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疯了（1/2）

赵泽找了半天，才发现自己的打火机早已经和他的阿诗玛1起被眼前这个目露凶光的1排长没收了。1排长和连长1样，也姓马，在侦察连因为作风狠辣，他又被人叫做“小马哥”。

小马哥的特长是徒手攀登，可以借助建筑夹角，不用任何工具攀上5层高楼。长得4肢修长，除了1张脸上满是青春痘之外，还算英气。

尤其是那双眼睛，有不同于汉人的皎洁，双眼皮下，铜铃1般大小，是典型的回族人的长相。

1排长挪了挪屁股，赵泽从他裤兜里取出了打火机，擦着。小马哥对着火苗深吸了1口气，1股浓浓的烟雾顿时弥漫在驾驶室里。

“其实你还行，这么久没摸枪，打得比后边那两个货好多了。”小马哥没头没脑地说了1句。赵泽看向了他，小马哥叼着烟，半眯缝着眼，两手把着方向盘，目不斜视地咧着嘴，点了点头，“知道为啥连长让我送你们回去么？别看他明面上对你们几个货恨铁不成钢，其实是因为今天你们应用射击打输了，怕你们想不开，开起车来神游太虚不安全，就让我在路上开导开导你们。”

赵泽笑了起来，1排长接着道：“老马这个人我最了解了，他新兵的时候，比你还炸刺。偷司令部炊事班的驴腿，带人翻墙去和地方上的小混混打架，啥事没干过？和他班长顶牛，在格斗训练场上被他班长打得跟熊猫似的。也就现在年纪大了，站在这位置，心态也变了。我们侦察连如今是朝不保夕，他也没空管你，放往年，你这样的，也不至于沦落到菜地班来混日子……诶，你知道老马的班长哪个么？是老连长！”

汽车平稳地行驶在公路上，1排长语重心长地说，赵泽认真地听。小马哥说了1些过去的往事，赵泽第1回知道，老连长曾经就是马德明的班长，他们都经历了90年的平暴行动，因立功而双双提干。

印象中，老连长温温柔柔的1个人，说什么都细声细气，反倒是马德明在老连长面前，1副咋咋呼呼的模样。很难想象在许多年前，老连长曾经把马德明打得满地找牙。

就算是犯错，侦察连的老兵1般也不会对新兵动手，因为有专门的场合教新兵做人。

而比起老连长和马德明来说，赵泽和他的班长老郭之间，恐怕就差那1顿拳脚。马德明如今对老郭1肚子意见，恐怕也就是因为老郭带兵，太过温柔。是老郭导致了像赵泽这样的刺头兵，如今都还没有领会到侦察兵的特质。

欠练。

回到菜地的时候，老郭丢下了书本，正1个人巡视菜地。小马哥从挎包里掏出了1瓶英雄本色，笑吟吟的上去就给了老郭1个大脚。

“整点？”

郭从军的视线绕过了小马哥，望向了跟在后边的赵泽们。脸上的表情变了变，冷笑了1声，“送个菜送得1脸垂头丧气的，看来你们这是被人教育了啊？”

3个新兵站得笔直，表哥点点头，说：“打靶打输了。”

小马哥搂着老郭的肩膀，道：“还行！也就手枪没练过，打得惨不忍睹了1些，其他的都不错。”

他转头对赵泽道：“别愣着了，过来1块喝酒！”

赵泽看了看老郭，后者没什么表示，代表他默认了。于是点点头，转身去要弄几个菜，却被老郭喊了回来。

弄什么菜，这菜地里的菜还不够你们几个造么？

于是5个人拿出了茶缸子，在地垄边围了1圈，老郭伸手橹了1把辣椒，每人分了几个，又摘了几个生茄子，掰开分了。

老广拿着辣椒，脸都变了色，“班长……”

老郭和小马哥碰杯，嚼着辣椒喝着白酒，1脸的享受。赵泽看看表哥，那货也是1脸见鬼的表情，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吃啊！”老郭呶了呶嘴，举着手里咬了半截的辣椒道：“好吃！”

老广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当初吃蝎子的时候，老郭就是这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