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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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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房租是布利斯先生付的,但他没待太久,似乎觉得逗留在女士们的房间里不太合适。他和姬蒂说了第二天的安排——她早上要去博孟塞的明星音乐厅见经理,和乐团排练,准备当晚的首次亮相——然后他和她握手,也和我握手,向我们道晚安。想到他就要留下我们两个了,我突然觉得焦虑,就像几个小时前等着他来一样。

他走后,邓迪太太也关上了门,气喘吁吁地咳嗽着,跟着他下了楼梯。我坐进一张扶手椅,闭上眼睛。我终于要和一个熟悉的人在一起了,这喜悦和安心几乎令我疼痛。我听到姬蒂走向行李,当我睁开眼,她已在我身边,用一只手捋了捋我那从辫子上散落,遮住眉毛的头发。她的触碰又让我全身僵硬:我仍然不习惯我们友谊中的这种自然的爱抚、牵手和抚摸脸颊,每一次触摸都让我有些瑟缩,我的脸也因为欲望和窘迫而微微泛红。

她笑了,弯腰去收拾脚下的篮子。我在椅子上懒洋洋地坐了一会儿,看她忙着收拾衣服、书籍和帽子,然后站起来帮她。

我们花了一个小时来拆包整理。我自己那几件寒酸的裙子和几双鞋只占了一小块地方,很快就收拾好了。当然,姬蒂的行头里不仅仅有要熨烫和刷洗的日常穿的裙子和靴子,还有演出服和礼帽。当她开始收拾时,我过去把衣服从她手中接过来,说道:“现在你必须让我来管理你的服装。看看这些领子!都得漂白了。看看这些长筒袜!我们得用一个抽屉来装洗过的,另一个来装需要缝补的。我们得把链扣之类的东西放进一个盒子里,别弄丢了哪个……”

她站在一旁,让我摆弄着她的袖扣、手套和衬衫,我静静地整理着,十分入迷。过了片刻,我抬头一看,发现她正注视着我,当我与她目光相接,她眨了眨眼,立刻脸红了。“你不知道,”她说,“我有多飘飘然。每个还没成名的演员都想有个服装师,南。每个野心勃勃又疲惫不堪的小女演员,登上乡村舞台时就渴望在伦敦的音乐厅里表演——能够拥有两间体面的房间,而不是一间凄惨的小屋——能有一辆马车晚上送她去表演,演出后载她回家,而别的穷艺人只能坐有轨电车。”她站在屋顶倾斜的一侧,脸隐没在阴影中,眼睛又黑又大,“现在,我突然就拥有了这些我长久以来梦寐以求的东西!你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吗,南,我向往的一切都得到了!”

我知道。这感觉绝妙无比,但也令人恐惧。因为你一直觉得,自己并不值得拥有这份好运,你错误地占了别人的所有——一旦你分神,它就会被夺走。而你一旦得到这份内心的渴望,你会不惜做任何事情,不惜牺牲任何东西来守护它。我知道姬蒂和我的感觉是一样的,当然,我们所指的是不同的东西。

往后我就会记住这些。

如我前面所说,我们用了一个小时来收拾东西,其间听到屋子里传来各种各样的话声和响动。这会儿大约是傍晚六点,楼下传来了脚步声,有人在召唤我们:“巴特勒小姐,阿斯特利小姐!”是邓迪太太喊我们到楼下的客厅吃晚餐。她还说,“有好多人想见你们。”

我虽然饿了,但深感疲惫,并厌倦了和陌生人握手微笑。但是姬蒂轻声说我们最好下去,不然其他房客会觉得我们太过傲慢。于是我们请邓迪太太稍等,姬蒂换了件衣服,我梳了头,重新编了辫子,朝壁炉抖了抖裙边的灰尘,洗了手,然后我们朝楼下走去。

此时的客厅和我们刚到时坐下来喝茶的光景大不一样。那张桌子被拉开了,摆在房间中央当餐桌。更重要的是,桌旁坐满了人,每个人见到我们都挤出一个微笑——一个迅速而老练的微笑,就像墙上那些照片里的一样。仿佛半打肖像画都活了,从布满灰尘的相框里跑出来加入邓迪太太的晚餐。

一共八个座位——其中两个空的显然是留给姬蒂和我的,其他的都有人就座了。邓迪太太自己坐在桌子一头,正把冷盘肉切成薄片,看到我们她微微起身,让我们不要拘束,然后用叉子指着其他人,首先是一位坐在她对面,身穿天鹅绒背心的老绅士。

“埃默里教授,”她毫不扭捏地说,“杰出的读心术师。”

