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耻辱(2/2)
“还别说,还是像模像样的!”
老兵们也围了过来,看菜地班最后的狼狈,李昭好整以暇地找了块大石头,蹲在上边4无忌惮地问身旁的老兵要了1根烟,从衣兜里掏出了打火机,点燃,深深地吸了1口。
看着手枪靶位上赵泽双腿岔开,两手握着54式,却1连脱靶了3发,马德明放下了望远镜。
擦了擦险些迷了眼睛的细沙,他对1排长道:“打完这1组,记得收装备,尤其是通条,上回应用射击,6班丢了根通条,2排长差点没哭出来。”
说罢,将望远镜塞给了1排长,转身往沙丘下走。
“连长,不看啦?”1排长追在他身后问。
马德明头也没回,“有什么看的?6只菜鸡互啄,有1只还被啄瞎了眼睛。就这臭烘烘的水平,你还要我看这几个货的靶纸?3个人加起来1百8十发子弹,就打2十个靶子……我不如带着你们1排去靶墙后边挖弹头,都比看这几个货打靶来的有意义。”
“菜地班嘛……毕竟没怎么练过。”
“菜地班怎么了?你当年不也从菜地班出来的?你打过这样的成绩?”马德明咆哮道:“这是侦察兵?我随便从哪个步兵连拉上他们的炊事班,打的都比这3个蛋子要好!丢人现眼,奇耻大辱!”
走了几步,马德明伸出了根手指,“也就罗建有,还能看。就专门给那个赵泽擦屁股。”
1排长追了几步,“连长……”
“怎么?”马德明看上去很生气的样子,1排长连忙递上1个钢盔,“你帽子。”
马德明气笑了,深吸1口气,想了想,道:“1会你亲自去1趟菜地,替我跟郭从军说,别1天到晚整那睡大觉,自己的兵什么造型,他心里没数?还考军校!?就带3个兵,还能带成这样,喘气都喘不匀,告诉他,老子不签字,看他能考个什么玩意儿!”
“诶,好。”1排长敬了个礼,目送着马德明背着手,离开了自己的视线,上了1辆北京2020,随后屁股冒烟,扬长而去。
回到训练场的时候,菜地班也卸了装具,交了枪。1班和2班正在整队,菜地班单独站成了1列,为首的赵泽脸上阴晴不定,看不出什么表情,3人耷拉着脑袋,连队列口令都听不清了。
看得出来,深受打击。
1班长呶了呶嘴,1排长捡起地上的成绩单瞄了1眼,惨不忍睹。
他把成绩单撕了下来,揣进了兜里。
“散了吧!”
……
戈壁上面跑汽车,恣意洒脱。没有路,却到处都是路。1排长照着公路的方向,跑出了1条直线。车轮碾压着古河床上的鹅卵石,发出哔啵哔啵的声响。
灰尘弥漫了进来,赵泽摇上了车窗。回头看了1眼后箱板,那上面颠簸,老广和表哥颠得失魂落魄。
弹药库已经看不见了,太阳挂在了远处的雪山之巅。
肠子都快颠得打结的时候,1排长把着方向盘,汽车终于开上了柏油公路。
屁股下的震颤瞬间消失,1排长摸出了1根烟,叼在了嘴上。赵泽扭过头,1排长恶狠狠地道:“看啥呢,不知道点个火!?”
83中文网最新地址www.83zw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