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整人出风头（1/1）

在华北宾受旨林路大院的密室里，申启卓和衡经这两个平日死对头，今天不知道是怎么的，无意中凑合在一起竟然还是那么的融洽默契简直叫人看了这个场景，根本无想象，谁也都不敢相信他们两个人在这里打成一团，亲密到如此这般的天地。他们两个人时不时的回想起来，怎么也都不敢相信原来还是一个死对头的人。要不是想着要执行什么任务，真还被这个气氛给迷惑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不知不觉的已经到了半夜了，他们两个人谁也都支撑不住的了。尤其是衡经的酒，喝得太多了，一个支撑不住的，扑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了。

申启卓见衡经喝的酒，可要比自己多得多的了，赶紧把他浮起来，精心的搀扶着送到床上睡觉去了。自己赶紧悄悄的溜出去，向外面守候的官兵报告了这一切情况，打发他们尽快把这个消息传递给林路。随后赶紧又返回来，立即钻进桌子底下去，干脆装着失去了任何知觉。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知不觉的滑下去，卧在桌子底下一个桌子角边，人事不知的睡着了。

而也就在他刚走的时候，衡经虽然是撑不住的，但头脑还不是完全的那么失去知觉，隐隐约约的还有点朦朦胧胧的感觉。在他迷迷糊糊的意识中，只感觉到有什么异常的动静，觉得是不是申启卓对自己下什么毒手。想到这里，可把他给吓出一身冷汗，顿时那酒劲儿都给吓醒了。没有一点点睡衣，赶紧一转身抬头一看，怎么也都没看见申启卓人。可真慌了神，一咕噜的爬起来，连鞋子都没有来得及穿上，光着脚丫子跑出去了。怎么也都看不到申启卓的人，可真把他给极坏了，在这个深夜里，可又不能叫喊的，没办法，只好又返回来。

他已经做好了今天晚上，摆在自己面前的，必将是马上就有把自己给处死的思想准备。此时此刻的心情，根本没有任何想法。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即将降临在自己面前的，又是什么样的恶果。现在害怕什么，都没有任何作用的啦！在他的心里思想中，基本上已经失去了怨恨和后悔的定义。觉得什么都不重要的了，该发生的事情，怎么害怕，也都是没用的。想到这里的时候，不由得想起了左写生经常跟自己说的话。“天塌下来，你也不用怕，有我在这里给你扛着的。要想闯祸，也就把它给我闯大一点，可不要给我弄个不痛不痒的，叫老子处于进不能进，退不能退的尴尬境地。”每一次想到这些话的时候，他的心里总是暖烘烘的。这一次也是不例外的，感觉到发生再大的事情，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他赶紧又回到房间里，还是继续的睡觉去。

可当他正要脱衣服睡觉之际，打了一个冷眼，也就发现桌子方位有些不对劲，下意识的往下一看，只见申启卓卧在桌子脚底下，看着那个样子，怪可伶的。想到刚才也是他把自己给搀扶到床上去的，心里不由得一阵子的寒酸起来。看人家申启卓真是不容易的呀！想着人家的好处，把别的事情都抛在脑后去了。动起恻隐之心，别随后要对他下毒手了，就是岁他这样的，怎么也都不管了的心，他也都办不到的。赶紧把申启卓给浮起来，也是将他搀扶到床上去。可别看申启卓搀扶他是不用费力的。可他要想把躺在桌子底下的申启卓，这个偌大的身躯，给浮起来，真是不那么容易的事。绝尽全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怎么也都拽不动的，这可把他给极坏了，干脆直接的把申启卓给叫醒。

申启卓见他这么热情的对待自己，心里不由得感觉到很不是滋味的。可在现在的这个形势下，也是没办法的。毕因两个人处于的派别不一样的，根本没办法通融得了的，该怎么做出没有良心呢的事情，还是照旧去做的，不能因为着一个情感上面的纠结，而放弃最终的目的。本来他不忍心继续这样的装下去，可如果是马上就顺其所愿，刚才的那个行动，必然暴露出来的。

衡经见申启卓怎么也都叫不醒的，要想把他给抱起来，根本办不到的，自己的力气虽然不算小的，但要想抱起这个偌大的申启卓，并且还在桌子底下给抱起来，更是不容易的。心里话：我干嘛这么傻呀！费这个劲儿，又有什么好处的呀？到时候人家还不说你一声好，我又是何苦来的。不管他这些了，我还是尽快把他给弄醒。你不是醒不来的吗？好，我可不那么客气的了，干脆也就给你来一个痛苦的，叫你马上就醒过来。现在没主意的主意，也就是尽快把他给弄醒。我在叫你，你不管我，那我可就不好客气的了。不给你来一个直接的，你还不知道我的厉害。

他打定了主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一把抓住申启卓的鼻子，狠狠的揪着，猛地往起一拎起来。如此同时大吼道：“申大将军快起来啦！看你这是怎么睡的呀？快到床上睡去吧1”

