来,俩人手臂肌肤相贴,这种触碰若有若无,余旸觉得有点痒,甚至感受到郑栖身上的温度,他就不自觉多看了郑栖一眼,郑栖像往常穿一件宽大 t 恤,不知道为什么,余旸特别喜欢郑栖手臂内侧——

兼具力量感与白皙,俩人一起牵手时,余旸总会不自觉摸到郑栖手臂里面一侧,好喜欢啊。

他脸上那个创可贴还在,可他看上去真的一点也不痛,整个人在晚风中放松又舒展,还惬意十足地喝可乐,“你喝吗。” 郑栖终于问了一句。

余旸摇头。

郑栖朝余旸抬了抬手指,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余旸凑过去,郑栖的呼吸尽在耳畔,“可乐真的太难喝了——”

“嗯?” 余旸抬眸看他,很快,郑栖的唇覆上来,比晚风更温柔,在高空又昏暗的角落静寂亲吻余旸,他呼吸很慢,带着淡淡的眷恋,“可乐没有气泡。”

看着你进操场,即使很不开心,也要努力奔跑起来,朝天空喊一句‘唔呼’,喊完仍不解气,要爬在杠上,坐在高空中背对人群,宣誓心中不满。

余旸呼吸颤抖,郑栖多半是知道了,有点害怕郑栖怪他管得太宽,他试着躲开,郑栖的呼吸追过来,吻住他,所有情绪藏在唇舌间,那些说不出口的感激、心动、懂得,一并融化在这个吻中。

天空彻底暗下来,不远处亮着路灯,俩人坐在最高处,分享同一枚章鱼丸。

郑栖喊他:“余旸——”

“嗯?”

“余旸。”

“干嘛。”

“余旸……” 郑栖敛着眉眼。

“你喊我干嘛。”

“老婆。” 郑栖侧过脸,想着这几年一直在奔波,他的呼吸停顿了一下,“我有家了吗。”

“废话。” 余旸眼里晃着泪光。

——其实我并不知道婚姻是什么。

余旸想起之前郑栖说的话,其实他也不懂婚姻,多少人在为这件事闹得不愉快,尽管殒身者是少数,大部分人要回归鸡毛蒜皮和无休止的争吵。

如果结婚对象是郑栖,余旸还是愿意一试。

想有一个家,分享快乐,也分享疼痛,相互守候。这算不算婚姻的意义。

57 第 57 章 在发抖

直到消灭所有章鱼丸子、喝完气泡殆尽的可乐,郑栖才觉得余旸情绪好了点,他清了清嗓子,问:“你撒了多少钱。”

余旸侧过脸:“不要你管。”

郑栖语气很无奈:“拜托,下次撒钱想想我,我每天都要还债好吧?” 说完,他挠了挠头发,像是有点无语,今天回去得另记一笔钱,本来按照正常计划,就算他跟吴峰有点不愉快,他还是会跟吴群友谈,肯定不会赔这么多。现在想想,还是吴群友老道,怎么着都不亏。

保不齐吴群友还要回去谢他那个表弟,吴群友哪肯做恶人。

“不要你还的。” 余旸说。

郑栖将脸颊埋在臂弯处,轻笑出声:“咱们回家吧。”

这时候操场人渐多,飞虫在灯下萦绕,还是学校让人觉得心安。快要到达地面时,余旸忽然转过身体,反手抓住金属杠,朝郑栖抬下巴。

郑栖秒懂,直接张开双臂,稳稳地接住余旸。

两人朝操场赛道走,牢牢地牵住对方,好像都在弥补未能在校园牵手的遗憾。现在想想,还好没在校园恋爱,那种恋爱经不住考验,不像现在无论发生什么,他们都会坚定地站在彼此身边。

幸福讲究时机,婚姻也是。

良久,郑栖定定地出声:“年终赛结束就好了。” 他看着余旸,目光深邃而沉静,“之后我想做点别的事情。”

“什么事?” 余旸问。

郑栖想了想,“按部就班上班肯定不行。” 他呼吸很沉,“我想好了告诉你。”

估计他心中已有打算,余旸只是点头,问:“年终赛很重要吗。”

郑栖说:“很重要,奖金翻倍。”