教授也站起身,朝我们微微鞠躬。

“杰出的读心术师,啊,曾经的,”他看着我们的房东说,“邓迪太太人真好。我有好多年不曾站在人群中猜一位小姐钱包里都有什么东西了。”他笑了笑,然后重重地坐下。姬蒂说她很高兴认识他。邓迪太太指着教授右边那个瘦削的红发男孩。

“西姆斯威利斯,”她说,“喜剧演员——”

“杰出的喜剧演员,毋庸置疑,”他很快侧过身来和我们握手,“现役的。这位,”他朝桌子对面的男孩点了点头,“是我哥哥珀西,他打骨响板,也很优秀。”他说话的时候珀西眨了眨眼,仿佛为了证明自己弟弟的话,从盘子边拿起一对勺子,在桌布上敲了一段美妙的旋律。

邓迪太太清了清嗓子,然后指向坐在西姆斯旁边那位粉红色嘴唇的美丽女孩,“不要忘了弗莱特小姐,芭蕾舞演员。”

这个女孩矫揉造作地笑着说:“请务必叫我莉迪娅,”说着伸出一只手,“他们在亭阁这么叫我——你够了没有,珀西?——或者莫妮卡,如果你们想这么叫我的话,这是我的真名。”

“或者‘小心肝’,”西姆斯说,“她的朋友都这么叫她——如果你读过“阿利斯洛珀”系列的漫画[20],我就不用解释为啥了。请允许我多嘴一句,巴特勒小姐,当沃尔特告诉我们他要让你们搬进来的时候,她简直有点惊慌,生怕他要带来什么腰围只有十英尺的光鲜歌舞女郎呢。当她听说你是女扮男装的演员,才松了一口气。”

“小心肝”推了他一把。“别听他的,”她对我们说,“他总是捉弄人。我很高兴这里又来了个女孩——我应该说是两个女孩——无论光鲜与否。”她说话时迅速朝我看了一眼,表情满意,显然流露了对我的看法。然后姬蒂在她身边坐下,让我在珀西身边坐下。她继续说,“沃尔特先生说你会大红大紫的,巴特勒小姐。我听说你明晚就要在明星演出了。我记得那是个很好的音乐厅。”

“我听说也是。叫我姬蒂吧。”

“那么你呢,阿斯特利小姐?”珀西问,“你做服装师很久了吗?你看起来很年轻呢。”

“其实,我还不算是个服装师。姬蒂还在给我培训——”

“培训?”“小心肝”又开口了,“听我一句,别把她培训得太好了,不然别的艺人就把她从你这里抢走了。我见过这种事。”

“从我这里抢走?”姬蒂笑了笑说,“哦,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南给我带来了好运……”

我看着盘子,感觉自己脸红了,直到邓迪太太给我分了一块刚出锅的还在颤动的肉:“吃块牛舌吧,阿斯特利小姐?”

晚餐的话题当然都是和剧院相关的事,对我来说十分密集而陌生。似乎这个房子里没有一个人不是和这个行当有点关系的。哪怕是不起眼的小明妮——我们中的第八个人,那个在我们刚来时给我们倒茶,现在又帮邓迪太太端盘子收碗碟的女孩——也属于一个芭蕾舞团,和朗伯斯的一家音乐厅签了合约。甚至连那条狗,布兰斯比——它很快就闻到了晚餐的味道,跑到厨房里讨吃的,把下巴搁在埃默里教授的膝盖上——也是个老演员,曾经在南海岸的小狗舞蹈团巡演,还有个艺名叫“阿奇”。

这是个周日的夜晚,大家吃完饭都不用赶着去剧院,除了坐着抽烟和聊些八卦,似乎也都没什么事可做。七点时有人敲门,一个女孩穿着薄纱、绸缎,戴着镀金的头饰,兴高采烈地跑了进来:她是“小心肝”在亭阁的一位朋友,来问邓迪太太觉得她的服装怎么样。当裙子在客厅的地毯上铺开的时候,晚餐的杯盏收走了,桌子收拾干净了。教授坐在那里,摊开了一副牌,珀西加入了他,吹起了口哨,西姆斯跟上了他的旋律,打开了邓迪太太旧钢琴的盖子,弹出了这段旋律。这架钢琴真是糟透了——“这个该死的旧钢琴!”西姆斯边弹边骂道,“你弹的是瓦格纳,听起来却像是船歌或是吉格舞曲!”但是曲调很欢快,姬蒂笑了。

“我知道这首歌。”她对我说。既然她知道,就忍不住唱了出来,姬蒂跨过那件在地板上闪闪发亮的裙子,加大嗓门加入了西姆斯的合唱。

我坐在沙发上,挨着布兰斯比,开始给我的家人写明信片。“我在你们所见过的样子最奇特的客厅里,”我写道,“每个人都非常友善。还有一条有艺名的狗!房东太太说谢谢你们的牡蛎……”