也就这样的一个主意，真还比刚才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的办法，可要有效得多了，当即就起了效果来了。申启卓被他这么揪住鼻子，猛地往起一令起来。真痛得只往心里钻，那个难受的劲儿，可就别提有多痛苦了。一下子也就一蹦老高的，把桌子都给顶起来了。生出的酒菜撒了一地都是的。即便是这样的，衡经发现申启卓连一点点都不知道，根本没有觉察到。

衡经可气晕了，想到这个动静，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还是处与朦朦胧胧的状态。心里话：你申启卓究竟是怎么啦？不会是在装的吧？可他又一想，不会的吧！毕因他也是一个人啦，哪里有反应得这么快的人啊！我可不能对谁都抱着怀疑的态度看待，你刚才不是也这样的吗？人家不是照样的把你给搀扶到床上去了吗？要是对你不尊重，不说不管你的，就是想管你的，已不必要非得还搀扶你，这么麻烦的。干脆一把把你给令起来，放在床上去，对他来说，还要费多大的力气的吗？而人家没有这么做的原因，又是什么呢？还不是为了一个信任你吗？人家都能做到这一点，难道你就不能做到这一点的吗？想到这里，他没有管得上别的，赶紧收拾残留的酒菜。在不停的忙活着，把密室的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的。

他的那个速度，也是够快的，并没有花费多长时间，也就搞得干净利索的。虽后赶紧又把这个气氛给拉回来，见申启卓这么发飙，知道这并不是在故意的，显威风耍横的。而是一个很正常的反应。不仅仅是没必要跟他计较，而是还是不应该跟他计较的。对这个道理，在他的心里是很明白的。赶紧向申启卓赔礼道歉说：“申大将军真对不起，我无意中的……”

申启卓嘴里不说，心里不由得暗自的骂道：小兔崽子真够坏的，有你这么干事的吗？还说什么你无意中不小心的。的确是这样的，我这么做的，是不对的。你也只有这样的做，才能起到一定的效果。你这样的整人，我不怪你。这是我自找的，但你这么做，根本已经是占便宜了，可你还得到便宜，不但没有说什么客气话，反而还给我所说出这样的分量化，这气不气人的。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不能怪别的，只怪你自己做错了是，没有讲理的立足之地。明明是很不乐意的，还是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子，满脸带笑的说：“衡大将军的话，说到哪里去了。这本应该是我不对的。你说我怎么这么的没出息的。唉！喝酒就喝酒吧！怎么还把酒喝得这么多，就生怕自己少喝了，吃了大亏，占一点点便宜，都是好的。怎么叫都叫不醒的，这事你可别传出去。”

衡经根本也就不知道申启卓刚才是在装的，总以为申启卓真是睡不醒的。面对他这么诚恳的态度，显得有些很内疚感。悔恨自己不应该那么的对待申启卓，觉得自己不是除了这样的方式以外，还可以用其他的办法把他给叫醒。看着申启卓很痛苦的样子，不由得感觉到有些寒酸，觉得有些对不起申启卓了。苦苦一笑道：“真不还的，申大将军可不能说这话，我不是那么不懂事的小孩子。本来我不应该这样的做，除了这样的方式，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叫醒你。只不过是我一时间慌了手脚，头脑一时冲动，把什么都给忘记了。也不知道怎么的，也就想出了这样的馊主意。可当时想不到什么，到了事情发生之后，才知道做的太鲁莽了，可这一会想到了，又有什么作用呢？事情做都做过了，还想说这么不对，那么不应该，起到什么做用的吗？”

申启卓知道他虽然是不知道自己在装的，但是对他这么做的行为，根本不是所说的那个无意中的。而是有心在诚心想要整自己而已。看他这话，已经说到这个位置上了，这还有什么办法呢？他心里也明白这个道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公平的事情的，要想做到有绝对公平的事情，谁也奢求不到的，就是神也无法办得到的。更何况是一个普通平凡的一个人，更不用说什么的了。他干脆自认倒霉，被人家给整了，还不能说什么的，面对人家的奸诈微笑。只能还是装着什么感觉都没有的样子，只好向衡经说些客气话。

不过申启卓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在这一方面上吃了亏，马谡就要从别的一方面上，把便宜给捞回来。马上就把把话题给扯开，话分一转。顺理成章的规劝衡经早点睡觉，可不要在这里折腾了。

衡经怎么也都不想睡觉，就是想着尽快离开京都，恨不得立即起身走人。可面对这已经是深更半夜的，要说马上就走，说一句心里话，他也是有些不太敢走的。对黑夜里的京都出行安全，在他心里的阴影里，多少也都是有些恐惧感。有了申启卓的这个安慰，或多或少的，都给他在心里上得到一些安慰感。只好顺着这个台阶下了，不走是不走，但这也只是暂时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