这场比赛所设荣誉与奖金像磁石一样吸引郑栖,他太渴望这样的机会去证明自己——突如其来的意外中断职业发展,结婚以后,他来回两地奔波,为的不就是踏实过日子,真正给余旸幸福。

“训练强度会更大吗。”

“会。” 事实上赛事难度也随之提高,风险与收益并行,郑栖不想让余旸担心,没说太多细节。

余旸心想,到时候只要有空就带老胡一起去看郑栖,属于老胡的太空背包他早就买好了。

说来也是奇,郑栖最早特别不能忍受老胡,到现在竟然能跟老胡和谐相处,有时候郑栖在书房用电脑,老胡会跳上桌,再习惯性地蹲在郑栖肩头,眯着眼,像在是打盹儿。

每当郑栖动一下,老胡会微微睁开眼。

“你下去。” 郑栖说。

老胡像是没听见,继续闭目养神。

郑栖哄猫哄出经验了,先往老胡脸上吹气,老胡睁开眼睛,朝郑栖凑过去,一脸有什么好吃的快给我的表情。郑想特别不能忍这种时候,那块黑斑真是巨明显,简直要怼到他眼皮上了。

到最后老胡白期待一场,又把脸转过去,几秒后,它忽然皱起鼻子,黑斑随之动了动,张嘴,露出锋利的小牙齿,鱼干在它嘴里嘎吱直响,不少肉屑掉在郑栖肩上——郑栖就这么一脸木然地喂猫。

说喜欢吧,也没有很喜欢;说很嫌弃,也还能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凑合着呗。

小鱼干吃到末端,老胡东嗅嗅,西闻闻,确定再没有鱼干了,敏捷地跳下来,猫爪子踏在桌上,像雪花一样毛茸茸的形状,郑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老胡听见声响,以为还有吃的,回头,用黑斑鼻子对准郑栖,郑栖挡住眉眼,还懒懒地挥手,示意它快点走。

其实郑栖有张开手指偷看,但桌上已经空无一猫,好吧,相互瞧不上。

为了准备年终赛,郑栖这次换了新的训练场地,这段时间跟他切磋技术的车手更多了,余旸经常看见骆教练在群里发视频。单看动作,应该是特技赛。

那天是阴天,余旸像往常一样坐休息区,不知道为什么,他左眼一直在跳。再看赛道,障碍物与凹坑泥地遍布,前路充满阻拦,郑栖全副武装,俯身压低重心,再加速,连人带车腾空而起,机车和车手在空中形成一道风景线,余旸的心揪成一团,好半晌才心跳如常——

车子颠簸落地,泥泞溅得飞起,有几道挂到郑栖赛服上,车子嗡鸣,后轮陷在泥泞中打转,前方在倒计时,眼看时间不多了,郑栖竭力控车,弓着背脊,终于带着车子甩开泥泞。

特技赛玩心跳,余旸总算体会了。

中途郑栖过来休息,余旸悄声问:“现在还能退赛吗。” 他真的好担心郑栖。

郑栖喝了一口矿泉水,目光定在赛道上,像是没听见。

余旸凑近了些,顺着郑栖的视线看过去,他在认真看队友训练,时不时抬头看天,瞧见烟灰色的云,眉峰微微皱了一下,余旸用手肘碰了碰他:“我跟你说话呢。”

“嗯?” 郑栖侧过脸,余旸撞见他的眸光,眼里有一种少有锐利与坚定,几乎不用多问,余旸好像知道答案了——郑栖特别想赢,他要征服这场比赛。

余旸打消了念头,只嘱咐道:“一定要小心。”

郑栖笑了,声音很轻:“那当然,” 他喝了一口水,咽下去的时候表情认真,“我没了,你怎么办。”

“你乱说什么——” 余旸气得拍他肩膀。

郑栖习惯性地缩脖子,又好声好气道:“不会有事的,” 说着,他从衣服中扯出一根红绳,是余旸之前给他求的平安扣,大师说这东西开过光,特别灵,求什么得什么,“放心了吧。” 郑栖说。

当初余旸让他戴的时候,郑栖一脸不信,总觉得余旸在搞封建迷信,余旸说宁信神佛,不可轻视,保不齐那天神佛讨债来了。没想到郑栖竟然随身携带,余旸心里说不出的感动。

这种比赛不比平时,需要应对更多突发情况,车手得保持高度集中。余旸感觉得出来,只要他待在训练场地附近,郑栖总会分心,通常练几圈下来就会来找他,问他热不热,要是觉得无聊,他包里还有 ipad,可以看看剧。

