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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第六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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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索瓦丝最后看了一眼正在台上进行热烈对白的埃卢瓦和泰代斯科。

“我走了。”她小声说。

“你去同格扎维埃尔谈话?”皮埃尔问。

“对,我答应过你的。”弗朗索瓦丝说。

她痛苦地看看皮埃尔。格扎维埃尔执意躲着他,而他则顽固坚持让她做解释,这三天中,他的烦恼日盛一日。在他不谈论格扎维埃尔的感情时,他便缄默不语,态度阴森可怕。在他身边度过的时光沉闷不堪,因此弗朗索瓦丝如释重负地欢迎今天下午进行排练,好像是一种逃避的方法。

“我怎么知道她是否接受?”皮埃尔说。

“你在八点的时候看看她是否来这里。”

“但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等是无法忍受的。”皮埃尔说。

弗朗索瓦丝无能为力地耸了耸肩,她几乎确信这次行动是徒劳的,但是如果她这样对皮埃尔说,他便会怀疑她的诚意。

“你在哪里见她?”皮埃尔问。

“双偶。”

“那好吧!我一个小时以后打电话,你告诉我她的决定。”

弗朗索瓦丝克制住没有反驳他。她要驳斥皮埃尔的机会已经太多了,目前哪怕最小的争论,都包含激化和猜疑的成分,这使她心如刀绞。

“好吧。”她说。

她站起来,走到中间过道上。后天是彩排,她不怎么为此担忧,皮埃尔也不担忧。八个月前,就在这个剧场里,人们结束了《尤利乌斯·恺撒》的排练,人们在昏暗中看到的也是这些金黄色和棕色的脑袋,皮埃尔坐在同一个位置上,目光注视着同今天一样被聚光灯照耀的舞台。但是一切都变得迥然不同!那时候,康塞蒂的一个笑容、波勒的一个动作、一条裙子的褶子就是一个动人心弦的故事的反映或雏形;嗓音的一种变化,一片树丛的色彩呈现在充满希望的广阔天际,光彩夺目,激动人心。整个未来都隐藏在红色坐椅的阴影中。弗朗索瓦丝走出剧院。偏见使过去的财宝枯竭,在这枯燥无味的现在,不再有什么值得爱、值得想的。街道把永无止境地延长它们存在的回忆和希望都抛开了,在这个有瞬息蓝光穿透的风云莫测的天空下,街道只剩下了一段段要跨过的距离。

弗朗索瓦丝在咖啡馆露天座坐下,空气中飘着一股核桃青皮的潮湿味,往年这个季节,人们开始想到灼热的路面和绿树成荫的山峦了。弗朗索瓦丝回想起热尔贝晒黑的脸,修长的身躯被山地旅行包压得弯弯的。他和格扎维埃尔关系怎么样?弗朗索瓦丝知道,就在悲剧性的夜晚过后的当天晚上,她就去找他了,他们言归于好。格扎维埃尔一方面装作对热尔贝无动于衷、兴趣索然的样子,一方面又承认经常见他。他对她是什么感情呢?

“您好。”格扎维埃尔快活地说。她坐下来,把一小束铃兰放在弗朗索瓦丝面前。“这是给您的。”她说。

“您真好。”弗朗索瓦丝说。

“应该把它别在您上衣上。”格扎维埃尔说。

弗朗索瓦丝笑了笑照着做了。她知道,格扎维埃尔微笑的目光中流露出的这种信任的友情仅仅是一种幻影。格扎维埃尔对她不太担心,能悠然自得地向她撒谎。在她哄人的微笑背后,也许有内疚,但当她想到弗朗索瓦丝不加反驳地受了骗,她也肯定得意忘形。想必格扎维埃尔也在寻求一种反对皮埃尔的同盟。但尽管她内心不纯正,弗朗索瓦丝仍然经不住她伪装面容的诱惑力。格扎维埃尔穿着鲜艳色彩的苏格兰外套,显得充满青春活力,快活而开朗的情绪使她神采奕奕而无神秘感。

“多令人高兴的天气。”她说,“我为自己感到自豪,我像一个男人那样走了两小时,我一点儿也不累。”