沙发很舒服,周围的每个人都那么高兴,但是大约十点半左右姬蒂打了个哈欠——于是我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说我该睡觉了。我匆匆去了趟后院的厕所,然后跑上楼迅速换上睡衣——你可能以为我这一周都没有睡好,累得要死。但是我一点也不困,只是想在姬蒂出现之前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平静地等待即将到来的一刻,等她与我一起躺在黑暗中,只有棉质的睡衣把她温热的四肢与我隔开。

她大约半小时后来了。我没有看她或者叫她的名字,她也没有和我打招呼,只是很快进了房间,我想她以为我已经睡着了,因为我直挺挺地躺在我那一侧,眼睛也紧紧闭上。房子的其他地方传来些嘈杂声——一阵笑声,关门的声音,远处水管的流水声。但是很快就安静下来,只有她轻轻脱衣的声音。我听到她轻手轻脚地解开紧身上衣的一排纽扣,听到她短裙以及衬裙的窸窣声,还有内衣蕾丝的摩擦声。最后我听到了她光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我猜她应该已是全裸了。

我把煤气灯关了,给她留了一支蜡烛。我知道如果现在睁开眼,侧过脸,就能看到阴影和琥珀色的烛光同时投射在她一丝不挂的身上。

但是我没有转身,很快又是一阵摩擦声,这意味着她穿上了睡衣。烛光很快就熄灭了,床嘎吱作响一阵起伏,她躺在我身边,异常温暖,真实得可怕。

她叹了口气。我感觉到她的气息喷在我的脖子上,便知道她在看着我。她的呼吸又一次扑面而来,然后是第三次,接着她轻声问我:“你睡着了吗?”

“没有。”我说。我伪装不下去了。我侧过身来。这个动作让我俩挨得更近——这真是一张狭窄的床——于是我连忙往左侧挪了挪,直到再挪就要掉下床。现在她的气息又吐在我的脸颊上,比刚才更温热了。

她问:“你想家吗,还有艾丽斯?”我摇了摇头。

“一点都不想?”

“嗯……”

我感觉到她笑了,声音很轻,但确实笑了。她的手移向我的手腕,提起我的胳膊把它放到床单上,让自己的头埋进我的臂弯,她的太阳穴挨着我的锁骨,我的胳膊环绕着她的脖子。她抓住我搭在她喉部的手,握住它。她的脸颊紧贴着我并不丰满的胸部,热得像一个熨斗。

“你心跳得好快!”她说——听到这话,我的心跳得更快了。她又叹了口气,这次她的嘴贴近我睡衣的领口,我感觉到她的气息倾吐在我赤裸的肌肤上——她叹了口气说:“有多少次,我在皮尤太太那个沉闷的房间里想起你和艾丽斯在海边的小床上。和她在一起就是这样吗?”

我没有回答。我也在想那张小床。那时多不容易啊,躺在熟睡的艾丽斯身边,却一刻不停地想着姬蒂。而现在姬蒂真的在我身边了,如此亲近又如此陌生!这越发不容易了,简直是折磨。我心想,我明天要打包回家。我要早早起来,赶第一班火车。

姬蒂没有理会我的沉默,“你和艾丽斯,”她又说,“南,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你们吗?”

我愣了一下,“嫉妒?”这个词在黑暗中听起来糟透了。

“对,我——”她似乎犹豫了一下,“你看,”她接着说,“我从来不像别的女孩那样有个姐妹……”她放开我的手,把胳膊环绕在我的腰间,手指在我的腰窝周围打转,“但我们现在就像姐妹一样,是不是,南?你做我的妹妹好吗?”

我僵硬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别过脸,表情十分茫然,心中既轻松又失望。我说:“哦,好,姬蒂。”然后她把我抓得更紧了。

她睡着了,头和胳膊放松下来,变得沉重。

而我依然醒着,就像睡在艾丽斯身边一样。但现在不是梦,我坚决地对自己说。

我知道我不可能第二天早上就收拾行李离开姬蒂。我知道我已走了这么远,不可能就此离开。但是如果我和她在一起,就得按她所言行事。我必须学会压抑自己怪异且无法实现的渴望,叫她“姐姐”。因为当姬蒂的姐妹总比什么都不是要强。如果我的头脑、我的心、我那滚烫的灵魂因此发出耻辱的叫喊,我必须遏制它们。我必须学着像姬蒂爱我一样爱她,否则我就再也无法爱她了。

那样,我想,就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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