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2/2）

“嗑”程远反身拧住了夏凉的胳膊，两人的脸离得十分近，“刚才你想杀我？”他问话的语气，就像是今晚是吃煎蛋，还是吃白煮蛋？

“不是。”夏凉认真的回答。

“再给你一次机会。”

“你再给我十次机会，我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弗莱亚。”

“嘭！”又一发微型子弹贴着程远的耳朵，射入了墙中。

“弗莱亚是禁词。”夏凉得出结论。

“没事的，别担心，也是禁词。不是三个人。”程远又一次说。

“啪噔”“啪噔”“啪噔”三下，连续贴着程远的人多，射入墙中。

“右边，洗手间那边，一个。”夏凉开口道。

“你去。”程远站起来，拉开窗帘，看向阳台上打火机的灯光，有人在打电话给酒店的服务台。

夏凉抱怨的说：“所以我早就和你说，不要叫那些人研究这个，研究那个，现在自讨苦吃了吧？”他抱着头，这种微型子弹根本不需要杀手，只要仪器定位以后，就能根据之前所设定的禁词，在相对的位置和光感角度里，找到目标人物。“我们的目标又不是拯救全人类！”

“噔”一颗子弹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了过来，夏凉摸着洗手间外面的装饰盆栽，从盆栽后边扯下微型子弹的发射仪器，闻了一下，里面一股焦糊的味道，他又抱怨道：“性能还没有完全摸准，就拿出来用，会出人命的！拯救全人类都是禁词！搞什么……”

“噔”又一颗子弹飞过来，㊣(4)夏凉靠在一边，继续说：“拯救全人类！拯救全人类！”

他走回窗边，“阳台上一个，我去，还有刚才你切西瓜的角落里，沙发后面一个，你去，搞定就给我消失。有你在，准没好事。”

“我刚才是在做拼盘。”程远说。

“不就是切个西瓜吗？”夏凉摸摸下颚流出的血液，“被擦伤了。”

“酒店已经在检查电路，你把子弹收好。”程远拍拍他的肩膀，向沙发走去。

—＆—卷轴界—＆—

拿着小电筒，韩愈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

“也不知道怎么就停电了，是线路烧坏了吗？”

“还在检查，谁知道呢。我们酒店可从来没出过这样的事情。”

“……这位夫人，你要去哪儿？”黑灯瞎火的，这个楼层看不到一点亮光，连电梯都停了。

“我……要……”韩愈拿出钥匙，钥匙上标识着房间号，酒店服务员认真的看了一下，“哦，是在顶楼呢，需要我们把您送上电梯吗，我们酒店还有一个备用电梯。”

“哦，那就谢谢了。”韩愈回头看了一眼，走廊上已经能看见一些光线，但仍旧没看见程远的身影。

“夫人，您这边请。”服务员打开备用电梯，灯光迸入眼中，韩愈不适的低下头，低头揉了揉眼睛。

“真巧啊。……我现在该叫你什么呢，二嫂，还是六弟妹啊？”很久不见的程素然双手抱臂，悠哉的抚了两下鬓角，“仲夏还真是有手段，而且是动作最快的一个，我的这个……亲侄子，什么时候出生呀？”

不冷不热的语气，除了阴阳怪调之外，更特别的，就是专属于程素然的讽刺。

“快了。”韩愈靠在一旁，程素然连忙过来扶住她，“这么冷的电梯，不能靠的。六弟妹，我扶着你吧？”