“可我很遗憾。”弗朗索瓦丝说,“我没怎么享受这太阳。我在剧场度过了一下午。”

她心中很难受,她喜欢沉浸在格扎维埃尔趣味盎然地为她创造的令人心醉神迷的幻想中,她们可互相讲故事,小步走向塞纳河,交换亲切的话语。但是,即使是这种靠不住的乐趣也享受不到,因为必须马上开始一场棘手的争论,它将使格扎维埃尔笑容收敛,使无数藏匿的毒液滚滚翻腾而起。

“排练顺利吗?”格扎维埃尔非常关切地问。

“不太好,我想可坚持三四个星期,正好结束这一演出季。”

弗朗索瓦丝取出一支烟,拿在手指间转动。

“您为什么不来看排练?拉布鲁斯还问我您是否决定不再见他。”

格扎维埃心的脸阴沉了下来。她微微耸了耸肩。

“他为什么这么想?这很愚蠢。”

“您已经有三天躲着他。”弗朗索瓦丝说。

“我没有躲他,我误了一次约会,因为我弄错时间了。”

“而另一次是因为您累了。”弗朗索瓦丝说,“他托我问您,您能否八点的时候到剧场去找他。”

格扎维埃尔转过头。

“八点?我没有空。”她说。

弗朗索瓦丝不安地端详了一下藏在厚厚金发下的侧影,它是不可捉摸和阴沉不快的。

“肯定没空?”她问。

今晚热尔贝不同格扎维埃尔出去。皮埃尔在确定时间时已经打听过了。

“不,我有空。”格扎维埃尔说,“但是我想早睡觉。”

“您可以在八点见拉布鲁斯并早睡觉。”

格扎维埃尔抬起头,怒目而视。

“您很清楚这不可能!必须要解释到早上四点!”

弗朗索瓦丝耸了耸肩。

“请您干脆承认您不想再见他。”她说,“不过,得向他说明理由。”

“他照样会谴责我的。”格扎维埃尔有气无力地说,“我确信他现在恨我。”

确实,皮埃尔想和她见面只是为了公开地同她决裂。但是如果她同意见他,就能平息他的怒火,如再一次回避,她最终会使他更恼火。

“确实,我不认为他会十分友善地对待您。”她说,“但是无论如何,您不露面不会有任何好处,他绝对能找到您,您最好还是就在今晚去找他谈。”

她不耐烦地看了看格扎维埃尔。

“努一把力吧。”她说。

格扎维埃尔沮丧着脸。

“他让我害怕。”她说。

“听着。”弗朗索瓦丝说,并把手放在格扎维埃尔胳臂上。您不愿意拉布鲁斯永远不再见你吧?”

“他不想再见我了?”格扎维埃尔问。

“如果您继续固执己见,他肯定不想再见您。”

格扎维埃尔消沉地低下头。已经有多少次弗朗索瓦丝没有勇气凝视这金黄色脑袋,要把理智的思索灌入这里是多么困难啊!

“他一会儿就给我打电话。”她继续说,“接受这次约会吧。”

格扎维埃尔不回答。

“如果您愿意,我在您以前先去见他。我试着向他做解释。”

“不。”格扎维埃尔粗暴地说,“你们的那些事我受够了。我不愿意去。”

“您宁愿决裂。”弗朗索瓦丝说,“再考虑考虑吧,您将导致的后果就是决裂。”

“活该。”格扎维埃尔说,一副命中注定要倒霉的样子。

弗朗索瓦丝用手指折断了一根铃兰花茎。从格扎维埃尔那里什么也得不到,她的怯懦更加重了她的背叛。但如果她以为能逃脱皮埃尔,那她想错了,他能在半夜三更来敲她的门。

“您说活该是因为您从来不严肃地正视未来。”

“哼!”格扎维埃尔说,“不管怎样,拉布鲁斯和我,我们不可能有什么结果。”

她把两手伸入头发,使两边太阳穴裸露出来,脸上充满仇恨和痛苦的表情,半咧开的嘴巴像一个熟透水果的裂口,在太阳下,神秘而有毒的果肉正爆开在张着的伤口中。他们不可能有什么结果。格扎维埃尔觊觎的是整个皮埃尔,既然她不能与他人共同拥有他,她便放弃他,把愤怒和怨恨发泄在弗朗索瓦丝和他身上。