余旸摇头,很懂事地说:“我晚上就回去了,你专心比赛。”

天空处传来一阵闷响,云层像烤焦了一样,泛着烟黄,风来了,吹得空气温热,像是滂沱大雨要来的前奏。果然,不远处后有人吹口哨,似乎在示意车手们休息一下。

郑栖看表:“我六点还有训练。”

余旸刚想说什么,耳旁响起骆教练熟悉的声音:“没事,我送小余去高铁站。”

郑栖没说话,转而看向余旸,轻轻抬眉,在询问余旸的意见。如果余旸不愿意,他可以训练完以后专心送余旸,谁知余旸一口答应了:“好啊,” 说着,他看向郑栖:“你安心训练。”

“郑栖——”

不远处有人喊他,余旸背好双肩包:“你快去吧。”

郑栖回头,眼里盛满不舍,终于还是沉默地点头,伸手揉了揉余旸的头发。

今天有点奇怪,这样闷雷不止,雨却没有落下来,这样也好,免得进站前,余旸还要淋成落汤鸡。即将安检时,余旸回头,朝骆教练挥手,骆教练站在不远处,示意他赶快进站。

旅客们过安检门,行李箱依次进入传送带中,余旸也不例外,像往常一样等待旅行箱出来,手机忽然震了震,余旸本来没打算看,他的旅行箱快要出来了。

震动声不止,他终于拎住箱子,将手机拿出来一看,是群聊信息——

叶泽林发来一条视频,时长 30s,画面停在最后一帧,车手飞摔出好远,人车最起码分离数十米。

闪电划破天空,闷雷撵来,余旸的手腕在发抖。

58 第 58 章 小炮仗

车站传来广播声:“列车即将到站,请您携带行李物品排队检票……”led 巨幅屏幕上滚动着车次信息,余旸拨开人群,朝出口冲去:“麻烦让让、让让——”

雨势落下来,出租车堵在路口不断鸣笛。

“师傅,走吗?” 余旸敲了敲车门,他出来连伞都没打,雨水顺着两鬓流下来。

司机放下车窗,摇头道:“我在等乘客,你用手机叫车吧。”

余旸不能多看手机一眼,那条视频他看了,车型和车服他太熟悉,再看一眼会窒息,他现在必须立刻、马上拦住出租车原路返回!这么在雨里奔走,终于找到一辆亮起绿牌的车牌,余旸飞速系上安全带,“师傅,快点!快!”

车子转弯,疾驰在大雨里。

那三十分钟特别难熬,余旸忍住情绪,时不时查看微信消息,他还在给郑栖打电话,但‘嘟’声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群消息零零星星地弹出,是罗睿发的语音:“叫救护车了,别慌啊,有兄弟在——” 后半段语音嘈杂,隐约听到救护车在鸣笛。

水汽弥漫挡风玻璃,雨刮左右摇晃,红绿灯模糊在水光中,看着倒计时,余旸几乎能想象的出来——估计叶泽林原本在录赛场训练实况,没料到事故突发,所以才有那么半截视频。来不及撤回是大家都在帮忙救援,雨又那么大,救护车什么时候能到。余旸心急如焚。

很快,骆教练发一个定位点,余旸点开一看,连忙让师傅重新调整导航。

“市中心医院吗,还有 10 多公里。” 出租车司机转动方向盘,顺便看了一眼后视镜,乘客脸色苍白,他宽慰道:“很快的,前边车道宽。”

余旸声音很轻,怔怔地望向车窗外:“麻烦快一点。”

广播声骤停,前面车辆行驶缓慢,司机找了个机会变道,慢慢开了一会儿,雨水拍打车窗,速度提上来,雨水在玻璃上挂出一道水线。

余旸几乎将与郑栖相关的电话打了个遍,只有吴岩接了电话:“余旸?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余旸长话短说:“人怎么样?”

“——在急诊,” 吴岩那端声音嘈杂,像是有病人在吵架,“这儿有我们,你别瞎担心。” 没等余旸应声,他就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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