弗朗索瓦丝缄默不语。她曾决心为格扎维埃尔进行战斗,但格扎维埃尔使这场战斗变得很艰巨。格扎维埃尔的嫉妒心理因被皮埃尔揭露而未起到作用,但其激烈程度却丝毫未减。只有当她成功地把皮埃尔的身体和灵魂全部占有时,她才可能给予弗朗索瓦丝一点点真正的温情。

“米凯尔小姐有电话。”一个声音喊道。

弗朗索瓦丝站起来。

“说您接受了。”她恳切地说。

格扎维埃尔用哀求的眼光看了看她,然后摇摇头。

弗朗索瓦丝下了楼梯,走进电话间,拿起听筒。

“喂,我是弗朗索瓦丝。”她说。

“那么,”皮埃尔说,“她来不来?”

“还是老样子,”弗朗索瓦丝说,“她太害怕了。我没有能够说服她。当我提醒她你最终会同她决裂,她愁得要命。”

“好吧。”皮埃尔说,“少不了有她的好处。”

“我做了我所能做的。”弗朗索瓦丝说。

“我知道,你做得很好。”皮埃尔说,但他的语气很冷淡。

他挂上了电话。弗朗索瓦丝回来坐到格扎维埃尔身边,她用轻快的笑容迎接她。

“您知道,”格扎维埃尔说,“没有一种帽子像这顶小小的窄边草帽那样适合于您了。”

弗朗索瓦丝不自信地笑了笑。

“您总是为我选择帽子。”她说。

“格雷塔用眼睛盯着您,气恼得要命。当她看见另一个女人和她一样高雅,会把她气病。”

“她有一身很漂亮的西服。”弗朗索瓦丝说。

弗朗索瓦丝感到几乎卸去了包袱。命运已注定:格扎维埃尔执意拒绝她的援助和劝告,使她从确保格扎维埃尔的深深焦虑中解脱出来。她用目光扫视了一下露天座,浅色大衣、薄上衣、草帽已经开始悄悄地出现。突然,她像往年一样热烈地渴望阳光、翠绿以及在山坡上锲而不舍地攀登。

格扎维埃尔带着讨好的微笑偷偷地看了看她。

“您看见第一次领圣体的人了吗?”她问,“多伤心啊,这个年龄的女孩,胸脯跟小牛肝那么大。”

她好像想把弗朗索瓦丝从令人苦恼的焦虑中拽出来,这些焦虑与她无关。她全身给人一种无忧无虑、天真善良的宁静感。弗朗索瓦丝顺从地看了一眼正穿过广场、穿节日盛装的一家人。

“人家让您去参加过第一次领圣体了吗?”她问。

“我参加了。”格扎维埃尔说。她兴高采烈地笑了起来。“我要求在我裙子上从上到下都绣上玫瑰花。我可怜的父亲终于让步了。”

她一下子停住了说话。弗朗索瓦丝随着她的目光方向看见皮埃尔正在关一辆出租车的门。她怒火中烧。皮埃尔忘记他的诺言了?如果他当着她的面和格扎维埃尔谈话,他将不可能佯装出对他可耻的发现保守秘密。

“你们好。”皮埃尔说。他拉过一把椅子,泰然自若地坐下。“好像您今晚还没有空。”他对格扎维埃尔说。

格扎维埃尔仍然傻呆呆地看着他。

“我想应该避免阻拦我们约会的厄运。”皮埃尔很友好地笑了笑,“三天来,您为什么躲着我?”

弗朗索瓦丝站起来,她不愿意皮埃尔当着她的面戳穿格扎维埃尔,她感到他表面虽彬彬有礼,可他的决心是毫不留情的。

“我觉得你们解释时我最好不在。”她说。

格扎维埃尔抓住了她的胳臂。

“不,您留下。”她以微弱的声音说。

“放开我。”弗朗索瓦丝温柔地说,“皮埃尔要对您说的话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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